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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的事,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奉天顿时皱眉,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淡笑道:“此事不同儿戏,朕自然知道。”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只是你八皇叔与我有些过节,如今造势想要造反,原本也与我无关,只是南疆是我的地方,没想到他竟然敢来动手脚。我家里那位心肠良善,看不得人受苦。所以这一趟,我也就过来了。”
洪舍九阳这样说,反而叫奉天安了心。否则以他的心性,要相信此人来意怕是不简单。起码第一层,互相表明心迹,这一招洪舍九阳是用对了。
对付奉天这样的,看来他也是手到擒来,了解的透彻。
“原来如此。”奉天点点头。
洪舍九阳抱着胳膊皱眉看了他一会儿,摇头道:“不知道那药效果如何。”
奉天顿时色变,“那到底是何种邪门东西?叫人神志不清!”
洪舍九阳想了一会,不确定地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当初底下的人送来,说是夜合花的果实磨成粉末制成,效果奇佳,不过我也没用过。”
奉天惨白着脸色,目光如炬,“若是他有何差错,朕一定会要皇叔后悔。”
他这表情煞是有趣,洪舍九阳大笑起来,“这个傻瓜,是他上了你,你还为他说话。莫非……”他没有说下去,笑得乱没形象,直叫奉天恨得牙痒。
陌飞云与岳无双二人一路回到小楼,已是数日之后的事。小楼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桌椅上落了一层灰。
没想到只是离开数月,便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只有这小楼没变,楼角上悬着的剑还是那把剑,葫芦也还是那只葫芦。
等到两个人前前后后把屋子从上到下打扫了一遍,已经到了黄昏时刻。
虽说是客栈,但是毕竟在荒郊野外,而且古逸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在小楼了,那些江湖人也不是天天都来找麻烦。
岳无双到厨房找了一番,只有几个土豆还能吃,地窖里什么也没有了。厨房还挂着一块儿腌肉,凑合着今天晚饭应该没问题。
正想着,陌飞云进来厨房,他这些日来都是这样,基本上不说什么话,看得出来是有心事的。
岳无双不敢问,也不敢提起,只能看着他,心里也跟着缺了一块似的。
“我来做饭,一会儿就好。”
听他这么说,岳无双点点头,给他帮忙。所说他也不会做菜煮饭,可是帮帮忙还是可以的。
楼外响起一阵马蹄声,陌飞云抬头,应该是马车。
岳无双放下手里的柴,一边洗手一边说:“我去看看。”说着穿过后堂进了小楼里。
两个黑衣男子站在楼前,对他一拱手:“我二人奉主上之命过来照顾陌公子的。”正说着,身后两个小厮将车上的物什搬下车来。
岳无双张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陌飞云看到柒和玖的时候,也是愣住。这两个是他一手□出来的影卫,现在却正大光明出现在他面前。
柒说明了来意,可是陌飞云只是皱眉不语,似乎正在思考什么。柒看了看四周围一眼,倒是一间精致的小楼。
“皇上说要我等二人私下照顾着统领便好,可是属下觉得,以统领的智慧,这么做没什么意义。皇上说了,统领只是不想看见他而已,等统领冷静了再做定夺,还吩咐属下三天汇报一次统领近况。”柒对着陌飞云说完,面上坦然,从始到终都是一个表情。
反倒是玖愣了愣,出了一身的汗。这些话都是皇上私下跟他们说的,可没说说给陌飞云听啊。要是被皇上知道……
岳无双忍着笑,看向陌飞云。
只见陌飞云起初是诧异,随后是微怒,最后却是无奈一笑。
陌飞云摇摇头,这算是再一次欺骗了他?说放手的时候似乎做了多大牺牲的样子,如今这些又都是什么?他怎么会这样轻易地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这小楼里的几个人都看着他,岳无双也是。
“你们若是想,就住下吧。”说完,转身坐到桌边,镇定自若开始吃饭。
众人都是一阵诧异。
只有柒点了点头,吩咐众人把东西搬进来,又从楼下到楼上仔细观察了一遍。
玖看着坦然的二人,直觉得一阵困惑,但是随即也跟着坦然了。他们是奉命行事,而且既然事情已经被柒弄成如今这副局面,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岳无双倒是没觉得什么,好歹奉天说的是“暗地里”,也没说要拿他们怎么样。他可是从来没相信过奉天会放过陌飞云。
于是这小楼也就热闹了起来。
这会儿眼看着就要下雨了,陌飞云把古逸的药草都拿出来吹吹风,现在又赶紧收进去。
忽的,小楼后的药畦外面响起一阵嘶叫声,叫得跟杀猪似的。陌飞云眼皮抖了抖,转身进来楼里。
话说柒和玖带来的东西里面真的是什么都有,所以有两头猪一点也不奇怪。可是原本小楼又没有搭猪圈,有猪也没有地方养,而且……谁知道猪吃什么?
