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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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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吉仔细看了一眼,向小五伸出手:“把你的弓给我。”
  
  小五把马鞍上挂着的黄杨大弓递给哈吉。哈吉往前走了几步,张弓搭箭。羽箭割裂寒冷的夜风,正中骑马那人的胸膛。那人捂着胸口从马背上栽了下来。围在四周的人大吃了一惊,回过头,双箭齐飞,又射中两人的胸膛。眨眼间就倒了三个。
  
  “哪来的四脚毛贼?有种的出来跟爷爷们面对面的打一场。”那些人亮出各自兵器围在一起紧张的看着四周,哈吉又射了两箭。这些人已有所准备,一个人挥刀砍飞了一只,另一个虽没砍中,也只在肩膀上中了一箭。
  
  “在那边……”看清箭的方向,十多个人飞奔向哈吉和小五这边。小五早就手痒痒的。跟哈吉学了两三年功夫了,一直没正而八经的动过手。看到这些人他迫不及待的拔出弯刀冲过去,身子灵活的人群中跳跃,不伤他们要害,只伤他们的腿,叫他们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紫衫人 。。。 
 
 
  
  哈吉把黄扬大弓挂在马上,拔出腰间的木刀。十多个人的围攻,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就收拾得干干净净。抬头看火把亮的那个位置,那个被马拖着的人已经起来了,制伏了剩下的那五六个守住他和小秋儿的土匪,坐在一边的石头上废力的喘息。
  
  小五跳到小秋跟前,松了他的绑,扯下塞嘴的烂布头。小秋哇的哭出来:“你们咋才来啊。”
  
  “瞧你那点出息,哪像个爷们儿。”小五讥诮着拍拍他身上的灰,转头来看刚才被拖行的那人。饶是灰头土脸,小五还是认出他来了,就是傍晚遇见的那个穿紫衫的瞎子。
  
  “你啊。”小五嘿嘿笑着把哈吉叫过来:“哈吉,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人。”
  
  哈吉往这边走来,瞎子突然一怔,站起身,明明眼睛看不见,表情却是直愣愣的望向哈吉走过来的方向。
  
  “你的脚受伤了。”哈吉看着他血淋淋的脚,像是被铺兽的铁夹夹伤了,伤口不浅。加上刚才的一路拖行,满地都是血。
  
  “你……”瞎子听到他的声音神情更是惊愕,向哈吉伸出手。
  
  哈吉诧异的不解何意。瞎子往前迈了一大步,身子倏然重重的砸下来。
  
  哈吉快走一步,扶住他,翻过来看,人已经昏死过去。
  
  “你认识?”小秋问小五。
  
  “下午在胡姬酒肆哪儿见过。”小五看着那人。
  
  小秋儿擦了把眼泪:“他本来还打算救我的,结果中了那些直娘贼的圈套。还好你们来了,要不然,就是两条孤魂野鬼。”
  
  “呸,鬼你大爷。”小五照着小秋儿的脑袋扇了一掌。
  
  哈吉扯着袖子将紫衫人脸上的灰擦去,仔细看着他清秀的脸,眉头轻轻的皱着。
  
  小五清了清嗓子正气凛然的走到满地哀号的土匪中间:“今天小五爷放过你们,快滚。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拦路打劫为非作歹,小五爷见一次打一次。”
  
  土匪们互相搀扶着,心有不甘的离开。小五得意的哈哈大笑,转身正想跟哈吉吹嘘几句,哈吉抱起那个紫衫人翻身上马。 

作者有话要说:重写开始,开头变化不大,会添加些细节~~~~
依旧厚颜无耻的要收藏,要花,嗯,唔……




2

晏敏 。。。 
 
 
  二、
  
  狭长的甬道上每隔十步都有一盏灯火,饶是如此,这个地牢依旧显得阴冷。纵是亮如白昼也掩不住火光背后深不可测的黑暗。凌落雪的走到刑讯的那一间房,立即嗅到刺鼻的血腥气。她下意思掩了掩鼻子,走到晏敏的身边:“晏大人。”
  
  晏敏没有应声,只坐在太师椅上,听着鞭打铁烙和那个刺客的惨叫。牢房里的刑具都差不多试过,那个刺客就是不开口。凌落雪看着他倒吸了口凉气,全身血肉模糊,纵使不再用刑只怕也再不能活了,一边的刑讯官又拿着一根烧红的铁箸从那人的琵琶骨直插过去。刺客已经无力呻吟。凌落雪森森的打个了寒噤,收回目光:“皇上口谕,问查出什么了没?”
  
