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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惊得啊了一声,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自己一直想着折子的事情,倒是把早朝给忘了,随即心虚地低下头:“呃,儿子,儿子今早儿急着出门去看早市,忘了早朝了……”
男子站起身来,朝男孩子的方向走了一步:“忘了?朕要是也忘了,就让所有的臣子都白跑一趟了!”
男孩子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怯怯地看着男子,随后却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转身就跑。
男子微微怔了一下,不但没呵斥男孩子,却还心情大好地和自家小孩儿在面积不小的卧室里玩起了猫抓老鼠的游戏。
而男孩子也始终没有去开锁着的门,单是在屋子里折腾罢了,还像模像样地和男子小小地支对了几下,当然不敢用那些耍赖的招式。
五六招之后,男孩子就被嘴角带着淡笑的男子扣在了桌上。
男孩子小小地挣扎了一下,毫无效果,只好认命地趴在那里:“阿玛,疼……”
男子轻哼了一声:“疼就对了,最近没好好练功吧,这才几招啊,就被朕逮住了!”说归说还是松开了手。
男孩子吐吐舌,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讨好地说:“那是因为阿玛武功高强!”
男子似是无意地用折扇一下下地敲在左手上:“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朕就饶了你了!自己说,今天的事儿怎么办吧?”
男孩子眼睛盯着男子手上的折扇,这会儿倒是不敢再胡闹了,规规矩矩地跪了下来:“儿子错了,儿子该打。”并且垂下眼睑,一副乖巧得不得了的样子。
男子叹了口气,蹲在男孩子对面,敲了下男孩子的头:“别这会儿又来装无辜!好吧,朕让你选,用尺子打,二十下,用手打,就四十,挑那个?”
男孩子仔细地思考了一下,瞪大了眼睛认真地问:“阿玛,还有第三个选择吗?”
男子失笑,捏了下男孩子的脸颊:“有,第三个选项是两个都挑!”
男孩子垮下了脸,无奈地说:“儿子选尺子。”
男子拉起男孩子,回身坐到了床边:“行,自己去把尺子拿来吧!”
男孩子蹭到书桌那里开始找尺子,却发现尺子不在平时的位置。男孩子怔了一下,搔搔头,又蹲下身子,钻到桌子底下一阵乱翻。最后又站起身来,原地转了两圈,一脸困惑地看着男子。
男子挑起眉:“你不是又要问朕把尺子放哪了吧,这可是你的寝宫!”
男孩子连忙摇头:“不是,不是,让儿子好好想想!”微皱起眉,沉默了一会,突然啊了一声,“儿子想起来了,那尺子被嘉儿拿去当镇纸了……”
男子哭笑不得地说:“那你没得挑了,只能选四十下那个了!”
男孩子颇为不情愿地说:“要不儿子去要回来?”
男子轻哼:“那小丫头特意要走了,你还想拿回来?”
男孩子苦笑:“要不阿玛用扇子?”
男子微皱起眉:“好了,朕说用手就用手,再磨蹭拿来尺子朕也打你四十!裤子脱了,趴下!”
男孩子瘪了下嘴,解了裤子,褪到膝弯,趴到了男子的膝上。
男子轻轻地踢了下男孩子脚踝,略略分开男孩子的腿,看到男孩子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下来,才扬手打了下去,一边还教育道:“尺子打得可比这个疼多了,你就看中数量少了是吧?”
男孩子闷闷地哼了一声,嘟喃道:“可是,阿玛的手也会疼的啊。”
声音不大,男子还是听得清晰,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扬起嘴角,接着朝男孩子泛了粉色的屁股上挥巴掌,玩笑般地说:“打的是自己的小孩儿,手疼也是应该。”
而那个自家的小孩儿闻言就开始放心大胆地撒娇了:“唔,阿玛,疼……”
男子仍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不疼打你干什么,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都敢忘!”
男孩子心虚地垂下头,抓紧男子衣服的下摆,默默在心里数着还有多少下。
冷不防被男子问道:“多少下了?”
男孩子随口答:“二十二!”
