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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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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真的愿意手染鲜血的呢?江渉看着徐徐升起的朝阳,脑中慢慢的想着。他记得每一个对手死亡前的眼睛——生命的光彩从瞳孔中慢慢暗淡消散,那么的压抑。
  堂主一直说他心太软,他自己也承认自己确实心软,年少时更是因此吃过不少的亏。
  还好如今,他已足够强,也有了资本心软。
作者有话要说:  三皇子为什么叫宋询炳呢?因为我准备太子叫宋询嘉,二皇子叫宋询翼。甲乙丙,大家看出来了吗~~
  不要怪我起名字敷衍,因为我自己就是个记不住名字的人。看小说的时候,尤其遇到数字军团,每次都记不住哪个是老几,每次都要往回翻去找,神烦神烦的。所以我便起了这么三个名字。希望到后面宫斗展开时,大家
  看到名字就知道我在说谁。
  

  ☆、青楼老板(修)

  
  一转身,江渉飘进了银红照一扇描着牡丹花枝的窗户里。窗后是一间女子的闺房,水红的帐子飘摇,胭脂的暗香浮动,梳张台上一面大而明亮的铜镜,镜边缠绕着雕刻精致的牡丹花枝。
  还没等江渉落地,就听床帐内传来女子的斥骂:“你个皮痒的小崽子,老娘昨夜忙到四更才睡,一清早的就听你在房顶上扰人清梦没个消停!现在还爬老娘的窗,看我不把你这小崽子抽筋扒皮!”
  听着这一叠声的臭骂,江渉反而发自内心地笑了:“俪姐,几日不见,您又精神了!”
  “你小子少来,昨夜听着窗外乌鸦叫了一宿,乌鸦叫,霉运到,果然今早就被你这丧门星找上门来!”
  说着一只女子涂着鲜红的玫瑰蔻的手刷地撩开床帐,披散着长发的女子懒懒的走了出来,绕到屏风后唤婢女出来服侍洗漱。江渉瞟了一眼床帐,乐了:“呦呵,俪姐昨晚独守空房啊……”
  屏风后一盒胭脂随着女子的斥骂像江渉飞了过来:“屁,你老娘我卖艺不卖身!”
  江渉笑得更欢了,一把接住砸向他的胭脂盒,拿在手里嗅了嗅,故意学者登徒子的口吻调笑道:“姐姐的胭脂盒,好香!”
  被称为“俪姐”的女子梳洗过后施施然的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水红长裙镶金边,头上插着一支明艳艳的金步摇,风姿卓卓的坐在梳妆镜前开始描眉。江渉也随意找了一张座椅翘着脚坐了,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样。
  俪娘从妆台上拾起一支细细的毛笔,对着镜子歪着头描眉,从铜镜里斜斜的睨了江渉一眼,口气非常不客气:“怎么,受伤了?床头柜里有纱布和金疮药,难道还要老娘亲自动手给你包扎?!”看着江渉还是一副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样子,仿佛更是生气,继续念叨:“这么重的血腥气,还没进门我就闻到了,也亏得那些跟着你屁股后面的人经验不足,给你小子三言两语就唬住了,不然还不得老娘大清早的出马给你收拾烂摊子!”
  “是是是,俪姐您最厉害,小弟怎么比得上您啊!”江渉立马狗腿的笑笑,拿了东西绕道屏风后包扎去了。
  银红照的老板俪娘,江渉叫他“俪姐”,而这些年来,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子,也确实像姐姐一样的关怀着江渉。全京城一半的男人都知道银红照的姑娘漂亮,而老板娘更是貌美。更难得的是这位美貌的老板娘还豪爽、酒量好,就像一朵开得正艳的牡丹花。
  可江渉知道,除了京城最大的青楼的老板,俪娘和他一样,还是慈明堂的另一位副堂主。
  可不是么,这情报情报,天下消息最灵通的三个地方,不过就是赌坊茶馆和妓院。
  江渉没事也喜欢到俪娘这里来坐坐,他年少父母双亡,堂主算是他亦父亦师的人,可对江渉严厉多于慈爱。反而是这位姐姐般的俪娘,让他有种被当成幼弟宠爱的感觉。
  ******
  话说屏风后江渉麻利的给伤口上药再缠上纱布,看着这一身漆黑的夜行衣和外面已经大亮的天光,便扯开嗓子冲着俪娘喊:“俪姐,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再给套衣服呗!”不等俪娘回答,便又接着喊:“再去对门的千味堂买点吃的,我要吃水晶包子和莲子粥!”