  晏敏端着茶水,吹开扑面而来的热气,抿了一口。刺客晕死过去,晏敏站起身,刑讯官又一桶冷水把人浇醒。晏敏走到他跟前:“其实你说是不说,我都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给……,给……我一个痛快……”那人气若游丝。
  
  “我敬你是条汉子。”晏敏低低的叹息一声,抬起手,手腕微转。凌落雪听到骨碎的声响,牢房里静了下来,只听得见火光跳跃的微声。刑讯官司端来一盆清水,晏敏洗了把手,又拿着递过来的抹布将手擦干。
  
  “走吧。”他浅声说着,转身走上地牢长长的甬道,凌落雪紧跟在他身后。他雪白的袍子纤尘不染,连一丝血腥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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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在?”哈吉挑开门帘端着一盆水和一瓶止血败火的药膏进来。
  
  “听小五说你们救了个人回来,我过来看看。”冷姑娘弯着嘴唇。
  
  “嗯,他本是要救小秋儿的,结果着了那帮土匪的道儿。”哈吉将水盆放在火炕边上,掀起被子的一角,撕裂开床上这个紫衫人的裤腿。血迹已经干涸,将裤子粘在腿上。哈吉用温水将血渍打湿慢慢的揭下来,再用温水替他细细的擦洗伤口。
  
  “我来吧。”冷姑娘微微蹙眉。
  
  “不用,你去休息吧,天不早了。”哈吉说。
  
  冷姑娘皱着脸,不应声。
  
  哈吉细心的替他清洗了伤口,又将药膏涂在他的伤口上再用干净白布细细的裹好,盖好被子,将褪下来的一身的脏衣服收拾起来。
  
  “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救了他,不怕惹什么麻烦么?”冷姑娘清冷的看着那些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面孔。
  
  “他是为救小秋儿才受的伤,肯定不是什么坏人。”
  
  “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想多了。”哈吉笑道:“快去睡吧,很晚了。”
  
  冷姑娘转身从客房里出来。哈吉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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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少保,我们要去哪里?”郦颖浩牵着晏敏的手不耐烦的问晏敏。
  
  晏敏一手撑伞,一手握紧郦颖浩纤细的手:“小王爷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我们回京城吧,我讨厌下雨。”郦颖浩看着灰蒙蒙的天叹息一声。
  
  晏敏听着一个八岁孩子少年老成的叹息,淡笑。其实讨厌下雨的不止郦颖浩,他也同样。都说江南烟雨,如诗如画。再好看,对一个瞎子来说都只是一遍无法描摹的黑暗。从小他就讨厌下雨,潮湿的空气会濡湿衣服,会让他滑倒。浮在空气里的雨水的腥气,让他的鼻子异常敏感。就算是这几年已经闻惯了朝堂上的血腥气,也依旧讨厌这雨水里的气息。
  
  “这里总下雨,京城这时正好可以放风筝。内侍局的李公公替我做了只蝴蝶风筝,原是说等到晴好天气,就去放风筝。”郦颖浩无限憧憬的说。
  
  “我们暂时不回去。”晏敏扬起嘴角对他挤出一丝笑。
  
  “为什么?”郦颖浩有些不高兴。
  
  “你忘了离开京城的时候陛下是怎么说的吗?”
  
  郦颖浩垂下肩膀,依稀记得父皇说过的话。虽然还不太懂得父皇的意思,但是知道父皇要做重要的事,他也是事情里的一部分。事情没有做完,他不能回到京城。
  
  “等到这边天晴了,也可以放风筝。”晏敏说:“扬州很繁华,漂亮的风筝也很多。”
  
