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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说-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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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後!”
  
  被人三番四次的无视,望祁睿已有些怒气,便真是因为自己的过失害了岚邱岳,他也从未被人如此轻慢过,更何况月熙止了德全偏要听个小兵的话,明晃晃的不信任,当众甩他没脸,没有勃然大怒而只是压抑警告的低喝,望祁睿觉著自己已经是好修养了。
  
  小兵抖著身子觉得自己快昏过去算了,一瞬间全场的视线都交集在他身上,将军们的不明所以,月熙锐利的逼问,望祁睿的警告怒意,还有德全使得都快抽筋了的眼色,他不懂这些,只是一句话也不敢说,新兵蛋子哪里懂得这些弯弯绕绕,跪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任汗水湿透了几层衣甲。
  
  月熙用眼角扫了一遍全场,不动声色的移了移身子,恰好挡住望祁睿和德全的视线,他略微弯下身,放轻了语调,“没事,来,告诉我,大将军是怎麽亡故的?”
  
  一下少了两道最为压迫的视线,小兵松了口气,又见月熙也只似关心岚邱岳,便也松了口,“大将军旧伤发於阵前,仍勇猛抗敌,战死的,是个英雄!”
  
  “发了旧伤……战死的啊……”月熙低头沈吟,抿了抿唇转身替岚邱岳盖上薄毯掩住面目身形,看也不看望祁睿一眼,凝著声音冲跟进来的侍从吩咐,“回宫。”
  
  语毕一甩广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月熙一走,整个场面顿时冷了下来,德全盯著那小兵的眼神快要把他片了下锅,此时急的满头大汗,“皇上,这……!”
  
  望祁睿也犹自恼恨,心头火起,恼恨小兵坦白,恼恨那告诉月熙他来了河霸军营的侍卫,恼恨没人拦住月熙,恼恨军队没能保住岚邱岳,恼恨月熙对自己的不信任和全心放在岚邱岳身上,也恼恨自己,若是自己早些问清了岚邱岳的伤势,若是没有派岚邱岳出军,若是当初听了劝告没有急著更改税体……
  
  一步错,全盘皆输……
  
  如今这般情形,是他盲目尊大,是他妄想一蹴而就,是他不够谨慎周全,是他听不得忠言逆耳,便说这是自作自受也不为过,为帝八载,总自以为已经算是个洞悉天下游刃有余,却终还是太过天真。
  
  这一仗,大焕胜了西勍,争取了时间,内政改革得以喘息,却也失去了大将军,伤了元气,如此说来,又怎能说得上胜?
  
  看著月熙甩袖离去,地上跪满一片的臣子,望祁睿心里没来由的泛出一丝苦涩,这便应了那句,自作孽,天难恕。
  
  事已至此,尽管心里恼恨,却仍是无法,黑著脸将那小兵压入监所关上几日懈气,望祁睿带了德全策马回宫。
  
  进了宫,直寻了凤仪宫正门一路迈进去,只见整个宫宇内上至管事嬷嬷下至添茶太监都小心行事,大气也不敢出,著德全问了,原来月熙方回来,满身怒焰,正憋在内室生气。
  
  拧了眉,望祁睿伸手推门而入,德全轻车熟路的请走了一干下人仆从,顺带替二人关上门,留下一处静谧空间。
  
  月熙自是知道望祁睿进来了,却甩都不甩一眼,犹自气著,脸色憋得通红。
  
  望祁睿皱眉,“月熙。”
  
  “别来叫我,”月熙冷哼,拧过脸去不看望祁睿,话里夹枪带刺,“皇上英明神武,来寻我作甚?天家九龙之子的金贵,来我这小庙里也不怕折辱了?我是市井流民,体察不了圣意,也不懂什麽国家政治,我但知这辈子我就惦著三个人,如今大将军作了古,雀苑嫁去蛮荒给个老头守了寡,却都是你一手操持出来的,怎的?下一步便把我也送了,如何?”
  
  “月熙!”望祁睿听不得他如此说话,冷嘲热讽的也激起了不虞,“便是因朕疏忽未调查清岚邱岳伤势便派其带兵,也用不得你这般说话,你的意思还是朕刻意针对他们不成?他们如此,朕何尝不难过。”
  
  “我可担不起皇上一句难过,”月熙尖刻起来,“难道不是遂了皇上的愿麽?大焕得以太平了不是?皇上心怀天下,哪里用得著担心吾等小民死活?我们便是皇上手下的棋子,要生便生,要死便死,为了大焕百年基业呢,哪个不是死的感恩戴德?皇上只要坐著下棋便是,棋子麽,丢个十几二十的又算什麽?伤心难过?哈,皇上只要大焕安宁不就够了麽?”
  
