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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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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一刻锺,岚邱岳折返,看著月熙担心的眼神,却有些不知怎麽开口,神情复杂的凝视著这个比自己小了一个头的少年,微微叹了口气,“月熙……”迟疑著开口,抬指抚上对方洒落在肩上的秀发,挣扎半晌,还是郁郁道,“皇上口谕让你进宫面圣。”
  纤细的身形猛然紧绷了一瞬,却又被主人强自控制著放松下来,抬起的脸上面色苍白,却仍然扯出一个不算笑容的表情,“少爷放心,月熙去去就回。”
  “月熙!”岚邱岳叫了一声,拉住要离去的身影,仍是不放心这个从未离开过自己的少年,更何况他强作的坚忍太过让人心疼,“我派人跟著你,半个时辰如你还不回来我便去寻你。”
  这是目前自己所能对他做的最大的保全。





☆、第六章

  月熙坐在宫里派来的车上,富丽的内饰尽显皇室尊贵,但月熙却无心欣赏,心中伴随著迷茫与慌张,一路沈默著,手心揪紧衣带的下摆,直碾的褶皱连连。
  “岚小姐,请下车吧。”
  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响起,月熙如梦初醒一般,惶惶然下了车,随著一路左转右转,终於来到了巍峨的殿前。
  进门,帝王的身影正背对著自己,面向内间不知在思考著什麽,昂首背立的身影有著高高在上的尊荣气度,月熙从容拜下,道了声万福。
  望祁睿自然知道月熙来了,他转身,冷情的视线直视跪在地上的纤弱人儿,唇边勾出了丝执掌天下的深沈霸气,随手挥退了侍从,倾身上前,逗弄宠物般的从容,“想必车骑将军已经告诉你了?”
  咬紧下唇,月熙忍的浑身发抖,就是这个人,他对自己说,就是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让自己身著女装到处走动,现在竟违背祖制要娶自己为後,霸道专制的帝王,狠心薄情的帝王,生生将自己拖离了少爷身边,那个本想默默相陪一生的人,若是入了宫墙,怕是此生再难见到了。而自己却必须要对这皇帝卑躬屈膝,作尽奴态,这般折辱,却仍然要小心侍奉。握紧长袖掩盖下的手掌,用力到指甲划破掌心,终於在疼痛中缓过神来,跪下磕头,道,“若皇上说的是要纳奴才为後的事,奴才听的了。”空洞著双眼说著恭顺的话语。
  轻笑了声,望祁睿对他著顺从的姿态很是满意,“那你必是知道朕找你来所为何事?”
  月熙跪著,头也不抬,空茫的双眸直盯著青石地板,“奴才愚钝,还请圣上明示。”
  看著月熙低眉顺眼的样子,不知为何,望祁睿竟又泛出了些许不甘,强压下这莫名的心情,伸手勾起他的下颚,迫使他抬头直视自己,“不明白?朕是找你来给个准信的,毕竟朕也不愿这後宫之主做的心不甘情不愿,不是麽?”
  下巴被捏的生疼,月熙却径自咬牙忍耐,清冷的凤眼毫不避让的直面著帝王的审视,却再也憋不住先前的从容,“既然陛下知道奴才心不在此,何不放了奴才?”
  “岚家小姐可是要拒绝朕?”望祁睿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语气也冷了不少,捏著下巴的手指用力,生生在白皙的肌肤上印上一抹红痕,“你可要想清楚,你若拒绝朕,朕自会生气,朕一生气,指不定就会为难车骑将军。”顿了一下,逼视著惨白小脸的瞳孔染上嗜虐的快感,“朕知道小月熙自幼得岚卿赏识,和岚卿也算是青梅竹马,朕更知道你对岚卿生了些不该有的情分,”双眼微眯射出一道精光,语调也带了些不易察觉的阴狠,“是也不是?”
  转身不去看那混合了惊惧的扭曲面容,望祁睿坐回桌边,反倒有些好整以暇的叩著桌案,“岚卿抚内安外自是有功,但官大也有官大的坏处不是麽?朕这边可压了不少参他的折子,北方世祖皇帝献给罗勒族的封地朕也想拿回来,可不知岚卿受不受得了那北疆苦寒之地?当然若有幸被他征服,南苗大巫山附近朕想也可以顺便看看?”
  瘦弱的身子抖若筛糠,脸上血色尽退,这是要借著参奏与战事把将军发配了?!嘴唇被咬出了血丝,但晶亮的瞳孔却依然有神,里面燃烧著熊熊的愤怒之火,像是要吞噬人一般在这娇小的身子中汹涌澎湃。
  望祁睿皱眉,看著月熙失了力气倒下去,本以为他会摔在地上,没想到他挣了一下竟是稳住身子,缓缓拜倒,五体投地之礼,沙哑而又僵硬的吐出话语,“奴才……谢主隆恩。”
  月熙咬破了舌尖才能逼得自己叩头谢礼,每一个字都像是刻画在他心尖一般,字字泣血,他仿佛听到了心中什麽东西碎裂的声音,这一刻,他明白,曾经的幻想曾经的执著曾经的一切一切,都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从今以後,陪伴自己的只有这巍峨的宫殿,高耸的围墙和这个冷酷残忍的九五至尊。
  回到将军府,浑身无力,头痛欲裂,短短的小半个时辰,自己却像经历了一场劫难一般,浑身是汗,倒在床上掩门隔绝了一切,少爷担心的呼唤在门外想起,一向视岚邱岳为神明的月熙却不予理会,只是趴伏在被褥之间,无声的哭泣,听那人在门外一遍又一遍的叫著自己的名字,直至睡去。
  
