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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伤旧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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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开始我行我素。
  似乎已经成为了惯例,庆家的每一个人,天成的都有说教我的资格,而我除了接受“不争气”的指责外,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理由。所以这更加剧了我的不驯。
  那是喜欢夜观天象而知云雨的管家老先生在一天晚上对闲坐着的我说,“二少爷,明天有雨。看天儿不好就不要在外面瞎溜达。”
  我懒懒的咕嘟着凉茶,“嗯,知道了。”
  我用这句话来搪塞他可是经年累月了,老人家已经很平淡的接受了这个现实,“您多保重,带个小厮拿上蓑衣也好。”
  我继续标准的应答,“嗯,知道了。”
  老人家接下来的反应也是固定而稍作变通的,“您要是一个人,就不要乱跑了,省得不好找。”
  我微笑的点头,“嗯,知道了。”
  老人有些上了年纪,却依然精神矍铄,和蔼可亲,“您带上信号的烟花标记总是可以的吧——我会准备好驱寒汤的。”
  我的回应终于发生了改变,标志着这场无聊的对话的结束,“我记下了,您忙去吧。”
  所以,当第二天午后天气闷热欲雨之时,我选择了独自一个人跑到了离家不算太近的小山里,选择了想一出是一出的随性,也选择了之后一切的心甘情愿而难以预料的未知。
  总之是,不听老人言。                    
  作者有话要说:先上废话……正文马上展开。


☆、引郎入室(一)

  闷热欲雨,这是那一天天气的总体特征,没办法,夏不夏的感觉,就是这个德行。
  我一个人骑着一匹马,单人单骑的晃晃悠悠的驰向离家不算太远的一座山,目的却很愚蠢,毫无准确的目标,仅仅是闲的无聊,消遣时光。
  按理说,既然是为了打发时间,走路前去岂不是更好,然而,我真心觉察出来了自己的懒惰,所以断然不可高估自己的能力,若是施展我那并不伶俐利索的轻功,向来只是会让自己更累,而这显然不是我的作风习惯。
  尽管庆家并不是没有什么天赋优良的骏马,财力自然不是问题。只是我觉得,就我这种人而言,既然是不打算干什么正事,那还是不要去浪费灵便的脚力的好,省得人家真的有了急事反而耽搁了,这样就是我的不对了。我向来就是这样,尽管我不能帮上忙,连倒忙都没帮上过,但是我绝对不会去给别人添乱。
  因为我爹曾经教育我们说,“不扰人者即为圣贤。”
  我略带草率却很放心的把乖乖的马儿扔在山下,拍拍它的头嘱咐着,“别乱跑,啊。你在这里呆好,我自己上去玩会儿。马上就带你回去。”
  然后我就上去了,勉强算是在上山吧。一个人踢踢踏踏,没有踉踉跄跄,由于拒绝了小厮的跟随,可能如果有旁人,看起来显得会十分落魄,或者说,落寞。形单影只。
  尽管四周是蓊蓊郁郁的葱茏苍翠,尽管满眼是风景如画的清丽温柔,尽管旁边是安安静静的诗意画情。
  小山绝不雄伟,小山亦不壮丽,小山不会绵长。所以,当一个小小的我在天然被闲人或是旅人甚至是疲惫的骡马踩出来的山路上悠悠的幽幽向上走着,那感觉在我的自我感觉中并不凄凉,毕竟是常态了,但却确实让人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如此隔膜,格格不入,连在这种场合都要温习一下我平时的感受,天佑我?
