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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云霄站在一旁,看着荆溪这无声哭泣的样子,拧紧了眉,心里也不太好受:“荆溪,柩澜枢他会好的”
荆溪没有说话,只是擦干了眼泪,将鹤云霄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扯了下来,疏远之意十分明显。
荆溪的动作,像是一颗石头突然间就压在了鹤云霄的心里,他张了口,想要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能轻叹。
怀竹从外面进来,看了看屋里的情况,最后错步走到鹤云霄身边,跟他低声道了一句:“元帅,东方易回来了”
听到这个,鹤云霄当场一惊,随即错了步之朝外面踏去,来到门外的时候,看见东方易那完好无损站在院里的身影,此时这一脸正看着自己,鹤云霄心头一喜大步上前,便伸手一把与东方易抱在了一起。
“不是死了?怎么还活着?”
“没死透,还差口气儿吊着呢”
听他的回答,鹤云霄笑笑,随即一拳头砸在东方易的肩头,东方易不躲不闪,任他砸来,可一想着之前的事就不由得拧了眉宇:“我在养伤的时候听说北堂元帅被是项倾城杀了,这是真的?”
突然提到的话,让鹤云霄隐下了脸上的笑意:“恩……”
东方易看他眸色隐透着几分晦暗,皱了皱眉转移了话题:“说到此事,我倒想着一事来了”
鹤云霄挑眉看他。
“还记得早前的时候北堂元帅让你追查的陈毅吗?我觉得此人可能藏在军中,昌州一战,我与北堂浩领兵翻山而来,原本是可歼其敌军,岂料被人背后捅了一刀,差点死了,虽然昏迷了,可我意识还在,当时我好像听见了敌军的人唤了这个名字”
听着东方易所言,鹤云霄拧了眉宇:“关于此人,我也有所怀疑,这事我已经交给陌齐北和煦秦他们去查了”话音落,想到东方易从上次战役之后一直到现在才回来,不由得有些担心他的情况:“你身上的伤,怎么样?都好了吗?”伤势如果不严重的话,东方易不会这个时候才来。
“呵,你放心,都好的差不多了”
东方易是大难不死逃过一劫了,可如果云刃与络思情一样也能逃了一劫,又该有多好呢?
海林城,将军府的客房里,项倾城抱着怀里的孩子,正在给他喂着马奶,这两日的时间,从这孩子哭闹的情况还有饮食的情况来看,项倾城知道了自己找到的是小象,只有小象才会这么闹腾,而大象就要乖巧很多,寻了一子还有一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哪里,被吊在空中的心,每回只要一想到大象如今不知被紫苑他们带去了何处,就总是难以安定。
只不过……有紫苑和穆顺照顾他,他应该会很好的吧。
旭阳推门进来,看他抱着小象发呆的样子,在门边停足了片刻,这才上前,将小象从他怀里抱了过来:“还在想着大象么?”
项倾城轻叹,将汤匙放下:“到底是自己的骨血,如今不知下落,又怎会不想呢”
小象窝在旭阳怀里,睁着双眼珠子这里瞧瞧那里看看。旭阳伸手点了点他的脸颊,小象就张着嘴去含住了他的指头。
“如果大象是被你朋友带走的话,想来他会没事的,你也不要太过忧心了”对项倾城的情况,旭阳并不过问,只是偶然看着他神色晦暗之时,才会涉足一下他自己的私事。
项倾城点了点头,起身走到旭阳身边,伸手摸了摸小象:“这孩子,怎么寻了什么东西都爱往嘴里塞呢”
旭阳轻笑:“这能吃是福,看来小象以后是个有福气的人啊”
“借你吉言”
跟旭阳站在一起,项倾城只到了他的胸口,两人的身形体格,一看就不是层次,尤其是换了衣衫梳洗干净后的旭阳,举手投足间看起来更是透着贵公子的气息,项倾城第一次看见他穿戴整齐的样子时,楞了半天居然没将人认出来,惹得旭阳一阵好笑。
旭阳垂眸,看着项倾城站在自己身边,逗着小象的样子,眼神黯了黯,半响才开了口:“今日过来,我……是来跟你辞行的”
听他的话,项倾城微微一愣:“你要去哪?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是不记得,可是家里人找到了我,我想要知道自己是谁,这也许是个机会”
项倾城拧了拧眉:“你不怕被人骗吗?”
