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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魇-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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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迟夙否定,“不是的。与你无关。”
  “以你的脾气,怎么可能会原谅杀父仇人?”情绪激动的看着沈迟夙,宫城殷痛苦地嘲讽道,“明知道如此会更加无法接近你,可还是没有办法手下留情。”
  “我知道,你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那日他便死了。”想到那日听到他喝声时微顿的长剑,他便已经满足了。
  “沈谦夫妇并非我的亲生父母。”闻言,宫城殷有些愕然。沈迟夙并不打算在此事上隐瞒什么,于是便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宫城殷。
  有些心疼的揽了揽手臂,宫城殷说:“真希望有朝一日,我也可以为你亲生父亲敬上一炷香。”
  沈镜尧是原来的庄主,山庄里的祠堂里便有他的排位,然而也仅是一个排位罢了,沈镜尧在外身死,尸体却并没有寻回。在沈家墓地里有一座衣冠冢,沈迟夙从前也拜祭过,只是并不知晓那才是自己的亲身父亲,现在想来实在有些讽刺。
  回过神,对上宫城殷的眼睛,沈迟夙叹口气,眼眸漆黑的没有丝毫光芒,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不是吗?
  当日接受庄主之位,便早想过这些事情了,现在后悔也是于事无补。
  夜晚的沁凉里,带着月色的朦胧,宫城殷只听到沈迟夙说:“不必麻烦。”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然而高傲的心,容不得他再泄露自己的脆弱,他低低笑了声,带着往日的邪魅风流,楼了搂抱着的身体,宫城殷说:“这次分开,相见不知何时,何况,如今一场大战,他日,你我再见更是势不两立,我们再如此纠缠不清,未免太过拖沓。”
  脑袋一阵嗡嗡直响,揉着突然又疼起来的额头,沈迟夙说:“那就让这成为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记忆吧。”


☆、第五十二章

  那就让这成为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吧。
  你总是能够如此简单的否定掉一切。在你的心里,我到底占据怎样的位置?
  宫城殷想,或许真的是最后了吧。
  连他们之间唯一的羁绊都斩断了,从此,就真的陌路了吗?
  也许,真的该放手了。
  他也会累的啊。
  其实早就可以为沈迟夙接触蛊毒了。可他一直拖到现在,大概心里早已明白,这么做了,他们便真的再无瓜葛。
  直到现在,他对沈迟夙的感情仍旧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偶尔他也能够感觉到沈迟夙心里的动摇,他并非对自己毫无情分,然而,比起自己来,其他的东西却重要的多。
  如果不是最重要的,那么,不如舍弃。
  得不到完整的心,哪怕委曲求全在一起,也终非长久之计。
  回到黑檀教后,老远便看到耀儿站在院子里,傻兮兮的笑着,看起来好似不谐世音。
  走到跟前,抱起耀儿,宫城殷神情间略过一丝苦涩,这是报应吗。他心狠手辣,视他人性命为儿戏,如今妻亡子痴,连他最爱的人也永远与他分隔。这是上天想告诉他,他宫城殷错了吗?
  咯咯笑着将手伸向宫城殷的脸,耀儿满脸笑容的叫道:“爹爹,爹爹。”
  宫城殷收回思绪,捏捏耀儿的鼻子,眼神中带着丝歉意,“是爹害你如此。”
  紧紧搂着耀儿小小的身体,宫城殷闭着眼,心里好似冰火两重天般,煎熬的痛苦。
  从宫城殷的脸上,白溪看得出他的痛苦。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致使这个人此刻看起来如此的脆弱。
  走过去,如往常一样露出一个笑容,“刚回来吗?”
  宫城殷从抬起头,白溪看到那双眼微微泛红。
  笑容僵在脸上,下意识的问出口:“您怎么了?”
