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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运结出来的气形似火焰,每一掌对着鹤云霄的方向击打下去总能看见那如火般的飞射而出,在鹤云霄闪身避开之际,那气形的火焰飞射而下,落了地上便轰然炸开,滚滚浓烟乍然而起,弥漫街头,直惹得碎石乱舞尘埃飞扬,李穆带人便是退至十丈之外,倒地也是不能完全避开这股气流,被累得只能找了地方藏匿起来。
面对东方夕墨的这诡异的掌力,鹤云霄每一次避开总会显得那般叫人心惊胆战,这一掌若是落在身上,其结果必然是死无全尸,鹤云霄不敢怠慢,施展了轻功的身体翻飞在这街头的屋顶之上灵敏如燕,紧拧得眉宇脑子里面想着的全是要如何对付这东方夕墨才能以绝后患。
阴阳术这玩意虽然鹤云霄自己也懂得一点,但要跟东方夕墨比起来,那就是小巫大巫的区别,也幸好就因为是多少知道一点,所以此番对着这东方夕墨鹤云霄才不至于显得格外狼狈,只是阴阳术这东西太过霸道而又厉害,若是不能破气攻力,即便这人被谁一剑穿胸依旧还是可以死灰复燃,若是不能杜绝后患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徒劳罢了。
——阴阳术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没有死穴,人的身上有三十六个死穴,而修习阴阳术之人则可换位这些死穴,只不过有一个死穴是无法换位,并且也是最忌人知的死穴——
突然在脑子里面响起的是柩澜枢的声音,遥想当初,那是半个多月前,鹤云霄刚柩澜枢从东方夕墨那里弄出来时,柩澜枢跟他说的话。那时候两人还没有回到落霞城,在酒肆客房里面谈及这东方夕墨的时候柩澜枢突然提到的。
鹤云霄只知这阴阳术除了厉害霸道之外还有延寿之能,其他所知不多,当然这完全是因为他当初学的吊儿郎当都没怎么当一回事,于是师傅一气之下不再教他,所以那时候听柩澜枢说到这话,他还有意外。
——什么穴?——
——巨阙穴——
巨阙穴在人体前正中线的脐上六寸处,经属任脉,击中后,冲击胆、肝,可令人死于心脏震动,修习阴阳术之人能转换全身的三百多处死穴,唯独转换不了此穴,而此穴亦为这些的人命穴。
巨阙穴一破,功力必失,死……就是唯一的结果。
想到这个,鹤云霄脚下步子一停,扭头看向身后那紧追上来的东方夕墨,便赫然动身防御与之又交上了手,可会子的这东方夕墨动作却突然变的快的叫人有些跟不上脚步,鹤云霄被他从屋顶逼得落了地面,手里的剑在被东方夕墨打落掉在地上之际,胸口兀然中人一掌,直震得鹤云霄浑身一震,全身血液膨胀,好似要炸开一般。
五指成抓,东方夕墨的手紧紧抓着鹤云霄拿受伤的肩头,东方夕墨冷讥出声:“你不是很能耐很不可一世的吗?现在却连我这一掌也接不下?!”
好似伤势太重,鹤云霄几乎绷紧了自己浑身的筋脉,此时听得这东方夕墨的声音,鹤云霄拧紧了自己的双眉,伸出的手,一把抓住东方夕墨的身子,冷笑一声,在东方夕墨才刚一惊之际,拇指一转却是狠狠的点在东方夕墨身上,当下便领这东方夕墨浑身一震,抓着鹤云霄的五指才刚一有松动之像,却与此时被那鹤云霄连出三掌很拍心口,还一掌比一掌更重,而那最后一掌,竟是这般打得东方夕墨的身子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站在远处,看着这边的动静,李穆惊了一跳,当下立马大喊放箭,咻咻的箭矢声响顿时全都一股脑的朝着鹤云霄的方向飞射而去,鹤云霄却与此时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外袍,猛然一甩,便如数卷席了那些直朝他扎去的箭羽,同时两手再次一甩,竟是将那些被他外袍卷席的箭矢反掷回去,李穆见这情况,才刚纵深闪开,余下的那些弓箭手却是全都中了箭矢,随声惨叫便倒地不起。
站在原地,除了肩头那一直在流血的伤势看起来严重了些,鹤云霄身上倒也没有其他不适,一身的不羁之态,便是负了伤仍旧不减丝毫。站在原地的他,垂眸看了一眼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东方夕墨,勾了嘴角冷笑出声:“知道你厉害,可现在我破了你的穴,你还有何能耐”
