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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会是因为这个……难怪他都不愿意相信自己一次,是不是……是不是在心里,他其实早就已经定了自己的罪?
咬牙看他,鹤云霄给的话却是答非所问:“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既不否认,也不承认,那算什么?不知道……不过他给的这话已经算是一种回答了——他相信司马萧逸的话。
楞在原地,项倾城眸里写着几许难以置信,脚下的步子朝他行了两步,有些发颤的五指抓住了鹤云霄臂上的衣裳:“要是我说……这孩子,这孩子是你的你信不信?”带了几许颤意的话音,透着那么一丝丝的期望……期望这个时候鹤云霄会说一声:我信。
可事实却是……
“放手!”那人大喝一声,愤然的甩开了项倾城抓住他衣衫的手,被他逼的连退数步,差点站不住脚。
碧蓝的眸,看着项倾城那张几乎没有多少血色的脸,鹤云霄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示着他那压抑不住的愤怒,最后一甩手却是怫然而去。再不离开,再呆在这里,看着项倾城的话,鹤云霄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一怒之下亲自劈了他……
“云霄!”看他离开,司马萧逸神色一惊,可才刚开了口,鹤云霄却突然离开了大门,站在门口就施展轻功飞身离开。
柩澜枢等人站在大殿之外,听了那开门的动静,才一扭头却只看见那站在门里的三人,神色各异。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除了司马萧逸没人知道,而当日项倾城就被北堂傲天以通敌之罪罪证确凿为由下令落了大牢。
“少爷!”
牢房里面,云刃看着被人狠狠推了进来的人影脚步踉跄,几乎要站立不住,心里一惊急忙上前将他接住。
被他抱着项倾城这才眨了眨眼,抬头看他:“云刃?”他好久都没见着云刃了。
“少爷他们怎么也把你关了进来?鹤云霄难道也不相信你吗?”被云刃抱着的人浑身都在颤抖,从未见过项倾城如此摸样,云刃心里满是焦急和担忧。可谁知道,云刃的话音才落,项倾城楞了一愣,却是突然紧紧抱着云刃,靠在他的身上哭了起来:“他不信我……我相信司马萧逸也不信我……他不信我……”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与鹤云霄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这般哭泣的人将云刃吓的慌了手脚,将人紧紧抱住坐在墙角,云刃忙开口劝他:“少爷别哭,别哭,别忘了你腹中的孩子,可千万不能动了胎气啊”一辈子的刀光剑影什么时候看见过别人的眼泪了?这会子听这项倾城的这哭声,云刃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
腹中的孩子,项倾城当然记得,可是这会子却怎么样也控制不了,心口堵得难受,闷得慌,好像不将那堵在心口的东西取出来,自己就会死于窒息一般,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放手!——
回荡在脑海里面久久不散的,全是今日鹤云霄的对自己说的话,靠在云刃的身上,将自己整个埋在他的怀里,项倾城难受得几乎连呼吸都要不顺起来,云刃听着他的哭声,也是双眉紧拧,眸里的神色又怒又恨,此时听着项倾城这当真是控制不了的声音,担心他伤心过度会累及腹中孩子,最后云刃咬了咬牙,身手点了他身上的睡穴,项倾城这才没了动静,靠在他的怀里当真睡了过去……
从小到大……他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第一百三十二章:狱情断,落胎药
络思情被人押进来的时候,项倾城还靠在云刃怀里没有醒来,铁链落锁的声响,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面,隐隐带着几分回音听在耳中的感觉格外让人惊恐,可络思情却管不得太多,才刚从地上爬起身来,就直向云刃的方向跑去,两手抓着栅栏,就急忙询问着项倾城的情况:“云刃!倾城他怎么了?他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点了他的睡穴而已”
得了云刃的回答,络思情这才松了口气,长叹出声。
云刃拧眉,眸低透着狐疑之色:“怎么回事?几日前你不是才被鹤云霄放出去了吗?为什么今天连少爷也被他们关了进来?”
