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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伤死不了的”不等柩澜枢将话说完,东方易皱眉便开口打断了他。
柩澜枢点了点头,错步与他一同朝着帐外走去。
在高之山颠,那用木桩搭建起来的观战台上,柩澜枢与东方易两人都一身战甲,两人目光远眺,看着树林外芦苇林的那一片战役,二人不由得双双拧紧了眉,底下的战场,胡逸云与王蒙两人带兵出战,才刚对方交上了手,却明显的有所不敌,敌军铁骑出动,一番挥杀就将他二人带去的兵马,弄的死伤大半,那一片刀剑声响的场地,惨叫哀嚎之声彼起彼伏,好似绵绵不断,漫过人头顶的芦苇,被那些马蹄,践踏得失去了原本的摸样,倒下的人影,东倒西歪血迹斑斑,简直就无法将之与方才那活蹦乱跳的摸样连在一起,见得如此景象,柩澜枢脸色阴沉,眉宇紧拧,一旁的东方易也是两手死死握成了拳。而就在他二人心里气恼之时,笃笃的马蹄声响随着一声声高昂呼驾的声音,从树林里面凌乱的穿来,两人扭头看去,只见得那一片金色在林中光华乱灿,遥遥相望却又着大火蔓延之势,这一播人马,正是林佩淇与夏侯西所带领的火骑兵,而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大军里面的骑兵三千,这些人一涌而出,还没接近战区,就已经有人将马鞍上的弓弩拿了起来,没有半点迟疑的对准了敌方进攻的铁骑,手指一扣,箭矢发射,目标——咽喉,一箭封喉又快又狠又准,直叫人措手不及。
被这般突然的偷袭,敌军明显有些意外,可阵型却依旧不慌不乱,敌军首将目光一眺,见得那边冲出的骑兵有些不太寻常,一挥手,撤下那些正在与胡逸云等人交战的铁骑,转而换上来了另一批人。
是那些曾经与项倾城东方易等人交过手的人。
林沛淇骑在马上,一见又是这些曾经偷袭过他们的家伙,当下就狠狠咬牙,与夏侯西对看了一眼,两人像是瞬间就分工好了时的,以包抄之势,朝着敌方两翼散去,一组进攻引人注意,一组佯攻实为救人,两人带领着自己的人员,默契的配合,将被围困战中的王蒙救了出来,同时却也将自己陷入了危险之地。
敌军这只能力极强的队伍,虽然不多,却也是整整百人,拉开的整形宛如圆环将林沛淇与夏侯西等人全都困在中央。
曾经以六十对过两百,他们都未曾有何伤亡,何况还是现在的这一百人呢?但凡事总有万一,何况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的交手,然而正是因为如此,林沛淇等人才更加不敢松懈。
“杀!”
敌军之中,不知是谁在将林沛淇等人围困之际,赫然响起一道冷冽的男音,一时间这片林外,喊杀之声犹如潮水翻滚震天撼地,敌军的铁骑步兵,全都手拿武器冲锋而上,南晋的骑兵也是一身火焰的叫喊着,宛似蛟蛇破水而出,两方的人马在这林外拉开的厮杀,一点也不逊色沙场广地,飞扬的血渍惹了地面,铁盐的血腥气息,在空中弥漫不散,两军的揪斗,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伤亡惨重。
“外面是不是开战了?”
军医营里,原本闭眼昏睡的人,听得那远处隐隐传来的叫喊之声,蹩了蹩眉,却是突然睁开了双眼。
韩子丹扭头一看,见他居然挣扎着就要起身,忙丢下手里的活,朝他跑去,将他又按回了榻上:“你怎么又起了?不是才刚睡着吗?”
“我听到了战场上的叫喊声,是不是敌人进攻我们了?”强硬着坐起身来,项倾城皱眉看他。
韩子丹没有功力,自然听不见项倾城能听到的动静,虽然心里狐疑,却也还是皱眉,点头回道:“嗯,副元帅和鹤云霄昨日出去就没了音讯,只有东方易一人折了回来,敌军该是乘着我军主将不在,军中无人坐镇,所以乘机攻打我们”
了无音信?怎么回事?
拧紧了眉,项倾城心里满是狐疑,但耳中听着那隐隐的厮杀叫喊声响,却也不得不暂时压下疑问:“怀竹!”