  三日後
  圣旨颁布,封车骑将军岚邱岳之妹岚熙为後,赐凤仪宫。太傅之女,琴枫为琴妃,赐清颐宫。隋亲王之妹,蒲嫣为蒲嫔,赐越清阁。宰相之女,贤婷为婷美人,赐咏仪阁。
  将军府的门槛快被踏破,所有人都相信车骑将军这次真是一步登天,国舅爷,多麽大的殊荣,凭空落到头上,还不砸晕了。
  只是岚邱岳却只是心情沈重,接连两天了,他没有再见过月熙,自从皇宫归来,月熙就故意躲著他,远远看见,便头也不回的跑走,只留给自己一个远去的背影。
  皇上不为所动的按部就班,聘礼的采纳,大征礼,有条不仅一项项送进将军府邸,岚邱岳硬著头皮逐一叩跪谢恩,却抑不住内心愈见浓烈的不安。
  终是再也忍不下去,岚邱岳闯进月熙紧闭著的房门,拉起床上趴伏的人,紧声问,“怎麽回事?你答应了?可是皇上说了什麽?”
  月熙这两天本就昏昏沈沈,被岚邱岳扶起来更是头晕脑胀,待终於反应过来,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涌了出来,在苍白的脸上划出一道道水痕。
  沈默的摇了摇头,月熙反手抓住岚邱岳,这两天,他也想了很多,若无法终身相伴,至少能以自己的身份保护他不受伤害,置於自己无望的幻想,今生再也无法实现,只能等到来世。
  想到此,身子不禁又是一颤,抓住岚邱岳的手收紧,开口,字字坚定,“少爷,月熙自愿与皇上做後,日後可保少爷一世坦途,这是月熙自己的决定,希望少爷应允。”
  岚邱岳也是心中一酸,不由温声道,“傻瓜,还说什麽保我一世坦途,你若不开心,又有何用?别勉强,你若真不愿意,总还有办法的。”
  低头轻摇,月熙咬了咬下唇,“没有勉强,月熙愿与皇上为後。”
  “你……”岚邱岳终是无法,叹了口气,又和月熙说了会话,这才起身走出房门,临走又道,“多出来走走吧,日後宫内不比府里,身子要自己小心关照。”
  “是。”





