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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跃天瘪着嘴瞪了李敦儒一眼:“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李敦儒盯着棋盘:“认输吧。”
“真的有声音。”云跃天说。
“没有。”
“果然有,你看……”云跃天指着不远处。司马空不知何时,已经入了盘石谷。李敦儒微微蹙眉。云跃天微微笑着,出其不意的将自己远在隔了两步的仕推到将的面前:“继续继续,一看就没好事的。先别扰了我们的兴致。”
李敦儒落目,一眼便见他作弊。冷笑一声:“一把年纪没皮没脸的,下不赢就耍赖。”
“谁耍赖,别看我一直让着你你就可以胡搅蛮缠乱讲话。”云跃天捋起袖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耍赖?”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李敦儒站起身,司马空走到他们跟前拱手:“李神医,云前辈。”
“坐。”李敦儒对着一边的石凳打了个手势,横一眼云跃天:“上茶!”
“要我给他上茶,笑话。”云跃天盘腿坐在捋着胡子瞪着李敦儒。
“我盘石谷的规矩,死人最大。上茶!”李敦儒说得云淡风轻。云跃天看看司马空,叹了口气起身去端茶:“我就说一来就没好事。”
司马空浅笑:“神医何必那么直白,我刚来您就直接当我是死人了。”
“差不多。”李敦儒收拾起棋盘上的棋子:“那小瞎子没有跟你一起?”
“他是朝庭要员。”
“哼。”李敦儒冷笑。
“晚辈此来……”
“去向下毒的人要解药,我这里,无药可解。”李敦儒不等司马空把话说完,波澜不惊的将他打断:“想活命,就不该吃那种毒药。”
司马空默了片刻,站起身:“既然神医已经这么说了,我也就讨扰二位前辈了。晚辈有要事在身,这就告辞。”
李敦儒没吭声,云跃天端着茶水过来,一看司马空要走,叫住:“我老人家辛辛苦苦去泡茶,竟然不赏脸一口就走?”
司马空拱手:“云前辈见谅,晚辈现在时日无多,不能再耽搁了。”
云跃天皱起脸,茶碗轻轻一弹飞到司马空身后。司马空回手接在手中,云跃飞胳膊肘一挑,司马空一手挡,一脚退,茶水端在手中一滴不洒。云跃天拧住他格挡的胳膊,蓄起一股内力。司马空借力化力,将那股内力绵绵的传到一旁的石凳上。石凳“咯”的裂了条缝。
“功夫又见精进。”云跃主捋捋胡子。
“谢谢前辈指点。”司马空揭开茶碗喝了口茶:“好茶。”
李敦儒叹了口气,一手扯过司马空的脉博:“给你下毒的人想必是恨你入骨。若非如此,断不会用这么烈的毒药。”
司马空瘪瘪嘴,笑而不答。
“蠢材。”李敦儒看他笑得不以为然的样子就恼。
云跃天跳到李敦儒身边:“怎么?无法可解?你不是前些日子才说,这世间再没有毒难得到你?”
