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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扇上的猛男-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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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叔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陈乔儿,陈乔儿再怎么好定力,在楼里待得时日还是短了点,听了高管家第一句话是就不由一震,头上的簪花都轻微的颤动了,身边站得红桃青杏低垂着眸子,对一切熟视无睹。
  陈乔儿也明显感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故作可怜,说着自己悲惨的身世,又说她心中中意的是三爷晋俞敖这个人,千恩万谢受了三爷的恩,腹中的孩儿也是无意怀上的,现下只想为三爷好好产下孩儿,留不留在晋府无所谓,自知自己地位卑贱,不求高攀……说道后来,还掏了素白的帕子拭泪。
  高叔突然觉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可以偷懒在暖和的屋里烤火,还能好好演上一回,这晋家管家的日子是十年如一日,难得有如此有意思的趣事让他打发时间,听着陈乔儿低诉,他跟在后面真真时时的安慰了一把,过了一把瘾。
  “高叔还是来时那句话,乔儿你也不要多想,晋府定不会亏待你的。”说话到了末,两人的称呼自然近了,高叔起身就要离开了。
  “今天耽搁高叔了,这个是我这个做晚辈的一点心意,烦请高叔不要嫌弃。”一切都是空话,给些甜头才是真的,陈乔儿很上道的撸了手上墨绿的翡翠镯子就塞进了高叔了手里。
  高叔自然假意推脱几分,陈乔儿多说了些客套话,那镯子高叔还是收下了,心说着孩子眼力劲不错,只是入门前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物件,就被察觉出了心思,只是可惜了……惹了他家的三爷……
  “乔儿送送高叔吧。”
  “那可使不得,乔儿你现在可金贵着呢,赶紧回去躺着,都陪着我坐了这么长时间。”高叔赶紧摆手,让青杏扶住陈乔儿,自己拉了门踏步出去。
  高叔刚一踏出屋子,面上一凉,抬目往上,原来是下雪了,但还只是零星的,在屋里待着也没听出来,地上还未落白。虽然皇都这个冬天着实冷得很,但这可是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早晨起的微风收了,高叔站在院落中身边是簇簇细小的声音。
  “下了好啊……”
  高叔把上手揣进袖中,拢在胸前,低头往晋老爷的尚卿院赶去。摸到袖里置的祖母绿的镯子,不由脚步轻快,上次他那个闷闷的侄儿写信向他讨个翡翠坠子也是这个成色。
  不过那都是两三年前的事了,也不知那坠子送出了没有,知道现在也没消息,怕是拿不下来。一直无趣的侄儿终于开窍了,他这个舅舅的自然要帮忙,虽然不知是哪户人家的姑娘,但是他那个侄子看看上的……那姑娘那还真不好说……
  这次这个镯子过年让人给捎回去,那一个小坠子太寒碜了,刚好配成一套给人家姑娘送过去,才有机会些,不过还是得先向老爷禀报了。
  一路想着自个儿能喝到他侄儿喜酒的高叔,不多时就来到了晋老爷的屋里,晋老爷还在书桌前埋头看账本,年关了,各个地方和店铺都要结账查账。
  “老爷。”高叔在门口低头轻叫了一声,压下心中的喜悦和漫不经心,恢复一向的沉稳。
  “进来吧。”
  高叔进了屋里,突然发现这屋中有些清冷,四处寻去,看了是窗户正开着,就要上前关上窗。
  “老高你别管,是我让下人开着的,这脑袋是不管用了,乱糟糟的,吹了风清醒些。”晋老爷推开了账本,揉揉太阳穴。
  “要不让人给老爷送些安神茶来?这么吹着,冻了身子就不好了。”
  “你吩咐就好,小敖快回来了吧。”晋老爷选个舒适的姿势斜躺好,保养甚好毫无瑕疵的手抚着身下柔软的虎皮坐垫。
  晋老爷四十开外,三个儿子的年龄相差不多,孩子脸上都能寻到晋老爷年轻时的模样,说来最像的,就是父子四人的眼睛了,只是放了各人脸上给人的感觉有不太一样。这几日忙得很,晋老爷看起来有些疲惫。
  “回老爷,信上说,三少爷再过三两天就回来了。”
  “嗯……”,晋老爷望着窗外飘起的雪有些出神,片刻后才继续道,“去见了那楼里的姑娘了?”
