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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根本就不忍心吵醒薛奇。
自己宽衣躺回床上,凌天翌伸手将人牢牢地抱进了怀里,感受着怀里真实的体温。简直不可思议!就在几天前,他都还那么怏怏不乐,唯恐今生再也见不到怀中的人儿。想来,上天也真是待他不薄,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现在就好好地呆在身边。真是谢天谢地。
情不自禁的,凌天翌俯下身去亲吻了一下薛奇的额头。
记得以前,薛奇曾经告诉过他:亲吻是两个人相爱的表现。而亲吻额头更是神圣的,代表了一个人对另一个的责任。因此,额头是不能随便亲的。
当年,薛奇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甚是认真。凌天翌当然知道,薛奇心思细腻,感情敏锐,他的想法虽然怪异,但细细想来,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
而且,每当薛奇心里感到不安或不快时,他都不会说出来,而是选择一个人窝在心里。暗暗难过。这样隐忍的薛奇,总是会让凌天翌感到心疼。
奇儿,我愿意承担对你的责任,可你为什么不肯答应呢?
经过了这么多天的相处,就算凌天翌心里对薛奇有所怨恨,也被消磨得差不多了。平和了心态之后,凌天翌不禁开始反思:自己的个性太强势了,始终赶不上奇儿细心。这,是不是就是他和奇儿日渐产生隔阂的最重要原因?
薛奇睡得很沉,当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抱紧了怀里单薄的身子,凌天翌不由得苦笑。奇儿,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因为,凌天翌知道,就算薛奇是清醒的,他也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平日里,他和薛奇说话,十句里能得到一句回答都已经算是好的了。这些天相处下来,也难怪凌天翌会这么抓狂。虽然他一直在竭尽全力地讨薛奇开心,但薛奇依旧是无动于衷。不仅仅是说话,就算两人共处一室,薛奇也始终对他不冷不热的,简直是视他如无物。任谁看见自己的心上人对自己这样冷淡,心里都不可能会好过。
凌天翌当然知道,薛奇是在气自己不放他自由,可是,他怎么舍得让他离开?
原谅我。凌天翌低头在薛奇的额头上深深地映了一吻。看着怀里自己心爱的人儿,凌天翌满目都是浓的化不开的忧伤。奇儿,对不起。抓紧你,好好照顾你,一辈子都不放手。这就是我对你的责任。
月色,更加浓重。
迷迷糊糊中,薛奇似乎感觉到身边这个温暖的依靠。下一秒钟,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靠了上去,在那令他心安的怀抱中拱了几下,才嘟嘟囔囔地睡了过去。
凌天翌暗自好笑。
将那睡觉一点儿也不安分的小人儿扣进了臂弯里,凌天翌侧过身子将被褥拉了过来,密密实实地盖在了薛奇的身上,立时就将人裹了个密不透风。
薛奇的风寒才刚刚好。凌天翌花了那么大的功夫才将他的身体调养得稍微好一点儿,他可不希望薛奇睡一觉之后又变得病怏怏的。
皱着眉头,凌天翌伸过一只手将薛奇抱进了怀里,而空出的一只手也体贴地放到了薛奇背后,小心地将自己醇厚的内力渡到了薛奇体内。虽然这样做很损耗凌天翌的内力,但只要薛奇能好好的,他自损一些内力又有何妨。
奇儿,你不会明白。两个人的相处,本就不存在什么公平不公平!最先爱上的那个,也就是我,从一开始就注定会输的彻底。所以,我还顾虑什么呢?只要能把你留下,我什么都不在乎。
凌天翌下定决心之后,就绝对不会再改变心意。从小大到,他也一贯如此——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在这世上,恐怕也没有谁能改变他的决定。
第二天一大早,凌天翌本想和他的奇儿再上多睡一会儿。没想到,残锋这不解风情的木头又冒冒失失地跑来打扰他。凌天翌一个闭眼,根本就不想搭理残锋。无奈,门外的人实在是太坚持了,那连续不断的敲门声真的吵的凌天翌一头两个大。而且,奇儿还睡得正香,凌天翌不想这么早就吵醒他。
万般无奈之下,凌天翌轻轻放下了薛奇,一个翻身爬了起来,乖乖起身开门去了。
看到自己堡主那张黑炭脸,残锋直觉自己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可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以为他愿意一大早就过来吵凌天翌吗?还不是师命难违。要是自己不照办,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就能让他不好过。
