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猜心-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阎肆笑他单纯:“京城那一票王孙公子,哪个是好东西?就谢流芳的性子,能有什么好下场。”
  
  傅阳蹙眉:“虽然我们几个玩得不像样,但宋繁总没有比我们过分,更不像你,玩就玩了,死劲地糟践人。”
  说的是笑眉馆的红澜,原本一颗痴心都在阎肆身上,现在却看见他阎大公子就躲躲闪闪,眼神里一片伤感。
  
  阎肆不接他话,兀自说:“我更好奇谢流芳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怎么就蓦然动了心……莫不是我那‘宁神香丸’还有催情功效?”
  
  傅阳白他一眼:“我看是与‘谢家之行’脱不了干系,流芳丧母之痛未愈,宋繁趁人之危……一定是这样!”
  
  “嘁。”阎肆嗤笑:“谢流芳是怎样的人你还不知道,若无外力相助,凭什么给他宋繁得手?”
  
  傅阳冷笑:“噢……我说你怎么最近总沉着个脸,这话里有酸味啊……怎么过去不知道你对谢流芳也有那份心思?”
  
  “傅阳!”
  
  “看啊看啊,恼羞成怒!”
  
  “姓傅的,你别总说些阴阳怪气的话招惹我!”
  
  “你说阴阳怪气?!”
  
  “好了!”司瑾忽然出声阻断这两人的争吵,“有什么好争的。”
  
  虽然出言相劝,司瑾却一个劲摇着扇子,心中也一片惋惜:流芳啊流芳,你真是糊涂……
  
  原本只他赵珩一人沉溺便罢了,全当中了毒才欲罢不能。反正以赵珩的身份和心性,这一场鬼迷心窍早晚要揭过去的。可你谢流芳又何苦沦陷其中,游戏人间你不敌他,逢场作戏亦不如他,纵是万千柔情,山盟海誓,你也万万不该。
  
  “话说回来。”傅阳不理阎肆,只对司瑾道:“他叔父是朝廷里从一品大员,可他身上哪有半点王孙公子的架子?他那身份,对谢流芳算是不错了,亲自去谢家吊唁,陪了他多少天,我们这些认识谢流芳十来年的反而还不如他。再加上回笑眉馆那次,他撇开我们走了,不仗义,也说不准是记挂谢流芳吧,说不定还是个情种。”
  
  他?情种?司瑾苦笑着摇摇头。
  
  傅阳未察觉司瑾的表情,继续悠悠道:“户部尚书的大侄子,京城里有头有脸,却没听说过他半点不是。但你看那什么惠亲王的小王爷,真正风流薄幸,京城那么远,他那丁点荒唐事,咱们个把月就能听说一段,可见是个什么人物。谢流芳要遇见的不是宋繁,而是那位小王爷,恐怕才真叫遭。”
  
  司瑾无语,听了傅阳一席话,更是郁闷,心里一盆苦水无处倾泻。
  
  正苦闷着,远远看到赵珩冲凉亭走来。
  
  傅阳向来是个爱管闲事的主,一眼瞄到赵珩脖子里挂着的鸡血石,惊道:“看看,怪不得宋公子近日春风得意,谢公子可是连鸡血石都送了。”
  
  赵珩一愣,下意识地握住胸前的挂饰,这石头是谢流芳的没错,却只当一块罕见的鸡血石,并不知道它对谢流芳有什么特殊意义。
  
  “怎么,这鸡血石还有说法?”
  
  司瑾眯眼凝着那石头,冷道:“它叫‘照心’,流芳出生时,谢老爷子亲自去山里取的,他自小戴着,是护命石。”
  
  赵珩怔了,万万想不到它竟是谢流芳的护命石。护命石以命护主,不可离身,人人都这么讲。
  
  傅阳神情夸张地冲赵珩拱了拱手:“我傅阳这辈子没服过什么人,对宋兄你是绝对佩服。谢流芳那样的人都能拐到手,手段非同凡响。”
  
  赵珩偶尔也回想与谢流芳初始至今的种种,手段把戏基本没有用上,事实上一开始也仅仅因为好奇而已。看着看着就上心了,缠着缠着就得到了。
  挫败是有过,困难也无多。
  
  傅阳这一句话,便是说要搞定谢流芳,难度非同寻常,难免让赵珩心生得意。不禁唇角上翘,张扬道:“这是很难的事么?”
  
