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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你一脸马奶酒-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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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合身,只是背上有些痛,他脱下来一看,衣服里子绣了几个大字:女子如衣,旧不如新。旧不如新……字迹温婉无比,想必是位美女所绣。司雷脑海一亮,看来将离的品味真是与众不同——居然和主持有一腿,这才叫空前绝后呢!
  换了衣服出去吃饭,一个桌子四个人,多的那个便是主持,将离便不空前绝后了——全寺就一个人。那人果然不住地往将离脸上瞅。将离有些不自在,便说:“这山有一种菌子,夜里长出来,一见阳光便死了,其味鲜美无比,住持如此款待,我们无以为报,便上山采一些给您吧。”“那里用得着?出家人不在乎口欲的。”“是用不着。”将离一听此言反而笑眯眯,“三人一起上去,的确过了些分,我一人上去如何?”司雷晃然。主持无语可说,便让她一人离去了。
  姬筮帮主持洗碗,司雷便去井口打水。两人又一齐去园中漫步。“你怎么会和将离一起来的?”“姬筮,你喜欢我,是因为我是那个人的转世么?”姬筮淡然一笑:“我已记不得那人形容,怎会因为她而喜欢你?”“只因我是我?”“嗯,最开始在擂台上,你让我恨,后来在医馆处,你让我敬,再后来,你独身去喀尔喀,我的一颗心立刻揪了起来”姬筮眉轻拧,随即又舒展开来,他竟笑了,这简直比一枝青梅开着开着变成牡丹更让人惊讶,“但是后来知晓你是为了我,一颗心……简直要飞起来了。”
  “噼啪”身后有声响,姬筮低头道:“不用管,将离妹子在后面……现在已经走了,她是故意的。”“你不会去追的?”姬筮点点头:“嗯,随我回青岛吧,拜见父母之后,我们就隐居:对那个人的记忆只有一点,我是记得的——此生相爱,不为其他。”
  此世间纵有千般美景,又怎敌过这一句话的风情?
  司雷嗯了一声。
  
  两人折回去,却看到主持在湖边丢什么。只听“冬”一声,月华碎成万千点跳跃着的银。
  “主持?”司雷眼尖,先认了出来。
  “是我”对方脸已沧桑,布满细纹,甚至把眼睛挤成了小小的一团,“这湖里昨儿有一条雌鱼死了,一条雄鱼死死守在她尸体边,不去觅食,我不忍他死去,故投食给他……”
  姬筮道:“主持节哀,今世因来世果,三生石上……”
  “是么,好飘渺的念想。”他想起伤心事,转身蹒跚而去,“要是那人……还能记得我就好了……来世。”
  司雷目送他离去:“他好像有故事……真是好凄美的背影。”
  “凄是凄,美就不是一定了!”姬筮手中长剑闪现,“随我一起下水,怕么?”
  “不怕。去见鱼?”
  姬筮摇摇头:“去见人!”他抱起司雷,向湖中心游去,一边告诉关于这主持的往事:“话说当年风坤娶妻孟巽,天作之合,偏偏婚后五年,孟巽在南山山角救了一位突发心脏病之人。此人文材盖世,又加上玉树临风,本来想到重庆混个前途娶一房好老婆的。那知孟巽之美,见之忘俗,他一看便发誓非他不娶。孟巽自言与夫君琴瑟和鸣,他便道:‘我定等五十年,等你夫死’。孟巽自是无言以对。他便在重庆经商,那知孟巽命溥,竟在夫君之前撒手人寰。他大哭不止,在她落葬之后,风坤结芦,守之三年,他无此资格,于是在南山上立了一寺庙,撒尽家财,在里面出家……”
  “你说的人难道是孟巽夫人?”司雷身上一阵发毛,这故事还真是凄而不美。
  姬筮面色沉重:“大有可能。”
  果然在中央的岩石下方,一人琵琶骨被琐,□被压在岩石下,衣衫褴褛,长发披散,左手死死抓住一个棒,虽然已经被水草死死缠住,却依旧金光四射。
  “好狠,不过那人是男的……”姬筮的瞳孔震了一下,对方早已被撕破的上衣下,隐隐出现青龙纹身,“风坤?”
  听到自己的名字,那人终于起了反应,慢慢抬头,像是已经没有了力气:“你是谁?”
