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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鹤云霄把他们四人叫来是做什么,这四人拧了眉还没来得及问,鹤云霄就解开了那缠在枪杆上的麻绳,递到吧虎手上:“用这个,半盏茶的时间,你们四个要用他扣住我的四肢”
这是什么意思?
四人怔怔的互看一看,鹤云霄也不多话,这时就见得另一小兵,拿着一串铁链来到鹤云霄的跟前双手递上。
听着那铁链冰冷的声响,鹤云霄抬眸看向眼前的四人,玩味的勾了勾嘴角:“要是扣住了我的四肢,你们四个今晚上就没什么事,要是扣不住我,那你们等着挨打,我这铁链虽然没有那些什么倒刺,皮是扒不下来了,但断几根勒骨应该不是问题”
“……”
“……”
“……”
“……”
四人闷在原地齐齐无语,心里隐隐有种咬牙的冲动,却也不得不拿过一旁那小兵准备好的麻绳,前后分开的将鹤云霄夹击中央。
吧虎陌齐北和煦秦跟夏侯西再加上一个北堂浩,于是现在的情势是以一敌五,丢掉长枪,北堂浩直接换上了铁棍,鹤云霄那一双碧蓝的眸看了看四周的人,淡淡一勾嘴角,最后闪动的身影扬手挥动手中的铁链,便赫然行动朝着前方的人影攻去……
“倾城”寒江关外的大军里,项夫人端着手上的吃食,一脸笑意的直径来到项倾城的敖包里,可直到她来到床边,才发现,现在都已快到午时了,这项倾城躺在榻上却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想着项倾城昨夜也没有吃什么食,便早早回了敖包休息,今日就睡到日上三竿了还不见他醒来,心里狐疑,项夫人将手里的吃食,放到一旁的几上,这才弯腰伸手摸向项倾城的额间,有点淡淡的低烧,但好在并不严重,无声轻叹,项夫人这才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这幺儿是怎么了。
被人触摸,额上传来的温度一时间有些冰冰凉的感觉,皱了皱眉,项倾城微微睁开双眼,看见得却是项夫人坐在自己榻前的影子,抬手揉了揉眼,项倾城一个翻身,直接懒洋洋的趴在了榻上。
看他这赖床的摸样,透着几分儿时般的稚气,项夫人嘴角微扬,眼中满是宠溺之色:“都日上三竿了怎么还赖在榻上,该起了”
“娘……我好累,不想动”将脸埋在枕头里面,项倾城的声音闷闷传来,许是没能休息得好,这闷闷的声音里面,还隐隐透着几分低腻的味道,说不出气息,有些撩人。
伸手拉开项倾城身上的被褥,项夫人硬是将人逮了起来:“就算不想动,那也吃点东西啊,你昨晚上就没怎么吃过,吃点东西再睡”
跪坐在自己的床头,项倾城长发披散的样子,仅穿着白色裘衣的他,身形咋眼一看之下,纤细得就似那些文弱书生一般,剪影的眸,看了一眼项夫人放在几上的吃食,项倾城淡淡蹩眉,侧眸看向自己母亲的摸样,透着几分淡淡的无奈:“娘,我不想吃,现在也没胃口”他就有点想抱着枕头,再睡一会而已。
看项倾城这幅样子,项夫人想着他有发低烧的情况,该是病了,不由得担心几分:“刚才看你有些发低烧,那你在休息一会,我晚点再来唤你,顺便让老六找人给你瞧瞧”
“不用去惊动六哥了,我没事的就是有些乏力而已”一点小事也去惊动项燕,他总觉得有些大惊小怪了去。
看他说着,身子一软就又爬了下去,项夫人给他拉了拉被子,看他这爬在榻上的样子,忍不住又叮嘱了句:”别老这么爬着,对身体不好”
“嗯……”懒洋洋的应了一句,项倾城却没什么动作,项夫人看他这幅样子,也不多说,端了吃食就转身折了出去。
静静的在榻上爬了片刻,项倾城都没什么动静,皱皱眉,挣扎着翻了个身的他躺平榻上,慵懒的样子发丝凌乱,又闭着双眼睡了一会,却怎么都无法入睡,最后无奈只得长叹一声,掀开被子下了床榻。
浑身乏困,可躺在榻上他现在又睡不着,简单的梳洗之后,穿了衣裳,项倾城缓步朝外走了出去,烈日当空,金色阳光照射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感觉很是舒服,缓步前行的步子,依着这被阳光照射的地方缓缓走去,无意间来到这主帐的敖包外,隐约间,却听得敖包里面,有小兵那焦急的声音传来:“殿下!南晋军队今早破了我军包围,大军现在正挥兵而下朝着我军方向挥戈而来!”