  当一个人有些默默彳亍的向上走,天渐渐走向了暗色。当我越走越远,神智似乎也失去了那种平日的敏锐,所以走着走着听到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居然没能引起我的注意,所以,等到腿上的钝痛被我完完全全的感知,想去探究一下究竟是什么东西酿成了这场悲剧的时候,已然了然无望。
  我只看到了动物的牙印,我只看到了衣服的破洞,我只看到了自己的血在渗出,当然我还看到了自己的血仍然是红色的,在渗出还是在流出好像没有什么区别,因为那细细的蜿蜒的红色并没带给我太多的刺激和触动。
  我在自己的怀里摸一摸,必然有礼花一样的信号弹在的,不过好像除了这个,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因为现在是白天,这东西的效力差了点儿,再说,很奇怪的是,我当时并不想通过这种方式来通知别人知道我的情况,就仿佛是突然产生了自生自灭的念头,好像对于我这种人,留一个横尸野外的结果也是善终的了结。
  我感觉,那时候似乎是在带着故意的束手无策的我,袖手旁观着我自己,我想我当时的表情如果还有,那必然是笑着的。
  笑是我一贯的表情,各种笑,却都不是在表示喜悦。
  只是令很久很久以后的我很好奇的是很快竟然出现了一个人。
  他不是,更恰切一点的说,应该是不只是衣袂轻轻的超凡脱俗,不只是风度翩翩的温润如玉,不只是发丝飘飘的潇洒风流。
  他就是他,真的,我好像已经记不真切他的衣着打扮,我也好像我记不得他说了怎样的话,我似乎好像也记不清楚他的一举一动。
  其实,这些我什么都没有忘,我怎么可能忘。
  他似乎具备着上述所有的特点,但是这些好像都不足以形容他。因为所有的这些和他这个人本身比起来,和那个人自己比起来,什么都是不重要的。
  人强则骄,但是他当时掩饰出的气质,完全看不到盛气。反而是低调近乎谦卑的。
  他着了颜色很浅的衣服,完全没有游于四方的疲惫劳顿的表现。眼眸有神,丝毫没有倦怠与风尘的模样,绝不像一个旅人。
  他的身上背着一个褡裢似的小行囊,轻轻地在我面前蹲下,快速却仔细的检查一番,最后的结论温声细语带了安慰的语气,“不要怕,没有毒的。”
  他的声音很像是浓茶烈酒,完全不相干还可能是相克的两种气质,醇厚干净却那么有穿透的力度,不是掷地有声,却丝丝入心的展现在他的嗓音中。
  接着他按部就班的处理着我的伤口,加上包扎,之后虽然是带着抱歉的冒昧,但还是直接将我揽在怀里轻轻一抱,用着肯定的语气问道,“你的马在山下吧。”
  爱一个人,真的是世界上最简单和最难的事情,一见钟情,真是世界上最幸福和最可怕的事情。
  所以当我躺在他的胸膛里的时候,我的侧脸不由自主的贴在上面。他的身躯究竟应不应该用伟岸来定义还有待商榷,但是真真切切的温暖的触碰,没有不让人怦然心动的理由。
  这就是“英雄救美”的原理吧,大概是人在脆弱的时候就更容易产生依赖,所以才多了那么多的可乘之机。
  我想我就是其中之一。
  后来,我自我总结了一下,原来我以前对姻缘情愫的各种冷淡,仅仅是因为我没有遇上对的人啊。
  尽管遇见的美人不乏,然而无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哪家的待字闺中,哪家的碧玉玲珑,我的心依旧像是汪洋大海般波澜不惊,她们就像是一枚贝,不足以在我的心头泛动丝丝的涟漪。
  这与他是男是女没有关系,庆家的二公子不可能是没见过美男子的人,名门显贵之后,风华正茂生的标致,英俊潇洒者,文质彬彬人,孔武有力的,大有人在。
  至于风月场上,更是不乏美若妇人的尤物。
  但这些更不足以令我心动,他们像是一粒沙,我怎么会去在意流来流去的过眼烟云。
  然而他与这些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我想,如果还有的形容,神风也不及他的冲击的力量,狂涛巨浪,何止是掀翻了我对情感的疏离与漠然,简直是狂野十足却毫无蛮干的霸占,从那一刻起我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平息。
  换言之,我想,如果不是遇见了他,我可能直到进了楠木的棺材盒,也没个陪我一并含笑九泉的人了。
  山路依然是我来时的那条,却换了主人公,两个人一起走过的,好像就不仅仅是一条路那么简单了。只是因为变成了两个人,世界都美好了起来,尽管闷热欲雨的天色更暗了,尽管似乎黑压压的乌云就要来了。
  虽然人最美好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一小段,但是由于不知情,用起来好像一直很奢侈。可是就是由于当时用的太浪费,所以只好以后慢慢的偿还,无论多苦,也都是自己一个人了。
  最后我和他一起坐在了那匹马上。这让马儿有些吃不消,它的嘶鸣声音低低的,似乎是有怨气的感觉。
  我也只能很抱歉继续摸摸它的头,“对不住啦,谁让我伤了呢。”
  他在我身后笑了,那笑很浅,近乎只能闻声中的戏谑,嘴角动的幅度很微小,“你这个人,还真是有趣。”
  我微微仰头答道,“要不是多了个你,我才不要向马赔不是。”
  他做出要下马的动作,对我的佯怒迎合,“好好好,是我拖累了,我下去,行了吧?”
