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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看了一会儿,浅浅地皱起了眉,不会吧,居然差成这个样子。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殿拈箭拉弓,认认真真地瞄准,然后一箭射在远离靶心的二环的位置上,少年居然还露出一脸坏笑的表情,把弓递给旁边的李赫。
一身青衣的少年幽幽地叹了口气,微眯起眼,一箭射出,险险地挂在一环的位置上,少年居然还得意地勾起嘴角,一副赢了的表情。
亲王突然间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了,难道是在比谁离靶心更远吗?那干脆脱靶好了啊。
好奇心起,走到近前,询问教习师父才明白,原来游戏规则是这样的,在之前先定好一个环数,比如廿七,然后两个少年轮流射箭,环数相加在一起,谁射到了廿七谁就赢了,万一不小心多射了一环超过这个数目便算输。刚刚正好还差三环,太子殿一箭下去只留了一环给李赫,因而便出现了之前的场景。
失败了的太子殿叹口气,愿赌服输地到场边扎一盏茶时间的马步。然而自家二叔的出现让这一盏茶时间格外地难熬,男子坐在一旁的草地上,悠悠闲闲地说着一路上听到的皇室传闻给男孩子听,却又在少年忍笑忍到抽搐时,瞪瞪眼,挑眉说:“站好了,不许乱晃!这一会儿都坚持不了,想加罚是不是?”
折磨一结束,太子小爷就愤愤然地扑到了自家二叔身上,男子一边带着无奈的笑躲闪着,一边朝教习师父嚷道:“呀呀,你怎么还教他咬人?!”
一番玩闹之后,小少年站到自家二叔面前,摊开手掌,一脸期待状。
男子做出一副无辜的神情:“怎么?来找打的?”
太子殿瘪嘴:“礼物啊,礼物!”
男子装傻:“嗯?不是送了一套儒家经典给你吗?”
小少年刚想做恼羞成怒状,却中途改了主意,吸了吸鼻子,转过身,蹲了下来,缩成一小团,可怜兮兮地嘟囔着:“二叔,你不疼我了……”
亲王当场败下阵来,一脸无奈地蹲在少年旁边:“想要什么,说吧。”
小少年咧嘴,露出洁白的小牙,阳光下分外耀眼:“侄儿想去酒楼喝各种酒,想知道自己酒量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想来想去,算了开新章吧~
七十一
于是当日小少年再次在不规律的时间去了城东的茶楼,掌柜的仔细地看了看一同进来的俊朗男子,虽然有几分相像,但确实不是上次的那位爹爹,好打听的本性再次发挥出来,扬起嘴角问:“哟,小爷今儿有空啊,这位是?”
德亲王早已做好了和小少年出演父子的准备,结果小少年嘻嘻一笑,朗声答道:“这是我家的管家。”男子眉梢一挑,看向无辜的太子殿,心里默默叹息,算了算了,谁让自己欠了小孩儿份礼物呢。
小二哥引着两位客官去了楼上的雅间儿,还没等询问要来些什么菜,小少年就兴致勃勃地说:“上次我来的时候,掌柜和我说有两位客人点了你们店里所有品种的酒,嗯,也坐在这个位置。”
记性很好的小二哥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儿,那两位公子年纪轻轻的,长得也俊俏。”想到这里又笑道,“其中一位后来还喝醉了,被另一位抱着离开的。”
小少年弯下眉眼说:“好,我们今天也要试试,每种酒都来一些!”
小二哥眼睛一亮,哟,又来大客户了,最近是流行这种喝法吗。
一直沉默的管家却适时填了句:“少爷,我们再来一小碟蜜饯吧。”
小少年好奇地问:“哎?你什么时候也喜欢甜食了?”
男子浅浅一笑:“解酒的。”
一旁的小二哥却讶然地说:“这倒是巧了,上次来尝各种酒的那位俊俏公子也这么说过。”
男子微怔,随即有些了然地轻扬嘴角:“那位公子可是未及弱冠之龄,坐下去的时候也显得很直挺,说话的时候也常带微笑,但又不肯露笑窝,只把嘴角扬到这里?”
小二哥瞪大眼睛:“哟,这位爷您真是神了!仿得真像哎!还别说,仔细一看,那位公子倒是和您联像,这缘分倒是大了!”
