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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鹤云霄的如此回答,柩澜枢嘴角溢出轻笑,不再接话,而两人身旁的煦秦看着底下的战场,却是皱起了眉:“我说……他们这用的是什么阵法?”
底下的那一片战场,飘扬的旗帜,两方的人马相互冲击搏杀,分明看似杂乱无章的打法,可他们的行动却偏又带了那么一份势如破竹之势,叫人看得心生胆意。
“这是锋矢阵”
煦秦话音才落,柩澜枢突然开口,三人随即齐齐扭头看他:“锋矢阵?”
“嗯”点了点头,看着底下的那一片运作,柩澜枢开口为这三人解道:“锋矢阵大将位于阵形中后,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前锋张开呈箭头形状,防御之势也属于进攻阵形”
“不对”柩澜枢话音刚落,鹤云霄却突然开口否了柩澜枢的这话,柩澜枢一愣,扭头看他,在他才刚微微蹩眉之际,底下的那一片战场却已经结束了这一番厮杀,两边人马回归各位,其阵不乱分毫,却还气势如虹,反观他们南晋将士,却已是人心不稳,阵型微乱,且主将还自身挂了彩,这个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回去吧,胜负已分”
无心在观看下去,鹤云霄转身,朝山坡下走了回去,林沛其站在原地,与陌齐北和煦秦两人对看一眼,话都来不及说,便已然不见了鹤云霄的踪迹。
只留下柩澜枢一人站在原地,神色狐疑的扭头看着底下的运作。
战斗并未结束,可他为何却说胜负已分?
一场战役直至日落之时方才结束,如鹤云霄所言,这场战役胜负已分,南晋主将被蜀国将军所伤,跌落马背,若不是被人所救,只怕早已成了俘虏。军医营帐之中救治的是全是今日战场负伤的士兵,呼痛之声彼起彼伏,过多的伤患叫几位军医满头皆是冷汗。
两手负在身后,鹤云霄踏步而来,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呼痛之声,伸手撩开帘子,才一踏步进去,就瞧见这里的伤兵比自己想象中的还多。
里面那一身藕衫长发高束的韩子丹,才一转身,看见他立在营帐门边的身影,想都不想就随即蹩眉:“你来做什么?”
这话,让鹤云霄微微挑眉:“东方易呢?”他是听说东方易今天也挂了彩,才会过来瞧瞧。
“还没死”
听鹤云霄提到这个名字,韩子丹色一冷,却是咬了咬牙。
鹤云霄微微一愣,也未多言而是直径朝里面踏去,躺满伤患的军医营帐里面,空气之中弥漫着浓浓血腥之气混合着药草气息。
朝着医帐深处踏去的步子,在看见了里面那赤膊着上身,坐在椅子上让人包扎手臂伤口的东方易,鹤云霄步子一顿,继而又三步做两,走到了东方易的身边:“不简单呐,还能有人把你东方少给伤了?这人不知是谁?”
听这风凉打趣的声音,不用去看东方易也知道此人是谁:“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受个伤有什么奇怪的?”
“是吗?”弯腰在一旁坐下,鹤云霄扭头,看向那给他包扎伤口的老军医:“敢问一声他的伤势如何?”
“伤口颇深几乎见骨啊”
听老军医这回答,鹤云霄挑眉了:“那看来这伤口要再深一些,他这手臂是不是就废了?”
“只怕这手臂早已不再他的身上了”
“这么厉害?”老军医这回答让鹤云霄心底略微诧异,可嘴角却依旧挂着那幸灾乐祸的弧,与东方易从小的同门,他有几斤几两,鹤云霄心里再清楚不过,而次,东方易才刚被高将军点名出战,居然就差点废了一只手臂吗?
“老军医危言耸听,这点伤不碍事”
看东方易这不在乎的样子,想着他今日去观战时看见的那个人影,鹤云霄淡淡蹩眉:“今日与你们交战的人是什么人?”那人身手不弱出手狠辣,对他?鹤云霄有点兴趣。
“是蜀国项氏一族的项凌青”
“项凌青?”
“恩”看鹤云霄面色狐疑,东方易续道:“之前我听副元帅与高将军说过,这项氏一族乃是蜀国最强的一支军队,而这项凌青便是那蜀国左相项寇的五子”东方易被分到副元帅北堂浩的麾下,出战的机会那是比鹤云霄这群新兵蛋子的骑兵多了去,所知的军政事迹自然也比鹤云霄的多。
此言却只是让鹤云霄淡淡勾了嘴角:“他是不是蜀国最强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再强的武装他也有着自身的弱点”
这话让东方易眸色微变,思念一转,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是轻笑出声:“你今日想必定是去观战了吧?”
