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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兄呢?”
果然,关心的只有他师兄。
“不在。”
“不在?不在那里?不在这里还是不在你身边?”顾游的语气突然变得焦急。
陈醉涵会意一笑,道:“不在这里,也不在我身边。”
顾游一怔,又道:“那他人呢?”
陈醉涵道:“不知。”
心思早已飘到九霄云外去了:紫凡,此时此刻,你们还在那里等我吗?
。。。
鸿州。
“观公子,我们这样在鸿州城内招摇过路,你就不怕被敌人发现?”
跃儿说道。
观理摇着折扇,道:“本以为你家少爷派你独自一人回家完成送递消息的任务,你的本是总能从中得到磨练,见识也会变广些。。。”
后面的话没说。
跃儿昨日刚回少爷身边,可一回来便看见少爷面色苍白,正琢磨着要找观公子问问情况,哪知今日刚一找到此人,他却让自己陪他出来四处走走。
即便是心下再担心自家少爷的事,也是找不到时机开口。
轿子已经摇摇晃晃快一个时辰了。
跃儿对着这张俊脸也快一个时辰了。
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窗外。就这样,没说什么话。
终于,轿子在一家府邸前停住了。
二人下了轿子,来到了门前,观理将袖中的令牌递给了门童,门童二话不说,便进屋通报去了。
大堂内。
“果真是这样。。。”观理若有所思。
跃儿不解:“什么?”
“回去给你解释。”
“哦。”
观理轻啜一口茶,又冲身边的老者道:“如今这八王府内还有大公子,为何这八王爷一定要将这兵符藏于离自己最远的柳公子身上?”
老者摇着扇子的手停了,冲观理看了一眼:“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
“莫非是。。。”
“不错。”
“正所谓‘虎毒不食子’,没想到王爷竟下得了如此毒手。”
观理皱眉。
老者闻言,淡淡道:“斯为权位者所思,非你我所能明白的。”
观理又喝了一口茶,苦。
“虎毒不食子。”跃儿在观理与老者的对话中,能听懂的只有这一句。
若是平时听见这话也就罢了,但是方才那情形。。。
马车内。
“ 观公子,您直说,是不是有什么事。。。”
“多心。”观理很快的打断了跃儿的话。
“可是,方才。。。”
“方才你什么也没听见。”观理闭着眼睛。
跃儿面露难色的看了观理一眼,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一句话。
“不要想着将你所听见的只言片语说给你家少爷听。。。”观理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跃儿狠狠看了观理一眼,不语。
“不用这么看着我,此刻本不应将此事说与你家少爷,就算是你家少爷知道了,也无能为力,只会徒增烦恼罢了。”观理幽幽的声音传来。
“再者,你家少爷此行也是受我之托,我也算是欠下了他一份情,如今发生了这等事,我自是不会坐视不管袖手旁观。”
跃儿闻言,眼睛一亮。虽然不知具体是什么事,但是观公子既然说答应要帮忙,那这事估计就没什么差池了。
观理啜了一口茶,还是苦。
陈醉涵那日遇见顾游之后,便被这位爷给缠上了。
没什么别的理由,陈醉涵觉得顾游就是想从他这儿打听到他大哥的下落。
顾游心中暗道:这陈醉涵到底还要走多久?他还得等他安定了之后给他师兄通风报信呢。
不过,方才从陈醉涵口中听到自己师兄还和那柳紫凡在一块的消息,着实可气!
想当初,展颜哥初次见到那人时,那人便是以一副倾城之貌迷得展颜哥神魂颠倒。
顾游暗自咬牙。
除了在李展颜面前,顾游会不知所措,在别人面前,哪怕是柳紫凡面前,他也是平静如水的。
如今,最明白这一点的便是陈醉涵了。
在顾游的”纠缠不休“下,陈醉涵还是说出了:“你师兄他正赶往去点衡堡的途中。”
可本以为此人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哪知他竟吵着自己为他带路。
陈醉涵不大高兴:“你自个不识路么?”
“不识。”
“你可以问路人的。”
“麻烦。”
“其实我不方便回去。”
“那就在这儿方便完了再回去。”
。。。
陈醉涵真觉得自己遇见对手了。。。
托着腮:“好吧,那你暂且随我去一趟斩州。”
“为何?”顾游不解,那不是与鸿州相反的路么?
陈醉涵道:“跟着我去便是,哪来那么多话?”
