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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瞄了一眼不远处的阿娇,与此同时阿娇也正好看见刘彻在望着她,略微扬起了头,以示自己的姿态,神色中竟有一丝轻蔑。
刘彻素来讨厌自命不凡的人,顿时心下恼怒,对韩嫣道:“我们走那边去,别理她。”
韩嫣困惑,不知刘彻怎的恼了,问:“殿下,怎么了?”
刘彻“哼”了一声道:“没什么,你跟本王过来。”
“殿下?”
“你不听本王的话了?”
韩嫣只好无奈地跟着走了,一边想着,这样把陈家小姐丢在这里,皇后殿下必定会生气,到时候责备的恐怕不是太子,而是他这个替罪羔羊吧……
“殿下,你把陈小姐独自留在上林苑,回去皇后万一责怪起来……”韩嫣一边匆匆跟着刘彻,一边小心说道。
刘彻停下脚步,对着他冷笑道:“你喜欢,你留下来陪她啊。”
“……”韩嫣素知他的脾气,越是拘着他,越是跟你拗。他没傻到要继续跟刘彻争,弄得两边不讨好。
刘彻见他没话了,“哼”了一声继续走。韩嫣只好巴巴地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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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责罚 。。。
上林苑一事果然当日就传到了皇后耳中。陈阿娇回去大哭了一场,说刘彻目中无人,添油加醋编了一番,弄得长公主火冒三丈,便到椒房殿里兴师问罪来了。本来孩子间的吵闹长辈不应计较太多,偏长公主有了栗姬的教训后对这类事情敏感的很,就怕王娡到时也翻脸不认人,她倒白忙活了一场。
王娡拼命安抚,说刘彻年纪小不懂事,她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
长公主仍是不满意,冷嘲热讽,故意说阿娇年纪太长,和刘彻不配,慌得王娡连忙赔礼道歉。
“姐姐,好姐姐。俩孩子闹别扭,可不像一对小夫妻闹么,那可是感情越闹越好的。明日,妹妹就叫彻儿给阿娇陪个不是。姐姐您难不成还跟小孩计较?”
长公主脸色这才略有缓和,道:“姐姐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彻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下阿娇而去,叫人看着不成样子。”
王娡道:“这次的事,确实都是彻儿的错。话说回来,他们俩定亲都已经两年多了,不如就把亲事办了吧……”
长公主道:“妹妹的意思是?”
王娡道:“自然是先给阿娇太子妃的名分,日后待彻儿继承大统后,自然是国母。”
此话正合长公主心意,便把那番不悦扫除了。长公主笑道:“那这事得尽快办,我得跟陛下和母亲先去说说。”
王娡送走乐滋滋的长公主,立刻沉下脸,吩咐道:“去把太子和韩嫣给本宫找来。”
刘彻还不知道王娡正在大怒,早就忘了阿娇之事,一边走一边对韩嫣道:“不知这回母后又有何事?”
韩嫣心里觉得不详,但不不便对刘彻言,便摇摇头,说自己也不清楚。
刘彻笑嘻嘻地走进椒房殿,就听得王娡一声怒喝:“你给本宫跪下!”
刘彻和韩嫣面面相觑,又不能反抗,只好困惑地跪下。
王娡怒道:“你今日为何抛下阿娇离开,你可知阿娇当时多下不了台面,太不像话了。”
刘彻还不知事情轻重,只道母亲大惊小怪,满不在乎回道:“儿子还以为是何事,原来是有人告状了。”
“混账!”王娡越发生气,“阿娇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怎可如此不放心上?”
刘彻道:“她目中无人,对太子不敬,我又何必迁就他!”
王娡见他毫无悔意,又这般不知轻重,便转移注意力,对韩嫣怒喝道:“都是你们这些不成器的奴才唆使的,才叫太子如此不知轻重。来人啊,把韩嫣给本宫拉出去,仗打二十大板!”
刘彻这才慌张道:“母亲生儿子的气,罚儿子就得了,何必迁怒他人?”
王娡冷笑道:“要不是他成日在你耳边唆使,你会如此不分好歹?还不快拉下去!”
韩嫣求饶道:“皇后殿下息怒!”
