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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仿佛一旦开始说话就会打破一些墨守的东西。
沈毓轩怜惜小弟,他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却恨自己伤了他。
他再一次撅住了小弟的唇,安抚他,逗弄他,然后含住了他可怜的欲|望。不久前还挺立着,现在因为痛楚而倒下去的欲望在唇舌的□下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即便沈毓轩已经退出了自己的身体,后面的钝痛感一阵阵传来。
在不断地刺激之下,欲望顶端冒出了液体。
他释放了。然而,这代价委实太大。
小弟觉得和自己爱的人亲近,比想象中要难得多。
两人互相拥抱着,细密的汗珠一直不停的从额头冒出来,早已浸湿了全身,两人疲惫的一动不想动。
小弟忽然开口,他终于开口了。
“究竟哪个是真的你?”
沈毓轩反问道:“那究竟哪个才是真的你?”
☆、第 5 章
有时候一种酣畅淋漓的性事结束,却在两人之间看不到相知相惜的感情。
两个人谁也不愿打破先前的状态。他们在小心翼翼回避这已经“质变”的事实。
小弟躺在沈毓轩的怀里。怀里已经没有情人间的温度,他们本来不是情人,这场性事,纯属意外。
是设计好的意外。但谁也没有去追问,因为结局并没有失控。
沈毓轩睡着了,睡得很安稳。这么多日子以来从来没有这么安稳的睡着过。
小弟始终睡不着,他委屈的很。
他却没有说出来。他要说的,也许超出了沈毓轩的承受范围。
他知道沈毓轩绝对不会说什么。诸如要对他负责之类的话。
因为没必要,他不是女子,没有贞洁之说。
他当然也用不着三贞九烈。
所以离开吧,不舍也罢,怨恨也罢。
因为他遇上的本来就不是一个对的人。
沈毓轩醒了。发现自己躺在凌乱不堪的床上,衣服散在床的角落,小弟的衣服更是已经掉到了地上。睡在身旁的小弟眉头紧皱,像是受了极大痛苦一般。
整个场景告诉他昨夜多么的淫靡,好像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小弟身上的味道,小弟皮肤紧致光滑的触感,进入小弟身体时,收缩的内壁让他销魂,灭顶的快感让他无法自拔。
想一次一次的要下去。
可是现在他是沈毓轩,是医馆的大夫,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好人。
内心虽然如此翻腾着,他却镇定自若。本来想吻吻小弟的脸颊,还是忍住了。
他心说,我是沈毓轩,马上就要迎娶陈家小姐的沈毓轩。
于是一个人起了床,穿好衣服,神色自若地出了门。
小弟醒着,也许根本没有睡。他着看沈毓轩走出门的背影,想叫住他,移动身体却是锥心的疼痛。可以发出声音时沈毓轩早已经出了门。
喜欢一个人,丢掉了太多东西。
——恨。
沈毓轩提着热水再次进门时,却没见了小弟的身影。
他马上奔出屋子,总算在院子的大缸前看到小弟用冷水淋自己的身子。他战战巍巍似老者一般,艰难的从大缸里舀水。
天很凉,这冷水更是冻入骨髓。
“小弟。”
沈毓轩看着如此糟蹋自己的小弟,心开始绞痛。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小弟没有说话,他甚至没有转过来看沈毓轩一眼。
阿三也已起床,刚出自己的房门,就看到淋澡的小弟,嘴唇发紫。脖子上肩膀上和胸前有淤红的印子。惨白的皮肤上这般的花花绿绿,倒是头一次看见。
“天这么凉,怎么用冷水洗澡?”
他不是知情人,自然这么问。
真正的知情人站在旁边,没说话。
快马疾驰而过,安静的山林道上,尘埃扬起。
“快快让开,快快让开。”
马背上的人策马扬鞭,像风一般经过柳无鸣的身边。
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不久之前他也看见一个同样着装的男子在火速赶路。难道江湖上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苏颂没有再来找过他,他知道如若不是自己愿意,他不想见的人自然很难找到他。
她的命令,或者说未央宫主的“任务”还在。
去杀沈毓轩。
柳无鸣想到这儿,笑了。
这笑颇值得玩味。
到酒馆里,柳无鸣要了一壶上好的酒。他是会生活和享受的人,该有的一样都不会少。
一个人喝酒却有些无聊。
他听到几个丐帮的人窃窃私语。
说的是江湖事。
“听说几大门派又要集结起来……”其中一个乞丐道。
“据说是要围攻黑麋峰。”
“真的?”