“哼。”李敦儒白了云跃天一眼,拔出银针扎破司马空的指尖。几滴血滴在李敦儒的手帕上。血色初时殷红,见了风不多时就慢慢转黑。李敦儒嗅了嗅血的气味回到竹屋拿了一只瓷瓶递给司马空:“这里有一剂‘洗髓散’,用冰水调服可将毒延后一个月毒发。有这两月,我必能找到解毒的方法。”
“谢谢李神医。”
“办完你的事赶紧给我滚到盘石谷来。要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是。谢谢神医,谢谢前辈。”司马空深深的拜了一拜。李敦儒白了云跃天一眼:“才说你把门前的阵法改了,没人进得来。”
“呵呵。”云跃天陪着笑脸,跟前李敦儒去了后边的山洞。
司马空离了盘石谷快马加鞭,一边跑,一边盘算着如果说服撒蒙。想要撒蒙平心静气的跟自己说话,太难。何况撒蒙身边还有扎哈力,扎哈力能在他见到撒蒙之前就要了他的性命。
落苍山高千仞,是斯兰同郢国的一处天然分界线。眼下虽是冬春之交,到底是地处北边,树木还都是一派萧瑟景象。司马空拍拍马小心翼翼的走着山路。这一路从京城过来都畅通无阻,实在是顺利的叫人有些意外。不过,既然已经服下了郦宸风的毒药,郦宸风兴许料定了他必受掣付。这也好,节省些时间。司马空摸了摸身边的酒壶。只有奴姆酒,喝了一口,份外的怀念熏风。但求世事都从人愿,可以了结一些事同晏敏一起离开这是是非非,过着平淡的日子。放放马酿酿酒,得如此,夫复何求。
翻过落苍山,进入斯兰境内。往西北边快马加鞭跑了一天多,到达斯兰的葛斯城。这边是罕拔的地盘。想起上回罕拔抓他,想逼他对撒蒙出手。眼下斯兰又与郢国两国交战如火如荼,但愿罕拔他们别生出什么异心才好。司马空捂起脸,迅速穿过葛斯城。
才出城不久,司马空便感觉到身后有人尾随。他眉心皱了皱,猛的一夹马肚。老马撒蹄跑得飞快。几支暗箭飞出来,司马空身子一翻,闪过。又是无数的暗箭齐齐向他飞来。司马空跳下马背放老马自己跑,他足尖轻点,一边跳跃一边脱□上的皮袍子用力挥舞,将无数暗箭搅进皮袍里又猛得一挥将皮袍卷住的暗箭挥洒出去。几人应声从沙棘里载倒出来,身体剧烈的抽搐着,脸色变得紫黑,不一会儿就一动也不动了。
“好厉害的毒。”司马空轻轻的唏嘘。
“看起来是。”十几个人从沙棘后走出来。为首的赫然就是在扬州伪装南宫秀将南宫家掏成了空架子的那个人。
“在下乔扎鲁。”那人一手搭在胸前似笑非笑的行礼:“见过王子殿下。”
“麻烦去跟撒蒙报个讯,我要见他。”
“如果要见王,麻烦王子现在就跟我们走一趟吧。”乔扎鲁挥挥手,两边的士兵慢慢的靠近司马空。兵器蓦得一横,几把刀横着从各方向向司马空砍过来。司马空身子一矮,从人缝中间滑出去,几颗泥丸出手,打落了几把刀,还有几枚绿油油的针。
“我不想杀你们。”司马空滑到沙棘边看着那几具尸体淡淡道。
“那就王子替我们死吧。”乔扎鲁手底下又是几根针,司马空先他出手,泥丸打在他的手腕,银针还没出手就已落地。乔扎鲁拧着眉,出了一身冷汗。腕骨好像碎了,他抬起头,看到司马空身不远处几匹快马奔驰而来。
“走。”乔扎鲁心有不甘的挥手上马。司马空转身看,凌落雪穿着斯兰女人的服饰领着几个斯兰士兵已经到了路前。
“你?”司马空讶异的看着她,又看看她身后那些斯兰士兵。
凌落雪凉飕飕的笑道:“你希望是谁?”
“你在罕拔这里……”
凌落雪回头望了望:“我总不至于要领着一群穿着郢军军服的人在斯兰境内横撞直撞吧。”
司马空皱着脸,虽然她的理由听起来合理,但是对她这个人却不怎么信得过。凌落雪斜睨着他:“我总算是救了你,你至于这样看着我么?”
“多谢。”司马空拱了拱手,召回老马。
“慢着。”凌落雪拿了幅地图:“如果你也要救皇长子的话,这里标出了撒蒙关押他的位置。”
“你难道不是去救你们的皇长子?”
“当然要救,但不跟你走同一条路。”凌落雪挑眉:“有你在,撒蒙手下的高手肯定都冲着你去了。我何必跟着你自讨苦吃。你失手了,我会好好的把皇长子带回去的。”
“保重。”司马空懒得跟她多说,接过地图自己往王庭去。凌落雪看着他绝尘而去的背影,脸上结了一层霜,幽幽道:“你自找的……”
“凌姑娘。”勃都快马赶上凌落雪:“王子,王子?”