  “我是在姬朗之后的下一任玄帝姬筮,你长子的朋友,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么?难道……”姬筮放下司雷,跑到他处开始解开琐。
  “等一下”他终于抬完了头,司雷不由发出一声尖叫: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两个黑洞,有一些褐色的肌肉,像是蛆一样爬在里面,脸上布满刀痕。风坤却很不在意的样子,只是死死抓住姬筮的手:“多少年了,我妻子去世之后多少年了?”
  “15年了……”
  “还来得及,不,不,姬筮,你去过内蒙古么?喇喀泌家是不是有一个25岁的小男孩?他还活着么,他还好么?”“他很好,他就在你面前。”这一次说话的是司雷,他可以发誓,在自己过去的岁月中,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人!
  “雷儿……”他慢慢摸到司雷,“对不起,我本来该在九年前去找你的,结果被关在这里了。我要告诉你——一切真相。”
  一切……真相/
  周围的景色缓缓变幻,烟雨江南成了黄沙大漠……
  “此术名紫府幻境,我可以将自己心中所想映于你心,不要慌乱,静心来看。”
  黄沙戈壁,一骑绝尘而来,不一会,便停了下来,马上人正是风坤,他极目远望,似在寻找着什么?“你到戈壁找什么?”“喀喇泌……”司雷身子一震:“你说什么?”“你已经认不出来了么……我脚下踏着的土地已经是喀喇泌的啊!”
  姬筮亦动容:“怎么可能,喀喇泌以水草丰美闻名于世!”“正是,连水草丰美的东蒙古都成了这样,你说其他三部呢?”风坤惨然一笑,声音悲恸,“这是我从前的记忆,蒙古大地已经成为千里黄沙,上巳转世风将离不得不以全身血肉一祭升龙水神剑,降下无上水灵以佐中原无恙……”
  “你骗人,你刚刚说了是从前的记忆!”司雷站了出来,一摇头,“姬筮我们走!”
  风坤怎么会骗人呢,眼睛又怎么会骗人呢?风坤缓缓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为了改变宿命,从未来来的呢?”
  司雷停住:“未来?”“你就从来没有好奇过么,为什么你与将离那么相似,为什么没有人能算出你的命?我来告诉你,因为你是破命而生,是同一个灵魂的两个存在……”风坤道。画面再次变幻:
  成年后的索云博抱着哇哇大哭的婴儿,瘫坐在蒙古包内,面如死灰:“全族人虽生犹死,你何苦来到这个世界上?”“生命是不会拒绝任何地方的,因为希望是不会消失在任何地方的。”风坤走进来,道。索云博抬眼看着这个将自己带到这个世界来的人:“爹,他死了……你心中可还有希望?”
  “希望让我不能轻易随他步入死亡,那我将他带往生。”风坤上前一步,将婴儿接了过来,小婴儿竟张开嘴对他一笑,他这么早就会笑了?
  “查干路真聪明……”风坤回以成熟又温柔的笑,轻轻拉拉他的小手,“你以后一定一直都会笑的,对吧?”
  “然后你就以神器之力穿越时空,把我托付给了乌梁海家?”原来他们是自己的家人,哥哥、父亲、母亲!都不是自己的亲人……有什么是真的呢?司雷觉得自己全身像是浮在云中,没一处踏实!生如飞蓬,命若浮萍:
  他想起了自己前世的事——将离死后,一缕幽魂前往轮回井,却不是为了投胎,而是为阻止他人。前代幻顿赤那心系天下,决意轮回成为新一代幻顿救世,将离为了阻止他,抢先投胎到了查干路身上。
  今生自己是蒙古人,却是为了毁灭蒙古而出生的!
  二十五年不如梦一场,弹指如烟散。
  有人拉住了他的手。那么地温暖……“无论你在那,以何种姿态来到我身边,我永远,永远对你不离不弃。”这一分手中的坚定胜过脚下的大地。司雷顿时泪如雨下,他从没哭过,阿爸曾经对他说过,哭的不是男子汉,但是此时任何人都知道再不哭就不是人。
  司雷在姬筮肩上哭得淋漓。
  “好了,我的小乖乖,我们走吧。”      




☆、燕燕于飞
                    
  “那里走?”只听得一声喝,湖面上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球柱形结界,将众人死死围了起来。姬筮法力已失,风坤受人限制,司雷法力低微,根本就是三条任人宰割的鱼肉。主持狞笑:“现在任何人都救不了你们了!好好享受吧!”
  风坤一咬牙:“我与你的恩怨,何苦涉及其他?”