权衡了一下利弊,残锋很聪明地选择了——两者相较取其轻。
“说!”凌天翌微微打开了一个门缝,斜着眼睛看着门外站着的人,眼神冰冷。他根本就不打算把人放进来。他还等着残锋赶紧把事情说完走人,说不定,自己还能回去接着睡一觉。
无奈,残锋这次算是豁出去了。硬着头皮盯着凌天翌的黑炭脸,残锋讪讪地笑了几声,苦笑着开口说道:“堡主,师父吩咐,让你马上过去一趟。”
凌天翌闻言,眉间紧蹙,脸上的表情明显的不耐烦。
“堡主……”
残锋不由得冷汗直冒。糟了!堡主要发火了。再加上这次师父的心情也不是很好。看来,暗堡中的无辜众人又要遭殃了。
整个暗堡中人都知道,他们现任堡主跟老堡主脾气极像。不仅仅同样心思缜密,手段毒辣,两人也都是一点儿就着的火爆脾气。以前,凌天翌年少气盛,老堡主宝刀未老,两人经常在暗堡中切磋较量,常常打得是昏天地暗。通常,每次都是以伤及数名无辜而告终。
但好在,5年前老堡主就退隐了,暗堡也全权交给凌天翌打理,自己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也是在这段时间,凌天翌结识了薛奇,跟着稍稍收敛了自己以往的火爆脾气,心态也平和了不少。至少,在这5年当中,每次看见老堡主,他都会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师父”了。要知道,要是换成以前的凌天翌,他可是就直接称呼“老怪物”的绰号了。
“为什么?”
凌天翌皱着眉头发问,语气中满是不耐烦。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凌天翌根本就不想去他师父那儿。大清早的,何必自讨不痛快?
“不知道。”
残锋实话实说。实际上,他也确实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找堡主做什么?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绝对和长白山雪莲脱不了干系。
“那我就不去了。”说完,凌天翌就想关上房门。
残锋赶紧开口拦住他。要知道,凌天翌不去,那自己可就得挨师父的毒辣摧残了。“堡主,师父吩咐过。如果你不去,那他今天就专程过来会会薛公子。”
闻言,凌天翌的动作霎时就停住了。微眯着眼睛看着残锋,凌天翌的眼睛里闪着嗜血的光芒。该死的!老怪物竟然敢威胁他!
“堡主,不关我的事!”感受到凌天翌日渐冰冷的视线,残锋下意识地跟自己撇清关系。但话一出口,却是小声到苍白无力。耳边,就是凌天翌平静地不带任何波澜的声音。
“回去告诉老怪物。就说,我马上过来。”说完,凌天翌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连门也没关就回了内室。背影一片冷漠。
残锋心下抖了抖。他怎么会不知道,堡主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原来那个冷酷无情的堡主,真的又回来了。只是不知道,这次,是固执的师父赢,还是偏激的堡主赢?又或者,两人双赢?
第五十八章
“乖徒儿,你来啦!”
看到凌天翌到来,萧元天笑得一脸灿烂。
其实,对于凌天翌这个故友之子,萧元天更多的是带着一种责任。所以,他处处优待凌天翌,耳提面命,言传身教,无论什么,都给他最好的。好在,凌天翌也是真的争气,这么多年来,不论在哪一个方面都显得颇有成就,也让他这个师父,脸面有光啊。
萧元天一生醉心武学,年过半百,依然膝下无子。对凌天翌,他俨然是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如今,看到自己的爱徒这么有成就,萧元天当然也由衷地感到高兴。以后魂归九泉的时候,也能给故友一个交代了。
爱之深,责之切。
如今,萧元天对凌天翌也没什么期许。唯独一件,最重要、也不容商榷的事情。只要办好了这一件事,他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度过剩下的无数不多的时光了。
凌天翌冷冷地看着厅前的师父,一下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傲气。奇儿,是他今生最重要的,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薛奇,就算是师父也不可以。
“老怪物,你叫我来又是因为什么事?”