☆、第七章

  三月初三,黄道吉日,皇帝大婚逢迎。
  宫内早在前几日便布置的喜气洋洋热闹非凡,四处装点著大红的彩绸,双喜剪纸和吉祥图案的装饰随处可见,整个紫禁城都沈浸在一片红色的海洋中,从太乙门到凤仪宫,长长的白石御道上铺著鲜豔的红色地毯,御道两侧放置著不尽其数的宫灯彩带,仿佛天边鹊桥一般,美得不似凡间。
  卯时三刻,总管太监德全奏请皇後梳妆,月熙沈默著任嬷嬷在其脸上涂抹,一层一层的脂粉掩盖了他苍白的脸色,勾眉点唇,望著镜中陌生的自己,仿佛一个毫无生气的人偶一般,被他人随意搓弄。红袍加身,锦帕掩面,从此再也无所顾虑,望祁睿,你即不顾世俗礼教娶了我这男後,你也自当为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凤冠霞帔遮掩了新後眼内的一抹狠厉之色,无人能查。
  侍卫们手执香炉在前方开道,数十人的红衣护军把灯,百余名校尉持杆灯提灯各四十紧随其後,文武大臣前引後扈,浩浩荡荡数百人,加之围观成千上万的百姓,红云一般向著太乙门缓慢移动。
  十六人的大轿平稳和缓,可见执轿之人皆是训练有素,皇室风范,月熙坐在轿内,虽然认命,却仍有不甘,内心咆哮著呼喊,面上仍然平静,心中撕成两半般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不愤、痛恨,握紧手心,险些捏烂了手中的两个苹果。
  该死,他绝不会让望祁睿好过。
  喜轿一行经过太乙门,穿过佑安门、宝庆门、天赐门、大川门、瑞和门、越沐门、天青门,至天青殿。喜轿停在正南方的天禧位,月熙引帘下轿,踏上柔软的绒布地毯,脚下虚虚软软的感觉给人一种不真实的体验,似乎这不过是一场梦境,一觉醒来自己还在车骑将军府,伺候著少爷洗漱更衣。
  由女官引导著从交泰殿到达凤仪宫,坐在铺著松软绒被的喜床上,一杆喜称缓缓挑起了附在自己面前的喜帕,巾帕挑落的那一刻,抬眼相对,是年轻的帝王,自己所谓的夫君,深遂的五官,刀刻一般冷峻的容颜,此刻到被满屋红色浸染的多了一分喜气,眉眼间脱了平日的沈著谋虑,带了些丝丝缕缕的欣喜,更显英挺。看到自己僵硬冰冷的神情,眼神似乎暗了一瞬,但也未曾动容,命女官奉上子孙饽饽。随後命妇们前来为月熙梳妆,拆下压抑他已久的沈重凤冠,散了发髻,绾了个轻松的发式,插上凤钿、绒花,换上明黄龙凤八团龙褂。望祁睿只是静静的在旁边看著,未置一语,唇畔勾起了缓缓的弧度,不同於往日倨傲,而是深入眼底的一丝柔情,期盼著什麽终於到手的快意。
  终於梳妆完毕,女官端上酒宴,屋外,侍卫中结发的夫妻们唱起《交祝歌》,朗朗的祝福声中,皇帝举起了托盘中的酒杯,示意月熙。月熙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对於这些繁文缛节和这个即将成为自己所谓丈夫的帝王,打从心底里排斥。
  月熙的动作顿了一下,望祁睿立刻就懂了对方的心思,挑眉,语带威胁的叫了声,“皇後?”
  身子一震,紧了手心,还是抬手,握住白玉酒杯,环过对方的长臂,就著口一气饮下,有些赌气的猛地灌下,险些呛了口水。
  合卺礼毕,已近酉时,女官扶月熙起身,摘下发饰,散发梳顺,轻轻覆在肩上,换上龙凤长袍。
  入夜,洞房内花烛融融,温暖明净的烛光柔柔的洒遍了整间屋子,月熙有些乏力的揉了揉僵硬的脖子,今天可折腾惨了,简直累死人。
  望祁睿发现了他的小动作,轻笑一声,抬手替他揉著酸胀的肩颈,安慰道,“快结束了,再忍忍。”
  月熙又哪里会接受他的好心,侧身避开,挪到一处他碰不到的地方,冷眼瞪他,意有所指的道,“不劳皇上费心,臣妾惶恐。”
  望祁睿沈了面色,有些危险的眯眼看他,正要说些什麽,女官却恰在此时端来了长寿面。
  各色馐珍切得细细碎碎,和在了面里,长长的面条从头至尾,一根未断,嬷嬷在旁边念著祝福的吉祥话,月熙却有些食不知味,想到接下来的洞房花烛,神色愈发阴沈不定,囚禁了他的身子,莫非还想如此折辱?望祁睿,你想的未免太过好了。
  终於,围绕在身边一整天的吵杂声渐渐淡去,最後一个人影自殿外消失,宽敞的房内只剩帝後二人。
  月熙拧眉端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语,望祁睿若有所思的站了半晌,终是有些好笑的挑眉开口,“皇後是打算就这麽坐一晚上?”
  月熙连眼都没抬,继续淡然的坐著,盯住地上的某个点无神的凝视,干巴巴的回声,“不劳皇帝费心。”
  “洞房花烛,皇後莫要浪费了才是。”
  对於月熙的冷淡恍若未觉,望祁睿上前走了两步,眼中神色几番浮动,抬手就要抚上月熙的脸颊,“时至今日,皇後还是早些认清形势的好……”
  啪!
  未尽的话语被清脆的掌音打断,月熙和望祁睿都愣住了。
  月熙盯住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置信,望祁睿武功不弱,自己怎能轻易打到他?
  望祁睿瞬间回过神来,眼神有些阴霾,自己确实没对面前这个娇小的少年设防,一时不查被打了个正著,瞬间,方才挂著的悠闲笑容隐去了,带著杀意的冷气自周身散发开来,低沈的声音冰冷的像是来自地狱的索命符,“放肆!”,语毕伸手去抓月熙。
  月熙被他猛地抓住,一个激灵也回了神,想著自己方才打到了他,脸上也不自觉带出了些快意於憎恨,“皇上若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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