  类似情形过去也常有,比如和陆二、郭小将军他们玩闹的时候,同时看中一名歌姬,三人使劲手段追求,得手的那个便如此张狂一说,其他人猥琐地笑成一团。
  
  可眼下这氛围有些异样,除了阎肆依旧邪气地勾着唇角,另外两个都用诧异木然的眼神看着他。
  
  司瑾早该料到,但亲耳听他说出这样的话仍旧感觉遗憾:“我认真问你一句,在你眼里,谢流芳到底是个什么?”
  
  赵珩被他一问,蓦然有些心虚:“怎么突然这么问?”
  
  傅阳接道:“最近看你们两个打得火热,做兄弟的羡慕,问问还不行?”
  
  赵珩哈哈一笑,打算糊弄过去,但司瑾打定主意不放过他:“倒是说说,你究竟拿他当什么?”
  
  赵珩笑道:“你们这问题问得奇怪,我自然当他是个人,还能将他当作什么。”
  
  “日夜挂念的相好?”
  
  “逢场作戏的小倌儿?”
  
  “一夜露水的情人?”
  
  ……
  
  傅阳每点出一种身份,赵珩心里就愈发紊乱,他从未想过这些,他只是心疼谢流芳,喜欢谢流芳而已,非得需要一种身份?
  更何况,这些常被挂在最上的身份任意一个贴在谢流芳身上都不妥当。
  
  “还是……”
  
  赵珩看着傅阳,感觉他将要吐出的词语会击中心里未曾触碰的念想。
  
  “哎,你们这是在说什么……”阎肆蓦然插话阻止傅阳说下去,一边好笑地看着傅阳:“我之前是开玩笑呢,真以为他和谢流芳能弄到一块去?别逗他了。”
  
  傅阳默然,眨眼看着阎肆,不知他又搞什么花样。
  
  赵珩不明所以,只听阎肆说:“他们说你最近和谢流芳亲近得很,还送香丸什么的,若不是用尽手段把人带上了床,就是……”
  
  “胡说!”当年夜夜风流的小王爷也有急于争辩的时候:“我怎会那样对他!”
  
  意外听到了这句话,傅阳和司瑾俱是一愣。
  
  阎肆笑得更开:“看吧,我就说,他二人清清白白。再者,就算宋兄有那意思,谢流芳怎么会动心?”
  
  这话听在赵珩耳朵里不是滋味,谢流芳怎么不能动心,若不动心,那夜里在荷塘边与自己亲热厮磨的还能是鬼?
  
  感觉到赵珩正盯着自己,阎肆继续对傅阳司瑾道:“若谢流芳动了真心,以他那精明的性格,会不知他去‘笑眉馆’风流?知道了还能纵容?光看他不闻不问,宋繁回回酒醉归来安然无事,就该有数了。你们还在这猜度,真是白费力气。”
  
  傅阳装傻道:“那……他若真不知道宋繁同我们去‘笑眉馆’呢?”
  
  这话正中赵珩心事,那晚谎称下山喝酒而已,谢流芳看上去相信得很。
  
  “笨,就算他看不清宋繁是什么人,也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同我们一道下山,会做些什么还能不清楚?这是摆明了不上心。”
  
  赵珩手里的折扇毫无征兆地脱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傅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么说来……还真是我想多了。”
  
  接下来傅阳阎肆一唱一和说些什么,赵珩再也听不进去。只在心里反复琢磨,谢流芳一定知道他去笑眉馆,一定知道他说谎了,却不闻不问,一声责问也没有。
  难道真被阎肆说中,实际谢流芳从未对他动过真心?
  
  想到这里,赵珩心里似乎突然堵了什么,默然拾起扇子,佯笑道:“忽然想起来,宋老师仿佛找我有事,先走一步。”
  
  三人不做声,待赵珩走远,傅阳才轻声道:“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唯恐天下不乱……”
  
  阎肆苦笑:“……还有点不仗义。”
  
  我们这样的人,能遇到个值得珍惜的不容易,结局如何,只看他二人自己的造化。眼下,只当替谢流芳敲他一敲,不枉一场青梅竹马。
  
  司瑾如此想着,便不以为然道:“哪里,做得好!”
  
