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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笑歌把暮司青安置在干草上,便立即盘腿坐在他身后,掌心抵背,修复起他受损的经脉。强大的真气循循而过,暮司青侧头看了一眼皱眉为他疗伤的人,笑歌带走自己算是彻底与九王爷对立了,这些年辛苦建立的势力怕一夜都将不复存在。。。
“你。。。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问出口了,暮司青才惊觉过来,急忙又道:“你可以当我没问。”
云笑歌抬眸看了看他,便闭眼继续专心渡送真气,嘴里却还是答道:“没有什么值得值不得。你专心疗伤,免得真气走岔了,到时十个我都救不回来。”
暮司青回头坐正,顿了顿,才低声道:“事了之后,回蝶花小筑吧。”
说完便觉得身后的人颤了颤,暮司青嘴角含笑,闭眼,进入物我两忘的世界。
当真气运行过九九八十一周天时,暮司青功力已经恢复到了五成,剩下的就需些日子慢慢恢复才行,不然过于急进,会不增反退。
暮司青收了真气,举目四望,竟没有云笑歌的身影,篝火也熄灭了有段时间了。难道疗伤时九王爷的人追来了?心中着急,起身就往洞口走去,却一头撞进一人怀里。
“你急急忙忙的做什么?”
“笑。。。笑歌。。你受伤了?!”
云笑歌捂着肩膀点点头,几步坐在干草堆上,把手中的一物扬了扬,“你疗伤时我闲来无事,去取这东西回来,你的罪证我可不能丢了。顺便也拿了两套衣服来,你这样
1、上篇 。。。
可没法见人。”
“。。。。呃。。。”暮司青尴尬的扯了扯身上那件早就破破烂烂的里衣。
“先过来给我包扎伤口。”云笑歌把手足无措的暮司青拽到身边,掏出伤药递给他,转身脱了袍子,等了一会也不见暮司青动作,又催促道,“快点。”
“。。。哦,好。”
暮司青如梦初醒,蹲下,用手指拈了药粉,密密地涂抹在伤口上。突如其来的温润的触感像电流样从两人接触的肌肤间传开。涂药的动作也越发轻揉起来,最后竟整个手都覆了上去。
“司…青…”
一声低沉沙哑的叹息仿佛经过百转千回才冲破喉间的束缚,却又如星星之火呈燎原之势。
暮司青觉得脑海里有瞬间空白之后,他与笑歌便一上一下的倒在干草丛里。也许当他说要回蝶花小筑的时候,或者是破庙前撕心裂肺的质问,再或者更早以前,便已沦陷了吧!
“笑歌,可以么?”自欺欺人这么多年,今儿就顺了自己的心又如何,大不了大不了…
“呒…”云笑歌半睁半闭的眸子里隐隐有水波流动,双手缓缓缠上了司青的腰,轻轻拉着他往下,“是你,就可以。”
春宵帐暖。
他们忘记了世俗。
他们忘记了性别。
忘记了所有一切。
洞外的雪早已停了,洞里的柴火仍烧得啪啪作响。
暮司青低头看着躺在怀里熟睡的人儿,心里充斥着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得此一人相伴终老,夫复何求?食指勾勒过云笑歌的眉眼,七年前他是怎样笑的呢?也是温润而羞涩吧。。。。。如今却妖艳摄人心魄。。。。是自己逃避太久了。
“笑歌,容我些时日,我定会还你当初那片纯净的天空!”暮司青轻轻一吻,如蝶翼拂过唇角,惹得云笑歌在睡梦中皱着眉咂了咂嘴。
这才是真实的你吧,笑歌。像刺猬一样伪装自己,伤的不只是别人,也会伤了自己的吧。
暮司青系好腰带上的暖玉,回头看着蜷在干草里的笑歌,无声地用唇语说了三个字,便拾起掉在一旁的竹笛,头也不回的出了甬洞。
云笑歌听得脚步声远去,才缓缓坐起身来,背着火光的面容隐在披散的青丝里。他没有追去,就那么安静的坐着,似乎想就这么坐到天荒地老。一直过了许久,久到柴火都熄灭了,只余洞外雪地反射进来的月光,冷冷清清。
“暮司青,你最后说的是什么?对不起?你等我?”云笑歌仰天大笑,笑得眼泪从眼角一个劲的往下掉,并入发梢,流进干草,“这次我不会傻傻又等七年甚至更长!”