顾游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鸿州。
客栈。
“少爷,吃点东西吧。”跃儿端着手中的粥。
“搁那吧。”柳紫凡没什么精神。
跃儿不解的看着柳紫凡,也不知自家少爷是什么毛病。
“少爷。”跃儿忽的一下跪在地上,只听他接着说:“都怪跃儿不好,办事不牢靠,老是丢三落四,才把少爷前阵子交代的事情拖延了这么久才办完,连累疏忽了对少爷的照顾,跃儿知错了。”
柳紫凡闻言,叹了一口气,道:“不关你的事,下去歇着吧。”
“怎可?少爷还未用膳,跃儿怎敢下去歇着。”
柳紫凡侧首看了跃儿一眼,挥了挥手:“把粥放下。”
跃儿顿时喜色难掩。
一路上,顾游欲言又止。
陈醉涵摇着扇子,道:“哟,顾公子这是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顾游瞥了一眼陈醉涵,道:“若不是陈公子你要去斩州,我又何故不能早些见着我师兄?”
没办法,只能拿师兄当挡箭牌,不然这人肯定不会让他跟着。
陈醉涵看了顾游一眼,一手执马鞭,一手摇着扇子,那叫一个悠闲。
“怎么着?不想跟着我了?”你不想跟着我更好,省的以后我还得将你甩开。
顾游闻言,忽的轻笑一声,道:“我想跟的不是你,若不是你知道我师兄的消息,你以为我会跟你这么久?”
陈醉涵撇了撇嘴,故作不大高兴的样子:“我不是告诉你李公子已经去往点衡堡的路上了吗?”
“可,可我不知道怎么走。。。”顾游眼神游移,好似一副真的不知路的样子。
陈醉涵轻笑一声:“我说呢,原来是个路痴。”
一路上,说说话,路程也不算太长。
为什么陈醉涵要将顾游带到斩州来?或者说,为什么陈醉涵要来斩州?
说白了就一句话,因为斩州离鸿州最远。
为何?
那大概只有陈醉涵他自己知道了。
鸿州客栈内。
“柳公子身子可好些?”观理手中握着书卷。
詹诀道:“柳大哥愿意吃饭了。”
“那就好。”观理接着看书。
李展颜在旁边冷冷盯着观理近一个时辰了。
“你就打算这样?”终于是开了口。
观理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的书:“什么打算?”自是知道这人对那人的事耿耿于怀,便也故作不知,倒是柳紫凡的事情更让自己操心。
李展颜轻笑:“莫不是观公子忘记陈公子离开这一茬了吧?”
“自是没有。”
“那又为何绝口不提此事?”
李展颜眉目间有些不悦。
观理将手中的书卷放下:“不提,并非遗忘此事。”说着,观理抬了抬眼角,看了詹诀一眼。
詹诀立刻明白观理的意思,既是不关柳紫凡的事,自己知道了也没用,于是便施了施礼,退出门去。
待詹诀走后,李展颜皱眉道:“怎么?有些事还不便让别人知道?”虽说话的时候眉头是皱着的,但是李展颜还是在心中暗自窃喜,观理竟如此相信自己。
观理本是十分提防着李展颜的,但此人对陈醉涵颇为上心,这点倒为他在自己这里平添了不少好感,不过,这只是其一。
其二,上次“千山庄”一战,他本是可以独善其身,舍自己不管,可是他却出手相救,那是自己也只是与他认识不到几天而已。
可见此人颇重情义。
让观理此时此刻唯有找他谈话的原因更重要的还有一点,那就是,其他人都实为不靠谱。
为何有此一说?
自己初知八王爷的计划时,便也是大惊,更何况是柳紫凡?
若是他知道这件事,别说是前往“点衡堡”取那点衡的性命,就算是在鸿州游山玩水一番,恐怕也是没了心思。
跃儿更是年纪尚幼,言行不大脑子过,若将此事说与他听,就等于说给了柳紫凡听。
詹诀,更是不知来历,并不是指他的身家背景,此处所指的来历是指的他背后所代表的“千山庄”站的到底是什么立场?
上次“千山庄”一战,胆战心惊,杀戮之景历历在目,他又何敢相信于此人?
倒是李展颜,为人还算冷静,至少在柳紫凡的事情上。
并且此人的确是“大岐山”弟子,倒是一个清净简单的派别,背景无忧。
“李公子,既然将屋内清干净了,你我也直接开门见山吧。”
“正有此意。”李展颜坐在了观理对面。
“方才你的话其实是想说,为何我将陈公子的事情搁置了吧?”