  察觉到白溪的担忧,宫城殷扬了扬嘴角,抱着耀儿说:“没事。”
  白溪不好再问,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耀儿喜欢白溪这一点,即便是失去了记忆也不曾改变。宫城殷教他喊自己爹爹,他见了白溪则是跟着宫城殷一样喊“白溪”。对此宫城殷也不在意,便也就随他去了。
  见耀儿伸手,白溪伸手接过他逗他玩了会儿,说:“听说附近的镇子要办个花祭,教主有时间的时候不妨带着耀儿去逛逛。”
  拉着白溪向着屋内走去,宫城殷心不在焉道:“想去的话,到时候便去吧,现在左右无事。”
  明知不该开心的,白溪却还是止不住有些兴奋。自从来了黑檀山,虽然偶尔也会出去,但却从未与宫城殷一同去过什么地方。他知道宫城殷的心里只有沈迟夙,甚至从未奢望过能够得到什么,然而沈迟夙的一次次拒绝,让白溪有些难过,也有点开心。他不求宫城殷能够像对沈迟夙那样对待他,只要能将他放在心里一个微小的角落,他便就满意了。
  无暇注意白溪的心思,进了屋,宫城殷便让人取来几坛子酒,闷闷喝起来。
  白溪酒量也不错,见宫城殷心情不好,便陪着他说话,喝酒。
  一坛一坛的酒灌下去,却丝毫不见醉意。真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若是当初我先爱上的是你多好。”眼睛挪到白溪脸上,宫城殷嗤笑一声,抓起酒坛放到嘴边,酒水咕噜噜入喉,有部分滑出嘴角浸入脖颈。
  耀儿望望白溪,又看看宫城殷,笑的纯真无邪。看在宫城殷眼里,却又略过一丝抽痛。
  “耀儿,过来爹这里。”招招手,耀儿便乖乖的派跑过去趴到宫城殷腿上,咯咯傻笑。
  “为什么我做的孽要让你来承受。”手放在耀儿的头上,宫城殷的脸上充满自责,他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从未害怕过所谓的报应这么一回事,然而如今真到了这一步,却比他自己亲受更让他心痛。
  耀儿脸上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白溪看着他自责也有些难过,然而此刻的任何言语都有些苍白无力,他便垂首不再去看。
  许久,就在白溪以为这样的沉默会一直持续下去时,宫城殷突然开口:“白溪,你到底为何喜欢我?”
  心陡然一跳,白溪瞬间涨红了脸,“我……我……”
  太过紧张,反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因为我将你带出了烟花之地?或者因为教主这个身份,还是……”
  “不是的。”有些恼怒的打断宫城殷的话,白溪有些激动,“我在乎的并不是你的身份地位,我……我就是喜欢上你而已。”
  “你将我带离那个地方,我的确心存感激,可是这不是我喜欢上你的唯一理由,与身份无关,那时候见到的人是你,所以便喜欢上了而已。”
  白溪的性子一向是唯唯诺诺的,然而这次却突然如此激愤,不顾一切,让宫城殷也有些惊讶。
  说完后,白溪立刻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小心翼翼的看看宫城殷,他低声说:“我不是故意顶撞你的。”
  摆摆手表示不在意,宫城殷说:“你如此,我变更不能让你呆在我身边了。”
  “为什么?我不求能得到什么,至少让我待在你身边好吗。”白溪豁得站起身,神色一阵苍白。
  叹口气,宫城殷无奈道:“你的心意我明白,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个人会如你一样如此为我着想,我伤害过许多人……我已经不想再辜负对我付以真心的人了。”
  “我不在乎的,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永远待在你身边,即便你对我不闻不问,我也不介意的。”走到宫城殷身边,白溪双膝跪地,手抓着宫城殷的袖子,脸上满是哀求。这幅仿似天塌下来的表情让宫城殷也不由动容,他自问,他做不到这个地步。
  耀儿看白溪在一旁,立刻伸出小手去抓白溪旁边垂下的发丝。然而白溪一动不动,只是眼神坚定地看着宫城殷。
  闭上眼靠向椅背,许久,宫城殷嘴唇翕合:“还有几日花祭?”