“你要做什么?”看项倾城突然扬声朝外喊话,韩子丹面色一沉,冷眸看他。
没有回答,项倾城掀开被子,刚一下了床,怀竹就从帐外走了进来朝他抱拳:“项将军”
“麻烦你去我的营帐,将我的战衣拿来”
听项倾城这话,怀竹微微一愣,心里狐疑猜想着他可能是想出战,也没有多问,转身就走了出去。可一旁的韩子丹听这话,却是面色瞬间更加阴霾:“你还想出战?你身体还没好你出什么战?打仗军中有的是人,你现在一个病人去凑什么热闹?”
没有理会韩子丹的不快,项倾城起床,想着自己身上还穿着韩子丹的衣服,虽说拧了眉,可此时却也脱不下来,怀竹腿脚利索,不出片刻就拿着项倾城的战衣跑了回来,进入营帐就看见韩子丹那一脸愤愤的样子,对着项倾城各种说教。
“副元帅,你的战衣”
“给我……”
“不准!”
怀竹才刚把衣服递上,韩子丹一脸怒色断然阻止,这才终于让项倾城看他:“我不去,这一战,只怕连那些火骑兵都回不来!”
“你……”
被他的话震在原地,韩子丹思绪一错,转而想到了这一夜,就没了音讯的北堂浩和鹤云霄,还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最后只有无力的吐了一句:“可你还病着,你去了能做什么?”
“至少,我能把那些人带回来”项倾城的这话很轻也很柔,带这几许淡淡的叹息,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些难以反抗,见韩子丹不再说话,项倾城这才伸手接过怀竹手里的战衣,将之换上。
杀声不止的林外,那一场生死的相斗仍是不见有停下之象,躺在地上的尸体,有南晋将士的,也有敌军的,这一番的屠杀炼狱,敌不退,林沛淇等人如何能退?于是便也注定了这是一场无生之战,那一边生死相较的人,双方均有伤者,夏侯西甚至还为了林沛淇被人重伤落马,几乎险些死于马蹄之下。
一旁的观战台上,东方易面色阴霾,几欲冲下战场,却被柩澜枢出言制止,原因则是他现在身上也还有伤,贸然出去帮不了林沛淇等人,指不定还会累了他们,眼看着战争的胜利有越来越倾向敌军的趋势,柩澜枢眉宇紧拧,正预备自己率兵而出之际,转身的那一霎那,却被那在林中闪动的光影,晃花了自己的眼角。
错眸遥遥相望,只瞧见树林中,那人一身银色战衣,身骑白色的高头骏马,两手拉紧缰绳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战场的方向冲去。
远远的还没接近,那人却是突然拿出了马鞍上的弓箭,单眼轻闭,将箭头瞄准了众人之后,那敌军首将的脑袋,烈日当空,刺目的光线投射再他的身上,只因他身穿银色战甲,却反而被这光线笼罩得出了几分玄幻之感,强光底下他衣衫扎眼叫人看不起他的摸样,隐隐间只能看见他的坐骑如风飞扬,模糊的人影若有似无,被阳光映照得红艳如血的披风,在空中猎猎作响,一个弹指之间,前方错开的人影,让他看见了敌军首将的脑袋,没有半丝犹豫,他两指一松,那几乎快要被他拉断的弓弦,终于咻得一声,飞射出去,没有半丝悬念的射穿了敌军首将的脑门。
这一箭让人完全不能所以,当敌军先锋反映过来之际,那首将早已落下马背,躺在地上,连双眼也未曾合上。
“将军!!!”
先锋突然嘶声大喊,吸引了四周的注意,而后也不知是谁尖叫一声:“将军死了!”敌军之中已有人心不稳,纷纷错眸朝着那边方向看去。
主将作为一军之骨,若是突然就这么死了,军心必乱,而项倾城的这一招“擒贼擒王”明显的就震得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不止敌军,连这南晋大军也唬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这箭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射来的,一旁就听见远处那哒哒的马蹄声,响正朝着这边而来。
许是距离太远,让人看不清那人的摸样,而他一身战衣又被阳光映照反射,让人错觉的只瞧见了,他周身刺眼的光芒莹莹,血色的披风在强光中张牙舞爪,那白色坐骑带他御风而行,恍惚间竟是隐隐透着几分神袛下界的韵味……
不等看清楚来人是谁,林沛淇最先反应过来,握了剑柄,一剑狠狠的朝着对方颈窝砍去,那一声赫然响起惨叫,当下又拉回了所有人的思绪,南晋将士反应过来,全都举了兵刃,狠狠朝着对手桶下。
士气,有时候不得不说真是一个玄妙的存在,它可以只因为一个人的动作,而让数百甚至数千人为了这个人,胆意横生,也可以因为这个人的关系而懦弱无能,它影响力之大,绝对三言两语就能阐述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偶喜欢这种打斗场景,比谈情说爱还要多了几分鸡血……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
☆、第五十六章:驱外敌,小停歇
百米开外的距离,骑在颠簸狂奔的马背之上,还要在人影晃动之中做到百步飞箭,一箭射穿敌军主将的脑门,这需要怎样精炼的箭法才能做到?