“你说什么?”敖包里,随后响起的是烈火那咬牙的声音,项倾城站在敖包之外,淡淡勾了嘴角,抬头迎向天际容颜,嘴角的笑靥碎成了月牙儿。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上下线的时候原本设定好了定时发布的结果我设定错了时间,好吧现在回家了就发了然后继续去码字》《
☆、第六十四章:思绪心,白粥祸
距离项倾城上次话音落下,才不过短短两日,这南晋大军当真就冲出了他的包围圈?项倾城站在敖包外的门边,错眸看去,隐隐见得那敖包里面烈火阴沉的面色,显得格外难看,垂下眼帘,项倾城摇了摇头,错开的步子,继续向前缓缓踏去。
脑子里面想到那个没有叫自己看错的人,项倾城嘴角的笑不由得又隐了下去,他会一直做到最后,可是自己却要在这个时候抽身离开……
“心事重重的在想什么?”
身后突然想起的声音,让项倾城愣了一愣,抬起的眸,看向自己的身后,却只见得,那披着黑色披风的项燕,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自己身后,摇了摇头,项倾城收敛了自己的心绪,思绪一转,想着他与烈火的关系,不由得便也多了几分好奇:“六哥,烈火真的是你夫人?娘……娘她们知道吗?”
项倾城这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摸样,让项燕轻叹一声:“不知道,我跟烈火没有告诉她,只说了烈火是我义弟”
“啊?”意料外的回答,让项倾城有些意外:“我看他跟娘那么好还以为你们已经跟娘说了……”原来是瞒着他娘的。
想着自己的母亲,项燕的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娘她系出名门,项家在蜀国又是高门府邸,怎么可能见得自己的儿子,与别的男人欢好呢……”要是项夫人知道其实烈火是他儿媳妇的话,估计会逼着他与烈火断绝关系,否则就是脱离母子关系吧……
攻心为上,不可唐突强来,唯有以时间来慢慢消融,在寻得适当机会与母亲坦白相告,这是项燕心里唯一的打算。
皱了皱眉,项倾城目光看向别处,咬了咬唇这才又似好奇的问道:“可是跟个男人在一起,不觉得会……会别扭吗?”自古以来,异性相吸阴阳调和,这才是自然法则,可是为什么就是有人,想要破坏这样的法则,男子之风,龙阳之好,不会觉得恶心吗?
“知道我与烈火的关系,你会像别人一样厌恶我们吗?”
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叫项倾城当场一怔,抬眸看向项燕的眸子里面,透着几许挣扎,片刻才是底气不足的吐了一句:“也许……我没有这个资格……”男人间的情事,是违背了自然法则的,是人神所弃的,他应该厌恶,可是他却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有什么立场去厌恶这样的情事,且不说项燕是自己的兄长,他曾经还被一个另男人压在地上用了强……
这句话,回答的是项燕,还是在回答自己?项倾城都有些迷糊了,而项燕听得他这近几喃喃的声音,眉宇几不可见的微微轻拧:“倾城,你……可是遇见了什么事吗?”