  俪娘翻个白眼,差点没给这三分颜色上大红的小崽子气死,没好气的说:“没有,衣服包子莲子粥统统没有,再要这要那的现在就给老娘滚出去!”嘴里这样说着,脚下却往房外走——唤丫鬟去千味堂买早点。
  江渉从屏风后换了衣服出来,俪娘已经坐在桌边泡茶。江渉坐下后立刻倒了一杯茶水讨好的奉到俪娘面前,笑的极为掐媚,猛夸俪娘漂亮。
  俪娘冷哼了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现在一张嘴越甜,等下要拜托我做的事就越麻烦。”联想到江渉进屋时的狼狈,立刻猜到:“你是想要我帮你打探昨晚时什么人在算计你吧?”
  江渉被揭穿了也不恼,摸摸鼻子“嘿嘿”的笑着。见俪娘不接话,便也没再多说,便聊起了别的:“诶,我听说严丞相家的小公子前不久刚成了姐你的裙下之臣,前些日子为了俪姐你还在银红照和礼部侍郎的侄儿大打出手……俪姐,你的魅力是越来越大了啊……”眼珠一转,接着接着软磨硬泡:“姐你就帮我这一次吧,你看你一出手,还有什么人不手到擒来啊……”
  “行了行了,快快打住,就算你把我夸的倾国倾城,昨夜的事没有堂主的指示我也不能私下调查。”顿了一顿,才接着说:“不过说到套情报,我这段时间还真遇到个不太好对付的主……”
  见江渉是真的在听着,便喝了口茶,接着说下去:“最早是派我手下的柳月出手,就在今年的上元节赏花灯,瞅准了空子往他怀里撞……”
  “噗——”江渉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老姐啊,你这是演话本啊,这么个老掉牙的招,这男人只要不真是太蠢哪会上钩啊……”
  俪娘翻了个白眼,不屑地道:“你懂什么,你觉得蠢那是因为你旁观者清。你别看这招数老,只要姑娘够靓,就算人一开始有疑心,日子久了这一来二去的……而且柳月那小妮子你也是见过的,生的弱风摆柳,脸蛋更是狐媚……”俪娘摇摇头叹了口气接着道:“唉,可那人啊,柳月说无家可归他便收留,说没有盘缠他便也给,说要为他洗衣做饭他也不谦让,可不论柳月怎么折腾,这不该说的话啊,一句话也不多说。柳月在他府上住了一个多月了,愣是什么都没套出来……”
  这时丫鬟提着食盒进门,打开盖子,水晶包晶莹剔透,薄薄的皮下可以看到红色的虾仁和金黄的玉米粒。莲子粥软烂绵绸,清香扑鼻。再配上几碟小菜,江渉立刻两眼放光。
  俪娘看着江渉亮的跟猫似的眼睛颇觉得好笑,便把筷子递到他手上:“诶,看你这没出息的蠢样,饿死鬼投胎么?”
  江渉扒拉了几口粥,又塞了个包子到嘴里,含糊不清的冲俪娘点头:“姐你接着说,我边吃边听……”
  看江渉吃的香,俪娘忍不住带着几分宠爱的拍了拍他的头,才接着说下去:“我就想着啊,是不是柳月那型的姑娘不合他胃口,于是昨天就叫你二哥寻了个由头安排他到银红照来……可这一群环肥燕瘦的姑娘,那人就跟个睁眼瞎似的。后来你猜怎么着……”
  俪娘故作神秘的顿了顿,可发现江渉脸几乎要埋到粥碗里面去了,连眼神也不肯多给她一个,顿觉无趣。也不再卖关子了,便直接说:“我就猜他是不是‘那个’,便叫丫鬟到后头的‘南苑’找了几个清俊小厮,结果果然……”
  “那不就结了么,叫几个相貌好的相公去伺候着,我记得姐你手下做这个的也不是没有。”江渉随口答着。
  “我看悬。那人昨夜我见了一面……”说道这里,俪娘忍不住停了下来,歪着头,似乎在思考怎么形容。好半响才叹了口气:“唉,这样精彩的人物,我也是多年没有见过了……”
  俪娘说话虽然大大咧咧,但嗓音却着实好听。牡丹花一般夺目的女子微微颦着眉,似惆怅,似回味的一声叹息,颇有种余音缭绕,绕梁三日的感觉。
  要知道俪娘是红遍大半个京城的美人,见过的男人那真可谓是多如牛毛。江渉的好奇心一下就上来了:“俪姐你也要赞一句‘精彩’的男人……”江渉抛下左手的包子和右手的筷子,头一下从粥碗里拔了出来:“诶,俪姐,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人呗!”