  我顺势伸手牵在他的衣袖上,“别……谁让我伤了呢。”
  他并不做挣脱,甚至稍稍圈了我一下,“那就乖乖坐好。别担心,没什么大碍。”
  我的思路恢复到正常人的习惯动作,既然被人救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一定得问恩公的姓名,“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话说完我就后悔了,敢情我被蛇啃了之后,说话都改成了这种恶心的口气?
  他的回答倒不含糊,没有我想象中会令人失望的闪烁其词和弯弯绕绕,就是利落的五个字,“在下杨芜青。”
  我完全没想过这句话的真假,反正我习惯了半真不假的说辞,但是没有想到,有些话不是假的,却比谎话可怕一万倍。
  他反问我的姓名,我早就不再叫自己的本来的名字,“我叫庆舞飏。”
  依然是五个字的回答,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话音未落,电闪雷鸣却已经在头顶呈现。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作者去军训刚刚回来……各种混乱的新生。更文略有迟滞,绝不弃坑。


☆、引郎入室(二)

  这时的天上一阵劈啪作响,昏暗无光,肩负了两个青壮男子的重量之后,小马运动前行的已然吃力,外加上下大雨,速度实在是不快,我对此表示深深的理解,但是杨芜青显然要着急的多,他急急的甩着鞭梢,但是我做出了阻拦,“别这样,马可能已经受不住了”
  他看看我的眼睛,深深的目光不悦却无奈的同意了。
  在我的印象里,雨,尤其是暴雨,从未呈现出这样的感觉,与以往比较,多了几分的心绪联翩。
  古人在湖岸上看到暴雨,所以就可以在诗里这样写道,“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宋·苏轼),我想,倘如我也在如他的这般处境,写下的东西,一定也是逸致平静,断断然不会如现在这般慌乱——自然,我现在更不可能有挥毫泼墨的兴致,且不说没有纸笔。
  想来是因为这身上有伤,尽管不重,但对于我这被人讥笑作“娇生惯养”的人物,着实禁受不住,外加上倒在陌生男子的怀里,即便是万分的乐意,却也带一点儿小鹿乱撞的惴惴不安。
  山路上自然没有芭蕉,也没有梧桐,不必也没有梧桐更兼细雨,亦谈不上芭蕉雨的无限愁绪。风狂而怒是不假,却没有屋顶可掀,卷不得几重茅草,砍不得人围大树。
  不过这时节的雨来的最是猛烈,尽管黑云压的虽然不是城墙而是山峦小道,可这种空旷只能加剧它的威慑力。来势汹汹,似为天帝不悦,降黜了即墨侯。
  雨来最是难挡,乱珠纷纷坠落,一片珠髻凌乱。再不会有怎样的天气试图媲美夏日暴雨的急骤凶恶,毫无章法的从天而降。
  突降的暴雨显然打断了方才我们两人的对话,我才刚刚自报完名姓而已,就招来了这等天气。
  他的语气显然是揶揄而调侃的,“哎呀呀,庆公子好大的来头,自报家门的工夫竟引来一场豪雨,莫非是惊动了哪路神明。”
  头上是雷隐隐,所以我也没什么气力的玩味的对了一句,“不敢当喏。莫不是我们哪个蒙了谎,有欺天之嫌,该遭‘天打雷劈’咯?”
  印象里杨芜青的表情似乎“咯噔”的变了一下之后又迅速恢复如常,但是不是因为雨下得太大而模糊了视线,我没有看太真切他的是否动容——或者说他原本就面色没变。
  然而那原本就是我一句无心的玩笑,说者自然放下了。
  可是听者有意啊,当我后来渐渐发现杨芜青对于天和天命的重视程度有时候近乎奇怪的神叨的时候,我想,当时我的随口一说,可能在他的心里投下了第一点波澜。
  小马显示出了更加艰难的滋味在向前走着,杨芜青没有回答我这原本就不是问题的出口之言。
  此时此刻我的头发被雨浇的湿重,耷拉在脸上粘着,落汤鸡一样特别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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