刘彻慌慌张张求饶道:“儿子知错了,求母亲饶了韩嫣。此事不关他的事情,他也有拦着儿臣的,是儿臣一个人的错。”
“拉下去!”
“母亲!”
隐约从门外传来韩嫣痛苦的喊叫声,刘彻只觉得比打在自己身上还疼,朝王娡狠狠磕了一个头,求饶道:“韩嫣年纪尚小,母亲这样会打死他的……韩嫣好歹是弓高侯的孙子,求母亲看在老侯爷的面上放过他吧。”
王娡还是不为所动,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轻,好像韩嫣已经被打得没有力气再喊疼了。
刘彻开始磕头,一下比一下狠,求道:“儿子求您了,放过他吧,儿子愿替他领剩下的那几板子!”
王娡心头一怔,没想到刘彻竟会对韩嫣如此在意,又权衡了一下,便道:“叫他们别打了,送他回太子宫里休息,另把本宫这里最好的治伤药膏给他送去。”
刘彻这才抬起头来,却见额头上早已磕破了一块皮。王娡一阵心疼,便道:“你身为太子,为了个伴读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刘彻此刻心中全是韩嫣,哪顾得上自己的伤,忙道:“儿子要先去看看韩嫣伤的怎样了……”
王娡不悦道:“母亲已经赏了他治伤的药。倒是你,疼不疼?来人,宣太医……”
刘彻道:“儿子不疼。只求母亲以后心里不痛快,就罚儿子一人,千万别怪到韩嫣身上。”
王娡道:“韩嫣是你的伴读,本就是替你领罚的。你要心疼他,以后就少犯点错。明日,你去给你姑妈和阿娇姐姐陪个不是。另外,母亲已经决定让你和阿娇尽快完婚了,以后,她就是你的太子妃,是你的妻子,可不能再这样跟她闹脾气了。”
刘彻惊道:“什么?”
王娡道:“你父皇和祖母都是应了此事的,况且阿娇年纪也不小了,早日完婚,我们这些长辈也早日安心。”
刘彻抿了抿唇,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并不明白夫妻间的事情,于是问道:“那儿臣以后还和韩嫣一起睡吗?”
王娡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儿子真是太小了,这方面的事情还一点都不懂,有些好笑道:“以后啊,你当然要和阿娇一起睡。”
刘彻不悦道:“儿臣不想和她一起睡,成亲可以,但是儿子以后还是要和韩嫣在一起。”
王娡笑道:“瞧你说的,自古以来,男儿成婚后都是和妻子才一起的,哪有和同年玩伴继续睡的。”
刘彻道:“不行,要是把儿和韩嫣分开,儿子便不答应。”
王娡道:“你又不听话了,是不是还想韩嫣替你挨几板子?”
刘彻想到方才此事,才有所顾忌,心有不甘道:“儿子知道了,一切全凭母亲做主。儿子想先回去了……”
王娡道:“急什么,叫太医给你上好药再回去。你就是再担心韩嫣,你也帮不了他什么。到时候你也一脸伤回去,可不叫他也担心死?”