男子挑眉:“嗯?”
男孩子马上改口:“不是,是十八下,还剩二十二下!”
男子又加重力气打了两下:“下次还敢不敢了?”
男孩子条件反射地回答:“儿子不敢了!”却在心里疑惑,这句一般不是要收场时才问的嘛,这才打了一半啊。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一巴掌,男孩子试探地撑起身子看向自家阿玛,却看到男子一脸期待的表情:“朕听说,咱们的太子准备上份折子给朕,朕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啊?”
男孩子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呃,阿玛怎么知道的?”随即反应过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小丫头还是一如既往地话多!”
男子扯了下男孩子的耳朵:“那小丫头可是想尽办法引开朕的注意力呢,闯祸的某人倒是一点儿也不领情啊!”
想象力颇为丰富的太子殿一下子就构想出一副自家妹妹拼命扯开话题的场景,男孩子柔和下目光,垂下头偷笑了下,随即一本正经地说:“嗯,儿子明天就把折子呈给阿玛!”
男子耸了下肩,看似颇为无奈地让了步:“好吧,那剩下的二十下就等朕看过了折子再决定打是不打,先给你个缓刑好了!”
男孩子扬起笑,斗志满满的样子:“儿子不会让阿玛失望的!”
男子却被挑起了好奇心:“嗯?今天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儿啊,给了咱们家小爷这么大启发。”
男孩子却一脸神秘地笑:“阿玛明天就知道了啊,先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当然结局就是又被敲了下头。
男子半开玩笑地看着捂着脑袋哀叹的小孩儿:“还敢和朕卖关子了!行,朕等着看,好好努力吧!”说完又回到公主殿的房间去看小人儿的练字成果去了。
翌日,太子起了个大早,一脸兴奋地去了殿门外和其他的大臣们一起候着准备上朝。众臣一见平日里都和皇上一起出现的太子殿竟然自个儿先到这边来了都纷纷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随即一同行礼。
男孩子压住蹦蹦跳跳的步伐,故作沉稳地说:“各位大人不必多礼!”
大臣们小小声地议论着,又都不好直接去问太子殿缘由。这时有办法解惑的人出现了,穿着亲王服的男子悠悠闲闲地从远处走过来,习惯性地和大伙儿打着招呼,臣子们一下子就变得更加热闹起来。
德亲王在众人目光的暗示中发现了人群中的小身影。男子晃过去,弯下眉眼:“哟,小爷,今个儿怎么自己来了?”随即蹲下身子,压低声音说,“不是因为昨天没来早朝把老哥惹恼了吧?”男孩子瘪瘪嘴:“啧啧,二叔,你的神情怎么看都是幸灾乐祸四个字!”说完转身朝人少的方向走去。男子挑起眉跟了过去,准备和小男孩秘密会谈。
在众人好奇目光的注视下,倚在一旁廊柱上的男子一边摇着折扇,一边端出长辈的架子来:“从实招来,早早地等在这里有什么目的啊?”
男孩子嘴角抽搐了下:“哪有什么目的,不过就是要上一份折子罢了!”
男子瞪大眼睛,下意识地“哈?”了一声,众位的大臣的表情更加好奇了。
男孩子露出得逞的笑容:“二叔,你没听错,我上折子!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哦,所以我要正正式式的,站在下面,递折子给阿玛!”
男子忍笑:“啊,真是不错的想法!那么,你想站在哪里呢?”
男孩子怔住:“哎?我,没想过哎!”
男子白了一眼:“果然是我们家小爷的风范!呐,听好了,左边是文臣,右边是武将,你站在哪边?”
男孩子咬了下嘴唇:“二叔不是站左边嘛,我要站你旁边!”
还没等男子接着说下去,早朝的时间就到了,众臣们按照次序进了大殿。
除了太子殿换了个地方站外,早朝一切如常。
而气氛也是一如既往的庄重,除了小孩儿对上自家阿玛的眼神的时候,偷偷地咧了下嘴。
终于在议完一个话题之后,皇上问道:“诸位臣子还有什么事情要上奏吗?”