所以今天一大清早,玖在楼外冷声对柒道:“为什么有猪?”
柒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
沉默。玖似乎吸了口气,又问:“你知道什么?”
沉默。过了一会,柒说:“公猪和母猪可以生小猪。”
沉默。玖声音冷得掉冰渣:“可是这是两只公猪!”
屋里的岳无双笑得前仰后合,“这两个人还真像是你教出来的!哈哈哈……笑死我了!”
陌飞云看了他一眼,“哦……”
到了中午,当陌飞云看着小楼外面,柒牵着猪蹲在一旁看着它吃草的时候,也忍不住笑了。
这会儿要下雨了,猪也是要躲雨的,所以柒妄图将它们拉进屋里。可是玖堵在门外,冷声道:“你别想让猪和我住一间屋子。”
柒抬头看着他,仍旧是那个表情。但是眼神似乎在问:为什么你就不能和猪和睦相处?
玖瞟了那两只小猪一眼,转身就走。
柒似乎也觉得牵着这两只畜生不太好,就在药畦后面钉了一根木桩,将它们拴上。
这两个人原本是带着几个伙计过来的,来了之后才发现,这里可不像是客栈。于是只留了两个年纪小的下来做些杂事。
两个人里,大的叫元宝,小的叫铜钱。
“怎么叫这样的名字?”岳无双听了一乐。
元宝说:“我们叫这样的名字东家都很喜欢我们,说是听着就有好彩头,吉利着呢。”
铜钱说:“是啊是啊!我本来叫招财,结果以前的东家家里已经有一个招财了,所以就给我改了名字叫铜钱。其实我还是喜欢叫招财一些……”
这两个都是出身可怜的孩子,从小就在大户人家当小厮的,却不知柒和玖是从哪里弄来这么两个小子。
御驾亲征
陌飞云坐在屋顶上,手里的酒坛已经空了一半。这几日虽说日子过得清闲自在,心里却越发觉得不安。
他难以入眠也不是一两日的事了,可惜的是,这酒似乎醉不了他。
身后传来一阵瓦砾的碎响,陌飞云回过头去,正见岳无双抱着一坛酒过来,坐到他身边。
“怎么又一个人喝闷酒?”
陌飞云摇了摇头。
“其实我知道你在想谁,你的表情骗不了我。”
陌飞云仰头喝了一口酒,没有否认,也不算是承认。
岳无双看了他一会,忽然笑道:“或许把心事说出来,要比喝闷酒有用。”
陌飞云显然顿了顿,目光看着远处漆黑一片的树海,许久才道:“为何你人会在誉王府?”
岳无双被他问得一愣,“我也不是自愿的,英吉胡搅蛮缠,谁招架得住?”
陌飞云目光一沉,侧过面来看他,竟是有了一分惊诧之意。他闭了闭眼,摇头道:“那古逸二人去向何处?”
岳无双被他表情骇住,连忙道:“他们二人跟着鬼医走了,你竟不知道?”
原来都是误会,奉天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为何结果却是这样?
