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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安静的小屋之外,今日却是突然站着好些个人的身影,便是那在训练水军的人,也是阴霾着自己脸上的神色,静静的立在门外,屋檐下水珠滴滴答答一直不曾停过。
北堂浩与司马萧逸远远错步而来的时候,只见得那些站在屋外的人影,一个个止不住的探头朝里面望去,还不等他们开口说话,就只见得那一盆鲜红的血水被人从里面端了出来。
好好的怎会如此?
心里狐疑,北堂浩直径上前,来到了那站在门边的鹤云霄身旁:“倾城怎么样了?”
“子丹还在里面给他诊治”将项倾城送回房间,鹤云霄就不曾离开过半步,心口突然的紧压,怎么也散不开去,沉闷着的心绪,在看见那被人端出的血水之后,更甚恶劣,若不是想着是韩子丹在这里面,恐怕他早都冲了进去。
垂眸,看向鹤云霄那惹了血迹的手一直未曾清洗,司马萧逸微微拧眉,却也并不开口,鹤云霄抬眸,看他一眼,双眉紧拧的样子,显然是对眼前的司马萧逸有所不悦:“是你督着他们进行这杖刑的?三十军杖,是不是想要了倾城的命?”
听鹤云霄的语气,好似给自己定下了罪,司马萧逸心有愠怒,但这面上却也只是微微拧眉:“我说我没有,你信吗?”
“那倾城说没有的时候,你又信吗?”是故意不信,故意不言,甚至还在一旁看着项倾城被人军杖,甚至不惜以军规相压,莫不成就只是为了报复,那一夜鹤云霄当着他的面,将项倾城狠狠折腾的事?
“事实摆在眼前,我如何去信?”
“事实?”司马萧逸的话,让鹤云霄心里突然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想要冷笑,可他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这紧关了一个下午的房门,又再一次开启,众人才刚扭头,就只见得那一身轻易罗纱的女人开门出来。
“倾城怎么样?”顾不上在与司马萧逸揪扯,鹤云霄急忙转身开口朝络思情追问。
“他没事了,只是身子现在虚得很,需要静养,还有就是……”迟疑着不知这话,该不该说,拧紧了自己的双眉,最后络思情长叹一声,这才又低低吐了两个字:“……没了……”
什么没了?
鹤云霄微微一愣,刚张了口就想要追问,可是脑子一转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这话便这般堵在了喉咙,有些梗得难受,压下其他想要追问的话,鹤云霄直径错步走了进去。
站在门外,络思情看了鹤云霄了背影一眼,心里闷得难受,却不得不忍了下来,扭头看向那与北堂浩站在一起的人。
☆、第九十五章:自欺人,不合适
夜色很沉,也很清冷,可这样又沉又冷的夜色之中,却还有马蹄那达达的声响在这林间回荡不散,马背上的敖培,绷紧了自己浑身的肌肤,扬手挥打出去的马鞭狠狠甩在马匹上前,使得马儿的步伐更是如风一般,转眼即失,而偏偏却就在这个时候,树荫中,只见得那寒烈的银光,好似若有似无的一闪而过,马背上的敖培瞳孔瞬间缩小些许,刚想纵身飞跃,顿时只听的纳咻得声响由远而近,直朝着他身上逼了过去,眼看着即将贯穿了他的身体之时,敖培身体后扬,紧紧靠在了马鞍上才避过了这突然的箭矢,而就在他才刚起身之际,咻得一声,敖培闪避不及,肩头赫然中了箭矢,银色的箭头硬生生的贯穿了他的肩头。
重心不稳,敖培身体一侧便翻滚落下了马背,才刚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结果身边却突然出现一人,好似凭空落下一般似的,在敖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样子,那人赫然抬了腿,一脚重重的踩在了敖培的背上:“还想逃到哪去?”
听这声音,敖培眸色一变,便愤愤然得咬了牙:“柩澜枢!”这人居然一路追着他都快离开烽火城地界了。
淡淡一勾嘴角,柩澜枢弯腰,直接将人从地上拧了起来:“我早说过,你跑不掉的”柩澜枢想抓一个人,那这个人绝对不可能从他手底下逃脱,除非是他的心血来潮想玩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早前接到了司马萧逸的信息,所以白日里的时候,他就只身一人前去烽火城上游,原本是想要拦截敖培,结果还没上去,就在上游的脚下遇见了这人,一番的心血来潮,结果弄至深夜这才打算收了玩闹的心思,将人活捉回去。
“你跟东方夕墨是什么关系?你也是冰族的人?!”早前就已经被人重,此时再受一箭,敖培早已没了能力挣扎逃脱,只能任这柩澜枢将他打包捆在马背上。
听的敖培的话,柩澜枢嘴角虽有笑意,可眸色却泛着淡淡的寒意:“东方夕墨见了我,只怕还还得唤我一声大人,你说我会是谁?”