  
  风坤长叹一声,跌倒在地。
  倘若不是他,也许姬筮和司雷还能平安出去,但是偏偏他这样一说,二人不得不留下随他送死……“爷爷……”司雷支唔了几声,风坤知道他要怪自己了。
  “对不起!”“?”司雷说话像连珠炮似的,“对不起,要是我和阿筮不来,也许你就不会……我们……”风坤真不知何言能对,也不用他来对——姬筮轻轻揽过司雷:“什么都不用说的。”肃杀的气氛,竟因为他轻轻一句话而化解了,这少年的心当真纯美无比。
  姬筮慢慢抚着司雷的头,眼睛却看着升龙剑。
  这是一把旷世神剑,相传为神农氏所造,唐以前为历代炎帝配剑,直到炎帝南渡交趾(今之越南),为宋时南下平乱的青帝所夺,转赠于玄帝姬悔。
  不知为何,他总是隐隐约约感到剑中住着一个灵魂,千古神剑,拥有剑灵并不奇怪,剑灵效忠炎帝,不愿为自己所驱使,刻意隐去身形也不奇怪。但是自己要如何利用它呢?
  姬筮忽然一笑:“风先辈,你是否知晓青帝家中所有藏书?”风坤不知何故,道:“自然是知道的。”“那你可知有何法能令人身再造一对琵琶骨?”风坤叹道:“无……”姬筮道:“风氏藏书上达五帝时代,可喟博古通古!不过我姬氏藏书与你并不同,虽然无那么历史悠久,却以多取胜,你们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我们便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司雷一下子跳起来:“那姬家一定有办法了!”
  姬筮诡异地一笑:“自然是没有。”
  “啊……”司雷呆了,没有?没有你又何必说……
  恰恰接着这一声没有,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北朝人果然愚笨,轩辕氏果然不成器!少典若泉下有知,当含泪,蚩尤若泉下有知,当含怨!”司雷先是一惊,又是一呆:也好像知化解之法,连忙发问。
  “不说话的就是小狗哦!”他生怕对方不说话,又加上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对方连发三声笑,说了话,偏偏让司雷一无所得。姬筮眉头轻拧:这人并不好对付啊。早就知晓,炎帝之位由姜氏代代相传,他们因为憎恨蚩尤与炎帝败于黄帝之手,竟然弃国背族,去了交趾。
  听这人的口气,似乎依然在记恨当年之事。
  一点火光徐徐从升龙剑中跃起,凝为人形,其人面目可憎,那有半点仙人之姿?张了口声音更是叫人心烦:“轩辕小儿,我可知道你怎么恢复灵力,我神农氏有赤松子秘术,可令肉身转变为琉璃灵体,重塑奇经八脉及琵琶骨,你要不要——”
  “要,你也不会给我的。”姬筮闪了一下眼睛,转身就走,“你以为以我们自己的实力就不能出去了么?天真!”
  剑灵眼睛也不眨一下,盯着他。
  姬筮竟只走出了三步,风坤以为他要改口了,司雷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他不会是这样的人吧!姬筮将手伸进了泥里,摸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这是什么。”司雷的心又跳了回去。“木炭,从前这里失过一次火,自然会有这个。”“这有何用?”司雷接着问,回答他的是剑灵:“哈哈,无知小儿,一硫二硝五木炭,这是用于制作火药的比列啊!不过,木炭已有,你又从何处寻得其他二者?”
  姬筮淡然:“那就不要了。”司雷急得抓住他的手:“那你怎么……”剑灵笑得三分得意七分狰狞。
  姬筮竟也笑了,笑得自信,笑得比剑灵还好看:“我没说我要炸什么啊?”剑灵瞬间色变。姬筮道:“司雷,你召唤风灵与火灵将此木炭点燃了,托到上空百米之处,我用石头这么一打,木炭碎开来、火花四溅,必然是十分的显眼。”
  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炸,他要的是放信息弹。
  姬筮将木炭在手上打了一个旋,悠然道:“别人或许不明,将离出生在钢梁,此地最是好舞龙,舞龙之时以木炭代替烟火乃是当地的风俗,她不可能不知。”
  这一下剑灵仿佛是一团灰一般。
  “你输了,拿术来吧。”风坤上前一步,道。“神农氏自是守诺的……”剑灵飞出一缕光,慢慢消失掉了,最后的声音也飘渺如烟,虽然是如此不甘:“我沉睡百年再与你们轩辕氏的后辈相较吧!”
  “他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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