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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我领了个包袱就去找范柳原,看见我像往常一样出去,那两枝花朵——牡丹和杜鹃,根本对我不理不睬。
我在心里恶恶地想:等段清狂回来,看不见我,两枝花肯定就变成草了,谁叫你们平时对我那么恶毒,我才不同情。
溪水旁,范柳原还是专著这他手中的书。
我将包袱狠狠向他丢去,“走,我们下山!”
范柳原错愕了:“你,下山,不行!”
“不行!”我气唬唬地大叫,“呆子,如果你不陪我,我就自己下去,说不定我走错路了,踩到什么蛇啊蜘蛛啊,这命就没了!”
我瞟着范柳原,他最吃这一套,果然他连苦笑都挤不出来了:“好,我陪你!”
“转过身去!”我笑着命令,“不许回头!”
过了一会儿,范柳原转回身看着我错愕地讲不出话来。
“好看吧?”我拍拍身上的男装,这可是我偷偷拿段清狂的衣服改装的。
“你这是。。。。。。。”
我笑嘻嘻的:“我长得这么漂亮,当然得女扮男装,否则被色狼看中了,你这个文弱书生怎么保护我。”
范柳原怔了怔,表面平静无波,眼底却飞快掠过一抹笑意。
“你笑我!”我恼怒地大叫。
“没有!没有!” 范柳原连声否认。
正文三十七、
山下的集市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各种各式的摊令人眼花缭乱。
“忘儿姑娘,你想去哪里?”一旁的范柳原细声细气地问。
“去慕容山庄!”我头也不回,继续一边走一边玩弄着摊子上的玩物。
这时,两个年轻的乞丐跑过来,拉着我们哀求:“两位公子爷行行好,给小的点银两花花!”
范柳原手已经往袖子中伸了,我一把拉着他就走,一边走一边教训:“那两个乞丐有手有脚,自己可以去工作讨生啊,跑来当乞丐,你以后都不许给钱他们。”
“可是。。。。。。。” 范柳原讷讷出声。
“你钱多哦!”我两只眼珠往四处转了几圈,然后拉着他便冲向一个卖糖葫芦的小女孩,“我教你应该怎么把钱花出去才有意义,花在劳动者的身上,而不是好吃懒做者的身上。”
“小姑娘,给我两串糖葫芦!”我在那个小女孩身边伏下身子递过去一锭银子,笑盈盈地说。
小女孩递过来糖葫芦,皱着小脸小声说:“您可不可以给碎银,我没有钱找您!”
“不用找!”我笑嘻嘻地指指身后的范柳原,“这银子都给你,否则那个大哥哥也要扔给乞丐。”
小女孩开心地跳起来,冲着我说:“谢谢姐姐!”拿着钱蹦跳着离去。
姐姐?我与范柳原面面相觑,范柳原一双清澈的眼睛上上下下往我身上扫来扫去,然后一抹笑意慢慢地在嘴角扩展出来。
“不许笑!”我没好气地把一串糖葫芦往他嘴里硬塞。
范柳原苦着一张脸咀嚼着糖葫芦,半天出不了声。
在热闹的集市晃阿晃,我乐而忘返,夜幕悄悄地临近了。
一直在我身边安安静静呆着的范柳原轻声催我:“忘儿姑娘,我们得先找个客栈投宿!”
“好吧!”我恋恋不舍地跟着他走。
走到一条巷子里,竟被几个龌龊的男人给拦下,为首的男人嬉皮笑脸地说:“两位公子,我们兄弟几个想借点银子花花。”
我戳戳范柳原悄声说:“看来是打劫了,去财消灾,给他们吧!”
范柳原很听话地把袖中的银子全倒出来,细声细语:“我们就这些银子,全给你们!”
