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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翎归故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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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门,另一只还留在外面。
  可能是我声音小的几乎难以入耳,鸾沉神志不清的眯着眼,又把头转向那女官:“碗儿,门边那人是哥哥么?为什么不理我……外边不冷么?”
  几句话说的人热泪盈眶,我实在不明白,和鸾沉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本来我登基为帝,鸾沉做最忠心的臣子,我定会像最慈爱的兄长一样宠溺他。
  究竟哪一步走错,错成这样。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该做的没有少做一分,毒还是每天加在那碟鸾沉最爱吃的甜食里,只是每日看他咽下我亲手下的致命药,由最初的报复性快感变成一种难耐的煎熬。
  心里分明越来越难以割舍。那种恨之入骨的感觉,在我半夜醒来看着他的脸,产生“这人的时日恐怕不会多过另一个七天”这样的念头之后,变得越来越模糊,我甚至不再一边折腾他一边强迫他回答我,为什么当初婵妃要和自己的亲生姐姐争权夺位。
  鸾沉揽着我的脖子,索吻着叫我的名字,主动把身子靠上来。更瘦了,仿佛油尽灯枯,每天情况都在坏下去,身体恐怕再接受一次过于放纵的性|爱,就会惨死在床榻之间。我也只能尽量和他保持距离,避免擦枪走火。
  “人呵,说不准能活到哪一天,”鸾沉幽幽的挂在我耳边道。他虽然纵容我,但是在这些事情上几乎没有一次是主动,这回却急不可耐的把双腿缠在我的腰侧,笨拙的摩挲着我身下开始的蠢蠢欲动的器官。
  我哪里受得住这样勾引,来不及细品话里的无奈之意,抱他放在腿上正面相对,一俯身含着耳垂轻舐,逗得他全身泛出红晕。
  次日鸾沉没有上早朝,甚至连我都没有和他说上一句话。
  隔着厚厚的帷帐,太医宫女在外忙碌,隐约看见一个人侧卧在最里面,脸色煞白,有气无力的。
  我抓了其中一个,问道:“皇上怎么样了?”
  老太医噗通一声跪下来,支吾了半天也给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皇上身边最宠幸的女官端了碗没碰过的黑色汤药出来,恶恶的看了我一眼:“皇上自有神明保佑,用不着晋安王挂心……”说着,竟仿佛带了哭腔,再也说不出狠话来。
  她不说也罢,说了,我反倒心里有了数,步子迈了迈,终究不敢多踏出半步,转身退出去,再多看他一眼,恐怕就怎么也下不了手了。
  深吸一口气,我拿掉宫灯的罩笼,橘色的火舌舔舐着黄底红格的信纸,由边缘至中心迅速化为灰烬,纸上“事成”二字也随着烧的变了型的纸张纠作一团,悠悠落下地面。
  顾不得那些繁文缛节,我从小门进了封王府,迎头便撞见静候我的家主。
  我立刻道:“大人所言当真?”
  封王露出一股老谋深算的淡笑,引我走向内间:“当真,兵符现在从詹将军手上偷来了,往事具备,只等小皇帝断气了。”
  坐下之后就着后面的事宜又探讨了几个时辰,事事都想到最周全,几乎是天衣无缝了,然而我心里总又快不安定的地方。
  鸾沉面白如纸的样子还是在眼前晃动,一时又换成他昨夜在我身下唤着“凤渊”意乱情迷的样子,我眼前一阵阵发晕,好像心□脱脱给人捅出一个洞。
  “殿下……”
  “嗯?”不知不觉间我居然发起呆来。
  封王刚要开口说话,外面一阵咚咚的敲门声。
  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进来跪下,封王急道:“宫中情况如何?”
  那人回道:“宫中刘太医密报,皇上自方才咳血不止,已于一刻钟之前气绝而薨……”
  “鸾沉……死了?”我极力镇定,几个时辰之前,宫里那人至少还一息尚存,这么快就……
  封王闻言跪在我脚边道:“殿下,兵马已在宣武门外候着,这是绝佳的机会,不如在此处黄袍加身,昭告世人,天下易主,事不宜迟!”
  心乱如麻,我站住片刻,只能顾左右而言他道:“此事不可急躁,鸾沉为人诡计多端,我怕其中有诈,必须先回宫确认他是真的死了……”
  封王听罢,抱住我的马靴,连连叩头道:“殿下不要忘了,那药已经下了,若是一时心软……”
  我一脚踢开他:“这说的叫什么话,你觉得我会前功尽弃么?今天看到他如果还留着半条命,我一定挥剑斩下他的头!”
