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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好好休息吧,咱们明天还得早起呢。”
顺着穹的视线看到自己的手,薛景洋下意识的放开了他,然后有点无措的起身告辞,匆匆赶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落荒而逃的薛景洋不知道,穹一个人在屋里坐了很久很久之后,慢慢的伸手抚上自己肩膀上他碰过的地方。
回到房间的薛景洋背倚着门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是混合了苦涩和放松的复杂笑意,自己这回连唯一自由的心也失去了,那就把那个爱不得也碰不到的人严严实实的藏在里面吧,这样自己以后也不用折腾了,就用剩下的这副躯壳为了家族和责任而活着吧。
这之后的返京路上,薛景洋完全恢复了自己洒脱的性子,对舅甥两个依然亲热照顾,完全看不出其他情绪来,穹也仿佛当那晚的交谈不存在一样,还是冷冷淡淡陪在安辰身边,话也不和薛景洋多说半句,只是在不知不觉,两人之间的相处多了些默契在里面,偶尔的一个眼神交汇,都能让两人的心情不自觉的晴朗。
终于在正月十八这一天,安辰一行人走进了京城的北大门下,薛景洋最后深深的看了穹一眼,正式与两人分道扬镳了,这一别,他就将负起薛家继承人的责任,用自己的下半生支撑起整个薛氏家族。
“我们是去凌府还是直接去月老庙?离比试还有两个时辰。”
带着斗笠的穹向着薛景洋的背影看了一眼,随即就把目光转回到安辰的身上,今天是选驸马的最后一场比试,据说是公主殿下亲自提出的要求,让最后的六位优胜者在姻缘塔下一争雌雄,谁能把自己的名字写在公主放在塔尖的姻缘牌上,谁就将成为她的驸马。
“先回一趟凌府。”
安辰看了看自己满面风霜的样子,不满意的抿了抿唇,决定先回家梳洗一下,再到姻缘塔下去找他的青哲。
月老庙、姻缘塔,安辰曾在那里亲手把刻有他们两人名字的姻缘牌放在了塔顶,这一次回来,他也将亲手把自己的爱人抢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那啥,二哥要先负起自己的责任,要成为成熟滴男人,才能让舅舅看入眼啊~~~
相聚
正月十八,本不是个问姻求缘的重要日子,但这一天月老庙附近却热闹非凡,就是比起满缘会时也不遑多让,只不过这一次聚集在这里的普通百姓并不多,反倒都是些摆着大排场的达官贵人,他们的车架随从把月老庙外围堵的满满,并有一堆堆的御林军在周围巡逻戒备。
要知道现在聚在月老庙里广场上的那些人,可是整个迦麟国的政治中心,京城里的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几乎就没有落下的。
姻缘塔的周围竖起了六跟木头柱子,柱子和塔、柱子和柱子之间都交叉的缠着些红绸制成的绳索,显得颇为喜庆,如今那六个驸马人选,就分别立于其中的一个柱子上,等待高台之上的陛下下旨。
这次比试他们只能借力于柱子和绸绳,落地就算失败,夺到那把套着鞘的专用刻刀,然后在牌子上刻下自己名字的人获胜,而因为刻字需要时间,所以无法靠投机或者坐收渔人之利的法子,想要获胜就得实实在在击败所以对手才行。
身为万众瞩目的人选之一,凌青哲站在其中一个柱子上环视着下面,腹诽着那些坐了一圈圈的达官贵人们,心想难道今天所有衙门都放假了吗?这些长官还真是有闲人啊。
趁着等待陛下他们闲话的空当,凌青哲测过脸看了看自己右手边柱子上的高壮男子,那人是公主殿下身边的侍卫长,当初还在这里跟安辰过了几招,凌青哲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个叫伍裴岩的人身份还挺高,是个公爵的嫡次子,虽然继承不了父亲的爵位,但若是萌荫出仕也不会差到哪去,他却是个倔强的,不喜欢做文官,便走了大内侍卫的路子,想以后做武将,后来因为忠心又本领高强,被陛下看中派到了公主身边。
本来在之前的比赛中,伍裴岩这个不擅诗词音律的人是没有什么胜算的,全靠武功骑射谋略这些方面在加分,一直在前几名吊着,而这次公主殿下亲自出了的这个比试,却正投了伍裴岩的所长,让凌青哲摸摸下巴在心里猜测,这是那位殿下特地给她的侍卫长挣得的胜算吧,朝夕相处了好几年的年轻男女,有个日久生情什么的多正常啊,若是搁到平时,他们俩之间有个什么那是丢了皇家脸面的丑闻,但现在这是当着天下人面前做的比试,之前又有公主殿下和自己那些传闻,这个伍裴岩若是胜出,也就没有人会拿他和公主的关系说事了。