2
2、下篇 。。。
………伍………
秦淮红楼出芙蓉,印月亭台曲悠悠。
暮司青倚立雕花窗旁,一手执了白玉酒樽,一手和着吴侬小调敲击着窗棂,心思却飘飘的飞回那夜雪地深山中,笑歌醒来只怕杀我的心都有了吧。。。只是我只有把幻龙仙诀交给当得之人,我才能真的完整的属于你,我不想背负着世人的责任和你在一起,笑歌,希望你能体谅我的苦心才好。
夜深更重。
暮司青换了一身黑衣潜入九王爷府邸,谁也想不到一心想得到的仙诀,就藏在最想得到之人的眼底下。矮身经过九王爷书房时,暮司青忽然楞住了。
“鬼藏先生,在云笑歌身体里种上蚀情蛊,真的有用么?”这是九王爷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恭敬。
“蚀情,蚀情,只要动情,虫蛊便会苏醒,逼不出,杀不死,只能饮食情人之血缓解锥心蚀骨的疼痛,不会致命,只会慢慢的折磨。开始三天才需饮一杯,不过只要饮下第一杯起,饮血的次数会越来越频繁,我倒要看看暮司青是救还是不救他,又有多少血可以救!”
“若他不动情。。。。”
“哼—!前晚母蛊极其兴奋,想必是感应到子蛊苏醒了吧。”
“那就好,一切都按着计划走。那天水牢云笑歌竟然想劫持我,还好有先生突然出现,出手相救,不然。。。。”
“好说。只要仙诀到手能借鬼某一览便可,哈哈~”
“那是当然。。。谁?!”
强大的真气震碎了窗门,熟悉的身影从半空落下,竟是三日未见的云笑歌。
“解药给我。”
他憔悴了好多!
暮司青隐了身形,死死的咬住嘴唇,先取仙诀,再带笑歌离开,去苗疆找二师傅解毒!做下决定,便毫不迟疑的离开了战场,他一定要快!那个什么鬼藏先生功夫与笑歌虽在伯仲之间,但笑歌现在中了蛊毒,恐怕交手要吃亏的。
“云笑歌,当初是你背叛了我,如今怎的好意思来求解药?”九王爷举步看清来人,便不在着急动手,何况有鬼藏先生在,更是有恃无恐。
“慕容玖!”一丈开外的云笑歌眯着眼睛,透着危险的气息,殷红的长袍无风自摆,“信不信我今天。。。”
“云楼主多年不见,依然花容无双~可喜可贺!”屋里的鬼藏轻飘飘的飘了出来,对,就是飘,像鬼一样。
云笑歌仔细打量了来人,夸张而诡异的黑铁面具,黑色的布袍还打着几块红色补丁,□的肌肤刺满黑色刺青,像符咒又像什么祭祀的图文。
“鬼藏?”云笑歌失声叫道。
“居然还记得鄙人,真是三生有幸,不知我家的儿子可有骚扰到云楼主?”鬼藏侧头摸了摸肩头盘起的金蛇,蛇头上竟有两个微微的凸起,传说中的蛇化龙!
“是你下的。。。。蛊?”云笑歌心里凉了半截,若是蛊毒,就麻烦了。
“哈哈哈哈~现在只是开始,你还能忍着,等到。。。。”
“啰嗦!”
取了仙诀赶回来的暮司青打断了鬼藏的话,若是让笑歌知道要饮食他的血才能压制毒,恐怖会躲得天涯海角去不见他,到时找到二师傅也没用了。
“暮司青?!”
“司青?”
暮司青飞身落在云笑歌身旁,一把揽过云笑歌,责怪道:“不是让你等给我么?”
“等。。。难道又等七年?”云笑歌撇过头不看暮司青,声音有些闷闷的。
“傻瓜!我们走!”
