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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神嗣-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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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用力点……再……”夭年收缩起身体的肌肉,感觉似乎有一把刀子从身体深处重新戳透了前身,随着温热的粘稠液体流出身体的那一瞬间,带来的极度痛楚让他再也没办法站稳脚步,整个人便完全脱力倒在了地上。
  “夭年!?”重烈没想到竟然会如此变故,慌忙托起他的身体,“夭年!醒醒!”
  “我……爱你,重烈……”夭年惨笑着想伸手去摸对方的脸,却再也没办法提起任何的力量,整个人软绵绵倒在了重烈的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风夭年!你终于好去死了~~~oyeah~~~




84

84、第 84 章 。。。 
 
 
  大婚的喜庆整整维持了三天三夜,当众人酒足饭饱带着无比满足的心情离开鲜风的时候,心中都有一点点小小的遗憾:便是那俊若神明一般的鲜风国主风夭年,自大婚之后再也未曾出现。
  原以为在众使节离开鲜风的当日,他会君临王宫的高楼之上,映着那远处如淡墨描绘一般的赤封山脉,仿若从天上翩翩而来的神明一般。
  可无论他们回了多少次头,亦未曾在目光中瞧见风夭年的影子,就这样鲜风的一切神奇和富饶、国主的一切俊美和赞词、赤帝传说的一切神秘和威仪,都只能默默按捺在心里,作为他们未来回国之后越传越美的故事。
  
  可与宾客熙攘离开的喧嚣不同,深宫之中国主居住的禁地之内,却是一片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没有人敢离开夭年的养年殿半步,亦没有任何外人可接近这地方半步,左将军派人严厉把守养年殿外,甚至连皇后也不可入内探视。
  鲜风国主如此神秘兮兮的深居简出已非第一次,这五年登基以来的日子,每年都会有这么几日严阵以待,有人说这是神嗣与赤帝的特别交流不容任何外人接近和打扰,但也有人猜测那国主风夭年其实不过是趁着这时候偷偷溜出宫外微服私访,只有常年侍奉在风夭年身侧的宫人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因忠心耿耿而缄口不言,如同天生哑巴聋子一般,将这个秘密和自己的内心一同封在这深深的养年殿之中。
  但今年的情况却大不一样,风夭年的病情来势汹汹,甚至连一向为国主诊治的太医亦面色惨白,似是手足无措。而在这养年殿的大殿之外,更是多了一个陌生之人。
  他一直坐在国主卧房门前的假山石上,几乎不离半步,亦几乎不进食水,一张原本英俊冷漠的脸颊,就随着一日一日的过去而眼见着消瘦下去,只有那双阴鹜的眸子一直深情又牵挂地瞧着紧闭的房门,无论哪一个侍奉的宫人推门而出,都能看见那一闪而过,然后旋即陨殁的希望神色,让人不禁心生惋惜和同情。
  
  “吃点。”左延丢给那坐在假山石上,看起来好似木头人一般的家伙一块馒头,却瞧着他也不接,就瞧着紧闭的房门目不转睛。
  “你给我吃!”左延将那馒头从地上捡起来,擦擦上面的灰尘便硬塞进重烈的嘴里,“都吞下去!”
  “别管我!”重烈用手挡住左延的动作,抬头冷冷瞧着面前的男人,“有空管我就多找些太医好好看看他!”
  “你以为我没有尽力么?”左延冷笑道,“这病根,早在六年前回到鲜风的时候就种下了,他的身体拒绝一切曾经熟悉的药材,一切曾经与你相关的味道,核桃、麝香、人参、甘草……他根本就是自我放弃了治疗,活生生挨到了现在!”
  “别说了……”重烈听不下去,捂住了耳朵,却被左延硬生生拉开。
  “你给我听清楚,好好听清楚!”左延吼道,“为什么让他白白等这五年,为什么不来找他!若你早一些,他亦不至于……”左延哽咽难以再继续往下说。
  可夭年的卧房之中却传来了尖叫之声,婢女慌慌张张推门而出,碰着一盆染红的血水,“陛下吐血了!快来人!快来人!”那哭腔划破了原本沉闷压抑的气氛,让整个养年殿骤然陷入了极度惶恐的情绪之中。
  “夭年!”重烈猛的从原地站起来,因为已经许久未曾好好进食水而步履踉跄,却被左延一把拉出了养年殿,丢在了大门之外。
  “让我进去!”重烈吼道,用尽一切力量想要重新闯入那方天地,可重兵把守又怎能抵抗,一人之力如何闯入禁地。
  “求你让我去看看他,他需要我,就和那时在冠霞城一样,他需要!”重烈大声哀求,却瞧着左延一言未发,只是冷冷地,当着他的面,无情地关上了朱红色的大门。
  眼前如同染血一般的朱门,刺痛了重烈的心,他只觉得浑身冰冷,根本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双腿,原地瘫软着席地坐下,只有心底那么一丝微小的希望,一如曾躺在自己臂弯中生死挣扎的女儿,脆弱得似乎一点奢望的念头,也会将它掐灭一般。
  