  “是,老奴才在那讨了个镯子。”
  高叔不说其他,单说着镯子的事,让晋老爷既好气又好笑,但也没说什么,就算把镯子许给了高管家。
  “吴先生今年是不回来了吧……”
  晋老爷自然早就吴帐房今年不回来过年,留在沧熙城,这样问就如同自言自语一般,高管家自然没有回答,过了许久,晋老爷才吩咐:
  “送封信回去,要是没有结果,就让他过完年就回来……让月白也回来吧,不就是看上人家了吗?连带回来的勇气都没有,丢我晋家的人。”
  “老奴知道了。”
  高叔知道晋老爷话中的意思,是摧着吴帐房回来,等得自然是晋三少雌兽是否有孕的消息,如是有了,就算老爷亲自去请,吴帐房也不一定回来,这边没收到消息,那边应该已经知道结果了吧,这都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了……
  就如高叔猜测的那样,晋宅找大夫给水根把了脉,没有动静,等元月过了,水根就能离开了……


第47章 再见
  晋俞敖一行顶着风雪回了皇都晋府,高叔亲自出门接人,晋俞敖此行回来的行李甚是简单,还捎上了他大哥晋思远的几件。
  “三少,路上都还顺心吧?”高叔小心伺候着,现在着三少爷可是在风口浪尖上,心情他可把不住。
  “嗯。”晋俞敖脱下落了一层雪的黑色裘袍丢给高叔,残雪落到地上,瞬间就成了水渍,印在地砖上。一边的侍女连忙撑了伞给晋俞敖遮着不断落下的雪,小碎步迈着追上三少的步伐。
  啧啧,怎么感觉突然换了一个人呢?不知是不是许久未见了,高管家总觉得三少这次回来成熟长大了许多,一双凌厉的眸子添了一份深邃,有了一些大少晋思远的风范,但是细细看来又不太像……难不成是因为为人父的原因?
  招财和进宝在一边看得疑惑,也不追着高管家深究,现在两只手冻得都不是自己的了,就想捧着暖炉钻个热被窝。
  晋俞敖一路直奔晋老爷的院子,身边撑伞的侍女面上泛着薄红,许是冻的,或是喘了,晋俞敖斜睨过去,那侍女确实脸上红色更甚了,微低了头只敢透过厚厚的刘海帘子看着三少长服上恣意的腾云。
  晋俞敖入了尚卿院不用仆人引直接去了书房,恰巧碰上了刚出来的晋老爷,晋俞敖叫了声:“爹。”
  “走,去我屋里吧。”晋老爷越过晋俞敖,沿着回廊走在前头。
  晋俞敖和晋老爷进了屋,小奴们轻手轻脚的忙活,这个点了茶,那个拨了火,加了柴,晋老爷坐定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关于吴帐房:“吴先生在那可都好?”
  晋老爷挥袖示意晋俞敖坐下,晋俞敖接了话道:“前几月时有过风寒,现在还好。”
  “病了?”晋老爷皱着眉,兀自苦恼担心着什么,晋俞敖知道吴先生的身体底子差,每次病时晋老爷总是分外的紧张。
  “那个孩子你准备怎么办?”晋老爷话题转的也快。
  “能怎么?大哥若是想要,就留下来送过去是了。”
  晋老爷眉间的刻痕比起初更深,他一心期盼的晋家的新的血脉也那么断了,现在靠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就想来填补?
  “晋家不会稀里糊涂的要一个孩子。”晋老爷严厉道。
  “我也不会。”晋俞敖回答地干净利落。
  晋老爷长呼了一口气,这孩子好生不好养啊,尤其是晋俞敖这幺子,打小家里就捧在掌心护着,生怕有个意外,现在这脾气硬的,直咯着他这把老骨头,好歹自己也是家长,总该有个度吧。
  “好了,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晋老爷挥挥手,在心里给晋俞敖找了个借口,这小子不愿好好跟他说话,连应付都免了,看来是真的累的。
  “孩儿这就回去,待会儿让高叔把吴先生让带回来的东西送您屋里。”晋俞敖俯身拜下,见晋老爷点了头就出了门。
  屋外的侍女已经不再了,换了招财过来,手里拿着油布伞,撑在晋俞敖头上,踏着扫尽雪的小路,边上的雪上都是污泥的印子,教人看着觉得可惜。
  “爷,这是要去……亦庐?”招财小心的问着。
  “她在那?”
  晋俞敖问了,招财轻嗯了一声,晋俞敖悠悠地迈着步子,看着他熟悉的府中的物静,加了一层厚厚的白雪,也难隐着府邸透出的疏离和阴晦,与沧熙城晋宅的比起来……晋俞敖摇摇头,不知怎的就想来晋宅里的那个男人,不知道他现在干什么?