垂眸看向那靠在云刃怀里的人,见他睡得还算安稳,络思情轻叹出声这才回道:“我写给六哥的信,被司马萧逸截了,没想到他居然以此陷害倾城”
“司马萧逸?”想到这个人云刃忍不住就有些牙痒痒,上次项倾城被军杖责罚的时候,也是这人在旁推波助澜。
被云刃点了睡穴,靠在他的身上,项倾城睡了很久这才睁开了眼,看他醒来,络思情跟云刃浑身一震,忍不住开口询问他的情况。
靠着云刃的身上,项倾城并没有回答,只是疲惫的长长叹了口气,这才道了一句:“不用担心,我没事”睡了一觉,除了他眸眼间隐隐透着几分晦暗之外,项倾城现在的摸样,看上去倒也还算平静。
错眸看了看四周的景象,淡淡的勾了嘴角,却是听的这项倾城轻笑出声:“没想到这么快,我就又回到了这里……”
“少爷……”出了这么大的事,项倾城一觉醒来,怎的就这般冷静……云刃看的心里担心,忍不住开口喊他。
撑起身子坐了起来,项倾城扭头看向被人关在隔壁的络思情:“我四姐的骨灰你可有安置好了?”
“你放心,我都安置好了”
“恩……”点了头,项倾城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自己的身体,云刃与络思情看着他这平静得好似未曾发生过什么事的样子,二人心里鼓声直响,哪知道项倾城这会子又突然问道:“我睡了多久?”
云刃微微一愣,这才回道:“有些时辰了”
“难怪身子有些冷了”说着,项倾城的身子缩了一下,两手抱住了自己的臂膀,手掌一移,便摸向了自己的腰腹。
眼帘半垂,想着自己腹中的这个孩子,项倾城忍不住轻叹出声,心里郁道:鹤云霄不要我了,也不认你们了,你们……恨不恨?
肚子里得小家伙恨不恨他不知道,不过这会子他心里是有恨的,只是发泄不出来而已。
在心里响起的话音才落,结果自己的手掌底下,有些奇怪的感觉传来,一息一息的就在自己的掌心作动,虽不强烈,却能感受明白,掌心的异动传来片刻,而后又如那划水一般从掌心移开,动向其他的地方。
比起之前的那一次,这会的异动显然温柔的很多。
这是什么感觉,又是代表什么意思?项倾城心里又惊又怕,不明白腹中传来的动静代表了什么。
“这里……会动?”喃喃出声,项倾城忽而抬了眸,看向一旁的络思情,反正这里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体状况,络思情更是还为他缠过束布,他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看着络思情的眸子就透着几许狐疑。
楞楞看他一眼,络思情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云刃楞在原地有些不明所以,才刚张了口想问些什么,就听得络思情道:“这个可能是胎动”
“胎动?”这东西是什么?项倾城不知道,云刃也有些狐疑。
看他二人的反应,络思情笑叹道:“胎动就是指怀孕的时候,腹中的孩子在动,我听娘说过有时要是疼厉害了,那就是肚里的孩子在踢你呢”
“……是吗”这话听来,感觉不错。
“吃饭了”项倾城话音才落,门外随即就远远的传来那狱卒粗豪的嗓音,三人扭头看去,就瞧见两名狱卒手里,端着粗简的吃食,将之放到了牢门外的地上:“吃饭了”抬头看着里面的人,狱卒又将话说了一遍,而后便不再理会他们起身前后离去。
剪影的眸,看了一眼那被人这般放在地上的碗,项倾城淡淡拧了眉宇,却是错步走到了牢门边,蹲□来,将那粗简的吃食拿了进来。
“少爷……”
“倾城!”
看着他的动作,云刃与络思情都惊了一跳。
牢狱这地方的伙食哪是现在的项倾城能吃的?可项倾城却不觉所以,只是一脸平静得样子,看着二人道:“我要离开这里,就必须存有力气,不进食又哪里来的能力?”
“可是……”话虽如此,这样的膳食若是往常倒也罢了,可现在他的腹中还有个孩子,这东西吃下去,不会对那孩子有什么影响吗?
拂开云刃的手,项倾城没多说什么只是拿了筷子,用起食来……
夜色太静,转冷的天气在夜间尤其的冻人,特别是这样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面,空气更显寒冷,鬼鬼祟祟守在大牢门外的两名狱卒,犹如壁虎一样,紧贴在大门之上,静静得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耳中听到那瓷碗落地的声响传来,这才浑身一震,全都急忙开了大门朝着里面跑去。
两人疾步而进,见得里面的三人全都倒在地上没有动静,脚边还放着碎开的瓷碗,里面的粗食都洒了出来,两名狱卒在门外站了半响,嘀咕了几句,确定里面的人当真是昏了过去,这才又让其中一人,将早已准备好的食盒拿了过来,而后就见那领头之人,摸了钥匙将牢门上的锁打开,拧着食盒就走了进去。
两人摸索着来到了项倾城的身边,打开了食盒就将里面的那装了药汁的瓷碗取了出来,黑漆漆的药汤装了整整一碗:“你把他扶起来,掰开他的嘴,我好给他把这药灌下去”
“我说,这样真的不会出人命么?”
