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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相貌温和的中年人出现,大声呵斥:“冬儿,你还不快去忙活!”
“是,林总管!”冬儿吐吐可爱的舌头,一溜烟就不见了。
“忘儿,你跟我来!”林总管转向我慈祥地笑笑。
“是!”我跟着林总管走。
跟着林总管走进一间小小的书房,书房里一个年轻的男子看见我进来憨憨地笑起来:“忘儿,你来了!”
“涛哥早!”我笑着打招呼。
林总管坐下,缓缓地说:“过两天,庄主便要回来,而且再过不久便是武林大会,这庄中事便多了,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帮手,要盯紧着点不要出乱子,尤其是忘儿,你对庄中的事还不熟,所以阿涛要帮着点,今天你们。。。。。。。”
交待完后,林总管便出去了,我趴在案几上查看着这庄中下人的名单。
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放在我面前,我抬头,涛哥笑笑讷讷地说:“忘儿,这活虽多,但是你也别累着了!”
“谢谢,我不累!”我感激却也带着特有的生疏。
这些天来,涛哥对我的态度,我不是傻瓜自然也看得出,干爹干娘也多次暗示,但是我总是装聋作哑,这没感觉的事是勉强不来的。
涛哥是个好人,这庄里的人很多都是好人。刚进庄时,大伙便注意到我几乎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拿,但是怜惜我失忆便也不责怪。后来,又慢慢发现我的特长似乎在另外一方面,比如能够合理地安置着下人安排工作等等。林总管便将我调到他身边辅助他工作,我的特长就更加突兀了,每样经我管理的工作总是有条有序,这让林总管省心了不少,每天乐呵呵地逢人就吹挖到一块金子。
处理完手中的活,我又像往常去找李药师。
“来了!”胡须花白的李药师继续着手中的活头也不抬,淡淡的。
“是的!”我笑笑,对他冷漠的态度毫不介意。
听刘老爹说当初便是请医术高明的李药师去替我诊治的,所以也算是我的半个救命恩人。不过,这李药师医术虽了得,但是却丢三落四,草药在屋里乱堆着,每找一样都得翻遍整个屋子。所以我便经常过来替他整理药材,这似乎又是我的一个特长,总是能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整理得有条不紊,而且能够清清楚楚地哪种放哪里。有时候李药师记不得了,就差人找我,简直把我当成了活的记事本。
“缺了些当归,明天你替我买些回来!”李药师依然是面无表情。
“是,明天我一早就去!”
翌日,艳阳高照,车轮滚动的声音,在路上节奏而规律地响着,搭配着两匹骏马喀喀答答的马蹄声,默契地形成一种韵律的节拍,车外执着鞭的是一个车夫。
传说,慕容山庄富甲四方,究竟有多富有,有人说是富可敌国,也有人说金银珠宝数不胜数。究竟慕容山庄有多富,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即使是卑微如我这样一个丫环出入也可以像平常人家的小姐一样搭乘马车。
去的路上,忽看见烈日下南麓踽踽而行着一条孤独的人影,二十四、五的年岁,颀长的身躯透着斯文儒雅的气息,像是饱读诗书的书香子弟,清俊的五官异常秀气,只是脸色却苍白得有点吓人。
“停车!”我让车夫将马车停下。
飞快地跳下车,我三步并作两步扶住那个摇摇欲坠的清秀公子,担忧地说:“这位公子,你恐怕是中暑了,先到我的马车上休息一下。”
“谢谢!”清秀公子细声细语地向我道谢。
我连忙扶着他上车,让他舒适地躺下,手却轻巧地解开他的领子。
“姑娘,你。。。。。。你干什么?”清秀公子慌乱地揽住我的手。
“扑哧!”我失笑出声,这书生怎么这么庸儒啊,呆子一个。我把他的手甩开,笑道,“只是解开让你容易呼吸,难道我还非礼你不成!”
清秀公子有些狼狈地别开脸,白如玉的脸上闪过一丝窘意。
我忍不住好笑,这男子怎么比姑娘还腼腆啊。我将水袋递给他,让他灌了几口水,发现他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血色,不禁担心地抚抚他的头,很冰冷。
我轻皱起眉头:“公子,你身体很虚弱噢!”