  顾不得备轿,我在王府门口牵了一匹马,往宫中疾驰而去。
  宫里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通往皇帝寝宫的路上居然一个侍卫也没有,四下无人,旷然无声,叫人心中虚寒不断。
  伸手掀开悬在窗栏的毯子,理得规整的床榻之间,空无一人,只剩风吹薄帘,微微飘动。
  “凤渊是在找我么?”不知是真实还是幻觉,一个声音从侧面传出。
  我犹豫片刻,从腰里抽出佩剑。
  几步来回,翻箱倒柜,走的心急火燎却还是不见鸾沉的影子,我仰臂劈开当空悬挂的一面丝帛,碎屑纷纷扬扬散了一地。
  不在。
  我扭头去寻。
  还是没有。
  “鸾沉!装神弄鬼做什么!”我话语里气焰虽盛,背后早已一片阴寒。
  鸾沉兴许是……做鬼也不愿放过我!
  看着一片狼藉的寝宫,昨夜还一片云雨柔情,今日却落得如此天人永隔。
  跌跌撞撞出了门,忽然觉得耳边一阵咳嗽声,仰头一看,鸾沉居然正坐卧在龙椅里,摇摇晃晃想要撑着扶手站起来。
  我全身一颤,哪还拿得住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他半倾着身子又是一阵咳嗽,好像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一样的吓人,过了半晌才堪堪开口:“哥哥叫人给我下的药,早就换成冰糖,封王损了不少人性命偷去的兵符也不过是一块破木头,呵,那老头的人头我早就想要了,只愁没有合适的口实,现在倒好,自己送上门。现在那颗脑袋,恐怕已经以弑君之罪悬上城楼了罢。”
  一股血气涌上心头,这人是戏子、是无赖,玩的都是最催人泪下的戏码,在天下人都因为负了他而情疚自责的时候,他其实在一旁乐的……像看耍猴一般!什么“鸾沉性冷,唯独对凤渊例外”?我忘了,那时候他还小,现在他长大了。他为青帝,而我为人臣。
  “你……鸾沉!你是早就算计好了的?”我挣扎着说出毫无意义的问句。
  “你说呢?”他说罢捂着嘴巴,摇摇欲坠的一步步沿着汉白玉台阶走到殿下,眼神温柔与我对视:“都到了这一步,哥哥难道还要大闹一场?太难看了……”
  朱岂之很快绑了我像拖死尸一样拖到他脚边,我抬不起头,只能看得见一双金丝花纹鸾凤花样的青面小鞋,自层层叠叠的明黄色袍子里若隐若现的露出来。“鸾沉,你知道我输在哪里么?”我忍不住笑道。
  美丽的眼珠狐疑的盯着我看。
  “我对你动了情。”半真半假的语气。
  鸾沉一听,脸色忽然沉静如水:“给他松绑。”
  朱岂之面露难色道:“陛下,乱臣恐对陛下不利……”
  那只漂亮的脚在我脸上踢了踢:“你看他,这样还有机会杀我么,阶下囚而已。”
  常人怒气至极时往往大吼大闹,咬牙切齿。鸾沉不同,他一言不发,眸中含着泪水一样的雾气,那便是气急攻心了。
  艰难的站起来,死死的盯着他看,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可又如鲠在喉。
  现在再说什么,也只是狡辩,若是真的动情,哪里还会那样迫切的想要手刃此人?