  有些反应不过宫城殷的话,大脑停滞了几秒,白溪才欣喜的说:“还有三日。”
  “三日。”喃喃念罢,宫城殷笑着说,“起来吧,到时候一起去看看。”
  宫城殷的笑,是白溪从未见过的温柔,那是发自心底的神情,带着一股神圣感将他整颗心包裹起来,柔润温和。
  接下来的几日,宫城殷一直都是闲来无事。黑檀教之前的一站损失很大,宫城殷初时做了一些安排,其他的便都交给四位守护使处理,若有何分歧便去请教三位长老,如此一来,平日里也无人过来打扰宫城殷。
  与耀儿与白溪在一起的时候,宫城殷偶尔会忘记现下的烦恼,然而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便止不住空虚感。那种抓心挠肺的孤独会让他痛苦难耐,然而当自暴自弃的随便寻来一个女人时,心里却会无端漫上一股厌恶、暴躁。
  三日的时间转眼即逝,一早起来,白溪便一副兴致高昂的模样,宫城殷看到白溪如此,心底的烦躁便稍稍减轻了些。
  抱着耀儿,三人一路便下了山。
  已经九月份的天了,天气转凉,花也基本凋零。山下的小镇却还是一副百花盛开的美妙样子。初见时,白溪仍不住惊讶,走近了才发现,那些哪是什么百花盛开的大会,明明是人造的假花卉。
  “看起来很像真的啊。”白溪忍不住失望。
  “你便当是真的不就行了?”呵呵低笑着,言语间带着戏谑。
  白溪不由笑起来,这样的宫城殷好似回复了几分平日的模样。
  其实花祭并不是每年都会举行,今年举办不过是为了祈求今后风调雨顺、幸福平安之类。虽然都是假的花卉,但因为做工直径,远远看去如同真的一般。
  上午便四处转着看看,耀儿见了什么都想伸手抓住,与初次来这镇子时一模一样。
  白溪回头看着停下步子的宫城殷问:“怎么了?”
  抬脚再次向前,宫城殷脸上挂着一丝掩饰不及的落寞,物是人非,就是这么一种感觉吧。
  “找了地方歇歇脚吧,走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吧。”
  白溪点点头,目光来回在周围扫过,最后落在路边的馄炖摊上。
  注意到他的视线,宫城殷便率先抱着耀儿坐了过去。
  馄炖并不是如何的天上有地下无的美味,然而那一次却是白溪记忆力最美好的时刻。
  正午的时候,镇子里请的大师在早已准备好的祭台上祭天,空中飘散下五彩缤纷的花瓣,氤氲出一个美轮美奂的世界。
  白溪忍不住抓住宫城殷的袖子,赞叹道:“好美!”
  宫城殷仰头看着天,眼神深沉,如此美,却只是一个假象!
  如同他与沈迟夙曾经在一起的一切,如今想来,他甚至怀疑,那是否真的是曾经亲身经历,那个冷冰冰绝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真的是与他亲密无间纠缠在一起的男人吗?
  还是说,就如同这满空花瓣纷呈,终究只是一场虚假的梦幻?
  可若只是梦幻,为何梦醒之后,还是如此的痛苦不堪。


☆、第五十三章

  人的韧性是无法估计的,以为会一蹶不振,然而一切还是平平静静,没有两样。
  安抚了死伤者的家属,九逍山庄又毫不停顿的整合。王伯是山庄里的老人,沈迟夙也不打算在不曾触及到山庄利益的情况下对付王伯。只要他安分,不多做什么手脚,他是不会动他的。以往沈迟夙并没有将心思放在山庄上,因而真正属于他自己的人并不多,如今既然已经接手了九逍山庄,那么他自然要将这些力量全部握到手上。
  那段时间,不仅要忙山庄里的事,还要应酬殷勤来访的各个宗门。九逍山庄的地位比之先前,可谓是水涨船高。说来也简单,江湖人崇尚强者。在五大门派渐渐趋于没落的时候,九逍山庄却不落人后,对于各大门派也是极为友好,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九逍山庄明确表示不会参与进顶级门派的争夺,这就表示日后若是和那些大门派发生了争执,或者发生了什么大事,九逍山庄便成了一股可以争取的力量。
  对于那些人所抱着何种心思前来,他并不在意,无论谁来,他都以礼相待,只是因为他总是面色清冷,渐渐的便有传闻说,九逍山庄的庄主天生冷情,是个不容易接触的人。
  对此,众说纷纭。或许因为沈迟夙如今已今非昔比,因而江湖上以往关于他的留言渐渐淡了下去。一些新出道的女侠们闻说沈迟夙不仅武功高强,身居庄主之位,更有一张令女子都要羞愧的容貌,于是,暗中对沈迟夙生出向往之情的女子不在少数。
  对于这些事情,沈迟夙有所耳闻,只是这些事情在他看来都是些穿耳便散的清风一般,没有任何意义。
  江湖如今是少有的平静,每日处理完庄里的事情,其余时间便都用来习武。
  卫单说:“沈兄真是一介武痴!身为一庄之主竟将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习武上,卫单可是没有这份坚持。”
  沈迟夙回道:“即便如此,卫兄武功却要要胜我一筹。”
  卫单说:“沈兄一个人练舞未免太过枯燥,不如你我共同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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