  并不是有意要说出这些伤人的话,却实在是恐惧了,先是雀苑,又是岚邱岳,下一个是谁?月熙不敢猜测,内心不安恐惧,他第一次觉得竟然有些害怕望祁睿了,陌生的感情使他手足无措,张嘴不经大脑的吐出那些恶意的猜测和重伤。
  
  “你真这麽想?”望祁睿沈声问,眼底一片晦涩,“你觉得都是朕害了他们?”
  
  “怎麽会是皇上?”月熙跳起来反问,张嘴不受控制的开始喋喋不休,“当初皇上要改税体不是麽?大部分朝臣都劝阻皇上说此时并不妥当不是麽?安瑞王也觉得有待商榷不是麽?大将军难道没有劝过皇上?就连我,因著大将军也问过皇上是否要再斟酌一番?皇上却仍坚定著自己的信念,天子天子,九龙之子,帝王将相,不过一句话罢了,认定的事情便勇往直前,一意孤行又算得什麽?如今因此送了雀苑葬了大将军,又哪会是皇上害的他们呢?”
  
  如此一番质问,字字诛心,咄咄逼人,莫说望祁睿这般心高气傲养尊处优惯了的,便是普通人,也难免上火。
  
  挥掌一扫桌案,望祁睿也恼羞怒起,自己知道错处是一回事,被别人指著鼻子冷嘲热讽又是另外一回事,於是当下低喝,“後宫不得参政,皇後你又懂些什麽?在这里妄议国政觉得得体麽?!”
  
  “得体?”月熙不怒反笑,说不过了便拿权势压人,明明做错了害了人还不承认,当下被触逆鳞,冷笑著讽道,“是我要入这後宫的麽?说什麽得体,我一男人当了皇後可还得体?後三殿那孩子可还好生活著呢,皇上可还觉得得体?”
  
  “你休要拿这些来说事!”望祁睿被戳了痛处,低声咆哮,“这两事怎麽相同?又岂可混为一谈!”
  
  “怎麽不同?!”月熙也吼了出来,“不都是你利用後丢弃的棋子麽?!都是活生生的生命,你要牺牲便牺牲,要送便送,要死便死,又有什麽不同?你坐惯了皇位,当惯了皇帝,你可还觉得,除了你自己之外,有哪个是活人了?”

作家的话:
昨天忘记了!
艾玛快来拯救我的脑洞……_(:!」∠)_
补上!
另外祝大家新年快乐!XDDDD




☆、第五十五章

  “怎麽不同?!”月熙也吼了出来,“不都是你利用後丢弃的棋子麽?!都是活生生的生命,你要牺牲便牺牲,要送便送,要死便死,又有什麽不同?你坐惯了皇位,当惯了皇帝,你可还觉得,除了你自己之外,有哪个是活人了?”
  
  吼完这一句,两人都没了声响,室内唯有喘著粗气的回声,月熙瞪著望祁睿不言语,望祁睿也看著月熙,眼中神色变幻,突地轻声问,“……如今就连你也如此想朕了?”
  
  “……不是我这麽想你,”月熙後退了两步,拉开距离,仿佛第一次见面一般来回审视眼前的人,“是你的行为举止,是你的一言一行,都在这样告诉我的,身居高位,九五至尊,以天下为重,个别凡人又如何如得了眼?金銮高台,高的岂只是身份地位,曲高尚且寡合,皇上的心太高太远,我一凡身肉体,拼命的追逐,却终赶不上驭龙腾跃的速度。”
  
  “……呵”,望祁睿抬手掩目,突地笑了出来,直笑的喘不过气,猛的爆喝出来,“那你告诉朕怎麽做?!一面是千百条人命,一面是一两个至亲,你告诉朕如何选?!你可以守著三四个人,朕又如何能只顾全自己关心的人?!朕大可不送去雀苑,朕大可不让岚邱岳出兵,便是再送他垂云十州,只要这皇宫歌舞升平,外面死上几万十万的人,又与朕何干?!朕便是知道那东宛王上如何荒淫多病命不久矣,换你来做这皇上,雀苑你送还是不送?!朕便是知道岚邱岳身受重伤边关苦寒战事持久,换你来做皇上,岚邱岳你派还是不派?!朕御笔亲封的圣旨,亲自遣人送去宣旨,朕如何作想?可真当他们是棋子了?都怨的朕是麽?那你来告诉朕,怎麽当好这皇上!”
  
