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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神嗣-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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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陛下说您晚饭还没用,必须吃点才能睡觉。”戾夜的声音显然并不准备轻易离开,“主上,身体为重,请用一些再休息。”
  显然没有那么容易打发他,风夭年皱了皱眉头,瞧着自己卧房空荡荡无藏人之处,微微思量片刻,伸手将左延拖上床,放下床帘让层叠的紫色幔帐遮住里面的人,走向桌几前道,“进来吧。”
  
  戾夜推门而入,那双犀利的眸子首先打量了站在桌几前的风夭年,原本有些紧张的表情松弛了些许,将粥碗放在桌面上,凑近风夭年压低声音道,“主上,方才我听屋内有声音,是否有刺客在内?”
  他的声音极为轻小,显然是害怕还在房中的刺客听见,一双眸子则注视着风夭年的表情,手握腰间宝剑,直消主上一个点头,便会将整个寝屋都翻个遍,拖出那藏匿其中的刺客。
  “没有,”夭年坐下慢慢饮着碗中热气腾腾的糯米粥,“方才是我在念书,读到入迷之处,便带入其中,听起来不似我的声音罢了。”
  夭年佯装镇定,笑着抬头看向戾夜,看他似有话要说,却嗫嚅了片刻,终点头道,“那主上喝了粥便早些休息,属下不打扰了。”
  说着,便静静退了出去,关上门。
  
  “他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左延悄无声息来到风夭年的身后低声道,“若你要出宫,此人便是心腹大患。”
  “他并无恶意。”夭年辩解。
  “对你来说,现在连那敖烈主重烈都没有恶意了,又何况一个你的近侍?”左延冷道。
  左延的话戳中了夭年的痛处,一时之间竟然哑然无语,只是漫无目的搅着面前的那碗粥。
  “夭年,你老实告诉我,难道你是真的想……永远留在这里?和他在一起?”
  “不……不是……”风夭年摇头,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拼命点头说是,越说着否定的话,那个声音便越发委屈和倔强。
  “不是……不是……”风夭年机械重复着这句话,可口中却苦涩不堪,表情根本言不由衷。
  左延不是傻子,瞧得清楚,便觉得心里痛得明白,夭年每摇头一次,用那漂亮的嘴唇说着不是一次,便如同一把刀子割伤自己的心头一次,痛得自己犹如左臂断骨一般……甚至更难以忍受。
  “那就跟我走,夭年!”左延不想再看他这般行尸走肉一般地摇头,一把将夭年揽进怀里,“我求你相信我这一次,至少和我努力这一次……夭年,你不能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否则,你真的会忘记你是谁……”
  他的话音弱了下去,感觉到了怀抱中夭年的不同。
  这不是他第一次拥抱夭年,随父远行或久别重逢,他们也会很自然的真诚拥抱。
  记忆中的夭年是瘦弱的、无力的、顺从的,可同样地神态、声音和面孔,却与自己记忆中的感觉截然不同。
  一种自己意想不到的强大力量将他彻底改变,似乎将自己心中那个熟悉的夭年,彻底拉远了自己。
  左延突然觉得害怕,不自觉颤抖起来。
  
  “你在害怕?”风夭年伸手抱住对方,“左延,你在发抖。”
  “不……只是敖烈国太冷了。”左延哑声道,仅存的右臂收紧了力度,让身体和夭年的贴的更紧。
  他以为会闻到一股熟悉的中草药味道,属于夭年的……却意外嗅到了一丝敖烈国贵族惯用的香料,那种沉稳沉香混合着霸气麝香的特殊香气,是属于征战嗜血君主的气息。
  左延突觉得心头一沉,只觉得心头那一枚已经和自己附着生长十几年的血肉,被活生生分离开,空荡荡的寂寥伤口之中,被填上了一把盐,疼得他快没办法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真是东奔西跑,都没有办法好好写文,今天开始就ok了,恩!要加油!要奋发!要赶快完结!(喵的,还要几个折腾呢……