萧元天好笑地看着堂下的爱徒,并不答话,脸上的表情很是玩味。真的就这么重要吗?让你不惜冒犯我的权威也要护着他。可惜,事事我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一件,绝不退让。
看到萧元天的表情,凌天翌怎么会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嘲讽地勾起了嘴角,凌天翌满脸都是不屑。“老怪物,我警告你,不要打薛奇的主意。”
萧元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情淡定,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偏着头说道:“好,乖徒儿,为师可以答应你。但是,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凌天翌对天翻了个白眼。他跟老怪物相处了这么久,就知道眼前这老顽童没这么好打发。恐怕,那个所谓的小小的要求也不会真小到哪儿去。
“说。”
“长白山雪莲。”
“长白山雪莲?!”凌天翌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再次确定道。毫不意外地,又看见萧元天很镇定地点了点头。此时,凌天翌更加郁闷了。“那又是什么东西啊?”
不要怪凌天翌少见过怪,他是真不知道这所谓的长白山雪莲是什么东西,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但,唯一可以断定的就是,老怪物看中的东西,绝对不会是凡间之物。不然,老怪物也不会对这东西这么执着了。
“怎么,你感兴趣?”萧元天并不回答,反而意味深长地反问凌天翌。
挑眉不语,凌天翌不屑地撇嘴,接着转身离开了大堂。
哼,小看他?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其实,也没必要去管那所谓的长白山雪莲到底是什么什么东西。只要他凌天翌真的想要,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也能摘下来一两颗,更何况是一朵地上的长白山雪莲?
看着自己的爱徒渐渐离去的傲然背影,萧元天不由得展颜一笑。
看样子,乖徒儿,我们的这笔交易应该是达成了吧?接下来,我就在暗堡等你的好消息。乖徒儿,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来人……”
“参见老堡主。”
随着萧元天的一声轻唤,门外马上出现了一个带刀的年轻侍卫。他恭恭敬敬地站在了厅前,随时准备听候萧元天的差遣。
负手而立,萧元天的背影看起来潇洒而不羁。纵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岁月依然对他青睐有加,在举手投足之间,都尽显一个武功高手应有的风采绝然。
“马上去松风阁,把薛公子请过来。”
年轻侍卫不由得呆了,开始迟疑起来。
松风阁啊?那里可是堡主大人的起居室,本就不是他们可以随便进出的。更何况,自从那个薛公子来了之后,堡主更是不允许任何人接近那里。
“快去。”萧元天没有回头,但语气里却开始带上了明显的不耐烦。“这是我所授意的。日后清算旧账,你们堡主也不会迁怒于你。”
“是。”
年轻侍卫被萧元天的话惊得冷汗连连。真不愧是老堡主,气势还是这么惊人。不敢再迟疑,年轻侍卫赶紧躬身施了一礼,恭恭敬敬地领命而去。
松风阁。
薛奇刚刚才起来,正坐在庭院里吃着凌天翌为他准备的美味糕点。不得不承认,暗堡的点心真是人间一大美味,纵使是薛奇这般挑食的人,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旋儿安静地站在一旁,伺候着主子用膳。
这时候,门外的侍卫突然来报,说老堡主有请薛公子前去,但又不说明是所谓何事?薛奇暗自心惊,一口糕点卡在喉咙里,差点儿没把他噎死。
老堡主?!薛奇当然知道就是那位在凌天翌成亲当日坐在高堂之上的老者。
这些天,从旋儿的口中薛奇不难了解到。老堡主就是凌天翌的师父,不用怀疑,这个人对凌天翌有养育、教化之恩。换一个说法,老堡主对凌天翌来说,可以说是扮演了一个父亲的角色。身份,足够有分量。
猛然间听到老堡主说要见自己,薛奇一下子紧张到手心满是汗珠,差点儿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自己好好地呆在松风阁,好像也没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怎么老堡主突然想到要见自己呢?
薛奇百思不得其解。
但作为暗堡的前主人,凌天翌的师父。萧元天这个人,薛奇是一定要去见的。更何况,还是别人来请自己前去,无论如何,薛奇也不能不给这位老前辈一个面子。
定了定心神,薛奇才对那前来传话的侍卫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