当然,这一切只是凌青哲无聊时的猜测,具体真相为何他并不知情,也根本不关心,他就琢磨着自己一会该怎么输的好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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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薛景洋分开后,安辰就想直接回凌府,还是穹考虑的周全,觉得他们现在是以郡王世子的外臣身份进的京,这样大咧咧带着一群人去到凌青哲府上有些扎眼,所以就让部下先去送了拜帖,然后把其他随行的下属都安排在了客栈,穹才和安辰两个人去了凌府。
他们当初就已经商量好,并不需要隐藏安辰和凌青哲的关系,只对外说他是安辰隐藏身份离家历练时认识的朋友,所以进京之后拜访好友也就没什么惹人怀疑的。
安辰一来到凌府门前,就见杨伯已经亲自等候在了大门前,安辰急忙翻身下马的叫杨伯,被杨伯很是心疼的拉进了门,直说瘦了憔悴了,那边凌媛也已经在他和凌青哲的屋子里预备好了热水和干净的衣服,穹的那一份也在旁边的客房里预备下了,杨伯又亲自配了药给他们入浴,等他们神清气爽的出来后,就见外面已经备好了一桌子清淡但滋补的药膳。
“他们倒是真心对你好。”
换了一身舒适的衣物,穹看着那一桌的精致菜肴轻轻点头,那药浴和桌上的这些食物,都用的解乏养身,温和滋补的好东西,都价值不菲,而且凌府里的人对安辰的亲切尊重也是发自内心,确实是将他当主子待的。
“嗯,媛媛的手艺很好的,舅舅多吃些,杨伯已经去备车了,我们吃完就去月老庙。”
一回到这里安辰整个人都好像放松了下来,紧绷了数月的脸上也有了笑意,显得人精神了不少,再加上心里猫挠似的想要去见凌青哲,所以一个劲的给穹夹菜,难得的在穹面前表现出了稚气和急切,有朝气的样子让穹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两人很快用完了饭,安辰和穹就一起坐进了杨伯赶着的马车里,因为凌青哲是今天的主角之一,所以有杨伯领着他们三人很容易通过检查进入了庙里,来到后院大广场的姻缘塔下,安辰一眼就看到了一身蓝衣站在柱子上的凌青哲,一时间就痴痴的愣在了原地,直到被穹拉着寻到了凌青哲身侧的一处位置上坐下了,他还是不错眼的盯着凌青哲的每一个动作,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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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了时辰,凌青哲收敛起自己早已不知飞到了哪里去的心思,调理好气息准备比试。
等代表开始的响箭在天上炸响,凌青哲同另外五人同时纵身向放置在塔尖上的刻刀飞跃而去,这个时候六人的轻功高低就立刻显露出来了,伍裴岩那样的高手只在半空借了两下绸绳的力就跃上了塔尖,凌青哲则是四下,最差的一位公子干脆顺着绸绳跑上去了,不知他本人是尴尬了还是运功憋的,俊俏的小白脸上绯红了一片,末了还一个不稳的滑下绳去,险险的抱住了一根横拉的绸绳吊在了那里,下面人群的某处乱成了一团,一个拄着虎头拐杖的老太太心肝儿命根儿的叫着,家里一帮子将军乱成团,指挥着侍卫纷纷跃下场去,在下面接着他们府里的嫡长孙,生怕他掉下来摔着了。
这人家里是不逊于薛家的大家族,一门子的武夫莽人,偏偏这一代出了玲珑心窍的嫡长孙,深得老夫人宠爱,这人诡才无双,尤其擅长奇技匠艺,整日耍宝逗趣,是个人见人爱的俊俏小子,他这次也是被点名参选的,根本对公主没心思,这段时间相处和凌青哲也颇有些臭味相投。
凌青哲心思本就没用在比试上,见夺了刻刀的伍裴岩和另外三个人斗在了一起,就忍着笑飞身跃到他的抱着的绸绳上,低头看那耍宝青年笑嘻嘻的俊脸,示意他可也输的漂亮点,不然太不给陛下面子大家都不好过关。
青年眨眨眼回了凌青哲一个灿烂的笑脸,意思是让凌青哲放心,他还想多玩一会呢。然后只见他双臂压着绸绳向上一跃,落在另一根绸绳上向着斗在一起的几人跑去,而地下那群家将也赶紧跟着他的方向跑,准备在下面接着他们小主子。
凌青哲在上面玩的高兴,安辰在下面可就不乐意了,心想你怎么还不快点认输下来呢?还跟别的男人那么亲密,玩的很高兴是不是?原来我不在你身边,你就是这么招蜂引蝶的啊,亏我在外面一直那么惦记你!