  晋俞敖和陈乔儿地谈话比起和晋老爷的说话更简洁,晋俞敖站在屋门前,不曾踏入屋中,屋檐上挂着的冰凌滴着的冰冷的水滴就砸在晋俞敖脚边。
  陈乔儿有些忐忑的看着那张令她无法忘怀的脸,桀骜,不羁,透着硬气,深处的恐惧被一时的欣喜掩盖,陈乔儿痴痴地抬头望着,身后的青杏和红桃把头埋得低,晋俞敖垂着眼无情感的睨着。
  “听说你怀的是我的种。”冷冷的,屋外的风一股劲地争先恐后钻进屋里。
  “是。”隐隐颤抖,陈乔儿从虚幻的盛宴中终于回过了神。
  “听说一般楼里会用药,这孩子……还是正常的么?”
  “……”陈乔儿攥紧自己的双手,纤细的手上勒出了红印。
  “现在打了,还是生出来给埋了?”
  究竟怎样的人会断定自己的孩子是夭折的?陈乔儿看着门廊上的一滩水,那是晋俞敖侍从手上的伞上流下来的,过不了一时半刻就会冻成冰的,站在那里的人已经走了,陈乔儿看得愣住了,青杏红桃扶着陈乔儿进屋,关了木门,隔了直刮皮肤的刀子一般的朔风。


第48章 除夕守岁
  日子行至年末,除夕天这天未明时,晋府就里里外外忙活起来,门上床上都贴着喜庆的对联的窗花,晋府中也难得热闹了一回,让新进的小奴兴奋了许久,平时管着他们的头也放松了许多。
  大户人家都有除夕祭先祖的传统,一是为报效先祖、感谢仙人,二是为传宗接代、选续香火,一直被人承袭。虽然晋家的根在沧熙城,但是晋府中一年一度祭司的气势依然宏大,隆重复杂。也是到了这时,才发现晋府中供养的下人侍从原是这么多。
  点一炷香,跪在蒲团上,真城默念,晋家宗祠里跪着晋家几位主事,这样的场合下,晋夫人作为女眷也未曾出现,宗祠外阶上阶下内外廊檐上跪着等级不同地仆人,等着这场仪式结束。
  沧熙城中的晋宅里的祭祖仪式相比较而言就简陋许多,但是水根却被邀了去,也在晋家先祖的牌位前跪了一跪,插了一炷香,反正都是去世的人,拜一拜也无所谓,水根抱着如此心思。
  到了除夕夜,晋家置酒于后堂,晋老爷、大少和三少一一坐开,连一只未曾露面的晋夫人也落了座,手上的檀木佛珠还捻在手中,一颗一颗回环往复地数着,桌上自然布了精致的斋菜。等吃了年夜饭,去了晋老爷的主屋,合家团坐以度岁。
  高堂之上坐了晋老爷和晋夫人,晋思远和晋俞敖分列于两边,各屋主事身边的穿着一新的大丫鬟和近侍都站在身后,边上的桌几上茶点满盘,茶香萦绕,屋里无人言语,静默一片,干耗着时间,索性屋里火炉都燃着,不太冷,一时只有茶盏轻触之声。
  晋俞敖捧着杯茶,用手指慢慢摩挲着光滑的边缘,杯中水纹漾开,隐没在杯中。每年都是如此,貌合神离的爹娘,沉默的兄长,勾心斗角的府邸,他从懵懂无知的小儿,长成。
  若是可以,他当年可以选择不来皇都,守着那个老宅子就是一辈子,何必如此仓惶在凡世里度过一生?
  晋俞敖放下冷了茶杯,发觉今日是想多了,微斜过身子去,一边目光一直放在前方的进宝上前,在晋俞敖耳边低声道:“爷,还有一个半时辰便到第二日。”
  虽然等待苦得很,但过了子夜,接下来的派赏钱的时间却让招财进宝喜欢的紧,晋家向来对仆人不吝啬,除夕夜给的赏钱更是多得很。
  从晋老爷房里伺候的近侍开始,向家中的几位主事跪下磕头说些吉祥话,然后主子亲手给了赏钱,慰劳其一年里的辛勤劳苦,之后是晋夫人身边的两个大丫鬟上前,也只有晋夫人屋多是丫鬟伺候,直到晋俞敖屋里的进宝招财跪拜完,拿了赏钱,这历尽一夜的守岁才结束。
  每个屋里给的钱赏不一,从晋老爷到晋俞敖递减着,这是规矩。二少晋思远屋里没人过来,但给的赏钱还是会送过去,沉香和如水在回来时可以去管家那处取,同样的,晋二少回来也是要把赏钱补上的。
  “老爷,妾身回去了。”晋夫人先站起身来辞行,回她的养心院。
  “嗯,回去早先睡吧,天冷注意些。”晋老爷用比平日温和上许多的话嘱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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