暮司青忽然挥出十成功力,逼得鬼藏全力抵挡,借着反弹的力道,暮司青带着云笑歌安全退出了九王爷府。
………………………………云笑歌身中奇毒,暮司青要如何救治?这场违背世俗的爱能否走到最后,请听下回分解~~喵的~~我胡言乱语了,这段忽略吧~~~…………………………………
城郊枯木林。
涟羽用力跺了跺脚,化雪的天气最冷了,也不知道他何时才能来。
“羽妃,回车上等吧。”温润谦和的男子轻轻地从身后为她系上披风。
“陛下!啊!”涟羽一惊,急忙转身,脚下却是一滑。
“小心。。。”
男子把涟羽抱在怀里,自己却撞在一边的马车上,闷哼一声。
“陛下,您没事吧?”涟羽着急的扶正那男子,仔细检查起来。
“羽妃,不是让你叫我名字的么?叫寒或者慕容寒。”慕容寒握住涟羽的手,有些无奈的说,“看你手冰凉的,来人,取个暖炉来!”
“。。。寒。。。我。。”涟羽微微有些羞赫,垂了眸子。
“等公子暮取来仙诀,我便可将九弟的罪行告知天下,并焚了这卷轴,还苍生一个安定!你说好么?”
“陛下有此决心是天下之福,仙诀交与陛下也算有缘得之,万望陛下能成一代明君。恕草民有事在身,不便见驾,仙诀奉上!”
慕容寒抬手接住卷轴,对着空地拜了拜,“我慕容寒替天下苍生谢过暮公子。”
“公子留步!”涟羽见暮司青并不露面便要离去,急忙出声挽留。
“羽妃娘娘能为陛下舍身冒死,潜伏敌营,暮某深感佩服,若是有缘,必会再见。陛下和娘娘保重!”
“公子——”
许久枯木林里都再没有回应,涟羽知道他走了,也许还带着那个人吧。自己在他身边五年就从未走近过他的心,一个早就被别人霸占的心,还苦苦求着要来做什么?
“寒,我们回去吧,这里太冷了。”
………陆………
马蹄踏起落花,折了青草枝蔓。
“司。。青。。。司青。。。难受。。”
暮司青用力抱紧怀里的人,万里奔赴苗疆,你总要给我时间啊!就算日夜不停。。。。
“笑歌乖,很快就没事了啊。”
暮司青勒马停住,从怀里掏出匕首,反手划过掌心,一时血流如注。急忙凑到云笑歌嘴边,看着血一点点染红他苍白的,悬着的心算是慢慢落回原地。这次又能撑多久呢?从三天一杯量的血,到现在三个时辰一杯量的血,恐怕最后要一直喝着才能没有痛苦了吧。。。。笑歌笑歌,我们生死都在一起好不好?
“驾——”暮司青扬鞭狠狠打在马身上,马疯狂的奔跑起来。
一路风雨兼程,终于在第十二天的黄昏进入了苗疆的版图。暮司青早已没有了风流公子的模样,反倒很是落魄。
苗家的小寨在夕阳下安静而祥和,许多忙碌农耕一天的寨民扛着工具三五成群的聊着天,又各自道别回到各自的家。
“请问,腾紮耶是住在寨子里么?”暮司青拉住一个经过的妇女问道。
妇女迷惑的摇摇头,表示不知,却还是指了指寨子中央的那最大吊脚楼,示意暮司青可以去那里问问。暮司青感激的点点头,那吊脚楼估摸着应该是这寨子的首领居住的地方了,也许他会知道什么呢。想着,暮司青就扶着云笑歌向那吊脚楼走去。
离那楼十步左右的时候,原本趴在一边晒太阳的大黄狗忽的警觉起来,汪汪直嚷。
“来客,请勿再靠近。”随着苍老的声音,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头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在下只是想像首领打听一人,绝无恶意。。。。”暮司青按捺住焦急的心情,停下了脚步。
“他身中蛊毒,无非是来找人医治,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老头挥了挥手,让暮司青赶快离去,便转身准备回屋。
“一根棍一寸长,二厢情二滋长。三拍肩三笑喜,四手牵四眼连。。。。”
“你怎么知道这密语的?!”老头猛的转身,眼里透着冰冷的光,像刀子一样直射向暮司青。
“腾紮耶。”暮司青从嘴里轻轻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看到那老头浑身开始抖起来,“你知道他在哪,对么?”
“三里外的蛇隐山顶,过了瘴气林就能到,这是防瘴气的药丸,能不能找到,就看你们运气了。”
“在此谢过。”
暮司青也不多言,接了药丸,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