“闲来无事,一场好戏打发时间而已”
“包扎完了吗?”鹤云霄话音才落,一旁突然传来这冷冷的不悦之声,随即叫两人扭头看去,却只见得韩子丹面色微黑,一副不快的样子冷看着他们:“包扎完了就出去,我这里还有其他伤患需要医治”
东方易抬眸,看他一眼随即站起身来,朝那老军医道谢,便转身欲走,临要踏出营帐之际,却看见了那站在门边的人影,此时正拧眉的看着他们。
冷心诃见他们出来,又瞧见东方易的手臂被裹成了粽子挂在胸前,皱皱眉,冷心诃踏步上前:“今日多谢相救”若不是东方易,那这伤落在冷心诃的身上,怕就不是把手臂包成粽子挂起来这么简单了。
“原来是为了你?”他就说东方易这家伙怎么会这么逊,第一次上战场就叫自己挂了彩。
冷心诃点了点头,并不回答。鹤云霄看他如此摸样,却是微微眯了自己的双眼,东方易也不多言,只是轻笑一声说了句没事,便直径朝前踏去,那副摸样好像他身上根本就没什么伤似的。
与东方易同步朝前行去,想着之前军医营帐外的人,鹤云霄皱皱眉,突然来了一句:“易,你不会是对那小子有什么吧?”
这话叫东方易微微一愣:“何出此言?”
鹤云霄轻笑:“若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何故你会为了他这般大意,连自己的手臂也不要了”
东方易失笑:“我看你这几日是在骑兵营里闷得慌了吧?”居然开始胡的想起来。
鹤云霄但笑不语,而就在两人刚离开这军医大帐之后,夜色之中忽而见得那青烟寥寥,两人抬头一看,才刚拧了眉宇,随即便听得有卫兵的高呼声响,从那青烟寥寥之处传来:“有刺客!有刺客!”
一声高呼随即打破了夜间的宁静,东方易错身正想上前,鹤云霄却是伸手将他拦住:“我去看看你不要妄动”东方易手臂上的伤他自己不在乎,鹤云霄可在乎。话音落下,纵身一跃,鹤云霄的身影随即消失在夜色之中。
犹如深渊底下的黑夜,看不见星辰朔月,那一身黑衣之人,高举火把,在放火烧了军粮之后,又迅速的抽身离开,动作之快叫人几乎看不清楚他们的动作,鹤云霄动身赶来,只看见四周涌来的小兵正在努力的扑灭大火,火势太猛,金灿的光华将周边的几个大帐照的发亮。鹤云霄蹩了眉,扭头朝旁看去,只见的,如此火势却是将大帐里的主帅等人全都引了过来,一个个的围在这里,眼看着军用粮食转眼就化成灰烬,那脸色是黑得不能再黑。
年过五十的北堂傲天一身蓝色军甲,眉峰如剑的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正气而又霸道的气息,与他并肩而战之人,便是北堂傲天膝下独子北堂浩,还有几位将军与先锋,粗粗看了一眼,鹤云霄忽而见得众人之后那黑影闪动,未多想便一个翻身上前,北堂浩天看见他的身影眨眼之际便从自己等人头上消失,一愣之际赫然扭头,那里还有这鹤云霄的身影?
☆、第九章:君臣聚,随侍从
腾身翻越而出,临要离开这军营之际,他终是看见了那可疑的身影,微微眯了自己的双眼,鹤云霄一个闪身上前,身形如风,才只见得他一个晃动,眼看即将离开军营的三人,硬是被这鹤云霄一个动作,就逼得重心不稳的朝后退去。
翻飞的衣襟,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那边的三人才刚强行停下步子,鹤云霄却已经翩然落于他们跟前,双手环胸的摸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桀骜之态:“弄清楚,你们三个,我不想叫你们走,你们谁也走不了”如此自负的话,叫那边的三人微微一愣,却也是随即拉开架势纷纷拔了小腿肚上的短刀,就朝着鹤云霄一起袭去。
看着这三人这配合紧密的动作,一出手就又快又狠,完全没有半点花哨的招式,碧玉的眸微微一沉,却是闪过了一丝趣味之色,腾身上前的他,赤手双拳与这三人对博,那一个旋身,腰间随即险险的与那三人手中的短刀擦肩而过,一个回首,黑色的发在风中丝丝荡开,碧玉的眸珠一转,却看见那发着寒光的短刀直朝自己身上逼来,脚尖轻踩地面,鹤云霄一个转身旋转,随即伸手,一个手刀直接往那朝自己身上逼来的短刀打去,直接将之取下,反手一挥就听见几声刷刷刷声响,顿时就见得那将他围住的三人,顿时在一声轻呼声中纷纷倒地,手中刀柄一转,改为反握,就在鹤云霄到拿刀断蹲□,来正想一刀朝那其中一人身上插去之时,一旁忽而传来那凌乱的脚步声,响喝着一人的冷喝:“留下活口!”