旭阳好笑:“我这么大个人,哪能这么容易就受骗呢”再说对过去的一片空白,也让他有些不能定位自己。
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好人还是坏人?有没有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配不配得起……日后会不会给人带来麻烦,想要解除这样的隐患,他就要先知道自己是谁。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去吧,不过要多加小心才是,毕竟……人心难测”
“我会来找你的”看项倾城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眉宇紧了一分,旭阳突然沉声开口:“等我弄明白了自己的身份,解除了心理的顾虑,我还会回来找你的,所以,你不能忘了我”
“你……”要说是自己对这些事情也许还不一定能反映过来,可是跟鹤云霄在一起后,认识到了什么叫情,就算不懂也早都懂了。
平静的心,因为听见了旭阳这样突然的话,而让项倾城一时间却是多了几分害怕,推开步子,拉开了自己与旭阳的距离,项倾城几乎没有半点犹豫的就开了口:“你别来找我了,等这些事情完了以后,我不会留在蜀国,即便你来了也找不到我”
项倾城的反映,让旭阳微微一愣,却也并不着急,只是看着他这突然避开自己的样子,轻笑赔礼:“是我唐突了”
无声的叹了口气,连那看着旭阳的眸子,项倾城也多了几分前几日的戒备,将小象从他怀里抱了过来,项倾城续道:“这些日子,你对我的照顾和帮助我感激在心,但是……我心里只有自己的妻儿,并无多想,你的搭救之恩,他朝若是有机会的话,我定犬子相报”自己这是在怕什么呢?项倾城也说不上来,可是一想到旭阳刚才那话的意思,这心里就莫名的慎得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难道……自己这是在怕,旭阳会是第二个鹤云霄吗?
项倾城的眼睛藏不住事,旭阳一眼就看出了他心里的惧意,对于此事便也不再多提,只是走的时候却悄无声息,只是在房里给项倾城留了书信,将自己前日的唐突道了歉,又一次在信里表明,对项倾城并无不轨之意,希望他不要介意。
看完了信,项倾城就将之揉成一团,丢了出去,在旭阳说了那话之前,也许他还不会多想,可现在他心里却生了根刺,总感觉不能安生。
过了几日之后,项倾城也决定跟这林海的李将军辞行,可是当李将军答应让他走时,大门外却突然来了一人,神色怫然的样子,一开口,就让人将项倾城拿下。
☆、第一百五十五章:屠杀令,南晋到
见这情况,李将军惊了一跳,忙将那些抓住项倾城的人呵斥下去,继而一脸不解的朝那下令之人看去:“元帅,为何要让人捆了项公子”
蜀军现在这个所谓的元帅,是蜀国皇帝心血来潮突然提拔上来的,名叫赵枭,这人虽然没有什么强处,但好在他并不是李淳那边的人,不然恐怕早都让人将项倾城拉下去砍了。
“我为何要捆他?”
项倾城一头雾水,看着那赵枭气煞的样子,心里原本还在想着会不会是自己的身份叫他知道了去,就听得那赵枭说道:“据我说知,京城项府的七少爷早已叛离我国,投靠南晋成了南晋将军,而今日他居然还敢站在我蜀国国土之上!我岂有不绑之理”
原来是真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李将军听得这话有些愣住,他一个大老粗没有那么细腻的心思,只是想着这林海乃是他蜀国地界,南晋人不敢这般光明正大的来他这里,可谁知道这来人居然是!
“还不将他押下去!”
这一次,李将军只是皱眉看了项倾城一眼,面上虽有难色,但到底还是没有开口说话,毕竟他只是一个将军,做不得主。
垂眸看了一眼在自己怀里睡着的小象,项倾城没有反抗,随着那押解自己的蜀军走了下去,可当他脚下的步子,才刚跨出门槛时,门外就有小兵急急来报,南晋大军攻过来了。
南晋大军何以会来的这般突然?赵枭没有时间去多想,只是急忙追问这领兵之人是谁,想这南晋大军,从他们国内一直打到国外,入了蜀国国土还不肯作罢,赵枭心里多少也有些忌惮,可身为元帅,又不能露出心里的不安,这第一时间只想知道对方来人是谁。
“领兵者是南晋的司马萧逸!”