  重烈的世界,只有面前这一扇高大而不可逾越的红门,仅仅隔着这一扇门,近在咫尺,却隔开了自己和夭年的世界。一如想念他的日日夜夜,千山万水,时光蹉跎,可望而不可即的痛苦。
  他只能等待,默默坐在原地等待,想着那张美丽的容颜,想着他的笑容,一遍一遍回忆他最后对自己的说的那句话。
  “我……爱你,重烈……”
  “我……爱你,重烈……”
  泪不自觉涌出,一滴一滴,心痛地难以言明,恨不能就在此时此刻此地死去,莫让自己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再承受这样的痛苦。
  “我……爱你,重烈……”
  “我……爱你,重烈……”
  “……”
  “我也爱你啊……夭年……夭年……”
  
  日升月落,四周灯亮了又熄灭,重烈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瞧见那扇朱门打开,左延憔悴的脸出现在了门口,身体挡住了通过大门的道路。
  “他……”
  “你可以走了。”左延瞧着面前已经不成人形的重烈冷道,“回敖烈国去吧。”
  “让我见他一面!他一定想见我!”重烈从地上爬起来拉住左延的衣襟吼道,“让我见……”但他的声音却慢慢轻弱了下来,越过左延的肩膀,瞧见了已经结满了白色绸缎的养年殿,如同在这春末夏至的南方之国,下了一场北国的雪。
  白茫茫一片,冰冷冷一地,毫无生气地……将重烈的心撞击到粉碎。
  “如果他真的想见你,我会遵从他的意愿……”左延慢慢道,“可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了……”
  心底那颗原本柔软摇曳的希望,就这样呼地吹灭了……青烟一缕悠然升起,双手握不住那细微的残留,心头一阵剧痛便难以再顺畅呼吸,整个身体如同被凌迟了一般剧痛难耐,眼前突然一黑便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鲜风国在短短的一个半月中经历了大喜大悲的跌宕起伏,重烈呆呆坐在客战之中,瞧着楼下熙攘喧闹的街道,摘下了红色的庆贺绸缎,换上了白色的绫罗,嬉笑欢愉之声演变成了默默的哭泣。
  他就这么看着,心如死灰的看着,即便是侍从催促了他多次,脚步也沉重地无法动弹半步。
  他想就这么坐在这里死去,心已经如死灰一般再无复苏的可能,为何这具身体仍然执着地看着视线中的一切,执着着不肯离开这已经没有念想的世界?
  “代王旨意!”宫中有人来报,高声宣读着手中的文书,“鲜风巨变,恐无力尽地主之谊,望敖烈使节可于今日离开都城归国!”
  文字彬彬有礼,可其中的逐客之意却明明白白,侍从诺诺接下文书收好,瞧了一眼已经失魂落魄的国主,知道已经到了非走不可的时候,只得默默叹了口气,兀自收拾起行囊准备应命行事。
  
  离开鲜风都城的时候已是黄昏,那金色的夕阳洒满整个雪白的大街,将白绸缎的如雪之城罩上了一丝圣洁的神秘色彩。
  悲戚之后终会慢慢淡忘,新旧交替乃是时间的不变法则,只是——尚未留有子嗣的鲜风国,未来的命运会怎样?
  无人能知、无人能晓,一切似乎冥冥之中早有注定,藏在了那远方延绵不断的赤封山脉之中,藏在了赤帝不可说、不能说的预言之中。
  车轮滚滚,摇摇晃晃,重烈撩起车窗纱帐回头瞧着越来越远的鲜风都城大门,那被夕阳染成金色的褐红色大门慢慢关闭,而露出的远方却有一匹枣红色骏马飞奔而来,信使驾坐其上身披红绸,似有捷报而来。
  “皇后身怀龙嗣!神眷鲜风,为国留有遗腹子!”那信使的声音颤抖着,因为一路激动高叫而嘶哑破音,却如同春风一般点燃了已经陷入了死寂的都城。
  城门关闭,重烈再也看不见那鲜风都城之中所发生的一切,只听见透过厚重的城门,那王城之中在高声欢呼,声音震天,夹杂着因为激动而喜极而泣的哭声,慢慢随着夕阳的落下飘远……飘远……
  重烈慢慢捂住脸颊,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无声落下,他不明白为何会在此时此刻的哭泣,亦知道这并非悲哀的泪水。
  这是风夭年所热爱的国度,即便是最终的欺骗,亦是他精心为这个国家留下的最后礼物。
  “夭年……夭年……”重烈哽咽着呼唤这个名字,“你看到了么……你听到了么……”
  他沉浸在这种悲欢交加、感慨万分的心绪之中,感觉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整个人一顿几乎撞在了门帘之上。
  “陛下!”侍从诧异着叫了一身,撩起门帘用马鞭指着正前的远方。
  
