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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衣衫随意,外衣翻飞的人遥遥踏步而来,见了自家门口上高高挂着的大红灯笼,还有那些里外忙碌的人影,心里满是狐疑:“你们这是在做些什么?”
“哟,云霄回来了”指挥着大伙忙碌身影的中年男人面有喜,急忙上前将鹤云霄拉住,就朝屋里扯去:“今天大喜的日子,新娘子都快过门了,你怎么才回来,赶紧进去把衣服换了,一会要拜堂了”
拜堂?拜什么堂?
鹤云霄一头的雾水,还没来得及问,就被这中年男人扯了进去,刚一进屋,随即又有几位大婶拿着火红的喜服就打算给他换上。
“等等!福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我拜什么堂?”一巴掌挥开那些大婶强行要给自己换上衣服的人,鹤云霄皱眉面色略沉。可他话音才落,门外就响起了另一少年,那透着稚气的声音:“云霄,东方易说你今天要成亲,所以就让福伯来这边打点,一会新娘子要来了”
“等等!成亲!?谁给我定的亲事?”那少年的话当下就让鹤云霄脸色更沉,双眉拧得死紧。
“师傅定的”
“师傅在哪儿?”
“就在大厅,跟东方易在一起……”
看鹤云霄咬牙的摸样,少年眨巴眨巴双眼,音还没落,鹤云霄已经像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怔怔在站在门口,少年眸光一错,看向福伯,忽而咧嘴笑了:“云霄真是太高兴了,我也高兴”话落转身追了出去。
阴霾着自己脸上的神色,鹤云霄箭行如风一般直接来到大厅,才刚到了门口,就瞧见里面对面而站的两人,眉宇轻蹩也不知在说什么,压下心里的怒意,鹤云霄大步上前,看着里面那上了年纪,双鬓微白的男人抱拳:“师傅!敢问师傅无端端的我何故冒出了桩婚事出来?”
男人扭头看他,五十上下的年纪,依旧一身的气势非凡,见了鹤云霄这愠怒的摸样,他眉宇紧拧一分:“我看你成日的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便想着给你娶一门亲也好让你收收心思,怎么?你心有不愿?”
得,师傅的话说的很白,就是要给他个枷锁!
“我……”
“云霄,明日我便要动身前往边远,你成亲之后可得收敛这性子,好好待人家姑娘,知不知道?”
鹤云霄刚刚张了口,东方易突然出声,这话让鹤云霄眸色一惊,明显的意料之外:“你明日就要走了?”他走得潇洒,可自己居然得在这娶亲?
“嗯”东方易点头:“你既然不愿与我同行,我也不便勉强,临走前能看着你娶亲成家也算无憾了”
好你的东方易!自己不愿跟他走,他居然出这么损的招!
“师傅!东方易要远去边远从军入伍!我身为大师兄怎能让他只身前往,在此过着风花雪月的日子?”
“哦?”鹤云霄的这话让他师傅挑了挑眉,语气不由得上扬了三分:“可你向来不是厌恶官场之事,更是不屑从军为民之为吗?现在怎的突然想开了?”
这个老狐狸!鹤云霄心里别提有多怨怼了,可是他师傅的话,能不惹最好就别惹了,别看他师傅平日一副玩世不恭的摸样,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丢了套等人一脚下去,捆结实了在慢慢教训人。
“云霄,我知你不放心我一人前往,但你也不必勉强,你还是快回屋去把衣服换了吧,我看这新娘子可能已经在路上,该是要来了”
“对对对,鹤云霄你先回屋去把衣服换了,等拜了堂在说”
东方易这一招,不得不说还真是有够狠得,要么是跟他去边远从军,要么是留下娶亲成家,反正两人的头上都有个师傅压着,他也不怕鹤云霄敢闹逃婚的戏码,要知道,惹闹了他师傅,鹤云霄这一辈可就算完了。
“可我……!”看这两人明摆着就是在逼自己的样子,鹤云霄吸了口气,正预备说话的时候,得门外鞭炮声已经响起,好了,新娘子来了,不成亲也不行了。
“师傅师傅新娘子来了,他们来了新娘子好漂亮呢”大厅里的三人才刚扭头朝外看去,那说话带着稚气的少年,却突然一脸兴奋的样子跑了进来,东方易看他一眼,眸低笑意渐浓:“云霄你看,这新娘都来了你还这副摸样,这可叫人家怎么看?”一句话当下就让屋里的气流瞬间下降,鹤云霄扭头,就只瞧见自己师傅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门外的人,不见新郎官出门相迎,等了片刻竟还有围观百姓胡闹起哄,要求新郎出去,少年听了外面的动静,眼珠子一转,就伸手朝鹤云霄拉去:“云霄云霄新娘子来了,快出去把人带进来准备拜堂啊”
皱眉看他一眼,鹤云霄神色阴霾,甩开少年,扭头看向自己师傅:“师傅!今日这亲怒我不能成!”见师傅神色沉下,似有动怒之象,鹤云霄也是双眉紧拧:“要我同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成亲行礼,我做不到,婚姻一事关乎我的一生,不可这般草草了事!”他喜欢的人必须是强者,是可以与他并肩而站与,他齐肩鸟瞰天下的人,而不是那些养在深闺,只懂得绣花背诗的女人。
“为师替你选的妻子,人品家室皆是上上之选,你即无心为国效力,那便总该成家了却为师这一心愿吧?”自己教出来得徒儿是个什么性子,他心里清楚,可这徒儿他也只能叹息了。
“师傅所选之人并不能代表我便喜欢,师傅此举害得不光是人家姑娘也会害了我!”