小少年没秉住,耸着肩笑起来:“那位公子不是外人,是我亲哥哥,另外那位也不是什么公子,是我家小嫂嫂女扮男装的。”
小二哥恍若大悟:“难怪,难怪,好叻,二位爷稍等,酒待会儿就来!”走到楼下,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他家的大少爷怎么长得和管家联像啊,这,这,大户人家果然混乱。
室内唯余二人,好奇宝宝再次发问:“二叔,你怎么知道是小堂哥的?”
男子微哂:“因为他喝酒是我教的,每次都会点一小碟蜜饯,这孩子怕是习惯了。”
小少年了悟地点点头:“那好,那好,二叔,你可不能偏心,也要多教我几次。”
这时小二哥送酒进来,男子顺势不冷不热地说了句:“小的哪敢教您喝酒,小的可怕老爷秋后算账。”
待到小二哥出去了,小少年立刻乖巧地斟了杯不知名品种的酒敬给男子,露出小牙说:“二叔最疼侄儿了,别生侄儿的气啊,来来,喝酒!”
男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接过杯子喝了下去。
小少年看到自家二叔面不改色的样子,顿时也豪气万丈地喝了一大口,随即苦着脸说:“唔,好辣!”
男子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那别喝了,咱们回去吧。”
太子殿从来都不是半途而废的小孩儿,又试了几种,最后小孩儿表示,没尝出别的味道来,都是辣辣的,喉咙里火热热的。
男子喂小孩儿吃了几口菜,在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出一小瓶倒了一杯给小少年:“尝尝这个。”
太子殿喝了一口之后,兴奋地说:“这个好喝,我喜欢这个!这是什么酒?”
男子无奈地摇摇头:“你倒是和你二婶合得来,这是西苑产的葡萄酒,菖蒲最喜欢的。”
小少年一听当即表示这个酒是最好的,顺便询问还有没有这种酸酸甜甜的酒?
男子好笑地敲了下小少年的额头:“乖乖地回家喝酸梅汁吧!”
太子小爷瘪了嘴,愤愤不平地又喝了一杯。
虽然没有每种都尝试一次,但小少年也属实喝了不少的酒,但看上去却与平日无异,神志也清醒得紧。
最后德亲王也感慨道:“倒是比林儿当初的酒量还好,嗯,果然是随了老哥和我。”
小少年打了个酒嗝:“小堂哥果然还是像二婶多些,二叔,我喝得好饱哦,我们回去吧。”
原打算喝醉了就住到自家二叔那里,不过现在似乎也不用了,太子殿非常有成就感地回了宫,得意洋洋。
然而当翌日小少年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身上有些痒,撩起袖子一看,胳膊上起了七八个小红包,太子殿一惊,跳下床来,到铜镜前一看,脸上虽然没有,但是脖子上也不曾幸免地红了几小块。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明天去找某夕亲玩,明天休息……
好吧这两件事没有必然联系,但是明天某作者放假!
七十二
太子殿的第一个反应是,为什么到秋天了还有这么多蚊子啊,咬死小爷了!唤当值的小侍卫拿药膏给自己。
而小侍卫参加工作没几年,最近才被调到太子殿身边来,只负责值夜班,眼看就要换岗了,结果就出了岔子,一脸惶恐地找了药膏奔到太子小爷旁边,紧张地说:“奴,奴才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蚊子,奴才有罪,呜……殿下恕罪!”
小少年无奈地晃了下脑袋:“又不是你把我咬成这样的,你何罪之有,帮我看看后背上有没有?”
小侍卫一见太子殿没有怪罪,大喜过望,俐落地答应着凑过去观察小少年的“病势”,看着看着却皱起了眉,犹豫再三,试探着说:“殿,殿下,这看上去不像是蚊子咬的,像是起了疹子,奴才不敢胡乱给殿下用药,还是找御医来看看吧。”
小少年闻言一怔,暗暗想着:起了疹子?不会吧,不会吧,不会那么巧吧,不行,这事儿得瞒着!
小侍卫见太子小爷一脸沉重,也不敢出声,生怕扰了太子殿分析国家大事。
太子小爷计划一番,早朝是绝对要去的,幸好脸上还没有,穿好朝服,扣好领扣,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然后问旁边的小侍卫:“看得出来吗?”