“是的,现在几大门派的人正前往会合地,人到齐了就一举攻上山顶。”
“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御水山庄不是早就化为尘土,不复存在了么?”
“听说不是这个原因,而是……”他小声的说。
“怎么?”另一个问。
“水庄主曾经从各大门派偷的武功秘籍和心法还留在了黑麋峰顶未央宫内。各大门派都想寻回曾丢失的东西,也怕有朝一日,这些武功又被人悉数学去,武林再一次掀起血雨腥风。”
“原来如此,武林又该有一场好戏看了。”
“听说,黑麋峰的另一处藏了宝藏。这宝藏具体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柳无鸣本来不怎么在意江湖事,当听到谈论的焦点在黑麋峰时,他忽然来了兴致。
黑麋峰,未央宫。
——这恐怕不是武林的浩劫,而是你的浩劫了。
食髓知味,说的是沈毓轩。
小弟因为床事和冷水淋澡病了,发烧的厉害。
沈毓轩为他配好药,煮好了端进小弟的房中。
他本来不知道小弟病了,昨天说是出诊还出去了一天。
小弟比他想象中要弱。
床上的小弟盖着薄被,脸上似火烧般发烫。嘴里在细细碎碎的念着什么。
沈毓轩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忽然很想知道他究竟说了什么。
俯□子时,小弟却安静了。
浓密的睫毛盖在眼睛上,因为发烧嘴唇有些干。
忽然看见他的眉尾有一颗很小很小的痣,不细看根本注意不到,那痣和眉毛的颜色太接近。
这是一个意外的发现,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美人痣。
终于还是吻上了这张唇,滚烫的唇。他细细的摩挲着,想要侵入他的口腔,大概是沈毓轩的嘴唇让小弟触到了冰凉的感觉,他想要更多,于是伸出了舌头,张开嘴唇含住了沈毓轩。
沈毓轩像是被电流击中。那晚的事情一幕幕开始在脑中回放。
可是小弟是个昏睡的病人啊。
在理智和冲动间纠结。沈毓轩有强烈的无力感,至少小弟让他偏离了正常生活的轨道。
这般纠结在这以前是绝对没有的。对任何人,对任何事也没这般纠结过。
不想承认这是一种失败。
只有一种可能——他爱上了小弟。也是陷在爱中失去主动权的那方。
小弟睁开眼,就看到沈毓轩在微微喘气。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发生任何事都有可能。
“我熬好药了,你喝了吧。”
“嗯。”
小弟端过药,却因为身体太过虚弱,手在颤抖。
沈毓轩又从小弟手中接过药,一勺一勺的喂他。小弟配合着张开嘴唇,药还是往外流了不少。
“我真是不会照顾人。”沈毓轩自责,用袖子替小弟拭去嘴角的药汁。
“你不用陪着我,成亲还有很多事要张罗。”小弟故意这么说,他知道这是一个永远无法回避的问题。
“我……那我先出去了,阿三好像在叫我。”
“嗯。”
难过,心被撕裂了一般的难过。
小弟在做一个赌注,他在赌一份感情。
感情这种东西没有价码,也许一钱不值,也许拿生命也换不来。
有些时候,赌局是强加给别人的。假如说把沈毓轩拉进这赌局,如果于沈毓轩并没有意义,他就不会在乎输掉的是什么,当然也没有兴趣知道赢回来的是什么。
因为小弟不知道沈毓轩在想什么,于自己,到底有没有爱情。
就算他们在床上有过鱼水之欢,沈毓轩还是要做陈家的女婿,小弟在沈毓轩的眼里看不到哪怕一丝丝的动摇。
于是,他设的赌局,如果输了,不只是感情,也许连命也没了。
此时他不在乎沈毓轩是不是沈毓轩,身份总是皮囊,只要那颗心是真的便是好的。
他似乎猜出了沈毓轩和柳无鸣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还是他来坐忘轩很久之后,他发现的一个秘密。
这秘密似乎也不应该让他发现。
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睡不着,看到从院子里飞出的人影。“嘶”的蹭上屋顶,转眼便消失不见。