“不会,要是真那么容易出人命,将军也不会让我们这么做了”
两人说着,当真是一副合作的样子,就打算将那瓷碗的药汤给项倾城灌下去,可就当那瓷碗即将碰到项倾城的嘴边之时,这昏迷的人却突然睁开了双眼,抬起的手,一把抓住了那狱卒端着瓷碗的手腕。
这突然的举动,将狱卒吓了一跳,两人才刚吃了一惊,那将项倾城扶住狱卒,却被人从后一脚踹在了背心,当下就打得滚落出去,同时项倾城身子一侧,避了开去,可那将人抓住的手却一直都没有松开过,而被那狱卒端在手里的碗,除了轻微的摇晃,竟还完好无损不见摔落的迹象。
听着这边的动静,络思情猛然睁眼朝着他的方向跑了过来,两手抓着栅栏,还没开口,就瞧见云刃一脚将名狱卒狠狠踩在地上,而那项倾城也是半蹲地上的样子,抓了另一名狱卒的手腕,见那狱卒一慌,拔了腰间的佩刀就要朝项倾城砍去,络思情脸色一白,当下就吓的尖叫出声:“倾城!”
云刃被她这声音惊住,扭头一看,只见得项倾城伸手,夺下了那狱卒挥动的长刀,同时耳中也听见那了清晰的错骨声响,咔嚓一声,顿时,瓷碗破碎的声音和着男人的惨叫之声直刺激着人的耳膜。
项倾城做了什么竟让那狱卒这般惨叫?错眸看了一眼那狱卒紧紧握住的手腕,云刃蹩了蹩眉,原来却是项倾城使了力劲,捏碎了他的腕骨。
“为什么要才饭菜里面下药?是谁让你们做的?!”站起身来,看着地上的这两人,项倾城拧了拧眉。
之前若不是云刃发现及时,恐怕这会子自己当真是要出事了。
被人碎了碗骨,那狱卒躺在地上,除了翻滚哀叫,根本就说不出话,云刃看了一眼自己踩在脚下的人,微一用力就恶狠狠的吐了一字:“说!”
那狱卒疼得闷哼出声,忍不住两手抱住云刃的脚,痛苦的道:“是……是鹤将军吩咐,让我们给项倾城送的药,不管用什么办法也得让他吃下”他快要被踩断气了。
鹤将军,鹤云霄?
这个名字,让云刃和络思情在第一时间,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项倾城的腰腹,而项倾城站在原地,却是被这个名字震得几乎站不住脚。
无缘无故鹤,云霄怎么会让人给自己送药?还无论如何都要让自己喝下……
身侧的手,指尖发凉,忍不住的摸向了自己的腰腹,感觉着掌下那突起的异样,这会子他并住的呼吸,好像才恢复了正常。
这个是……打胎药?鹤云霄想要打了他腹中的孩子!鹤云霄非但不相信他的话,这会竟然还让人送来打胎药要落了他腹中的孩子!!!
“混蛋!!!”一声怒吼,吼不尽心里得愤怒的悲凉,两手握紧了刀柄的他,硬是一刀狠狠刺进了那狱卒的身体里面,血液飞溅,惹上了他身上的素色衣衫。
不能原谅,当真是不能原谅!!!
☆、第一百三十三章:婴孩哭,不留情
牢狱里面的异动声响,仅是片刻便引得其他狱卒纷纷疾步赶来,可当他们才刚来到这项倾城的牢门外时,里面的景象却将这些狱卒惊了一跳,怔楞之间,才刚回神欲想拔出腰间的佩刀,结果云刃目光一错,伸手拔了这被自己踩在地上之人的长刀,顺手一划就割了他的咽喉,而又脚步一错就朝门外冲了出去,手起刀落竟是一刀便可连伤数人,才一个眨眼就将这随后赶来的数十人全都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