小侍卫仔细看了看,摇摇头回道:“看不出来了,可,可是,殿下,还是找御医来看看吧,您这样闷着它们不太好吧……”见小少年挑起眉来,小侍卫一阵惶恐,屈膝着地,战战兢兢地说,“奴,奴才多嘴了,殿下恕罪。”
太子殿却笑笑,伸手拉起小侍卫:“我知道了啊,我就瞒一小会儿,下了朝就去找御医,放心!”怎么看都是一副乖巧的邻家弟弟的模样,说完隔着朝服搔了搔脖子,叹口气,瘪瘪嘴,兀自走出门去。
而之前还在暗暗叹息自己时运不济的小侍卫,心花怒放地想着,哇,太子殿对我笑了哎,我要给娘写信。
有些痛痒,就算别人都看不出来,但个中滋味自己是最清楚的。太子殿站在内殿等着自家阿玛,撸起袖子,抓抓胳膊,终于造成了左下臂红成一片的后果,似乎还有些要破皮的趋势,小少年眨巴眨巴眼睛,偷偷吐吐舌,放下袖子,眼不见为净,努力心里暗示,不痒,不痒,什么事情都没有。
不久之后衣着龙袍的男子准时出现,周围的侍卫们都屈膝行礼,正在自我欺骗的小少年也提起精神来,和自家阿玛请安。
男子浅笑着应了,正准备进正殿上朝,却又顿下脚步,回过身来看小少年。
太子殿顿时心虚起来,难道有这会儿脸上也有了?垂着眼眸,硬是不敢和自家阿玛对视。
男子挑起眉梢,问道:“儿子,身子不舒服吗?”
小少年一怔,不会吧,这样也看得出来,到底还是不敢承认,硬着头皮摇摇头,扯起嘴角:“没,没有啊,儿子好好的。”
男子也不再深究,淡淡地说:“既然好好的,那就帮朕干点儿活,去御书房等位客人,好好招待对方。”
太子殿有些无奈的应下,看来早朝之后还不能马上去找御医。
男子却微皱起眉:“怎么还不去?”
小少年讶然地说:“啊?现在吗?”那,早朝呢?
谁知男子却毫不理会地和近侍小卜交待了几句,随即转身进正殿上朝去了。
身上愈发痒起来,劳心劳力的太子小爷叹了气,一刻不敢耽搁地直奔御书房。
到了目的地询问守门的侍卫,却没有得到任何有关客人的内部消息,有些泄气地进了书房侯着贵客,当然好处还是有的,小少年解开领扣,肆无忌惮地搔起痒来。
不多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太子殿俐落地整理好衣服,偷偷探出头,想知道来者是何方神圣。
结果,出现在眼前的却是太医院的胡御医,小少年一阵兴奋,难道御医和我心有灵犀,居然主动送上门来。
但很快对方就否定了自己的美好想法,江湖郎中一般扛着药箱的男子屈膝行礼说:“臣奉圣上之命来给殿下检查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介于某读者们强大的猜谜能力,我老老实实地公布谜底了……
咩呜呜呜~~~
七十三
太子殿平日里很注意和两个部门搞好关系,一个是御膳房,另一个就是太医院。然而因为幼年时期去帮倒忙的乌龙事件,御膳房就差没在门口竖个“君子远庖厨”的牌子了;太子小爷还是属于身体健康的类型,所以平日里去太医院也只是拿着出门时拔的奇形怪状的野草向御医们询问自己是不是找到了罕见的草药。
因而胡御医和太子殿也算是熟人,小少年一见对方就扯起嘴角笑了:“中郎叔叔。”按说这御医也就相当于个七品官,和中郎一点儿关系也扯不上,但是这位御医姓胡,名姜,想象力丰富的某位小爷就很希望对方能做个中郎,凑齐“江湖郎中”的称号。
男子见怪不怪地起身,仔细看了看小少年敞开的领口处露出的一片红色,几处已然破了皮,还有些抓痕在上面,男子深吸口气,默默提醒自己这位是太子殿,不能骂,不能骂,扯扯嘴角,和善地询问道:“小爷,最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