李展颜闻言一笑,道:“不止,我还想知道陈公子为何不辞而别?”
观理长长舒了一口气,道:“此事片刻再谈。”
李展颜敛眉。
“并不是我不愿管陈公子,倒是因为柳公子的事此刻已不容刻缓。”
“什么事?”
“不知柳李公子可知京城有个权倾朝野的王爷?”
李展颜皱着眉,不解观理为何突然问起这话,便道:“可是八王爷?”
“正是。”
“既然话已经开了头,那观某就一次说个明白,柳公子乃皇亲国戚。”
观理在观察李展颜的表情,那厮果然一惊,道:“什么?!”
“李公子不必惊讶,既然竟日我将此事说与你听,便是信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李展颜有些糊涂:“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柳公子乃八王爷在府外的公子,这,你可明白?”
观理来到书桌前,打开砚台,倒上水,开始磨墨。
李展颜跟上:“他是八王爷的儿子?”李展颜思量了片刻,又道:“我依稀记得他说他是幽州人,他不应该是住在京城的么?怎么会是幽州人?”
“他自幼便没和他父王住在一起。”
“原来如此。”李展颜若有所懂。
“那公子提及此事又想说明什么?”李展颜立刻意识到有什么是自己不清楚的。
观理挑眉:“自古便有‘得兵符者坐天下’之说,如今这八王爷在朝中大权独揽,你以为是为什么?”
李展颜不解:“兵符乃皇家兵权所依之物,也只有当今圣上或领军打仗之将才持,你方才的话,为何我总觉得,这其中。。。八王爷难道有什么猫腻?”
观理笑了:“不错。”
李展颜大惊,半响才平静下来:“可这与柳公子又有什么关系?”
“李公子可做如此一想,若是你此刻持此兵符,你会将此物藏于自子府中么?”观理搁下砚。
“自是不会。”
“你是没那个胆。”观理拿起一边的“狼毫”,执笔而书。
李展颜正想说什么,却又听见观理的声音:“而他,却不是。”
“八王爷?”
“如今朝野上下谁不知道八王爷拿了皇上的兵符,可谁又敢对此多言半语?”观理捏紧了手中的“狼毫”。
只听观理道:“不过,若是将此物藏于八王府之中,必是会带来一些不便,于是便。。。”
“藏于柳公子居处?”
“不错。”观理的笔尖轻点纸面,字迹更是行云流水,力透纸背。
“既是八王子嗣,保八王府周全自是分内之事,柳公子也是不得已才将此物藏于居内,并处于对朝事的关心与责任之感,便有心要将此物保管好,于是随身携带。”
李展颜闻言,道:“随身携带?也就是说,你我此时是与持有天下生杀大权之人居于同一屋檐下了?”
观理不答,却接着说:“既然是随身携带此物,那麻烦就来了。这是心照不宣的事,纵是全朝中人都知道,也不能有所举动。然,若是知道柳公子此次出行,必将此物携带于身,那不采取行动,自是不成。”
李展颜皱眉:“你的意思也就是说,如今有人会冲此物而来?”
“呵呵,不仅如此,而且还能凭此物识得柳公子身份,如此一来,柳公子的身份在众人面前便昭然若揭。”
李展颜思量着:“也就是说,若是派人追踪柳公子,纵然此人不识柳公子是谁,但见到他身上的兵符,便知此人是谁?”
“不错。”
“看来我们现在的处境堪忧啊。。。”李展颜若有所思。
观理笑了笑,将写毕的书法呈于窗边,又道:“你这话前几日说倒是对的很,不过,今日却说的迟了些。”
李展颜一惊:“为何?”
“兵符遭人盗走了。”观理的声音此时在空旷的屋内显得格外刺耳。
“什么?”
“不然你以为近日点衡堡的人没找上门来的原因是什么?”观理挑眉。
“盗走兵符的人是谁?!”李展颜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陈醉涵。”观理转身,窗外的风吹进窗内,李展颜看着眼前的人发丝衣袖随风而飘,眉目更是美得惊人。
第39章 第 39 章
“柳公子。”观理手中端着的是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柳紫凡此时正执着书卷冲窗口发呆。
“进来。”
观理闻言,推门而入。
只见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