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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攻和火攻都不一定行,可是有一招一定没有问题。”陌飞云转身命人拿来纸笔,快速在上面写了些名称。
艾叶,嫩豆叶,火硝一斤,硫四两,炭三两,樟脑一两,阳起石一两,石黄一斤,砒霜四两,狼毒三两。南星、半夏、乌草、卤砂、丹皂、斑猫、铜青、川椒。
陌飞云写完,交给其余几人看过。
谭立德拍着大腿大笑道:“这一招真是太妙了!这还不整死那群混蛋!”
前面几样柴草、艾叶、嫩豆叶配合着点着,必定成烟,而后面无疑都是些刺激口鼻喉咙,后面的就很厉害了,基本上轻则口鼻出血,重则立毙的毒药。
这毒烟若是通下去,不出半日,地道里面也就连老鼠也看不到一只了。而且通下去的是毒烟的话,也不怕自己引燃了地道中的黑火药了。
众人心中都是激动不已,这一招却是是最最有效地方法了,只待瓮中捉鳖!
陌飞云脸上还是那副表情,淡淡吩咐道:“前面的要是弄不到,可以找别的东西代替,后面的应该没有问题,有多少就准备多少。”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陌飞云回过头来,看了众人一眼,“我们现在还要准备几个道具,用来导入毒烟。”
“这件事包给我们了!保证万无一失!”
陌飞云点点头。
第二日清晨,陌飞云站在城楼上,不多时一个士兵急匆匆上来报:“将军,谭将军和其他几位将军和大人请您下去瞧一瞧。”
陌飞云点点头,昨夜几个人轮流上阵,倒是挺神速,一大早就准备好了。陌飞云微微也有些动容,这些军士具备力量,效率,还有忠诚。这是大兴之福,自然也是奉天之福……
不,或许正是有奉天,才有了这样的大兴。当年他就看出来,奉天是天生的帝王,即使不愿,他也不得不承认,在无形中,他已经成了一个必然。
若是当初因为屈轶,因为奉天的身世而让他屈居为王,一辈子呆在封地,现在的江山又当如何?
陌飞云自嘲一般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起步下了城楼。
远远看着众人围在一团,陌飞云看着面前巨大的东西,微微一愣。
只见这小小的帷帐中垒起了一个大大的火灶,火灶上固定着一个铁架,上万是一只锅盖一样半圆的铁罩,再往上通着一只弧形铁管出去。
事前用铁钻打好的洞只有铁管粗细,正好通到地下的地道中。
总共设了十二处这样的毒烟输入的设备,只求快速,在敌人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完成。
毒烟源源不断注入,照这种速度,即使地道通的再远,也没有办法供敌军使用了。
众人正自高兴,却没发现陌飞云微微皱着眉。
“天亮之后加紧守备。”吩咐了这么一句,陌飞云便转身走了。
即使这方法再妙,也不得不担心若是出现意外的情况。只因隐患未除,只要黑火药还在脚底下,还是无法叫人安心的。
“命人准备水,一个时辰之后在地洞中灌水,无论成败,不能停下。”陌飞云忽然这么吩咐,底下的人自然不敢多言。
死马当活马医,只要多一份胜算,什么方法也都该试一试。
天渐渐亮起来,依旧闷热躁动。所有的焦躁似乎都笼罩在这座城中。
时间很快过去,意料之外的是,陌飞云没想到敌军真么快就有了动作。
探子来报,敌军大举进攻,带着的军队比之前庞大得多,里面甚至囊括了一队血衣教的药师。
谭立德匆忙上了城楼,“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他们敢来,老子杀他个片甲不留!”
陌飞云默默点头。
一炷香之后,变故突发。只听城楼之下轰然一声巨响……地面猛烈震颤,时间不长。
很快边有人来报,西面城墙被炸出一个豁口,敌军已经到了城外,千钧一发,这变故来的叫人心惊。
陌飞云拿了一把长枪,将剑系到腰上,“如果只炸了这一处,其他地方也就炸不了了!当务之急,守住城墙!”
陌飞云带着精锐守城兵士直冲西面城墙。
谭立德立刻明白,陌飞云是打算一个人守住这个豁口的,他大喝一声:“奶奶个熊!老子是吃素的吗?”
说着,对着身后的几员老将道:“守好了!有什么本领赶紧使出来!要是连这些无胆狗熊都赢不了,爷爷没脸见这些年跟着老子死了的兄弟!”