46

46、第 46 章 。。。 
 
 
  这一夜对夭年和左延来说都无法安眠,为避免戾夜在外埋伏,两人不得不同挤一榻,可听着左延一夜略微沉重的呼吸和辗转反侧的声音,风夭年也知道,他和自己一样基本没有合眼,直到阳光已经透过窗棂,瞧着光景很快就会有人进来侍候起身,为避免人发现左延藏身,夭年便下了床自行洗漱起来。
  “吃了这个。”左延将一枚白色药丸放在了桌几上,站在门口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
  一切如往昔,只有一两只从未听过的鸟儿鸣叫出婉转的晨曲,左延微微笑了笑,“看来是得手了。”
  “这是什么?”风夭年知道左延不会害自己,但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
  “解药。”左延给夭年倒了杯水,瞧着他将药丸吃下才道,“昨夜混入宫中的鲜风人已经在这奉仙宫中下了毒药,喝了厨房中水的人均会得病,状如瘟疫。”
  “你这是要做什么?”风夭年诧异,未曾想到左延会这般做。
  “为避人耳目将你送出去,便要让守卫不检查出宫物件,最好的,便是感染瘟疫的尸体。”
  “你要杀了侍奉我的那些人?”风夭年惊怒,“他们根本是无辜的,你……”
  “他们是敖烈国人,是我们的敌人!”左延冷瞧风夭年道,“夭年,在战场上死伤的人还不够多么?你如今不走,就会有更多的人为你而亡!”
  风夭年心头一凛,知道左延说的句句都对,但正因为太过于正确,才更让人觉得心中疼痛。
  战争的残酷其实早就摆在自己的面前,曾经日日夜夜都想过这一刻的到来,也曾经经历过这些眼见生命而亡的过程,但再一次重新来一遍,却发现自己的痛苦仍然如往昔一般,未曾有一分一毫衰减。
  他的确已经远离战场太久太久,即便自己的心做着防御,却仍然难以重复现实的残忍。
  而此时此刻,便是他再一次被丢进这生生死死的纠葛之中,更因为添加了心头的那份情爱的纠结,甚至比当时……更让人难以忍受。
  “别……害太多人……”半晌,风夭年才缓过气来哑声低语道,“至少戾夜……别伤他。”
  “只要不阻我道,”左延道,“我便会留他性命。”他的口气极冷,言下之意亦是明了清楚。
  他不相信任何敖烈人,更因一些奇妙的原因而染上了深切的仇恨。
  
  重烈昨夜就这样在金匣阁中合衣而眠,并非被窗外透射进来的阳光扰醒,而是被前来禀报的宫人叫醒,重烈揉揉生疼的太阳穴,觉得腰背也因为睡姿不佳而僵硬无比。
  “何事?”他打了个哈欠看着面前大惊失色的宫人。
  “陛……陛下……”宫人磕头嚅嗫着嘴唇,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奉仙宫中突发瘟疫……太医说是恶疾……恐会蔓延其他宫中,现在已经封锁了奉仙宫……”
  “奉仙宫……”重烈原本仍然睡意朦胧,突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地方,心头大惊,“夭年!”他已听不进宫人接下来的话,箭步冲下阁楼,向着奉仙宫的方向而去。
  
  “陛下!”一群围在奉仙宫外的太医瞧着陛下匆匆而来,皆跪地迎接,“臣等正在为奉仙宫中人整治,陛下请远离此处。”
  “让开!”重烈根本未曾管那些人在说些什么,越过跪了一地的太医们抬脚便要向奉仙宫内去。
  太医知道拦着陛下是重罪,可眼睁睁看着陛下进去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一群人便面如死灰,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
  “皇兄冷静点!”重雅听闻此事刚从玉城公府匆匆而来,便瞧着重烈抬脚就要入内的样子,慌忙扯住兄长的胳膊,“你进去又能有何用?太医自会诊治!你也是大病初愈,别说这恶疾凶险,就算现在只是一般的病疫你都不一定能抵挡得住!”
  “你放开我!”重烈吼道,“夭年在里面,我得去救他!”
  重雅咬牙道,“那……皇兄就试试看,能否从我这里闯进去!”他手中用了内力,桎梏住重烈的身体,“皇兄大病刚愈不能用内功,与其看到你贸贸然闯进去被恶疾不明不白中招,倒不如我来做个大逆不道的臣弟,就在这里将你打晕拖回去!”
  “你能就这样袖手旁观,我不能!”重烈吼道,刚想用内力抵抗却只觉得胸口疼痛,一口气竟然差点喘不上来。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爱他?”重雅大声痛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拉着你是什么感觉?你只心疼里面的夭年一个,我还要心疼你皇兄和这奉仙宫里面的那个!我的痛你知道不知道!”
  