这话让师傅怒了:“害你?今日我便是害了你又当如何?现在这人已经来了,这亲不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话音落下,师傅扭头朝那少年唤去:“荆溪去把人带进来!”
“哦~好成亲了成亲了,终于拜堂了!”仿佛瞧不见屋里这一触即发的火药,那被唤作荆溪的少年,面上挂着兴奋的笑意,转身就朝外走去,东方易站在一旁,看了看那少年的身影,无声低叹。
荆溪是他们师兄弟中最小的一个,年方才刚满十五而已,很漂亮的一个男孩,却因为小时候家变的事,故而受了连累,脑子有些不太好使。
鹤云霄双眉紧拧,还想在说什么,荆溪已经带着人去而复返,站在新嫁娘身边的他,嘴角的笑靥挂着两个深深的梨涡,眸珠闪亮,仿佛那娶亲的人就是他一般。送嫁的媒婆搀扶着新嫁娘,一干人等渡步而来,见了屋里的新郎,居然还是一身便衣且神色阴霾,面上的笑当场僵住,这是怎么回事?
见人进来了,鹤云霄眉宇拧得死紧:“师傅!”两手抱拳,看着自己的师傅,鹤云霄愤愤咬牙:“说到底师傅无非也是想要让我有所一番作为,东方易明日既要远赴边远,我愿与他同去也不要在这误了自己一生!”上场杀敌那就去杀敌吧,总比在和跟自己不认识的女人成亲来得强。
☆、第 三 章:遇贼寇,巧相逢
“云雀~云雀~~我们也可以去充军了,真好啊,我好高兴呢你也高兴吧?”
“荆溪,不是充军,是从军”
“充军和从军有什么分别吗?”
“充军是犯了大罪的人,那些十恶不做的被朝廷流放才叫充军,但我们不是,我们自愿入伍,所以是从军”
“哦……懂了,从军”
荒野小道的路上,三匹马蹄的哒哒声响彼起彼浮,身着蓝色外挂的少年,一脸真无邪的笑意,伸了手直逗弄着那只围绕在他身边打转飞腾的小鸟,神色兴奋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儿的玩意。
那一身漆黑的鸟扑腾翅膀,在荆溪话音落下之际,竟是也张口吐了人言:“充军!充军!”喊了两声,翅膀一打就飞向了远处。
荆溪一怔,随即扭头朝一旁的东方易看去:“你看云雀也说了是充军!我们是去充军的!”
看荆溪皱了眉,东方易微微一愣,却是摇头失笑,眸光一错,扭头看向自己身边,那从出发之后就不曾开口说过话的人:“云霄,这一路都没听见你的声音,莫不是还在气恼?”
两手拉着缰绳,鹤云霄双眼轻闭,一副假寐的模样,此时听了东方易的话,他却是懒懒开口:“事已至此还有何好气恼的?”事情摆着,他要是不走,他师傅就得逼着他去小登科,认命吧。
听鹤云霄这没有半丝异样的语气,显然当真是没了怒意,东方易摇头轻笑,三人骑着马朝这林道深处走去,途径一片大树林的时候,原本一直闭着双眼假寐的人,却赫然睁开了双眼。
东方易似乎也察觉道了四周的异样,才刚一拧眉,咻咻的声响随即从丛林的两端射来,两人稳稳坐在马背上面,不闪不躲,忽而抬起的手,拔出挂在马鞍上的长剑,手腕一挥,顿时便将四周飞射而来的冷箭打落,骑马呆在两人中间的荆溪,看这情况,皱皱眉,动也不动,全凭身边的这两人出手将自己护住。
“我们是不是遇上土匪强盗了?”荆溪开口,睁大的一双眸子里面,非但没有半丝惧意,还隐隐透着几分兴奋之色。
鹤云霄皱眉,淡淡看他一眼:“你要是想被他们抓了去,可别怪我见死不救”
“可是我还真没被抓过啊”荆溪皱眉,心里还在想这被人抓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觉,要不要借机会尝试一下?心思打定,荆溪突然张口大喊:“易,云霄你们两个一定要来救我啊!”