“嗯,在下的身体从小便是这样,姑娘别担心!”他细声细气地问答。
“哦!”
他又吶吶道:“在下占了姑娘的马车,会不会很不方便?”
“呵呵!”我忍俊不禁,细细端详他线条柔和的五官,秀气清雅,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纤细,鲜少看见如此清秀雅致的男人。
我的笑声让清秀公子有些狼狈,看见他那小家碧玉般的表情,我忍不住扯出一抹促狭的笑意:“公子,刚才本姑娘摸过你的头,你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啊?”
他睁大眼,错愕得说不出话来,清秀的脸上白一片青一片。
看见自己的捉弄成功,我笑得更大声了。
“嘣!”马车不小心颠了一下,我一时抓不住便往前倾下去,恰巧便倒进清秀公子的怀中,而更巧合的是我撞着他的脸,他的唇与我的唇。。。。。。。撞在一块儿了。
四目愕然相对。
我有些狼狈地从他身上爬起来,他也坐起身来,一时空气难堪得吓人。
“那个。。。。。。。”清秀公子有点尴尬地嗫嚅道,嗓音低细到几乎听不见。
“闭嘴!”我凶巴巴地冲他吼。
清秀公子窒了窒,不敢再开口。
这时,车夫停下马车,冲我们喊:“姑娘,到药铺了!”
清秀公子讷讷出声:“姑娘,在下就在这里下了!”
“嗯!”我没好气地扫他一眼。
看见他苍白着脸下车,我忍不住又喊住他,递给他一个水袋,放柔声音:“这个水袋你带着路上用,别在烈日下行走,中暑了没人救你。”
“多谢姑娘!”仍是轻声细语。
“呆子!”我冲着他的背影嘀咕。
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背影顿了顿,又走了。。。。。。。。
正文二十三、
两天后,庄主慕容勿离回来了,林总管领着所有的下人迎接。
当天一群人马走进来时,为首的男子三十左右,英俊的五官中刻划着绝对的坚毅无畏,傲慢冷硬在漠然的眼眸深处若隐若现。
我第一次见到这个经常被下人提及的庄主。这是一个放在任何地方任何人群中都无法令人忽视的人,他周身无形中散发出来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逼迫与压窒感,好像他一直就是高高在上,一直就可以随心所欲的驱使别人一样,倨傲而且横霸。
这冷漠的男人只跟林总管淡淡地含含首,便带着一路人马进去。当他一离开,我清楚地听到人们不约而同的长长的吸气声。我不禁有些好笑,感情见到这个庄主时,所有人都忘了呼吸了。
一路上,冬儿两眼发亮,像发花痴一样喃喃着:“一年不见,庄主更英俊了!”
“扑哧!”我忍俊不禁,有些好奇地问:“冬儿,庄主一向都是这么冷冰冰的吗?”
“不是!”冬儿皱着可爱的小鼻子,沉吟着,“听那些在庄里服侍了几十年的人说啊,好像是二十多年前吧,庄里出了大事,庄主才会变成那样的。”
“大事,什么大事?”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很悲惨的事情!”冬儿摇摇小脑袋。
“哦!”
望着远方,我有些感伤,这世上每个人背后都藏着或多或少的故事吧,有些故事激动人心有些故事不堪回首,那我的故事是怎样的呢?我忍不住摸了摸藏在自己领子里项链,这一条仿佛泪痕一样的项链应该也藏着我的许多故事吧,只是这些故事却被我失落了,每次摸着这条项链,我都觉得自己遗失了一段非常重要的记忆。
小小的书房内,微风徐徐。
林总管背着手,含笑望着我,缓缓地说:“这次庄主回来,对庄中的大小事务都比较满意,这功劳我给你记着,回头你过来领赏钱!”