陌飞云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寒意侵袭上来,冻得他手脚冰凉。
“飞云,你怎么了?”看他的模样,倒是叫人有些担心了。
陌飞云捂着胸口,那种疼痛又来了,他摇摇头:“我累了。”纵身跃下楼顶,直朝着楼里去了。
屋里的闷热没能改善他丝毫的身体负担,他脑海里翻飞的思绪叫他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陌飞云面上表情却是越来越少,原本就少言寡语的人,如今是很难听到他再开口说句什么。
几日之后,小楼里收到了古逸派人送来的信,信上寥寥数字,意思却是表达的很清楚。
不回了,勿念。
小楼最近忙着改造,却都是岳无双和元宝的功劳,铜钱和另外那二人只负责帮忙打下手。
小楼上挂了一块牌匾,“古逸居”这三个字算是有些意思,也借了古逸神医的名号造势。
元宝和铜钱在附近大大小小的道路旁都竖了木牌,例如:十里外有客栈。
这一招的效果是惊人的,不过三四天,小楼就渐渐热闹起来,来的人渐渐也多了。
这样一来,岳无双可乐坏了。陌飞云无可奈何的,只能忙着管账记账充当账房先生了。
这样忙碌起来,倒是让他胡思乱想的机会少了不少。
柒和玖又请了几个伙计和厨子过来,小楼后面也正加盖着院落。马厩也扩充了不少地方,看起来倒是真的有了些客栈的模样。
渐渐的,过路的也都挑着这条安全的远道走,离客栈不远处,还有人做起了茶寮生意。
一晃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小楼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兴隆,账房也算是有了不少进账。
一楼摆着桌椅,也有不少赶路的过来吃饭换马。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今日小楼的生意多的有些不正常,而且全都是赶路的。
这些人多半都是江湖中人,成群结对的走。
“这是什么狗屁客栈?东西这么难吃!”一个大胡子拍着桌子骂骂咧咧。
岳无双挑了挑嘴角,走过去看了一眼他盘子里的烧鸡,问:“进门的时候看到外面的牌子上写的什么没有?”
“你爷爷我没看见!怎么,小白脸想找茬不成?”大胡子边说话边喷口水。
岳无双一阵恶心,一拳将人揍翻在地。
周围的人哄的站起来,有的凑热闹,有的则是要动手。
“你不识字不要紧,那我就告诉你,想找茬的,没有饭吃,只有拳头吃!”
陌飞云从后堂进来,便看见一群人围着岳无双,气势汹汹要动手的样子。叹了口气,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几回他已经记不清了。
上前一步,陌飞云将腰上的剑扔到柜台上,面上冷得吓人。
这样一来,众人的目光也就落到了陌飞云身上。立刻有人认出他这张脸。
“这不是天地盟前任盟主封剑卿吗?当初他可是大战群雄,功夫了得啊!”
众人一阵唏嘘,想闹事的也都收了兵器,开始议论纷纷。
陌飞云也不理会众人,径自进了后堂,在井边打了一盆清水洗了把脸。再出来的时候,众人看他的眼神立刻带着一股敬仰,甚至有人名正言顺打量着他。
这时,只听一群人道:“我看前盟主算个屁!躲在这鸟不生蛋的山里。南蛮子如今撒野,怎么不出去管管?当今盟主才是大仁大义,带着我们这些江湖豪杰,去挫挫那些人的锐气,叫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本事!”
陌飞云皱着眉,上前道:“是陌飞雨召集的人手?”
“是啊,你不知道,盟主自己已经去了。要说改朝换代什么的,我看这小皇帝做的不错,倒是杀了不少狗官。这一趟御驾亲征,我看也是被逼无奈。要说有本事的,自然还是盟主,那小皇帝还不是等着我们去给他帮忙!是不是?”
周围一片呼喝声,“是啊,说不定这一去赢了,还能混个官做做呢!”
……
隐居的这段时间,他确实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特意去打听过,可是如今这样的事态,显然有些惊人。
奉天休养生息也有三年了,手下不说将才无数,可也是人才济济,为何这一次却要御驾亲征?
况且南疆依地势来讲,若是敌方有些头脑,懂得利用,是很难攻下来的。这也是为何历代君王对南疆蛮族多以放任态度的原因。这一次起事多半也是有人在其中捣鬼,或者就是有人借此,想要包揽皇位江山。
事实上陌飞云猜的八九不离十。他也因此有些心绪不宁了。
柒和玖被他叫过去的时候,也都明白陌飞云要问什么。
“这件事,你们早就知道?”
二人互看一眼,点了点头。玖解释道:“我们二人来的时候,皇上似乎已经在处理南疆的事,但是一直没有动作。后来永宁王回京,与统领一战之后,皇上似乎就准备好了。如今的事,我们二人不敢过问,皇上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