已经离开的脚步,听到屋里传来的名字,当下就惊得停住了脚步。
“不是鹤云霄领兵吗?”
“前些日子,听闻南晋的北堂傲天死了,军心必然不稳,可这个时候他们怎么就突然攻了过来?”司马萧逸他们不怕,他们只怕鹤云霄跟北堂浩,原本以为北堂傲天的死,怎么也会影响到他们的士气,可谁知道,这才多久,南晋居然就攻了过来。
领兵者是司马萧逸?该不该乘这个机会出去杀了他?
心里才刚闪过这样的念头,结果怀里的小象突然哼唧起来,项倾城收了杀意,将孩子抱着只得随了那些蜀军走了下去。
原本是离开房间之后就走的,不过现在看来,或许应该留下……?
距离北堂傲天丧事,也不过才短短两月左右的样子,柩澜枢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可南晋却为何这么快就又发动了攻势?
有时候,伤痛不止会让人意志消沉,同时也能让人脱胎换骨,而鹤云霄之所以会允许这次的战事,就是想要激发将士的杀意,不给他们任何约束,攻下海林,除了不得伤其百姓之外,城中蜀军皆可一律绞杀,也算是为他们那些死去的将士复仇。
对于此举,北堂浩与东方易都存了反对的想法,可鹤云霄却不理会,这些日子荆溪对他的视而不见,让他心绪压抑,在一想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种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也不知是不是恨,偏大家都在劝着鹤云霄的时候,这司马萧逸却又挺他得很,一个元帅加一个皇子,这么大的帽子压下来,谁扛得住,最后,便是司马萧逸领兵来了这里。
虽然被人关在牢里,但那李将军到底还是没有亏待于他,许是顾念着两人这些日子以来也算有些交情,还有一个就是这李将军实在喜欢小象,偶然总是前来牢里看望小象的情况。
幼子何辜?即便是在沙场浴血,杀人不眨眼的将军,此时面对着襁褓里的孩子,到底还是狠不下心来,被李将军照看几日,小象对这救了自己的黑叔叔似乎也有些好感,看见人时,也会笑了,天真无邪的笑容挂在他的脸上,说不出的温暖人心。
虽说项倾城被人关在这里,但对外面的事也不是全然不知,每回来跟他送吃食的狱卒,总会忍不住跟他唠叨两句目前的战况。
南晋大军因为鹤云霄给的特许,所以对着这些蜀军是下了狠手的弄,一个活口也不留,狠绝的手法将这蜀军吓的有些胆怯起来。
项倾城听着这些,总感觉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来,想了想之后,项倾城还是请这牢狱通专,他要见李将军,只是没有想到这李将军来的时候,身上居然还挂了彩。
“将军这是……?”看着李将军身上那打了夹板的手,项倾城皱起了眉,眸低显了几分担忧之色。
李将军看看自己这差点废掉的手,叹了叹:“没事,就是在战场上被司马萧逸那小子砍了一刀,没事得”
皱皱眉,项倾城想着这两日听到的情况,又开口问:“我听狱卒说,南晋大军这次对抓获的俘虏也不留命?是怎么回事?”送饭的狱卒对外面的情况了解并不太多,也都是听别人话传话传来的,等传到项倾城这里的时候他也只能听个大概却不知详细。
提到这事,李将军皱了眉头:“南晋这次下手很绝,几乎是一副赶尽杀绝的架势,看样子是想灭我全军啊”
两国交战向来都是降者不杀,可这一次南晋却是连降兵都不放过,投降是死,不投降也是死,如此进退不得之地,硬是逼的海林城里的蜀军双眼发红。
听了李将军的话,项倾城好像忽然就明白了似的,鹤云霄这次……是想给蜀军来个狠得了。
李将军又叹:“我知道,蜀国纲纪现在都毁在李淳的手上,我们这群武将常年在外,又回不得朝,说点难听的,我都不知道我们还这么死守着做什么了”武将的想法大多简单,尤其是像李将军这样的粗人,那些细腻的心思他没有,他只知道蜀国现在已经都坏在李淳的手上,要是太子还在的话,也许他们还有个盼头,可是据消息传来,连这太子都跟一些老臣一样没了,老皇帝的昏庸可见到了什么地步,偏这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