只听身后一声声呼应生,惊天动地!
有时候或许再多的城防和武器,也敌不过士气高昂。任他刀锐马健,也敌不过此时的大兴精锐。
陌飞云说不出心中是怎样一种滋味,胸中慢慢饱实,被一种未知的情绪涨得满满的。
敌军果然来势汹汹,将主力派出攻打这个破口,登城的人都是身手敏捷的高手,连登云梯都与之前用的不一样。
两方厮杀,如火如荼。
谭立德见过陌飞云上阵杀敌时的英勇和身手,可如今再来看,却是忍不住心惊肉跳。
陌飞云身下的战马撒开四蹄,几乎是随心而动,穿梭在敌我之间。两军盔甲分明,却在最后全都染成的一律的殷红。唯见血衣血马,奔腾冲杀。
陌飞云在固定的一个方圆内,所到之处,尸体成堆。谭立德的优势在这里立刻显现出来,他钢槊挥得呼呼作响,来去如风。
一抬手便是掀倒一排,威不可当。
而陌飞云却有些不一样,长矛显然不是他顺手的兵器,不多时便断成两截。而当众人看着他拔出那一把银色宝剑的时候,却忍不住心底生寒。
他的剑太快,快得没有人看得清。
谭立德一扬钢槊,呼呼喘着气,看了一眼浴血在身边冲杀的陌飞云,那一身金甲熠熠生辉,清俊青年如今化作修罗一般,满眼的惊人杀气!
左腕
奉天看着敌方阵营慢慢被击溃,笑得有些嘲讽。
对方似乎没有想到,混在江湖人中的眼线一夜之间全部会被杀,原来的救兵变成了自绝生路的死棋。
不过这一场战得颇为惨烈,这南疆的毒物不容小觑,再加上这些歪门邪道混在其中,十分棘手。
退败的敌军立刻遁逃,奉天不敢轻易下令追捕。穷寇莫追的道理大家都懂,何况敌人如此狡猾。
他骑马带着大部退守,只留一部分兵士打扫战场,清点死伤。
傍晚,奉天与贺莲和几位军医探视了伤员。死伤出乎奉天意料,这一仗打得不算漂亮。他心里也微微有些不安,敌军的实力绝对不止如此,这是肯定的。
那么还有一部分兵力,必定是用在攻城战当中了。
奉天面上显露出疲惫之色,这一仗一打就是大半个月,还不知要耗到什么时候。
奉天对几位军医交代一声,便转身出了营帐。贺莲跟上来,正见施辉琅迎面急急走过来。
“皇上,城中传来消息,城守住了,死伤比预计中要少。”施辉琅与贺莲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会,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函,“这是方才送来的谭将军的密函,陌将军重伤昏迷。”
奉天心口一跳,猛然抓起密函来看。他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随即下令道:“明日一早拔营回城,首先安置伤员,其余全部退守益州城。”
贺莲点点头,“皇上,先别急,陌将军不会有事的。”
“备马!派一队轻骑跟随便可。”奉天大步朝马厩而去。
贺莲连忙跟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怕奉天一时冲动,却也阻止不了,也就只能跟着。
这一队轻骑披星戴月往益州城赶,到了城下,吓了众人一跳。
这时候除了轮值的兵士,多半也都睡了。
贺莲对着城墙道:“开城门放行,是皇上。”这样的叫法无疑是不想惊动其他的人。
深夜借着月光,看得不甚清晰,哨兵连忙将值夜的庄伍叫来。不多时,城门打开,众人跪地。
“不知皇上深夜驾临,冒犯圣上,臣罪该万死!“
奉天连马也没下,“陌将军在哪?”
庄伍一愣。
奉天看了他一眼,“前面带路。不必惊扰众人,有什么话明日一早再说。”
“是!臣遵旨!“庄伍连忙令人牵了马匹,立刻带着人往益州府去了。
奉天没有心情查看城池的损毁情况,只想立刻见到陌飞云。
不多时,一行人便到了。
奉天大步朝里走,庄伍在一旁引路,心下也是有些惊诧的。圣上何等尊贵之躯,夜半赶来探望受伤的陌飞云,必定极是看重。
小院倒是非常清幽,适合养伤。这个时辰了,屋里的灯光都还亮着。
奉天不由有些恐惧,待庄伍推开门,立刻看到了屋内的光景。
两个小厮在一旁,大夫正坐在灯光下打瞌睡。
见这一行几人进来,都是惊坐起来。
奉天目光穿过众人,看向榻上沉睡的陌飞云,却是没有移动分毫。
贺莲心下无奈,问道:“大夫,请问陌将军伤得如何?”