“没有”收了心绪,项倾城轻叹一声,这才嘴角挂了笑意的看向自己兄长:“不管六哥做什么,我都不会厌恶六哥,你跟烈火的事我也不会告诉娘的”话声落,项倾城错步,转身走了回去,半垂的眼帘遮盖住了他眸低的思绪,那一双剪影的眸,转他转身之际也失了几许光泽。
依照小兵给烈火带去的消息,鹤云霄等人在清晨时天才微微刚亮之际,一行人就猛然行动起来,依着北堂浩给与鹤云霄的吩咐,五人一组,拿着麻绳与棍子打破了对方默契的配合,绳索分为四方,将敌人的四肢扣住,在以毛竹之利,借以弩箭发射般的强大冲击,一竹硬是贯穿了敌人的身躯,这样的战斗看似简单,却危险之极,这五人之中,只要有其中一个力道不足反应不及,就足以叫敌人察觉危机,转而避开攻击,想要将之制服就更是甚难,而以鹤云霄的打算,突破敌方围攻的守将全为他火骑兵的人。
分为几个小组的人,在夏侯西与林沛淇和陌齐北的带领下,在一个时辰之内突破敌人围困的三个缺口,而后鹤云霄与柩澜枢跟东方易分别带领三拨人马冲锋而出,而后则以渔网之势,将那些围困大军之外的人,全数网入网中,一气呵成之后,大军挥戈而下直逼烈火在寒江外的军队,以反包之势将其团团围住。
再强的包围,一旦被人撕了个口子出来,就呈现了他的弱点,攻破亦不再是难事。
“烈火那边有什么反应?”主营中,鹤云霄一身墨红的战衣,从门外进来,开口问的第一句,话便是敌方的情况。
北堂浩皱了皱眉,开口回道:“书信已经叫人送了过去,烈火那边暂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只给他们一日时限,我看他们该不会议和才是”
“他们若是不愿议和,时辰一到我军就挥军而向,顺便还可以将他们暗算我们的利息算回来,议和与否,与我军并无多大关系,若不是看在倾城现在在他们军里,我也不会给他这一日时限,直接一锅端了他!”他南晋跟蜀国打仗,这外族人跑来凑热闹,简直就比蜀国还要找打,有了反击机会,鹤云霄会手下留情才怪,而这次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完全就是看在项倾城的面上。
勾唇笑笑,北堂浩不再说话,帐门外却见得一名小兵走来,直径来到北堂浩跟前:“禀副元帅,元帅与高将军等人,率领白壁关将士已抵达寒江关口”
“哦?父帅来了”听闻这个消息,北堂浩才刚扬了嘴角,随即又淡淡蹩了眉。
鹤云霄看他这忽喜忽忧的样子,挑了挑眉:“你好像不怎么乐意知道这个消息啊”
错眸看他一眼,北堂浩轻叹一声:“你知道吗,雪芙是我幼时父帅为我指定妻子,只是因为我跟随父帅常年在外,对雪芙并无太多欢情之意,若是父帅知道雪芙现在就在这里,我担心,他会让我与雪芙就在这军中举行成亲之仪”他对雪芙无男女情爱之意不说,他现在还自己养了一个情人,好不容易把这情人教得听话了些,要是这个时候他老爹在横插一脚,后果堪忧啊……
看北堂浩这担忧的样子,鹤云霄却是笑了起来:“幸好他不是我爹”
北堂浩扶额:“你有必要这般明目张胆的幸灾乐祸吗?”
“这是必须的啊”不怕北堂浩会一拳头给自己挥来,鹤云霄话音落下,还哈哈大笑着朝外走了出去,才刚出了主营,远远的却看见前方不远处,荆溪与司马如琴的身影立在那前方,两人面红耳赤的样子也不知道又在吵些什么。
自打项倾城重病那次之后,荆溪对这大军里的两个女人,是怎看就感觉怎么的碍眼,尤其是项倾城跟项燕回去了后,荆溪跟司马如琴的掐架事件,就总会时不时的传到鹤云霄的耳中。
对此,鹤云霄也只是听过便罢,只要荆溪没有吃亏,他也不会怎么插手,其次,就是避免项倾城不在的时候,荆溪又因为相思心念而来找自己的麻烦,此时远远的看着荆溪与那司马如琴吵闹的样子,跟以前在家时简直就是两个差别,整个人好似都亮了起来,微微眯了双眼,鹤云霄不由得细细思索起来,项倾城对荆溪的影响就有这么大吗?
白日跟司马如琴吵了一架,当天晚上荆溪就闹离家出走,连柩澜枢都没能将他拦住,后来据小兵汇报,这小子一副委屈像的直接杀到了敌军大营。
听到这个汇报,鹤云霄摇了摇头,一副同情的样子,拍了拍柩澜枢的肩:“荆溪这小子你要再不看紧一点,小心他移情别恋了去”
这一次柩澜枢不再像上次一样,笑说一句父子之情他不怕,他开始怕了,怕这父子之情也有变质的时候。
而这边呢,夜色才黑,项倾城在用了吃食之后,眉眼间略显了疲惫之态,才刚返回敖包不久,珞思情便端了碗清粥直径来到项倾城的敖包。
“你怎么过来了?”原本正要躺下的人,看见那出现在自己敖包里面的人,轻叹一声只得起身,可才刚站了起来,却被一阵晕眩之感袭来,弄的身体一软,又跌坐在了榻上。
珞思情被他这样子惊了一跳,连忙放下手里的清粥,错步上前将他扶住:“倾城,你怎么了?那不舒服?”
“没事……”双眉微拧,项倾城闭了双眼,脑中的晕眩片刻即消,摇了摇头这才开了口:“没事,只是有一点头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