“你!难道你就是……厄……”敖培张口,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柩澜枢一个手刀砍来,当下黑了意识,沉沉的靠在马背之上,没了动静。
柩澜枢厌恶似的看他一眼,扬手一拍马屁,马儿鸣叫一声,便撒开蹄子奔了出去,站在原地,看着那马儿驼着敖培往回奔去的影子,柩澜枢站在原地,连着嘴角的笑都隐了下去。
其实,说白一点,东方夕墨,会出现与外界,无非就只是在寻找他的踪迹,只是柩澜枢把自己的气息藏得太过严实,让那东方夕墨查无可查。
翌日天色刚亮,柩澜枢带了人,直奔烽火城而去,早前的时候胡逸云便已经领了人马冲破了蜀国军队的佯攻,与北堂傲天等人汇合一处。此时的大堂之上,除了鹤云霄与一个人,全都满满安坐于此。
简便的报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柩澜枢错开的眸,见得着大堂之上似乎少了谁的身影,心里狐疑,蹩蹩刚问了两句,这才知道,那不见踪影的二人是怎么回去。
柩澜枢来到鹤云霄屋前的时候,刚到辰时,也不知道里面的人现在是睡着还是醒着,犹豫间,房间的门却突然开启,柩澜枢错眸一看,只见得那鹤云霄站在门内,看着自己的样子也是微微一愣。
“倾城怎么样了?”想了想,柩澜枢还是开口问他。
错步踏出门外,反手将房门带上,鹤云霄这才轻叹一句:“从昨日到现在,一直没有醒过”
“很严重?”
“恩……”孩子没了,还流了那么多血,又怎会不严重呢?
看鹤云霄点头,心情郁郁的样子,柩澜枢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拿他打趣,鹤云霄脑子一转,突然想到另一个人,不由得蹩眉叮嘱起来:“这些日子,你好好照看着荆溪不要让他过来闹腾,倾城的身子现在很弱,需要静养”
“我知道”点头,虽然有些意外项倾城病了,却是鹤云霄在照顾他,可柩澜枢依旧没有多言,道了两句叮嘱关切的话后,便又转身离开。
房门外,鹤云霄的双眉从昨夜之后就一直不曾松开过,抬头看看天际,雨……已经小了很多。
一个本不该受孕之人,却硬是被人以药物滋养,坏了身体里的内构,衍生出了一个假子宫来受孕产子,这样的情况若是能好生安胎,直至孩子落地,倒也不打紧,可就是害怕在这受孕期间出了什么差错,弄个不好落下什么病根那可就是一辈子也医治不好的病症,受苦受累也是他自己的一辈子。
从被军杖那日开始,项倾城便这样静静的躺在榻上睡了好些天,一直都不见他有醒来的迹象,韩子丹诊过脉像,得到的结果是项倾城体内的假子宫有损坏的现象,内里流血所以才会一直昏睡不醒,用药物衍生出来的子宫,即便它是假的,可依旧还是这个人身体的一部分,又藏于腹部位置,试问当一个人肚子内里流血,那样的情况该是得有多严重?如若是假子宫彻底损坏,血流不止而溢满整个腹部,那此人怕是只有神仙能救。
这些话,韩子丹不敢跟鹤云霄说,只明言了项倾城现在的身子很弱,动不得,碰不得,每日早中午韩子丹都是端了药的准时来到项倾城这里,待得鹤云霄喂他将他吃了,诊过了脉,才又转身离去,如此周而复始不知不觉已过了月余之时,炎炎夏日随着时间的流逝,在项倾城昏睡的时间里面悄悄的成了秋季,落叶满地。
“渡海的船只,我已经命人打造好了,元帅也决定了再过几日,大军就渡海直奔蜀国,那时候若是倾城还没醒来,你是不是就留在这里了?”
房间里,看着那坐在桌前的东方易,鹤云霄微微拧眉,片刻这才开口:“不,到时候我跟倾城都会一同上船”
“可倾城不是一直都没醒吗?你若就这样带他上船,若是我们遭遇海战,他怎么办?”一个人事不知的人在海上遇了战事,他要如何自保?还是说鹤云霄打算就遮掩随时近身护他?
“我说过,五年之内,必定灭了蜀国!”所以他不会选择留下,他会带着项倾城一起去,到时若真有海上之战,他连项倾城也护不住的话,又凭什么在这浪费时间?
与鹤云霄相识太久,东方易十分清楚他那性子,只要是他决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只能跟着他跑。
“既然这样,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你自己能掌握就好”言罢,东方易站起身来,拂了拂自己的衣袍:“你对项倾城,可是真的?”
不知东方易怎会突然问了这话,鹤云霄一愣,却是片刻才回道:“真的假的,莫不成还要与你报告吗?”
东方易轻笑:“我知道你的性子,项倾城这人不论我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会让你动心的类型,你若只是单单的想要出一口气,还是早些收手的好,不合适两个人,再怎么的自欺欺人终究还是不合适”鹤云霄喜爱之人虽不要求他能强到什么地步,但也不会是项倾城这种看来弱质纤纤的类型,若非只是为了一口气,鹤云霄又何必去招惹他?
落了这话,东方易也不多留,转身便开了门出去,鹤云霄坐在屋里,看着东方易那消失门外身影,碧蓝的眸色略沉,不由得扭头朝榻上的人看去,那人依旧还是那般安安静静的躺着,没有醒来的迹象,只是红润的脸色已不如往日那般苍白。
不合适……吗?
自己是为了一口气才招惹项倾城的,那项倾城无缘无故又怎么会对自己动心的呢?
是什么时候,什么时间……动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别抓我虫子了~难得休息~不想在虫子上继续纠结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