不知道自家鹌鹑正泡在了醋坛子里冒着委屈的泡泡呢,凌青哲也凑热闹的加入了刻刀的争夺战,六个人在半空中你来我往打的热闹,大大的满足了下面围观者们看热闹的心里,打着打着凌青哲就觉得伍裴岩那人心眼太实了,知道你功夫好也别抓着刻刀不撒手啊,这不是招人围攻呢嘛,你就是再强,以一敌五也讨不到好啊。
有心成全这个真心喜欢公主的家伙,凌青哲一个换位将他手里的刻刀踢飞出去,落在了另一个面冷英挺的男子手中,立刻招来了那人冷冷的一瞥,意思是你把这烫手山芋给我干嘛?
凌青哲拦下伍裴岩让他不能去夺刻刀,然后回了男子一个让你打的更痛快的眼神,然后不理被另外三人缠住的家伙,一掌将伍裴岩逼落在绸绳上,却又不跟他真打,只是拦着他再入战局,见伍裴岩面露不解的看自己,就使个眼色做个调息的动作。
伍裴岩是紧张这才比试,但人也不是真憨,马上就明白了凌青哲的暗示,随即目光盯着战团,一边和凌青哲拆招一边调息回气。
眼看着那个跑绳子的青年自己转晕掉了下来,已经坐不住了的安辰蹭的站了起来,要不是穹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只怕安辰也窜到场下去了,杨伯则摸着胡子笑眯眯的看着安辰,琢磨着要不要给上面的少爷一点提醒,不然晚上回去怕是要没好果子吃了。
安辰正急着,就见另一个武功差些的青年被踢飞下来,他在半空中用脚勾住了绸绳缓冲,有惊无险的被候在四周的大内高手给接下了,于是上面只剩下了四人,安辰就更加坐不住了,紧盯着凌青哲翻飞的身影,把他射下来的心思都有了……
凌青哲一看自己的‘同盟’已经跑了俩,也不想继续玩下去了,和那个夺了刻刀的男子使了个眼色,便用劲想伍裴岩打了过去,然后跟伍裴岩反射性回击的一掌对实,假装脱力的向外飞退了出去,伍裴岩有些惊讶的想要救凌青哲,却见凌青哲笑眯眯的向他摆摆手,伍裴岩一愣之后被那个冷面男子给拦住了,只见他把另一个对手踹了下去,然后莫名其妙的刻刀就回到了自己手里,那个男子‘两败俱伤’的跟着先前那人落了下去,于是伍裴岩傻傻的拿着刻刀落在了塔尖,心想自己这是……胜了?
胜负之分只在一瞬,还飘在空中的凌青哲正琢磨着怎么潇洒的落下去呢,余光就扫到一个白影飞速窜向了自己,待凌青哲看清了来人的面貌之后,一愣之下叉了气,直直的坠落了下去,还没等自己缓过来提气,就已经被来人紧紧的抱住,随他斜着飘落向了地面。
凌青哲有些失神的看着安辰的近在咫尺的脸,忘了运气的任他搂着落了地,然后有些不确定的捧起了安辰的脸仔细看,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回来了。
眼前这人的五官比离开时长开些,更加脱离了少年的稚嫩往青年的俊挺发展了,回视自己的双眸亮晶晶的,微抿的薄唇好像透着些不满,但比以前少了份可爱稚气,多了些气势和威严,整个人都透着自信和尊贵的气息,凌青哲越看越爱,但他高兴的情绪又马上转变成了心疼,心想他好不容易养出些肉的鹌鹑这么瘦了这么多,还有他些成长,得是在西北受了多少苦才磨练出来了啊……
“青哲……”
原本的嫉妒委屈在看到凌青哲的眼神后就马上烟消云散了,安辰被那着迷疼惜的目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