“哈哈!两位公子果然是明人!”为首的男人纵声大笑,这时他身后的一个男的贴到他耳边低语几句。“哦?”为首的男的一双猥亵的小眼往我身上转几圈,淫笑着,“这是个母的,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我吓得往范柳原身后躲,范柳原推推我,轻声说:“你快跑,我先拦着他们,你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我毫不犹豫拔腿就跑,身后传来叫嚣与哀号的声音,我捂着耳朵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跑。
等我带着几个官衙来到巷子时,那几个龌龊的男人已经不在了,只有范柳原鼻青脸肿地坐在地上。
客栈内,我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给范柳原擦红药水,他不时痛得皱皱眉毛,却不吭一声。
“呆子,痛不痛啊?”我担心地望着他。
他很诚实地点头,澄澈的瞳眸柔和依然。
“都是我害的,对不起啊!”我垂头丧气。
“不关你的事,你不用内疚!”范柳原慢吞吞地说。
我跳起来,拍拍他的肩膀,痛得他又紧皱眉头,我赶忙收手,大声地说:“为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从明天开始,我决定不欺负你。”
范柳原眉梢又轻轻挑了起来,依然无言。
得不到他的反应,我很无趣地继续给他抹药水,我一只手抬起他光滑的下巴,一只手小心地替他擦药水,我纤细的手指慢慢地在他的清秀白皙又略显红肿的脸上滚动,轻轻滑过他线条柔和的五官。范柳原有些腼腆地低垂着眼帘,那睫毛又细又长,秀气异常,我不禁有些呆愣地看着他。
“你在看啥啊?”轻轻柔柔的问话。
“数你长长的睫毛。”我的手抚上自己的下巴,晃着脑袋。
“有多少?”范柳原柔和的眼瞳浮上一抹困惑。
“左边上睫毛71,下睫毛54;右边上睫毛67,下睫毛65。”我一本正经地回答。
“是吗?”他勾着食指摸了摸自己的睫毛,有些疑惑。
“不信自己数数。”我依然认真。
他走到铜镜前,“怎么数啊?”
我连招呼都没打就离去,留下范柳原呆子一只对着铜镜独自苦思不已。一出门我便忍俊不禁笑得前伏后倒,这哪有人能把睫毛数得清楚的,这呆子捉弄起来可真好玩。
正文三十八、
赶了两天路,终于临近慕容山庄了。
集市的一家酒楼内,我吃饱喝足后,摊在椅子上,手习惯性地把玩嘴角下方的一小绶胡须。这两天为了行走方便,我不但裁了得体的男装,还贴了胡须,总算是掩饰了女儿家的身份。不过范柳原每次看见我一抖一抖的胡须,总是露出想笑又不敢笑的很怪异的表情。
“呆子,再过半天就到慕容山庄了!”我玩弄着胡须,冲着范柳原开心地欢呼。
范柳原一声不吭,只是安静地望着我,那双清澈的瞳眸竟然闪过一丝很复杂的情绪,让我心微微一颤,我赶忙别开眼。
这一别开眼,竟然看见全身带着孤傲冷酷气息的慕容勿离带着一群人走上了酒楼,他那双寒冽的黑眸随意一扫,酒楼内的人竟走了一半,酒楼老板一张脸兴奋与痛苦奇异地交织着。
这些天日夜兼程只为了见慕容勿离一面,可是真正见到了,我反而犹豫不决了,我设想着两种可能性:第一种,他爱我,那我就得继续那个婚礼,可是我至今还是理不清对他的感情,这样嫁过去总觉得有些别扭;第二种,他不爱我,只是在利用,那么我回去只是自取其辱,对于自尊心强的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不过慕容勿离与墨维的对话声,却让我竖起耳朵来。
“有没有忘儿的消息。”慕容勿离严厉的声音带着一丝焦虑,听得我心里很舒爽。
墨维低垂着身子,恭谨道:“我们的人已经跟上段清狂,相信不久便可以找到忘儿姑娘。”
慕容勿离点点头,沉吟着:“我们一定要在八王爷之前找到忘儿,真没想到他要找的人竟然是忘儿。”
“庄主,属下还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是。。。。。。。”墨维有些吞吞吐吐。
“说!”
“就是,就是,忘儿姑娘。。。。。。是皇后!”墨维吃力地吐出几个字后,不由地拭去一把冷汗。
“啪!”清脆的碎声,一只茶杯竟然在慕容勿离紧握的手中粉身碎骨,同行的随从不约而同地发出清晰可辨的抽气声。
皇后?我手一抖,手中的茶杯就滑了下来。正对着我的墨维奇异地我瞟来一眼,剑眉轻轻挑了挑。
“有没有事?”范柳原慌忙冲了过来,抓起我的手检查,白如玉的小手,竟然是通红的一片,他的眉头皱得挤在了一起。
我不等他再发话,抓着他便跑,一直跑到一座山顶上才停下来。
我气喘吁吁地对范柳原说:“这山。。。。。就是。。。。。我干爹干娘捡到我的。。。。。山。”
“你想干什么?”范柳原轻轻蹙起眉宇,轻声问。
“我要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我一边说一边在浓郁的山林中小心地探着,并且越探越深。
范柳原突然有些紧张地拉住我,一向平静无波的脸有一丝慌乱:“不要去找什么记忆,这样子的你不是过得很好吗?”