“你——!”
“驾!”
听荆溪那话,鹤云霄才一皱眉,哪知道荆溪却突然骑马奔了出去,见他的影子眨眼间就不见了踪迹,鹤云霄眸色微冷:“要不是师傅派他跟来,我真想不管他”尽添乱。
东方易无奈只得苦笑,还没开口,四周忽而涌出了数十来人的人影,还没看清楚对方什么模样,就感觉到背后有人偷袭,顿时腾身一翻,避开身后的攻击,出手一掌直接朝对方身上拍去,五指一抓直接在将人丢了出去之际,身体一翻又安然坐回马背之上。
一旁的鹤云霄安坐马背却是动都不动,微微偏首的他,直接抬手两指夹住那朝自己头上刺来的利器,手腕一动,却是断了对方的兵刃,并将之反手一掷,直中对方心脏。那一头的发丝清扬,带着几许碧蓝的眸色一冷,四周冷气翻涌,却是震得那些人影不敢在错步上前。
“不想死的尽管上来”带了几分冷意的声音,分明就透着鹤云霄的不悦,可他嘴角却依旧挂着那摸慵懒的弧。四周的人拿着手里的兵刃互看一眼,眸色之中分明就透着几分胆怯,却仍是想要冲上前去,最后也不知到底是谁大喝一声:“兄弟们上!”挥舞着手里的兵刃,四周的人影顿时就蜂拥而上,直想要将两人逼落马下。
东方易眸光微凛,看着眼前的这些人,还不见他有何动作,却是突然听得一声声的惨叫响起,眨眼之际,那些一个个举刀朝前冲去的人,却是忽而到底不起,脖颈之上,只隐隐瞧见一条红痕。
“你出手未免太狠了”看着眼前的这些人,眨眼间都变做了尸体一具,东方易蹩眉,眸低透着几分不满。
鹤云霄挑眉看他:“后悔想让我一起去了”
“没有”收敛眸低的不满,东方易的回答毫不犹豫。
没在说话,鹤云霄挥手一巴掌拍在马屁上,便骑了马朝荆溪离开的方向追去。东方易看着他那背影,无奈轻叹出声,这才跟了出去。
处理了这些蟑螂,现在他们还得去找那个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家伙。
骑着马的荆溪,拉着手里的缰绳,一双大睁的眸子看着这里安静得没有半丝异样,面色狐疑喃喃低语:“奇怪这土匪窝到底在哪里?”他都跑了一段时间还没遇见这土匪窝,难道是他猜错了吗?
喃喃自语的话音才落,风中随即传来了那兵器碰撞的声响,荆溪一愣,拉住缰绳调转马头,吁马朝旁而去,越是上前,那打斗的声响便越是清晰:“找到了!”荆溪一喜,快马上前,当马儿奔跑这跃出这片林子只是,荒野的山道之上,他看见了那打斗的人群。
好几名衣着草皮,头顶杂草帽的男子,挥舞着手里的兵器,围攻两名男人,荆溪皱眉对眼前的这场打斗没有半点好感,错错眸,看向里面那被人围攻的两人,只见得其中一人赤手空拳,身形壮而结实,出手又狠又快的将那围攻自己的人打得不敢上前,而另一男子衣着素衣,分明就是看似纤弱的体质,可他手里的软剑被他舞的哗哗作响,长发飞扬的摸样在空中层层荡开,杀意渗人。
这些人在这打架一点也不好玩,他还是想要去找土匪窝等云霄来救自己,定了心思荆溪拉着缰绳正预备要转身离开,前方的那男子却突然回过身来,一剑挥舞就将眼前的人击倒一片,荆溪蹩了眉在朝那人看去,见了那人的摸样,瞬间却是惊在原地。
那人样貌清美,微拧的剑眉,透着毫不掩饰的逼人英气,眸珠冷冽,那一身的衣襟翻飞,却是显得他杀戮之中隐含的华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