一次又一次。
那人影是那么熟悉。
不过他实在难以将一个文雅大夫与一个一流高手联系起来。
他出房门走到沈毓轩的房间,房间里没人,桌子上却有一堆小弟很少见过的东西。
这些东西是做易容之用,小弟却知道。
到后来小弟偶然在他柜子里看到一沓子枫叶,干枯的枫叶。他们被整齐的码在那儿,完成从来也猜不透的使命。
叶子有一种非凡的意义。世界上从来不会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而他,在人间幻化出了无数张面孔,骗过了世人,滴水不漏。
绝妙的讽刺。这讽刺不是他知道沈毓轩的多重身份,而在于他无意间闯进这座医馆,无意间闯进沈毓轩的生活,也在无意间成为了一个牺牲品。
——感情的牺牲品。
他本来不知道沈毓轩身份之外的那个是谁。
但他并不是什么江湖事也不清楚。譬如柳无鸣杀人的习惯。
柳无鸣是一个不是杀手的杀手。他是一个杀了人还博来了美誉的人。
小弟总是在猜,猜他在双重身份之间转换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玩弄世人于股掌的刺激?
他想知道作为柳无鸣是怎样的存在。
于是,他先叫人去向官府告状说看见了柳无鸣,然后自己假扮柳无鸣,上演了一场闹剧。
虽然结局无疾而终。他的画像张贴在了最显眼的地方,而画像上的人已经凭空消失了。
小弟并不是个总是很乖的孩子。
他也会为了证明什么而去做这种看似成熟实则无聊透顶的事情。比如假扮柳无鸣。
那次沈毓轩装醉趴在自己身上索取,他嗜血的眸子,他强烈占有欲下的“镇定自若”,几乎可以笃定柳无鸣才是真正的他。
至少他知道自己喜欢上的是沈毓轩而不是柳无鸣。
柳无鸣于他太过陌生,柳无鸣于他毫无关系。
曾经假扮柳无鸣给他提供了一个契机。如果这不被称之为一场“闹剧”的话。
☆、第 6 章
这里是一家饭馆,城中的一家饭馆。
饭馆不大,是柳无鸣青睐的最佳场所。
然而今天似乎不太平静。
一落拓男子从进饭馆就从未说过一句话,他一直微笑着。仿佛自信只是藏在心中,然而他的微笑在柳无鸣看来却是极不寻常。
所以,他必不是一个寻常人。
男子略显凌乱的头发像是赶路而来。身着一身灰衣,似是很久未曾洗过而生出不少褶痕。这衣服该是很旧了,他脸上的英气却未曾因此而减少半分。
男子似是一人,饭馆的似乎没有空位,他刚要坐下,只听见他对面的鬤须男子粗声吼道:“没见着这桌上有人吗!你也配坐在老子对面。”
男子赶紧赔礼:“在下不知,见谅见谅。”说罢赶紧起来往后面一张桌子走去,但见那张桌上的人同样瞪视着他,他又是极不好意思笑道:“见谅见谅。”
看来是没有人愿意跟他同桌吃饭了。他也不恼,一直赔笑着。
柳无鸣道:“兄台,如不嫌弃,来我这桌吃个饭吧。”
男子当然不嫌弃,怕是感激还来不及。
“多谢给在下让个地方,不然这饭也没法吃了。”
柳无鸣道:“举手之劳而已,说不定还可和兄台交个朋友呢。”
“自然自然,那可真是在下的福气。”男子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褪去,这会儿,笑得愈发灿烂。“在下姓水,名天远。不知,阁下……?”
“姓柳名无鸣。”
天远错愕不已,道:“莫非……”
“当然不是,只是恰好同名同姓而已。”
“原来如此。”
“水兄不是本地人吧?”
“在下从麓山而来,进城办点事儿。”
……
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竟过了一个时辰。
柳无鸣道:“下次再见面不知是何时,今日在此别过。”
“柳兄想必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知可否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
“不用不用。”柳无鸣笑道。
“如果是朋友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