  一锤定音,打消了另两人心里的不安。
                  chapter 22
  那三个盘算了一出好戏,可苦了赵珩,心里像坠了一桩心事。
  
  小王爷纵横欢场,向来春风得意,难得尝到这份失落,憋在心里很难受,就想找个法子宣泄出来。
  上课时总拿眼角去瞟谢流芳,要不就把毛笔、书本之类的拨到地上或者音律课上故意乱拨琴弦,大小造出些声音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谢流芳若蹙眉不去看他,他就弄得更起劲,但谢流芳若抬头扫他一眼,便又心满意足。
  
  如此幼稚的举动,小王爷却一点不觉得自己可笑,还将这些当好事给那三个说:“你们看,他心里还是在意我的。”
  
  傅阳听了,憋笑憋得弯下了腰,一旁司瑾摇头轻叹:“没救。”
  
  向来落井下石的阎肆倒是一脸严肃,撑了折扇对赵珩说:“你不就想试试他心里到底有没有你么,散学后喊他一块儿去‘笑眉馆’啊,要是吃醋翻脸,可不就正中你下怀?”
  
  赵珩笑着摇摇头,但之后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
  
  阎肆那提议,虽说不靠谱,却正中小王爷心坎儿。只不过赵珩心里也有打算,万一谢流芳真吃醋翻脸,或是指着他鼻子骂他下流之徒,又该如何收场。
  
  当然,赵珩是一千一万个不知道,江南百姓在谈起“惠亲王家小王爷”的时候,那调调与谈论“下流之徒”也无甚两样了。
  
  散学时,赵珩没去找司瑾他们。原因是今日立秋,他打算和谢流芳一道过个习俗。
  
  过去每年立秋时,王府里的奶妈都会剪一些红色石楠叶插在赵珩鬓发间,而后在院子里摆一桌家宴,酌几杯清酒,也不知道有什么含义,大抵是辟邪安身之类。
  恰巧书院后山的石楠叶红了,赵珩就想带谢流芳一道去,寻一片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以茶代酒,寄思乡之情。
  
  把这想法同谢流芳说,他倒也有几分兴趣,两个人便相伴朝后山走。
  
  不料半途,还是在角亭遇到了那三个,傅阳遥遥望见赵珩和谢流芳,霎时间就窜离了石凳,就像专门等着他们似的。
  
  “走啊走啊,等你们好久了!”
  
  傅阳说这话时看着谢流芳,满面神采,颇有些激动。
  
  谢流芳少时虽与他三个有交情,但后来明显疏离了,这突如其来的“邀约”还是有些意外,不禁道:“去哪儿?”
  
  赵珩刚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阎肆抬手一拦:“今天立秋,‘笑眉馆’摆琴会,我们打算喊宋繁一道过去玩玩,正好谢公子也在,不如同去?”
  
  谢流芳自然知道山下那“笑眉馆”是个什么地方,顿时默不作声。
  
  赵珩当他不高兴,立马圆场:“笑眉馆有什么好去的,不如一块去后山,看看石楠红叶,喝几壶龙井不是更好?”
  
  “呀!”傅阳夸张笑道:“我没听错吧,宋公子今天中邪了?连笑眉馆都不乐意去倒要去看石楠?难不成上次那个‘月清’……让你扫兴了?怪不得你最近都不留宿,连夜甩下我们回书院啊……不过没事,我都打听好了,今天有几个老鸨的私藏货要挂牌,正对你胃口!”
  
  阎肆不如傅阳夸张,piao妓还嚷嚷得人尽皆知,勾着嘴角,难得笑得温文尔雅:“宋兄跟你说笑呢,他最近可舍不得月清相公啊。”
  
  “你……”小王爷明知他们故意,却又不能阻止他们不说,气得咬牙切齿。
  
  此时司瑾也走过来,大约知道他们的阴谋,只对谢流芳说:“流芳一道去么?”
  
  这话一说,几个人都静静等着谢流芳开口。相对傅阳一脸幸灾乐祸,赵珩隐隐有些期待,哪怕那张冷淡的脸上出现一丝愤怒的神情都好。
  
  半晌,谢流芳抬头,唇角勾着淡淡的笑意:“好啊,去听听曲儿也好。”
  
  趁赵珩怔愣时,傅阳已经一把勾住谢流芳的肩膀,笑得有恃无恐:“哈哈,那赶紧走着!”
  
  ……
  
  笑眉馆每逢立秋,便要摆琴会,一来替新挂牌的几个造势,二来也显摆显摆馆里相公的琴技。好歹说出去,他笑眉馆也不单纯是个男娼馆,还有清风弄月般的雅致。
  
  自然,所谓琴会,不单纯是自己馆子里的人自娱自乐,有些没名气的琴师也会借此机会前来踢馆,拿不到头名,也能得几锭白花花的“踢馆费”。甚至说天熹书院的宋彬老师,当年也在笑眉馆里露过脸。
  
  一传十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