东方易皱眉,反正他知道自己是没有这神乎其技的箭发,就是一旁的柩澜枢,恐怕也只有五分把握,可项倾城的这一箭,力道,时间,瞄准都拿捏得十分到位,一箭下去,直接颠覆了这一战的成败。
首将被人一箭射落马背敌军混乱,几乎毫不留恋的鸣鼓撤退,那人御马狂奔而来,一身的银色在阳光底下显得格外扎眼,看着敌军因主将之死,不得已的只有撤退,项倾城握着手里的弓箭,赫然开口只冷冷的吐了一个字:“追!”
林沛淇等人听他号令,微微一愣,见他一人率先御马上前,当下立马回神不由得号令一干将士立马紧追而上。
敌军只知南晋大军有个叫鹤云霄的和个北堂浩,却不知这里还有个项倾城,此番吃了闷亏,只有落北而逃。
项倾城率人紧追而上,也不与对方交手冲突,只是遥遥的看着那骑马领头的将士,一番的拉弓搭箭,在一个眨眼的瞄准之间,手中五箭齐发,咻得声响,硬是直接穿了对方几位先锋官的身体,无箭落空。
林沛淇与夏侯西紧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这几乎神技般的箭发,惊得眸色大睁,还不给他们诧异的时间,就又听得项倾城的声音赫然响起:“歼他三千士兵,以左右两翼包抄之势,杀他铁骑驱除寒江关外即刻回来!”
“是!”林沛淇与夏侯西领命,两人一分为二,各自带了三十人冲锋上前,余下骑兵各自分为两路,紧追在林沛淇与夏侯西身后,依照吩咐朝两翼散开。
项倾城骑在漠雪背上,看着这朝前紧追而去的人,脸色苍白的摸样,双眉紧拧,眉间隐隐的全是细汗,耐不住股间传来的疼意,咬了牙,身体前倾,最后却是整个靠在了漠雪背上。
漠雪好似也感觉到主人的不对似的,发现主人身体软下,便缓缓放下了狂奔的步子,最后停在荒野的路上。
项倾城趴在漠雪的身上,听见漠雪鼻尖哼哼出声,抬手摸了摸漠雪身上的毛:“漠……漠雪,我乏了,要辛苦你送我回去了”方才他御马奔来,虽然已经尽量避开了□与马鞍的摩擦,但仍是避免不了一番折腾。
前蹄踏了踏地上的泥沙,也不知漠雪是不是当真听懂了他的话,只见得漠雪哼了哼,鼻尖喷出白气,驮着项倾城调转马头就朝着一边走去。
此番一战,也算是有惊无险,林沛淇与夏侯西依照项倾城的吩咐,追逐敌军,将之驱逐寒江关外,未时刚过便全都折了回去,思及这一役的结果,柩澜枢等人虽说松了口气,可面上却无半点笑意,毕竟鹤云霄与司马萧逸,还有北堂浩等人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他们又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想着项倾城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便又贸然出战,韩子丹心里担忧,跑到大军门外等他,可眼看着林沛淇等人都相继回来,而这项倾城却仍是还不见踪迹,不由得有些慌乱起来。
林沛淇与夏侯西从主营里面出来,扭头看见韩子丹那焦急的摸样,皱皱眉,便举步朝他踏去:“看你这焦急的摸样,出什么事了?”
“你们都回来了,可倾城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担心怕他出事”
听韩子丹说到这个人,林沛淇微微皱眉:“他应该是在我们之前便回来了才对”
“可是现在都快申时了,他也没回来啊”越想,韩子丹的脸色就越沉:“他会不会是又发了高烧,所以昏倒在什么地方?”才会到现在都没回来?
看他这样,夏侯西皱眉,神色间透着几分狐疑:“发烧?”
“嗯,倾城身上有病,还没痊愈的”要是因此昏倒在什么地方,又出了什么意外,那他的辛苦不知道会不会白费啊……
这话,让夏侯西与林沛淇两人皱眉:“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