刘彻想想也是,便由得太医替他上好药。待到包扎完毕,便急冲冲地回太子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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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成长 。。。
刘彻回到宫中,韩嫣正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几缕额发垂了下来,整个人神情恹恹。太医刚给他上了药,此刻他已经睡了过去。
刘彻心里大为心疼,走过去坐在床边,替他拨开那几缕发丝。
“韩嫣。”他轻轻地唤道,满脸忧心。
韩嫣听得他呼唤,微微睁开了眼,见是刘彻,立刻挣扎着想要起来行礼。刘彻一把按住他,柔声道:“别,你受了伤,就好好休息。”
“谢殿下关心。”
刘彻双眼有点微红,嘟囔着:“是本王的错,本王不该这么任性,害你受罚。”
韩嫣勉强撑起一个笑容道:“韩嫣不怪殿下,这点皮外伤韩嫣还受得起,殿下无须自责。”
刘彻道:“韩嫣,你一心向着本王。本王日后绝不会亏待你。”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够,于是再加上一句,“本王会对你好,真的。”
韩嫣笑了。
次日刘彻亲自拜访堂邑侯府。如果刘彻想要讨一个人的欢心,还是很容易的。这种本领大概是与生俱来。不消片刻,长公主和陈阿娇已经被他哄得高兴异常,长公主想留他吃饭,刘彻勉强推脱,说宫中事务繁多。长公主也便不多留了,亲自送他到了门口。
回到宫中,韩嫣便忙不迭问道如何了。他还受着伤,刘彻特许他留在太子寝殿里休息。刘彻一脸得意,道:“天下本王还无办不成的事情。”
少年意气风发,韩嫣心中不由自豪,他是从心底里喜欢太子。
刘彻的婚事在一个月后,景帝对这桩婚事并不满意,所以也没有太大张旗鼓的举行。陈阿娇正式入住太子殿。刘彻年纪尚小,所以并不同房。
阿娇对此也是十分不满,一个成年女子,却得不到丝毫的情爱。但刘彻的身份她又十分在意,为了皇后之位也只能忍耐。
冬天伴随着白雪纷纷扬扬而至,未央宫上又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积雪,一如韩嫣那一年在长乐宫第一次遇见刘彻。
韩嫣想,也许是习惯了和太子同塌而眠,半夜醒来发觉对面空荡荡的才会心下失落吧。
他记得刚来宫里的时候总是失眠,想着弓高侯国,想母亲,还想那刚出生不久的弟弟。半夜里外出赏星,次日带着深深的黑眼圈去见刘彻。刘彻问他,他如实相告。他以为,他不会放在心上的。结果那日晚上,刘彻让他去太子殿和他一起睡。他拉着他的手,说,你再睡不着,本王就陪你聊天。
那一日后,失眠再也没有来寻他。
刘彻对他的好,他自然时时放在心上,所以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为他付出都是值得的。
他又开始失眠,夜出观星。
也不知何时,眼前忽然闪现刘彻,他以为是梦,碰到他脸的手指却是那样真实。
“殿下?”他眨了眨眼。
“本王没有你在身边,无法入睡。”他微微一笑。
“那太子妃殿下……”
“本王是太子,自然有选择就寝地方的权力。”
韩嫣再一次笑了,他知道他以后不会失眠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三年的时间一晃而逝,一眨眼,他们都成了十三岁的少年。刘彻天资聪颖,很得景帝欢心。这太子之位也一直稳稳地坐着。
韩嫣渐渐褪去了幼时微圆的脸蛋,愈发清瘦。幼时的丹凤眼因为大还显得有些稚气,如今愈发狭长,眼角微微上挑,倒带了三分邪魅。眼波流转,有时候瞪着刘彻到透出半点子风情。那眼角边的泪痣衬着白皙如凝脂般的皮肤,愈发显然,仿若一颗血色珠粒。
这种长相其实并不讨富贵之家的喜欢,认为是下贱之相,目若秋水,充满勾人心魂的风情。更何况韩嫣本是男儿,更是秀丽的过头了。不过刘彻并不在意,在他来看韩嫣依旧是韩嫣,什么也没改变。平时逗笑打趣,念起书来一点情面都不留。
笑起来的时候头微微上仰,像风一般轻灵。
刘彻看着他便有些失神,但他不明白为何。心里好像有个爪子在不停地挠,痒痒的。
少年早就试过了云雨之欢,抓了几个美貌的小宫女鬼混,结果惹得阿娇大怒。被母亲亦教训了一通,说是既然懂得这事儿就该跟阿娇圆房了。
刘彻心中不满,圆房之日喝得大醉,倒在床上就睡过去了。铁了心不去碰阿娇。
他心里喜欢的年轻又美貌的女子,她们的身段娇嫩柔软,皮肤细腻光滑,抱着才舒服。对一个年纪长他十岁的女人可提不起兴致来。
阿娇自然觉得受了侮辱,又是一阵脾气。
王娡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坏了自己的大事,语重心长地跟刘彻谈了一番,要他明白利弊轻重。若他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能应对自如,将来他的父皇又怎么放心把江山交给他。
刘彻终是个识大体的,当夜便与阿娇圆了房。
阿娇独守闺房多年,初识云雨,个中滋味妙不可言,对刘彻过去种种也便忘得一干二净,自此一心向着刘彻,性情竟比从前好了许多。
刘彻心中感情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