  夕阳落下之处,甘汨河滔滔流水之畔,一白色马儿悠然停息在巨大的核桃树下吃草,其上一人被背光染上了金色,却仍然可隐约瞧见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天上地下,无人能及。
  俊美非凡,如同神明。
  “夭年?”重烈眨眨眼睛生怕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泪水擦净,世界清明之后,却仍然看见那马和人儿伫立在远处,静静等待。
  “夭年!”他夺过侍从的马鞭,策马狂奔冲着那人的方向而去。
  即便那里是地狱、是要自己放弃一切的荒漠,只要有他便义无反顾。
  他的心脏在狂跳,南国暮色的风温暖潮湿,却仍然刺痛了他的胸口,这是一种强烈的幸福带来的痛苦,是一种沉淀压抑了多年最终释放而出的愉悦。
  
  “夭年!”重烈翻身下马,小心翼翼走向马上的男人,生怕这个梦境立刻就会醒来,一切幸福又再一次离自己而去。
  “怎么走那么慢?”马上男人微微笑道,声音清洌好听,“让我白白等了六年,还不够么?”
  “夭年!”重烈狂奔而去,一把抱住了夭年的腰际,将头靠在他的腹部,感觉夭年松开缰绳,慢慢抚摸自己一头银白色的头发,温柔而温暖,一点一点融化了自己心中的痛苦,让幸福慢慢绽放若夏花。
  “你还记得么,重烈……我曾告诉过你,我名字的含义。”夭年轻柔地慢慢道。
  “……”重烈不语,他自然记得,却不愿意想起。
  “殁于夭年。”风夭年轻轻平和道,“这就是我的命运,重烈……我不知道我还能陪伴你多久,但此生剩下的时光,我只想和你度过。”
  重烈抬头,看着夭年郑重而温暖的脸颊,生离死别,他们经历的已经太多;事过境迁,他们都不再是当年彼此伤害的恋人。
  “我也是,夭年。”重烈翻身上马,轻吻夭年的脸颊道,“若相爱,一日便足够。”说着,他掏出短剑割断了自己长发,连同短剑一并丢给了那诧异愣在原地的使者,“回国宣敖烈主重烈之诏,敖烈国君之位让与玉城公重雅!你回去吧!”
  他哈哈一笑,用着身前珍贵的男人,策马绝尘而去,不管那紧随其后狂奔叫嚷的使者,只觉得:
  这一生背负的责任、痛苦、骂名、委屈、背叛……
  一切的一切,都如同鲜风的落日夕阳一点一点,沉没在了过去的世界里。
  此生,他最幸福的时光并非敖烈国太子的重烈、并非敖烈国国主的重烈,而是那个叫风夭年的爱人——重烈。
  现在,他终于可以,抛却曾经一切的爱恨情仇,抛去一切束缚他们相爱的枷锁,天涯海角,厮守终生。
  




85

85、尾声 。。。 
 
 
  六年之后的鲜风终于迎来了正主登基的日子,五岁的遗腹子夭念君在代王左延的扶持之下登基为王。
  大典的喧闹掩盖不住鲜风国内的忐忑不安,当深夜来临,每个人都翘首看着星斗密布的天空。
  是否有神兆已经不太重要,如今的鲜风有忠心耿耿的代王左延守护,风调雨顺如同神佑,百姓安居乐业,一如当年国主风夭年仍然在世时候一般。
  但信仰之光总不是那么容易被磨灭,每个人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年仅五岁的夭年君能够如当年他的父亲登基一般,给整个国度带来更祥瑞的吉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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