  “是吗?”郦颖浩皱着脸,还是不能释怀。
  
  一丝不和谐的杂响搅乱雨滴落在伞上的微声。晏敏来不及回答郦颖浩的问题,把他拉到身前。
  
  “做什么?”郦颖浩还没有回过神,晏敏抱起他凌空跃起。方才他们走过的地上,飞过一串枣核箭。
  
  身子刚刚落地,四周都有凌利寒气夹裹布来。晏敏横下雨伞,轻轻挥舞。暗器打在伞上劈啪乱响了一通,倒好似雨蓦然下大似的。
  
  “怕不怕?”晏敏夹着郦颖浩细瘦的身子轻声问。
  
  “不怕。”郦颖浩看着四周,十几个穿着灰色劲装的人,手里拿着鱼叉鱼网把他们俩团团围住。
  
  “把眼睛闭一会儿。”晏敏细声说。郦颖浩听话的闭上眼睛。
  
  晏敏勾起嘴唇,面门上掠过一道寒风。他夹着郦颖浩身形一长,足尖点在正来袭来的鱼叉上,伞柄里抽出的细剑挑破冲上来这名汉子的喉管。血水融在雨水里,周遭的腥气浓烈许多。晏敏抖掉剑上的血珠,听着周遭萧穆的气息。十数人,脚步整齐移动。左侧响起一个挥臂的微声,一张渔网飞扑过来,晏敏往发号施令那人身边闪转,那人疾退数步,眼前的人影倏然不见。一转身,臂上一阵剧痛,血水从手腕汩汩流出,腕上筋脉已断。刺客们都有些吃惊,想不到他一个瞎子出手又准又快又狠。小头目兵器落地,捂着血淋淋的手腕厉喝:“杀了这瞎子,主人有重赏。”
  
  几张渔网围住晏敏,摆出一道渔网阵。晏敏虽看不见,却听得出这阵中的凶险。阵里似乎有狂澜怒涛,惊心动魄。左冲右突了两个回合,虽然能伤到一个两个,却因护着郦颖浩行动受制。晏敏轻轻的吁了口气,宁气静神,细细听察。刺客忌讳他手里的剑,不敢妄动。
  
  天下阵法大多按五行八卦的道理。这里有十六人,用的似乎是八卦阵中的“十面埋伏”。若是如此,那位隐在东南向的人是阵中的法门所在。只要杀了那个人,阵法不攻自破。
  
  晏敏抖剑朝东南向的那位冲杀。刺客见他察觉阵中关键,抵死守住东南的主脑。晏敏挥剑挑杀,连刺了四五个人,余人守着东南,阵法虽有松散,仍叫晏敏不能挥洒自如。他刺死第六人时,阵法倏然乱了,守住阵中法门的人接二连三倒地。晏敏讶异的细听,有帮手来,却并不像是驿馆中的护卫。他比那些护卫的身手高明很多,快如闪电,出手狠辣。渔网阵溃散开,站在东南的主脑被那人一击而毙。
  
  还活着的的刺客见失了主心骨,抱做一团围住晏敏和郦颖浩。一个人拼死扯住晏敏的腿,其他人点燃身上的火药。晏敏嗅到硫磺的气味大吃一惊,一剑刺死抱着他的刺客。那刺客早有准备,双手拧了死结,晏敏拖着他无路可逃。身边掠过一道凛然寒气,血水溅到晏敏身上。晏敏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腰身叫人抱住,身体飘而起。随后,只听到身后一声轰然巨响,硫磺的气味掺杂着血水的腥气在烟雨天里弥散开。
  
  “啊?”郦颖浩睁开眼,看着远处一团浓烟。寂静的街道也立时多了好些人惊诧的围观。
  
  救了晏敏的那人把晏敏轻轻放下,细细打量着晏敏的脸。晏敏正要道谢却发现他的手伸到自家脸上,轻轻摩棱着他的脸颊。
  
  还只道是救命恩人,原来是个登徒子。晏敏不动声色,长剑一挥。那人撤了手,看着侥幸保全的手指似笑非笑。
  
  驿馆里听到风声的侍卫飞速赶来。那人皱着脸,看着那些近在咫尺的侍卫又看了看晏敏转身离去。
  
  “好厉害。”郦颖浩看着他转瞬消失的身姿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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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敏倏然翻身坐了起来,头很沉重。身上的皮外伤都被人清理过,裹了纱布。他依稀记得昏迷的间隙领衔嗅到衣服上淡淡的酒香。这种酒的滋味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脑子里浮现。会酿这种酒的只有一个人——司马空。
  
  “司马空,司马空。”晏敏掀开被子大声喊叫。
  
  门帘外响起几声细碎的脚步,晏敏戒备的摸索到自己的伞。
  
  门帘挑开,听声音进来的是个女人,带着淡淡的冷香。这个气味倒也很熟悉,三年前同司马空一起消失。想不到找到司马空的蛛丝马迹时,她也同时出现。晏敏冷冷的笑了一声,还没开口,那女人淡淡道:“晏大人,您醒了?”
  
  “凌落雪。”晏敏冷面:“司马空在哪儿,我要见他。”
  
  “难道您忘了?三年前您一掌把他打下山崖了。”凌落雪清冷的笑了笑:“落苍山的凌风崖高百丈,若是大人您落下去,您觉得您还能活下来吗?”
  
  晏敏轻轻颤栗着,身体绷得紧紧的。
  
  “既然已经杀了他,又何苦到处找?明明绝情,又何必那么辛苦装出多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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