没有理会那一声命令,鹤云霄直接手起刀落,才一个眨眼之间,那把短刀就直接□了对方的身体里面。
见他不听自己号令,那人疾步上前,看这躺在地上的三人都没动静,不由得动了怒意:“你好大的胆子!我已经说了叫你留下活口,你为何不听?!”
站起身来,鹤云霄两手负在身后,淡淡看了一眼那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只是挑他的筋脉,还没有死”
看清楚鹤云霄的样子,那人明显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见他一般:“鹤云霄?”
“卑职见过九皇子”
看着不懂规矩的人,居然朝着自己抱拳作揖,司马萧逸面色一沉,眸低显了几分不悦,可还不等他开口再说些什么,北堂浩天等人已然相继赶了过来。鹤云霄错眸,看了看他的身后紧随而来的人影,挑了挑眉,这下子热闹了。
“将这三人带回去严加看管!”一声令下,一旁就有小兵跑上前来,将地上没了意识的三人架起带走,眼见这三人皆被带下,司马萧逸错了眸,拧眉看向眼前的人,司马萧逸双手负在身后,站得笔直的身体,隐隐散发着骨子威严之气,那是属于他们皇族之人,所拥有的气质:“你不是对从军入伍一直嗤之以鼻,现在怎会在此?”那日酒肆中,鹤云霄与裴勇的话,他可是记忆犹新得很呐。
鹤云霄不以为意,放下自己的双手,抱胸笑笑:“二十多年的人生一直风平浪静,总也想要找些刺激,不然剩下的这几十年要怎么过呢?”
才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这鹤云霄就又恢复了本性。一旁的北堂浩天听两人这话,随即知晓两人在此之前可能已然相识,便也不做打扰,谁知司马萧逸突然开口朝他问道:“北堂元帅,这鹤云霄不知今日可是分到了何人帐下?”
北堂浩天微微一愣,抬手捋了捋自己下颚那墨黑的胡须:“鹤云霄新人入伍,现在该是被分到骑兵营参与日常训练才是”虽然他一直觉得把鹤云霄丢到骑兵营,和那些新兵一起训练可惜了,可这鹤云霄却好像对那块地情有独钟似的硬是要去。
“呵,是吗?”勾勾嘴角,司马萧逸面上虽有笑颜,可眸低却无半丝笑意:“我远从京城而来,身边无人,我看着鹤云霄身手不错,不如就留于我的营帐做个随侍如何?”
随侍?那是什么玩意?
鞍前马后任君差遣,说好听点,叫随侍,说难听点就跟奴仆差不多了。
鹤云霄才刚蹩了眉,就听得一旁的北堂浩天点头答应:“承蒙九皇子看得起,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把鹤云霄丢到九皇子身边,怎么得,都比让他自己呆在骑兵营里无法无天的好,所以北堂浩天毫不犹豫就点头答应。
鉴于有句话,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对于司马萧逸的话,鹤云霄虽有不悦,却也不得不跟司马萧逸回去,至于他会不会乖乖的做那个什么随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将鹤云霄带回自己的营帐,让人给他安排卧榻,随便交代了一些就没有下文。至于今夜那被鹤云霄打伤的三人,除了那个被鹤云霄挑了经脉的家伙,另外两人在被人带下的路上就已经咽了气,死因?不知道反正就这么死了,而那个存活下来的人,他们却一点消息也问不出来。于是等于白忙一场,另外还有那被这三人纵火烧毁的军粮,在这一时间还真叫人眉宇拧成了团。
开玩笑,十万大军没有军粮这不得出乱子才奇怪!于是一宿没睡的众人,天不亮,就都赶到了北堂浩天的营帐,商量军粮的问题,可这会议还没有个结果,就有小兵来报,蜀国敌军布开阵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