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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鹤云霄的迟疑,司马萧逸揉了揉发疼的肩膀又道:“我们现在是在蜀国的地界之内,与蜀国的战事一直都这么僵持着,若是还要连夜赶路岂不冒险了去?到时候多余的时间都该折腾出来了”
看他一眼,鹤云霄轻叹一声点了点头:“早些休息吧”若是遇上蜀军被之纠缠,弄不好估计明天晚上也回不去。
虽有高床软枕,可一个人的空间却也闷得无聊,人一旦无事可做便总爱胡思乱想,可项倾城的胡思乱想全都化作了潦草的笔记书写出来。
鹤云霄……鹤云霄……鹤云霄……鹤……云霄……
尖尖的毛笔之下,写出来的全是这人的名字,脑海里面翻转的思绪,全都随着这名字的写成而不断的闪烁。
那些点点滴滴全都是跟鹤云霄有关,南晋酒肆的初湿,而后夜晚湖畔,战场再遇,夜雨中的争吵,他给的承诺……太多太多都是这鹤云霄的影子,可是……只不过才三个月而已,这人怎么就会有这样的变化?
——落霞城方圆数百里的范围,林沛淇与夏侯西带着火骑兵寻找了不下数次,为什么会没有发现你说的地方?——
——难道月前你就真的没有回过蜀国?没有去见过李穆吗?——
——月前之时,鹤城遭到蜀军突击,伤亡惨重足有一万多人,有不少将士纷纷指认,那领兵攻城之人其中就有你项倾城,此事你如何作答?——
——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有被我质疑的时候——
那日的话一声声的在脑海重响,让他笔锋一错,竟在纸上写糊了字,心里郁结难舒,闷得难受,弃了毛笔,项倾城拿过纸张就给揉了一团丢到桌下。
从小到大,他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锁在屋里,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鹤云霄回来的时候,已快过半月,这些日子项倾城都被锁在屋里,未曾出来,三个月多的身子,比起前些时候越发的重了,这几日项倾城也比往昔都要贪睡起来,可宽衣上床,却又了无睡意,只得躺在榻上转辗反侧……
人说锦上添花,雪中送炭,项倾城目前的情况,别说送炭,就是连帮他说话的人也没有一个,韩子丹与冷心袔在做什么,项倾城不知道,可能连自己这个人他们也早都忘了,只有荆溪那个傻小子,每日的在这膳食上,尽着自己的绵薄之力,可也就是这点绵薄之力,已经足够暖了项倾城的那颗心,至少……在这南晋军中,他不是真的只有孤身一人……
再次见到鹤云霄的时候,不多不少刚满半月,可也就是这短短半月的时间,竟会让项倾城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真实的味道浓浓的笼罩四周,许是这半个月的时日被人关禁于此,便觉得时间走的太慢,一日恍如一年那么长……而如今这人又突然站在眼前,过去的时日又恍如梦境一场……亦如鹤云霄当初对他的温柔和疼爱一样,转眼都化成了空。
看着那站在门边人,一时间项倾城却是找不到话,他本就是不擅言语之人,此时又哪里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可是那人却拧了眉的样子,遣退了给项倾城送食的小厮,开口的第一句话,也不是询问他这半月来过的好不好,而是……
“我去过你说的地方,那里根本就没有人住,连间茅房也没有”
“不可能!”鹤云霄的话,几乎让项倾城反射性的放了筷子,起身看他:“我在那里住了一个多月,怎么可能会没有人?紫苑穆顺他应该是在里面的,难道你就没有好好找一下吗?是不是找错了地方所以才……”
“你还想糊弄我到什么时候!!!”项倾城话没说完,鹤云霄便赫然怒声打断:“你说你是失手杀了高将军中了五石散才重伤王蒙我信你!可是你说你在那聊无人烟的地方住了一个多月,你让我怎么信?我快马赶去,那里空无一人,别说竹屋,就是连一片竹叶我也没有发现”想到这个,鹤云霄的话说不由得又冷冽了几分:“项倾城到现在你还不肯说实话吗?”他亲自寻去,就是想要跟那紫苑当面询问明白,若紫苑真能作证,至少他还能相信项倾城没说假话……他在蜀军里面看见的人不是项倾城,只是与项倾城相似而已……
可是去了那里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被人愚弄的感觉只是让他心里更气。
“我什么时候与你说过假话了?”从没有想过鹤云霄会这么生气的质问自己,逼迫自己口吐那所谓的实话,项倾城定眸看他,眼睛里面写着的全是意外:“自你我相识以来,我什么时候与你说过假话?莫说是你,对着荆溪和韩子丹他们我又何曾有过几句假话?”他本就是那种山舞长袖之人,若一当真这般八面玲珑能说会道,今日与南晋的列位将军也不会处于这种两不相容的局面,可是鹤云霄却不怎么想,但看着眼前的人,项倾城心里一绷,却是嘲弄般的轻笑出声:“呵,鹤云霄你想听的所谓实话,你让我该怎么说?”让他承认自己带兵攻击鹤城杀伤鹤城将士一万多人?这样的罪名,他怎么敢背?这可是不当初的那三十人啊……
“你也不是没有说过假话”拧眉看这眼前的人,鹤云霄突然沉声道了一句:“至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成功骗过了我”
这话,令项倾城不由有些愣住,眨了眨眼,片刻之后却是听的项倾城突然失笑出声,那无力的笑声透着几许嘲弄和几分凝噎,直听的人心口发疼:“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便认定了我对你说过假话?”见鹤云霄不言只是拧眉看着自己,那一副默认的样子,当下就叫项倾城的心口气息翻涌,最后一恼之下,却是双手猛的将桌上的吃食扫落地面。
瓷器破碎的声音突兀的在屋里响起,显得格外刺耳,手掌被碗里溅出的骨汤烫的通红一片,可项倾城却好似没有感觉似的,只是双眸冷然,压抑了许久的怒意,到底还是鹤云霄的这句话,让项倾城对他发作出来:“我就说了假话又怎么样?我就是骗过你又怎么样?!你既然那么想听哪我认了便是,我是回了蜀国去见了李穆!我就是与他商议如何叫你这南晋几万大军全全军覆没!!!”
啪——!!!
自己在说什么许是项倾城都不知道了,心里憋了口气,全然的没了理智,可他这负气的话音未落,脸颊上却被人一个瓜子甩来,当下就打得他脑袋嗡嗡作响,脚下踉跄险些摔倒地面。
两手抓了桌角,强行定下自己的身形,项倾城还未反应过来刚才发生的事,口中却又有那铁盐的腥味传来。
这一耳光,可一点也不轻。
怔楞了片刻,项倾城站在原地,他呼吸一滞,却是兀然热了眼眶……
鹤云霄居然……动手打他吗?
分开三个月,他不止一次的想着跟鹤云霄再见时的情况,想着两人白日里靠在一起说些贴心的话,想着两人夜晚可以拥在一起,感受着彼此身上的温度,可唯独却没有想到这样的境况。
在牢房里面呆了两天,鹤云霄没有来,他等。
柩澜枢说他军事繁忙暂时抽不出时间,他信。
可是为什么把人等来以后,心里想的那些东西都没有实现,却只换得他的一句——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有被我质疑的时候。和半个月的幽禁,而现在居然还对自己用了粗……
这……算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这两天情绪不淡定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