坐在地上,东方夕墨显然已无力站起身来,看着鹤云霄的眼眸底泛着恨恨之色:“是柩澜枢告诉你的!”不是柩澜枢鹤云霄不会知道。
“柩澜枢本是有心想要放你一马,你却被逼暗算于他,欲想抓他回去,他岂能作罢”不是对这东方夕墨起了杀意,柩澜枢也不会告诉鹤云霄这个,毕竟这是关系着所有修习阴阳术之人的秘密。
“咳咳……咳……”身体出现的不适,让东方夕墨止不住的重重咳了两声,半响才又恨恨的道:“柩澜枢贵为我冰族之尊,却抛弃族人生死不管不顾,任由他们自相残杀……咳,我抓他回去无非是想让他平息内战,却不想……”柩澜枢居然还是这样的态度,对自己的族人不管不顾,身子还将自己的死穴告知他人。
冰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会弄得他们自相残杀?鹤云霄不知道也懒得过问,既然柩澜枢明知冰族现在的情况也不愿回去,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也懒得去管,东方夕墨现在怎么说也顶着一个蜀国将军的名号,除理了他,便也算是处理了蜀国的一员猛将,这一次勉强算得划算。
贯穿的肩头,再让东方夕墨那么一抓又受他一掌,内伤外伤一起来情况变的有些恶劣起来,看这东方夕墨因被自己破了穴的关系而只得坐于地面,鹤云霄错眸看了一眼藏匿远处的李穆,不再多留,施了轻功便飞身离开,可当他才刚离开此地,倒地还是因为这伤势较重又运功过甚,眼前一黑便落了地面不醒人事。
☆、第 一百二十 章:旧情季,怀疑念
雨后的天气,总比往昔要阴冷些许,还别说近日以来时值入秋,气候则更是要冷上许多,树叶枯落,便是连那虫鸣的声响也少了许多,只有夜风在呼呼的响。
地王藏庙里面的篝火阑珊,火架子上吊着的小小药罐正热气腾腾的咕噜作响,篝火边边坐着的人影身穿竹叶青色长衣,发髻高束,一双丹凤眼眼角上扬,薄唇轻敏,垂下的眸,直看着药罐里面的汤药,伸手拿了汤匙搅动一番确定已经煎好了药,这才拿过一旁的瓷碗将药汁倒了出来,而后起身走向一旁的神台底下,那里此时正躺着一人,而这人便是那负了伤势的鹤云霄。
坐到鹤云霄的身边,这人拿这汤匙,搅了两下碗里的药汁,又吹了几下,确定温度适中之后,这才将汤匙递到鹤云霄的嘴边,小心的喂他食下,一勺一勺,待得碗里的药汁见了底,这人拿过帕子给鹤云霄擦了嘴角才又起身,坐会篝火边上,将一旁的柴枝丢入火中,片刻之后火势越少越烈,炽烈的火光映照着四周的空气都热了几分。
将篝火添大,这人走回鹤云霄的身旁坐下,后背靠着神像的石台,便闭了双眼,假寐休息。
夜色静静,除了庙外的夜风还在呼呼作响,庙里那燃烧炽烈的篝火也时不时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点点火星星子随着这清脆之声在火苗之上串升起来,宛如萤火之光却又眨眼即逝。
躺在地上的鹤云霄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被褥,吃了药的他又安睡了这么些的时辰,这会子听着那篝火燃烧的声响,皱了皱眉,便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许是睡得久,一时间反倒让他视线有些模糊不清,才刚叹息出声,那坐在他身旁假寐的人却兀然睁了双眼,低头看他:“云霄?云霄你醒了”
“萧逸?”虽然脑子还有些混沌,但听着耳边的声音,鹤云霄还是能猜到这人是谁:“你怎么在这?”躺在榻上,鹤云霄重新闭了双眼,好半响的时候又才重新睁开,这一次他清楚的看见坐在自己身边的人的摸样。
那一身竹叶青色,在瞧见的第一时间,几乎有种让鹤云霄要误以为是项倾城的错觉,一时间,心里的思念之意便油然而生。
“你走不久,鹤城遭到蜀军攻击,我担心你只身在外会有不测,所以便快马赶了过来”声才落,见鹤云霄突然挣扎着要起身来,司马萧逸忙伸手将他按住:“你身上还有伤,这才刚换了药不久呢,还是别乱动的好”
躺了回去,鹤云霄蹩了眉宇:“你说鹤城遭到蜀军攻击,情况如何?”
“我军这次伤亡很重,但好在保住了鹤城”
“倾城可回去了?”