“嗯。”凌落雪点头。
“他为什么不去父亲的大帐?”勃都打着马就要去追。凌落雪拦住他:“他是替大家考虑,不想撒蒙太快把注意力集中到罕拔将军这里。”
“怕什么?现在我们跟撒蒙打不会输的。”勃都皱着脸。
“王子有王子有想法,回去吧。”凌落雪轻叹:“他背负太多,我们暂时不要给他生乱。”
“哦……”勃都点点头,郁郁的打马回到葛斯城内。
扎哈力仔细的看着乔扎鲁的手,用力一捏。乔扎鲁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滚下来。
“这只手往后发不了暗器了。”扎哈力擦了把手。乔扎鲁跪倒在地,一脸心有不甘的看着撒蒙:“王!”
“哼,他口口声声说他无意于大位,偏偏挑这个时间回来。”撒蒙喝下羊奶酒,把碗扔在桌子上。
“请王把这事交给我。”扎哈手右手搭在胸前:“我一定不会提着他的人头回来。”
撒蒙蹙眉瞪了扎哈力一眼:“好!”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是会呼吸的痛啊~~~,你说郦宸风放他出来做毛线,无声无息的抹杀掉不好唛。
好吧,前头小修了一点点,不能让司马显得太蠢啊。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的,就是我啦。
卡到今天总是卡出来一段。今日大受,吃肉去了~!
67
机关 。。。
六十七、
勃都兴冲冲的走进罕拔的大帐。罕拔正在与北洛城过来的浮古依商量着事情。
“王子回来。”勃都兴奋的说:“父亲,浮古依叔叔,我见到王子殿下了。”
“在哪里?”罕拔和浮古依惊讶的看着勃都。
“就在城外。”勃都走到罕拔跟前:“他被撒蒙的人埋伏,凌姑娘先一步赶到,替他解了围,王子跟她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为什么王子不进城?”罕拔看着后脚进帐的凌落雪。
“王子还有他要做的事情。”凌落雪说:“他这样在葛斯城外被埋伏,撒蒙立即就会怀疑到罕拔将军跟他有联系,王子觉得时机还不成熟,暂时不能让你们授人于柄。”
“但是,王子一个人会不会太危险。”浮古依看着凌落雪:“撒蒙可是一直要制他于死地。”
“放心吧。”凌落雪笑了笑:“王子智能双全。上回身负重伤也没有让扎哈力得逞,这次,更加不会。王子会跟我保持联络。若是他有危险,我们再举兵偷袭撒蒙的后背,这样撒蒙就不敢对他轻会妄动。”
“有道理。”罕拔和浮古依点点头,对凌落雪不再有猜疑。
司马空骑马到王庭附近,老马的脚步放慢。司马空看了看左右。王庭附近有茂密的扬树和红柳,虽然天冷,叶子都掉光了。枯枝也密密麻麻的搅在一起,随着风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司马空拱手:“师父,既然已经来了就请现身相见吧。”
扎哈力从树丛里走出来,目光阴戾:“纳木尔。”
“师父。”
“能活命,你就在你母亲的故国好好的活着。还回来做什么?”
“我是来劝撒蒙不要再打了。”司马空心平气和的说:“已经输了几仗,死了几万人。土地却没有得到一寸。这样纠缠不休的打下去,对谁都没有什么好处。”
“你不替郢国的皇帝来当说客的?”扎哈力鄙夷的看着他:“若是他想求和,请按正当的礼仪派使节过来。”
司马空摇摇头:“郢国皇帝不是个简单人物。虽然你派乔扎鲁去挖空了南宫家的钱财,但是南宫家隐藏的那股势力你们却一直没有挖出来。抛去这个不谈,他还有后手。他现在放手与斯兰拼是想耗去那些不听指令的老将,很快他还有新的兵力成长起来。到时候斯兰更加不是对手。”
“笑话。”扎哈力冷凛的看着他:“你做了汉狗,还要来游说王也跟你一样做狗去像你的汉人主子摇尾乞怜么?真替先王悲哀。先王何等英雄气概,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司马空凝眉:“现在不是刚愎自用的时候。斯兰大约有多少可以调动的人马,我不用猜都知道。父王在世时统一各经战乱的斯兰,让子民得以休养生息。这么多年,人口恢复许多,却也只有郢国的四分之一。郢国可以用他的人不断的往上堆出胜利,斯兰却拼不起。难道你和撒蒙希望看到斯兰重受战乱之苦,看到斯兰的男人都死在战场上么?”
“少长他人志气。撒蒙的勇武不下于先王。这一战只是暂时处于下风,但是我们必定会赢。幸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