“你在说什么?”我狠狠地将他推开,愤愤地低吼,“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失去记忆后的心情,那是一种失去最重要的东西的难过,还有生活在不安与疑惑中,我是谁,我爱过谁,我属于谁,我是谁的未婚妻,谁的妻子,这些谁来解答?”
范柳原望着我的一双清澈的眼睛漾满忧郁,轻轻地叹了口气,将我放开。
一整天,我都在这浓雾包裹着的山林中探来探去,范柳原静静地跟在我身后一声不吭。
“啊!”我脚下一空,心提了起来,身子便倾了下来。身后的范柳原慌忙抓住我的一只手,使劲往上提,将我拉了上来。
范柳原苍白着一张脸有些责备地盯着我,我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痴痴呆呆地而空洞地望着莫名的远方。
“你没事吧?”范柳原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我扶起来,仔细地检查我全身上下。
“呆子!”我颤抖着声音,不可思议地喃喃,“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突然抱住范柳原的脖子又哭又笑,“我是皇后,我是皇后啊!”
闻言,范柳原一张细致干净的脸木然,那双柔和的眼睛却交织着复杂错乱的情绪。
是的,我恢复记忆了,在那生死系于一丝的时刻,我想起了自己的前尘往事,我想起了自己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在倍受欺凌后努力使自己强大努力使自己成为一个成功的企业管理者,我想起了自己被那个自己最疼爱的表妹杀害,我也想起了我与皇上的爱情,也想起了八王爷的专制。
正文三十九、
幽静的小径上,我与范柳原静静地对峙着。
“你一定要回皇宫?”范柳原望着我轻声细语地问。
“那里有我爱的人,我当然要回去!”我只顾沉淀在自己的回忆中,没有看见旁边的范柳原低垂的眼帘下清澈的眼睛中一闪而过的忧郁。
“我陪你上京城!”范柳原徐徐抬起双眸,目光依然清澈,依然柔和。
我沉吟着:“可是我怎么样才能见到皇上呢!”
“我可以帮你!”
“你帮我!”我好笑地挑挑眉头,调侃地盯着范柳原,“等你考上状元,然后与皇上见面时告诉他,你认识我?”
“在京城,我认识一个武功很高的人,他可以帮你!”
“真的?”
“真的!”
“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喜欢你!”
范柳原的语声非常非常轻,风一吹就……散了。
当天,我与范柳原便匆匆赶往京城,日夜兼程,我终于病倒在半路,心急如焚的范柳原将我抱入客栈,这一住便是几天。
病刚好,我便想赶路,一向对我百依百顺的范柳原这次却固执得吓人,我只能依着他再休养几天。
寂静的晚上,客栈内,我懒洋洋地半靠在床上,皱着小脸盯着手上碗内那黑糊糊的药,范柳原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着脸将药往嘴中灌。
范柳原看着空空的碗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意,我有些气呼呼地转过身不理他,想着便怄气,生病的这段时间,一旦扯到与我身体有关的事情,性格温和的范柳原脾气便大得吓人,一向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的我竟然被逼得对他言听计从,而且每次我还被逼得心里甜滋滋的,我真没想到自己也有被虐待狂的倾向。
“范老爷,范夫人,我给你们送水果来了!”一听这爽朗的女音,我便知道是老板娘的声音,几天下来,我们与她也混熟,不过她总自做主张将我与范柳原归为一对,我解释累了也就懒得再抗议。
范柳原对着老板娘轻轻地笑笑,接过她手中的篮子,拿出一把刀子轻轻地将水果皮拭去,然后切成一小片一小片放进盘子里。一连串的动作说不出得细致与优雅,我与老板娘竟看呆了。
半晌,老板娘才回过神来,若有所思:“范夫人,你相公对你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