听鹤云霄现在还在想着这个名字,司马萧逸微微拧了眉宇:“没有……”项倾城的事他不会说的太多,以鹤云霄对他态度来看,与其让他来说,倒不如让鹤云霄去听别人说的更为实在。
这样的回答,似乎有些意料之中,垂了眼帘,沉吟片刻,鹤云霄才又问了一句:“我们在哪?”
“洛城外的地藏王庙,我原本是想带了你直接快马回去,但看你伤势颇重便做罢了,你先在这休养几日,等伤势好转一些再回鹤城”说到这里,又想到鹤云霄才刚醒来,就话了许多,不由得又皱眉问了一句:“你饿不饿?火上还烤着野味,我拿给你?”
“恩”点头,在司马萧逸的搀扶下,鹤云霄坐起身来,看司马萧逸拿了吃食过来,鹤云霄伸手打算接过,见司马萧逸微微蹩了眉宇,这才又轻笑道:“一点伤而已,没有那么严重,吃个东西我还是有力气的”
司马萧逸没有说话,只是将吃食递到了他的手里,而后才又叮嘱一句:“小心着点,你现在外伤内伤的可不能不顾着些”
被他这般叮嘱,鹤云霄眸色一愣,却也并不答话,只是将吃食递到嘴里,一口咬了下去。
看他吃完野食,司马萧逸拿了帕子给他擦拭了油腻的手,而后又将一旁的水袋递了过来,鹤云霄没有说话伸手接过,才刚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口,司马萧逸见他喝完了水,嘴角还有水渍,拿在手里的帕子便这般自然而然的给他擦拭嘴角。
这般亲昵的动作,叫鹤云霄微微一愣,随即撇开了自己的头,故意掩嘴轻咳两声,看出他的回避,司马萧逸也不多言,只是给他拍了拍后背,而后才打着哈欠略显疲惫的道了一句:“已经很晚了,你早些休息,有什么事的话,我在这里”说完扶他躺下,便兀自坐在一旁闭了双眼。
也是是否因为伤势过重的关系,躺在地上,鹤云霄也不言语,闭了双眼的样子有些像是熟睡过去,可片刻之后却又睁了双眼,抬眸看向这个坐在自己身边闭眼打盹的人。
从鹤城到洛城这十天的路程,不眠不休硬是被这司马萧逸快马赶来缩减成了五日,来了这里又遇重伤晕倒野林的鹤云霄,一番照看下来倒也疲惫得紧,此时一闭了眼不出片刻倒真睡了过去。
鹤云霄抬眸,静静看他片刻,而后这才无声轻叹,闭了双眼。
翌日的时候,鹤云霄是被那野食的香味引诱醒来的,一睁开双眼,看见的便是那人一身竹叶青色的身影坐在篝火前翻弄食物,竹叶青色……看着这个背影,鹤云霄眸色有些怔住,口中眷念的喊了一个名字:“倾城……”似乎受伤之后他越发的像念这人,总希望此刻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就是这人。
可……项倾城到底会在哪里?
——倾城本就为我蜀国之将,圣上既然早已为他项他平反,他还有何理由留于南晋?!——
那时李穆所说的话兀然在脑中想起,拧紧了眉,眼帘半垂的摸样,眸底显了一丝怀疑之色……
眼看着吃食好了,药汤也煎好了,拿过一旁的瓷碗将药汤倒了出来,才一回头就见得那本该熟睡之人这会子已经醒来,嘴角挂了笑意,司马萧逸便错身在他身边坐下递上了药碗:“刚好,吃了药酒可以吃东西了,小心烫”
伸手接过药碗,鹤云霄垂眸看这碗里这深色的药汁,仰头一口喝下,也不知是不是这药太苦,鹤云霄一口喝下,别说心里竟连这心里也多了几许苦闷。
司马萧逸看出他心思有异,接过他手里空掉的碗,又问了一句:“看你神色不好,是不是伤口疼了?”
“没事”心里有股怒意在蠢蠢欲动。
见此,司马萧逸又拿过一旁的吃食过来:“先把东西吃了,然后我在给你换药”
“换药吧,我没胃口”他现在只想赶紧治好身上的伤,然后在去蜀军一趟。
点了点头,司马萧逸也不多说,伸手解开鹤云霄身上的衣裳,便开始给他换起伤药。
呆在这地藏王庙的时日,都是司马萧逸在陪着鹤云霄,除了第一次的那次亲昵,而后司马萧逸的举止倒是不曾在逾越分毫,鹤云霄现在也只是一心惦记着想要养好伤势,也未在乱想起来。许是身体底子结实,在这司马萧逸好生的照看之下,短短几日,鹤云霄肩头的伤势便好了大半,比起初时那会的无力动弹,这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