  最后还是他自己缓缓开了口。
  “我从小就那么喜欢你,还以为这一次……顺着你足够了,足够到……你能原谅我……哥哥,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是觉得逗我很好玩么,”鸾沉一脸惋惜的摇头,叹了口气,顺着台阶踱了几步,转而正色道:“朕没想到皇兄当真下的了手,还气得吐了一次血,现在想来真是不值的很。
  不过皇权之争,血亲也好、爱人也罢,都不该心慈手软,那天之后朕也从皇兄那里学到了,这可要多谢皇兄。”
  他还是第一次,在我面前称朕,不是叫我哥哥,而是叫我皇兄。
  身后有人俯首帖耳的端上了什么东西,我仿佛当头挨了一巴掌,脑子里空白一片,又立刻了然于心。
  “这是皇兄每天都要命人加在蜜渍莲藕里的,”他接过翠玉的杯盏,摇晃里面漂亮的液体:“我把它们全留下来了,现在,孝敬哥哥。”
  他媚眼如丝,湿润的给人一种随时会滚下泪珠错觉。我咬了咬牙,沉默的从他手里夺过那杯酒。
  君要臣死,天经地义。
  “谢主隆恩!”我仰天一笑,端着酒几步跨到大殿外,成王败寇,这本不是鸾沉的错。
  人心是毒是善,都不怕。就怕毒的不够狠,善的不够真。
  一股血气涌上心头,这人是戏子、是无赖,玩的都是最催人泪下的戏码,在天下人都因为负了他而情疚自责的时候,他其实在一旁乐的……像看耍猴一般!什么“鸾沉性冷,唯独对凤渊例外”?我忘了,那时候他还小,现在他长大了。他为青帝,而我为人臣。
  “你……鸾沉!你是早就算计好了的?”我挣扎着说出毫无意义的问句。
  “你说呢?”他说罢捂着嘴巴,摇摇欲坠的一步步沿着汉白玉台阶走到殿下,眼神温柔与我对视:“都到了这一步,哥哥难道还要大闹一场?太难看了……”
  朱岂之很快绑了我像拖死尸一样拖到他脚边,我抬不起头,只能看得见一双金丝花纹鸾凤花样的青面小鞋,自层层叠叠的明黄色袍子里若隐若现的露出来。“鸾沉,你知道我输在哪里么?”我忍不住笑道。
  美丽的眼珠狐疑的盯着我看。
  “我对你动了情。”半真半假的语气。
  鸾沉一听,脸色忽然沉静如水:“给他松绑。”
  朱岂之面露难色道:“陛下,乱臣恐对陛下不利……”
  那只漂亮的脚在我脸上踢了踢:“你看他,这样还有机会杀我么,阶下囚而已。”
  常人怒气至极时往往大吼大闹,咬牙切齿。鸾沉不同,他一言不发,眸中含着泪水一样的雾气,那便是气急攻心了。
  艰难的站起来,死死的盯着他看,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可又如鲠在喉。
  现在再说什么,也只是狡辩,若是真的动情,哪里还会那样迫切的想要手刃此人?
  最后还是他自己缓缓开了口。
  “我从小就那么喜欢你,还以为这一次……顺着你足够了,足够到……你能原谅我……哥哥,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是觉得逗我很好玩么,”鸾沉一脸惋惜的摇头,叹了口气,顺着台阶踱了几步,转而正色道:“朕没想到皇兄当真下的了手,还气得吐了一次血,现在想来真是不值的很。
  不过皇权之争,血亲也好、爱人也罢,都不该心慈手软,那天之后朕也从皇兄那里学到了,这可要多谢皇兄。”
  他还是第一次,在我面前称朕,不是叫我哥哥,而是叫我皇兄。
  身后有人俯首帖耳的端上了什么东西,我仿佛当头挨了一巴掌,脑子里空白一片,又立刻了然于心。
  “这是皇兄每天都要命人加在蜜渍莲藕里的,”他接过翠玉的杯盏,摇晃里面漂亮的液体:“我把它们全留下来了,现在,孝敬哥哥。”
  他媚眼如丝,湿润的给人一种随时会滚下泪珠错觉。我咬了咬牙,沉默的从他手里夺过那杯酒。
  君要臣死,天经地义。
  “谢主隆恩!”我仰天一笑,端着酒几步跨到大殿外,成王败寇,这本不是鸾沉的错。
  人心是毒是善,都不怕。就怕毒的不够狠,善的不够真。

  鸡同鸭讲

  先发制人,却要佯装成受制于人,也是一件苦差事。
  战事迫在眉睫,人员安排,军饷筹备,都需要一件一件审核批准。佯装成无能之师引君入瓮的先头部队是作假,可是军饷却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不够。
  詹育韬一边诉苦,一边呈上出征名册。那里头最上头一排,除了鸾沉自登基以来潜心栽培的几个心腹,就只两个新名字。一是那日在酒楼里险些掀翻当今天子的殷景仁,另一自然是宋昱。
  鸾沉仔细看了一会,对跪在一旁的詹育韬道:“之前听你提过粮饷不足,朕又拨了些,还是不够么?”
  詹育韬像是等这问题许久了,立刻答道:“会皇上,是。”
  鸾沉叹气:“就现有的这些,还能撑多久?”
  詹育韬:“至多一个月。”
  鸾沉踌躇片刻:“这场仗要打多久?”
  詹育韬:“这可不好说,但是最快也在两月左右。”
  鸾沉道:“你下去罢,朕会想办法。对了,听说晋安已经派兵连夜赶往幽州了?”
  詹育韬:“回皇上,是。”
  鸾沉疲劳的点点头,把将军一人留在原地,径自回房休息。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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