我笑笑:“林总管看得起忘儿,忘儿已经很开心了。这赏钱您就帮我给刘老爹吧,每次我给他他都不肯收。”
“好!”林总管赞赏地点点头,“这几日我领你去见见庄主,看能不能帮你讨个副总管当当。”
见那个冷冰冰的男人,会不会将我冻成冰块啊,我有些微愣。
林总管却没注意我的反应,继续说:“这庄中的事交给你来处理,我也放心,不过再过两个月便是武林大会,所以这些日子武林中人便会陆陆续续而来,这招待客人方面你盯紧点,别丢了我们慕容山庄的颜面。。。。。。。”
从书房出来,我飞快地往厨房走去,那里刘大娘正忙碌着。
“娘,我来帮你!”我接过刘大娘手中的碗。
“不用,你一边坐着,细皮嫩肉的,伤着了可不好。”
刘大娘连忙将碗夺回来,我只好一旁坐下看火。
“忘儿啊!”刘大娘一边洗着碗一边唤我。
“唔!”我从神游中回来。
“忘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寻个人家吧,阿涛这人又老实又憨厚。。。。。。。”
“娘,忘儿不嫁,就陪着你们!”我急急地打断她的话。
刘大娘停下手中的活,有些严厉:“怎么能说不嫁,一个姑娘家留来留去留成冤家,”看看发愣的我,口气又软了,“娘也知道你是想等着一天能够恢复记忆,但是你也不想想这万一,万一这记忆恢复不了,那怎么办,爹和娘还急着抱外孙呢!”
看着吃力地擦锅的刘大娘,我心头酸酸的,干娘说得又何尝不是,我过去的记忆似乎离我越来越遥远了,或许我真的是一辈子都记不起来了,而干爹干娘也老了,我这样耗着他们也放心不下。
“娘啊!”我低低地唤着,“我都听你的!”
“真的!”刘大娘欣喜地放下手中的活。
我点点头,“娘,我先和涛哥订婚吧,等忙完这一阵再说。”
“好,好。。。。。。。”
翌日,我与冬儿一出门便撞上涛哥,这大个子汉子一看见我便嘿嘿笑出声来。
“涛哥。”我冲他笑笑。
“忘儿妹子,这是俺娘。。。。。。。”涛哥一只手腼腆地挠挠头,一只手递过来一只钗子,憨憨地笑着,“俺娘让俺给你的,挺适合妹子你的。”
“谢谢,涛哥!”我有些无奈地接过钗子,不等他再说什么,飞快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拖着冬儿离去,冬儿回头看看涛哥,又看看我,疑惑地说:“你干娘说得都是真的啊,你真的同意嫁给涛哥了。”
我苦笑着点点头。
“可是我觉得涛哥配不上忘儿姐姐你!”冬儿小声嘀咕。
我有些黯然地摸摸项链,冰凉凉的,仿佛是泪水。
(前面呢,啰啰嗦嗦写了一堆,只是为了后面做个铺笔,大家别烦啊,主角就要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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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二十四、
这是个晴朗的好天气,暖暖的阳光懒懒地洒落一地柔和的光影。
林总管领着我向议事厅走去见庄主,刚走进厅里,便听到谈话声,林总管示意我小声,领着我在一旁安静地站着。
高高坐在主位上,浑身着冷森气息的慕容勿离用低沉而冰冷的声音说着:“刘庄主,我闭关这些日子,武林中发生的大小事情,我的护手墨维已经跟我讲过了,不知道你有什么补充的。”
被称作刘庄主的人恭恭敬敬地起身,朗声道:“回盟主,这武林中的事数魔教最令人头疼之外,便是朝廷的一些小动作。”
“小动作?”慕容勿离面无表情,声音仍是冷得令人发颤。
“我也有听说一些,”这次出声的是一个面容娇艳,盛气凌人的侠女,我记得她叫风丽艳,冬儿说她常常跑来庄中以庄主夫人身份自居,所以很惹下人讨厌。
此刻,她正洋洋得意地侃侃而道,“一年前,也就是庄主出庄闭关的时候,朝廷的探子插遍民间,最近开始转移到我们武林中来。”
“确实如此!”刘庄主也点点头,“前些日子,我在自家庄中便抓过一个朝廷的探子,只是他咬着牙死都不肯说出目的来。”
“有这等事!”慕容勿离目光冷冷地扫向一旁的护手,语气凌厉,“墨维!”
“手下在,”一男子走出来,恭谦地低头,“手下也查到其事,并且得知这些朝廷探子是为了寻找某个人,具体是什么人手下一时还没查出来,这些探子一年前便在民间分布着,似乎是一无所获,近些日子才开始转移到武林中来。属下还得知,这些探子分为两批人马,一批是皇上的,另一批是八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