那大夫一见这二人一身军甲气势非凡,也都明白这是京里的贵人,连忙带着两个小厮跪地行礼。
“回大人,将军送下战场的时候神智都还清楚,身上数十处伤口都不是致命伤,况且将军身体强壮,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拖得时间长,伤口多,失血过多,恐怕要一阵子才能醒过来。只要不发炎,也就没什么大碍。只是将军左手伤了筋骨,怕是日后……不能全好……”
奉天猛然皱眉,怒道:“庸医!都给朕下去!”
大夫吓得一哆嗦,这少年竟然是当今圣上!几人连忙叩首,急急退出去。
奉天快步上前,坐到榻前,伸手掀开陌飞云身上的薄被,便是一个微颤。
“派人去将白术带来,明日天黑之前朕要见到他。”奉天忽然对贺莲道。
贺莲心上有些担忧,“是,臣立刻去办。”奉天这个时候大概是想要与陌飞云单独呆一会的吧?
贺莲吩咐守卫在院中守备,又派人在外候着,怕陌飞云夜里有什么状况。
沉黑的夜色里,整个宅子也都亮起了灯火。
奉天一处处检查着陌飞云身上的伤处,虽说包扎得很细致,可是看得到他身上缠满绷带,也知道伤的有多惨烈。陌飞云面色苍白似纸,身体也微凉。
将陌飞云左手小心翼翼拿出,奉天心中微微颤抖,忍不住别过脸去。
或许别人不知道,陌飞云平日右手持剑,可是真正厉害的却是左手。左手无论如何不能废!
即使是现在,也都想象得到陌飞云在战场上厮杀的情景。三年前既是如此,三年后武艺精进的他也就越发不在话下。他有惊世的身手,这江湖上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而在战场上,并不是单打独斗的擂台。
这也是为何陌飞云伤成这样的原因。
纵然你武功高强到无人能敌又如何?战场就是战场。
这一点他心里明白,陌飞云比他更明白。奉天算错了,也就注定了要在陌飞云榻前惊慌失措。
他忽然想起了陌飞云曾经的一句话:不管我伤得如何,最终都能活着站在你的面前。
这句话从始至终都一场讽刺,控诉着愚蠢的少年皇帝。
奉天将薄被为陌飞云细心盖好,看着陌飞云的脸渐渐出神。
忽然觉得面颊上一阵刺痛,奉天身手去摸,恰好触碰到左颊上的伤口,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渗了进去。
奉天一愣,这才忆起这伤口的由来。敌军有一队刺客专门施放暗器,擒贼先擒王,目的自是刺杀他。奉天也确实险些中了暗算,好在他还是有些身手在身,堪堪躲过,却留下这么一寸有余的伤口。
不知是不是那蛊王的关系,刃上的毒液对他没产生什么效果。
奉天也就这么坐了一个晚上,清晨洗漱换了衣衫,也就见到了其他几位守城将领。
见奉天出来,早已等候多时的几位大将立刻跪地行礼。奉天说了一声免礼。
谭立德身上也带着伤,腿脚也似乎有些不灵便。
“都坐下吧。”奉天这句话说的极其随意,甚至连坐下喝茶的样子都异常随性。
众人稍稍放松些,也都落了座。
“战况如何?”
“回皇上,这一仗要不是陌将军破了敌人奸计,恐怕这益州城就守不住了。”谭立德说的兴奋,满面都是掩藏不住的钦佩,“可是最后还是被那群王八蛋炸开了城墙一角。”
奉天看过信函,这些都清楚了。
“我和陌将军守着破口,没想到敌人如此奸猾,派了不少轻功了得的妖人登城,而其余大部就像是浪头一样,一波一波围攻我和陌将军,因为地形的原因,方寸的地方也只能硬守……”谭立德似乎也有些心里不是滋味。
说到这里,奉天也就彻底明白了,心跟着刺痛起来。面上却是淡然点点头道:“辛苦各位了。城防重建安排的如何?”
“皇上放心,进行得很顺利。”
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