  重烈停下了挣扎,觉得心绪在慢慢冷静下来。
  重雅很少如此直白地说出自己心中的难过,他总是笑着又装傻地含混过去……只因为此次事态的确严峻。
  太医说的对,重雅也说得对,但重烈却没有办法遏制自己当下的情绪。
  他怔怔瞧着在奉仙宫中禁足忙乱的宫人,带着白色的面罩,神色紧张又渴求期待的朝这边张望,便不得不想到夭年可能会害怕的表情。
  他看着远处被葱葱树叶遮蔽得只能瞧见一角的卧房红门,紧闭毫无动静。夭年是已经感染了,还是困在房中惊慌不知所措?越瞧着那扇门便越发心急如焚,如同那门上滴血一般,看得自己心惊肉跳。
  
  “敖烈主来了。”左延在窗边透过缝隙瞧着外面的情况,“果然没有贸然闯进来,等一会他应该也会离开,毕竟对付这种恶疾,只能封锁疫区隔离众人。”他冷笑了一声,心中有些轻蔑的意思。
  即便他看起来再重视风夭年,毕竟那男人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主,尊贵之躯,又如何会为了一个敌国俘虏而以身犯险?
  “不会。”风夭年叹了口气,“他既然来了,就不会这么轻易走,只怕你的计谋没那么容易完美。”
  “我就不相信他会闯进来。”左延哼笑了一声,远远瞧着那宫门边的男人,方才的惊慌失措已经从他的身上消失了,他果然是一个劲敌,对自己的情绪能够如此收放自如。
  但他却也在做一件令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正在疏散所有身边的太医和侍卫,显然那些人并不愿意离开,激烈地劝诫进言,可重烈却显然心意已决。
  “他究竟在干什么……”左延皱眉疑惑,“夭年,他赶走了所有太医和侍卫,现在门口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会进来?”风夭年大惊,慌忙凑近门缝向外瞧去,重烈居然还穿着昨夜从自己这里出去时候穿的那套黑色镶金龙纹的衣服,头发只是随意高束在头顶,连金冠也未带,鬓发垂落,显得有些疲惫,显然一夜都未曾回过寝宫休息。
  他就这么一个人站在了奉仙宫的白玉石雕砌的拱门之外,未曾踏进一步,却也未曾离开半步。
  “看起来不像……”左延眯起眼睛仔仔细细思量,但心中却觉得有很不好的预感。
  自己似乎低估了他对风夭年的感情,这种小看了对手的错误令他心头怒火中烧,更有一种酸涩而不甘心的复杂感觉侵染了全身。
  
  “夭年,我在外面,夭年,出来见见我!”重烈的声音从门缝中嘹亮传来,刚刚病愈的他有些气息不稳,但口气却仍然坚决的。
  风夭年便在这熟悉又略带虚弱的声音之下,觉得心乱如麻,原本已经下定了的决心,就被这呼唤而动摇了些许,捏紧拳头克制住自己想要推门而出的冲动。
  “夭年!夭年!”重烈的声音仍是不愿放弃的,“让我看看你好不好,就让我看一眼!”
  “重烈……”夭年抿嘴觉得心痛,下意识扯住左延的衣袖,似乎在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若你不出来,那我便进去了!”重烈再一次提高声音加重了口气,“夭年!”
  “不能让他进来!”风夭年大惊看向左延,“否则说不定你们的行踪会暴露的!”
  “是你自己想要见他吧。”左延冷看夭年的脸,他的脸上期望和心痛写的明明白白,便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捅进自己的心里,“见了又能如何……记住,明天此时,我们无论如何都必须要走,不如不见啊!”
  “我……我打发了他便回来。”风夭年听着重烈的呼唤声音越来越急,一咬牙便推门而出。
  “夭……”左延不能再开口,只得将呼唤的声音压在了心里,从门缝中瞧着夭年向着那个男人的方向奔去。
  夭年……夭年……
  在心中已经无数次呼唤过这个名字,压抑的呼唤,不能让其他人听见的呼唤……无人应答的呼唤。
  嫉妒那个远处的男子,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宣泄自己的感情,大声叫喊这个美丽的名字,那是自己只有在梦中才能释放的渴望。
  如今,仍然憋闷在心中,一点一点,腐蚀着自己已经痛苦得无法忍受的心灵。
  夭年……夭年……求你回来,回到我身边,求你。
  
  “还好你没事。”瞧见风夭年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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