小男孩儿舔了下嘴唇,站了出来,单膝着地:“儿臣有奏折要呈给阿玛。”
群臣都露出惊讶的神色,表情镇定的只有坐在主位上的男子,还有那个站在左首的抿嘴偷笑的亲王。
皇上点头:“嗯,你自己拿上来吧。”
男孩子意料之外的抬头:“啊?”言下之意,平时不都是旁边的侍卫下来拿的吗?
男子表情不变:“朕让你自己把折子拿给朕!”
男孩子不再多想,利落地答:“是,儿子遵旨!”站起身,刚想从中间踏阶而上,却又收住腿,瘪了下嘴,挪到侧面的台阶下,这才走上去。
男子接过折子,放到桌案上,没有要当场打开看的意思。倒是拦住了要回到下面去的男孩子:“别自个儿乱蹿,就站在朕旁边儿!”
男孩子面向自家阿玛,低着头吐了下舌,随即又应声,转身,恢复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仰首挺胸。
早朝结束之后,男孩子跟在男子身后询问着刚刚的一个议题中的名词。男子则抓到了把柄一般:“还要自己站到下面去呢,看你到时候问谁!”
男孩子笑:“儿子不是为了正式一些嘛。”
男子随口哄着小孩子:“哟,凡是你太子小爷做得事儿,还有不正式的啊。”
男孩子瘪了下嘴,不接话。
这时有侍卫来禀报顺天府尹求见。
男孩子挑起眉:“哎?为什么不在早朝的时候说呢?”
男子吩咐道:“让他去书房等着朕吧!”又转向男孩子,“去上课吧。”
男孩子却仍旧跟着男子,扬起小脸儿:“阿玛,您说府尹到底是什么事啊?”
男子停下脚步,挑起眉:“怎么?想去凑热闹?”
男孩子心虚地笑笑:“儿子想了解更多的国事啊,阿玛。”
男子轻哼一声,继续朝前走。
男孩子偷笑,小跑几步跟上去:“儿子派人去和先生打声招呼,儿子晚一会儿马上就过去。”到底还是遂了愿地跟到了御书房。
等在御书房的顺天府尹许大人一脸不安的神色,见到父子俩进来,连忙俯身行礼:“臣给圣上请安,给太子殿下请安!”
男子扬了下手,坐在椅子上:“免礼吧,有什么事情要奏报?”
府尹犹豫了下,又看了一眼站在皇上身旁一脸无辜的男孩子,这才战战兢兢地开口:“回皇上,臣有罪,臣不敢起身?”
男子挑起眉:“出了什么事情了?”
许大人硬着头皮说:“回圣上,上次太子殿下在京郊巡视时,遇上了窃取财物的刁民,这件事是臣的失职,请皇上降罪!”
男子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孩子,男孩子心虚地咧开嘴笑笑:“呃,钱没有丢,儿子就没和阿玛提……”
男子轻哼了一声,又对着跪在地上的府尹说:“许习贤你起来吧,朕问你若不是被太子遇上了,这种京郊小贼小盗的事情,你会不会特意来和朕说?”
许府尹一脸的惶恐:“是臣失察,臣昨天也是头一次听说京郊贼盗的事情。”
男子叹了口气:“这就和自家小孩儿丢了钱不敢和父母说的道理一样,真是一层瞒着一层!”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男孩子,“太一,你说是不是?”
男孩子扁了下嘴:“阿玛,儿子觉得这事儿其实也不能全怪在这些府尹和县丞身上。”
男子微微扬起眉:“哦?怎么说?”
男孩子在桌案上翻出自己的折子,展开,拿给自家阿玛看,一边还在旁边简单地阐述着折子上的内容:“阿玛常说看事情不能只看个表明,任何一种现象的出现都有它的原因,如果是一两个官员瞒着自己管理的地方的小贼小盗之类的事情,那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换个人来管理就行了,可是如果是很多的官员都这么做,那就不是官员的错,就只能说明是制度有问题……”说到这里男孩子停了一下,打量了下男子的神色。
男子却是一副鼓励的神色,从折子上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