  歇了一会,望祁睿心中一时缺了块似的空茫,几个深呼吸压下情绪,背过身去哑声吩咐,“当初绑你来了宫里是朕疏忽,本想著天下或许有一个人能懂得朕的心思,却是朕太过天真……既然你本就不愿,如此也不必勉强,等朕准备准备,自送你出宫便是。”
  
  语毕也不多做停留,疲惫的坐上驾辇回宫。
  
  见望祁睿离去,月熙下意识就想去追,方才那人嘶声的样子刺痛了他的心,然而匆忙追出门口,望著那消失的明黄驾辇,却又生生顿住脚步。
  
  心中一团乱麻,自己在想什麽,连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尚且自顾不暇,便是追上了望祁睿,又能说些什麽?说他相信望祁睿理解他支持他?说他放下了雀苑岚邱岳可以不管不顾不在乎?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如此苍白,即便他这样告诉望祁睿,下次若是仍有重要的人这样葬在他的面前,他又是否能做到自己答应的理解支持?
  
  做不到,月熙扶额,莫说是重要的人,就是一个无关的人死在他的面前,他也会难受,更何况是至亲,但若要伴著望祁睿,这样的情况又是如此稀松平常,杀伐决断,人命不过上下阖唇的那一瞬间,他做不到,适应不了,便是再努力改变自己,毕竟不是从小教养与生俱来,潜意识的排斥,由不得自己。
  
  这个坎,跨不过,既然如此,他现在追上望祁睿又能怎样?自己都不能确定的事,如何向他保证?昧著良心信口开河的事情他做不出来,也不屑於做,可两人的感情,又怎能跳过这件事情继续?如今的场面,两人的状况,到底该如何,他也彷徨迷茫了起来。
  
  不说月熙纠结无措,就是望祁睿,回到寝殿,也定不下心,倒没什麽姑娘家的矫情,但他本以为月熙至少会再和自己辩白几句,却一句话也没有。
  
  他这人,说白了,其实有点死心眼,认准了的事情,不撞南墙不回头,从更革税体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一条路走到黑的个性,当初第一次见面认准了月熙,一路等了八年接到宫里,变著法子封了皇後,直到方才,月熙懂自己体谅自己是理解自己的唯一一人这个观念,根深蒂固,却被这麽一棒子敲了下来,当头棒喝,整场争吵,别的他都可以不在乎,却是那句“做惯了皇帝,除了自己,你还当哪个是活人?”惊了他的心神,他自问,自己是错的麽?他一直当月熙懂得自己,却时至今日才被点醒,这高位,终究只容得下自己一人。
  
  他只通政事不懂情爱,读史看到历代帝後相持和谐,朝堂後宫相互扶持,觉得找个懂得自己心思了解自己想法体谅自己地位的皇後再重要不过,於是认准了月熙,却忘了月熙不是那些以夫为天的女子,也有自己的坚持执著,更不是那些从小按著後宫规矩教养长大的权臣闺秀,不懂权利统治的弯弯绕绕。
  
  望祁睿在殿内来回踱步,烦躁懊恼可见一斑,德全站在旁边伺候,看著皇上那要磨穿地板的架势,贴心的奉上一杯清茶,“皇上可要歇歇,喝口茶润润喉?”
  
  “恩──”望祁睿心不在焉的应了,接过茶品了几口,突地放下茶杯,似乎自言自语般说了句,“你说朕……”
  
  只一个开头便没了下文,德全知道这话不是个奴才该接的,自是没有答应,可看著皇上似是想说点什麽话,便岔开话头道了句,“皇上可是要寻个伺候的?”
  
  “放肆!”
  
  话音未落就被望祁睿喝断,德全吓得立刻跪了下去,望祁睿摆摆手,转头顿了半晌,突然道了句,“伺候笔墨,朕要拟旨。”
  
  这一夜,泰乾宫与凤仪宫,灯火皆亮了一宿。
  
  
  
  第二天,天未亮便开始落雨,淅淅沥沥的扰人心烦,月熙顶著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不耐的在门口踌躇徘徊,心里拿不下主意,望祁睿他放不下,可两人也确实无法认同彼此的想法,仿佛下棋入了死局,左右都是堵口,捉襟见肘。
  
  远处的锺声示意下了早朝,一种压抑的紧迫感逼得他烦闷不堪,焦躁的左右不是,远远从殿外晃来一抹明黄,月熙心中一紧,是望祁睿。
  
  望祁睿下辇入殿,精神也有些疲累,侧眼看了月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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