  俪娘犹豫了一下,想了想才说:“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那人名字很好听,叫‘温郁之’,字子青……说起来,因着你父亲的关系,你们还可以算是世交……”
  “温郁之……莫不是前年刚升任户部尚书的那个温大人?”
  “不错,便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温家儿郎

  温府坐落在离皇城只有两条街的地方,进门的影壁上提着御笔亲书的“国之栋梁”。说道温府,京城人最津津乐道的,不是年纪轻轻便是户部尚书的温郁之,而是他的父亲,温老丞相温言宽。
  这位老丞相一生传奇。
  温老大人平民出身,杭州人士。少年时参加科举,连中三元,为刚刚登基的皇帝破格录用。三十年前北燕欲意联合周边各国起兵犯楚,还是少年的老丞相孤身一人前往敌营,凭着一根三寸不烂之舌游走于各方之间,使联军瓦解。更是用一计反间计,让北燕君臣反目,上下失和,使两个国家之间的大战在还未开始时便消弭无形。
  而十年前,已到不惑之年的老丞相,却在京城离奇遇刺身亡。这件事情曾经轰动一时,皇帝震怒,下令彻查,誓要揪出刺客让老丞相得以瞑目。最后调查的结果是北燕人因为老丞相年轻时的作为怀恨在心,潜入京城报复刺杀。
  而温夫人与丈夫几十年的结发夫妻,出了名的伉俪情深,当丈夫去世时,已经身怀六甲的她因为过度悲痛导致难产,生下幼子后便也撒手而去。
  当时还是少年的温郁之在边境从军。当十八岁的少年在听到噩耗后连夜赶回京城时,等待他的,再无和美的家,只有父母的灵堂,和嗷嗷待哺的幼弟。
  ******
  当温郁之在银红照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身畔光着身子的白皙少年还没有醒,被他惊动后像猫似得哼了几声,迷迷糊糊地伸手过来搂他的腰。
  思绪渐渐清明,今日休浴,他便也不急着起身,只是仰面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明晃晃的太阳和银红照绣着花卉的床帐发愣。
  睁开眼的一瞬间,朝廷党争、边境战报、财政亏空、土地改制、官员走动、亲朋故友等等一串一串的事情,便仿佛是穷追不放似的一下子涌入脑海,压得他一瞬间喘不过气来。
  昨日的朝堂简直就是一场闹剧。
  那潜心修道就等着万万岁的老皇帝竟然难得的露了个脸,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道袍改制的龙袍,心不在焉地坐在勤政殿上,丝毫也看不出年轻时的杀伐决断。
  温郁之的恩师当朝副丞相戴恭时趁着龙椅上难得有人,抓紧时间捡最近要紧的大事上奏。土地改制的话刚起个头,上头的那位便一副不耐烦地摆摆手,和着稀泥“此事从长计议”。
  随后二皇子和三皇子便开始狗咬狗,一个献祥瑞,一个占天相,你骂我‘居心不良’,我回你‘妖言惑众’,好不热闹。太子是个软弱的,低着头站在殿上毫无存在感……
  想到这些,温郁之深深的皱眉。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能够无忧无虑的醒来是什么时候。如今他已经习惯了在睁眼的瞬间,各种事情便像阎王索命似的穷追着自己,直到入睡才能得到片刻解脱。等到第二天再次睁开眼睛,又是一个同样的循环。
  而这样的日子,他已经过了近十年。
  不知是因为昨夜的宿醉还是一晚上混乱的梦境,温郁之此时只感觉脑仁一阵一阵的抽痛。
  梦里的他还是少年之时,母亲的脸宁静而祥和,就像永不开败的雪莲花,而同样慈祥的父亲正手把手的教他读书习字。只是一转头,曾经的温馨便只剩下满目的死寂的惨白。过去喧闹的家静的像一座坟墓,没有一点点的生息。再一转眼,面前的女人容貌妩媚,大着肚子,身姿却依旧婷婷袅袅,像弱风摆柳似的。望着他,笑的绝望而疯狂……
  身畔的少年此时已经醒了,声音甜甜腻腻的唤他“官人”,一波三折的。温郁之忍不住又皱了皱眉。
  昨日平定侯家的公子做东,邀请了一群京城的纨绔和官员,在银红照摆花酒。他没有拒绝,也无法拒绝。这官场的交情,十成里有八成,不过是一起同过窗,或是一起嫖过娼。
  心中郁结,存了几分买醉的心思。对于递上来的酒杯,就也都没推开。眼前的一群莺莺燕燕,醉眼看去,却统统化成了年少记忆中那个梦魔似的身影,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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