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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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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踢了桌椅一脚,哗啦啦地碎了一地,随後立即闪身出了房门。 
“三师兄”见状,再骂也已是来不及,只得摇头叹了口气,对屋内另三个人抱了抱拳,正声道:“惊扰到各位,实在抱歉。在下是天剑门下弟子楚韶安,近日追踪一杀人狂徒至此。刚才是舍弟平时教训地少了,望各位不要介怀。”言罢抛出一小锭官银在矮几上,算是赔偿他们的损失。 
但楚韶安见这屋里这老大小三人怕的怕、醉的醉、傻的傻,听到“天剑门”的名头毫无反应不说,就连看到银子都没个谢恩,不由得气闷不已,也懒得再惺惺作态,厉声道:“老丈,你速速过来,这两人到底是不是你们村的村民?给我好生看清楚了!” 
老头闻言打了个机灵,颤颤悠悠上前看探了一番,回道:“这两人确实是本村的,躺著的叫陈义武,没什麽本事,平日里就只知饮酒闹事。家里都是这个小的在把持著,叫陈九,应该不是大侠们要找的人。。。” 
楚韶安眯起眼睛思量,低声念道:“怪了。。。难道他真没躲进这村子?。。。”抬眼看到假义武腿上的夹板,又问道:“这伤是怎麽回事?什麽时候弄的?”原本在一边装痴傻的陈九此时立马接上,说:“回。。。回大侠的话,我阿爹前。。。前几天喝醉酒,从田埂上摔了下去,还被牛踩了一脚,这。。。这才断了。。。”末了还匆匆看了村长一眼。 
“前几天,到底是前几天啊?”楚韶安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也就根本没有注意到。 
“前。。。前三天。。。” 
“有这回事吗?”他仔细打量著那条断腿,问话倒是对著老头。老头一听陈九的话,具是空口胡诌,但一是厌恶这群江湖人士的强匪做派,二是可怜陈九年幼操持,也不愿他惹上什麽麻烦,就帮忙圆了谎,赶紧让这帮人离开村子是正经。 
楚韶安听了他们的话,也不以为意,竟捂起口鼻接近那醉汉,伸手要去探查那腿伤。陈九知他手上力道了得,这断腿接上才一天,经不起折腾,拆穿了前面的谎话就更是糟糕,当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候,屋外传来了先前那矮壮汉的声音:“三师兄,三师兄~”楚韶安皱起眉头,当下收回了手,脚下虚点忽地就飘到外室,说道:“嚷什麽嚷,有话好好说!”那矮壮汉子竟顾不上礼数,上前递给他一件物事说道:“是五师妹在村後一处悬崖边找到的,他们还在周围搜寻,我就先把东西带回来了。” 
陈九偷偷地伸长脖子张望,发现似乎像是昨日他扔在草堆里的那支金簪。楚韶安拿在手里把玩著,在金簪的头部下发现刻著一个篆体的“莫”字,急忙说:“在哪里?带我去看看!”矮壮汉子一抱拳,先行带路走了出去。他紧随其後,临走还若有所思地深深回看屋里几人一眼,但终究没有说什麽,其他青衣人也跟著撤了出去。 
陈九看著他们一个个地走得干净,这才松了口气,心道:虽说人不可貌相,但若说榻上这人是杀人狂徒的话,这群人便是地狱恶鬼了!~他随即扶著村长在榻边上坐下,跪下砰砰磕了几个响头,说:“杨老爹,今天真是多亏了您了!~阿爹年岁也不小了,这腿要是再折腾下去,非瘸了不可!” 
杨老汉伸手一把将他扶起,叹了口气,说道:“唉,罢了罢了~咱这下岐村,也算是风平浪静数十载,今日竟遇上这夥强人。你们父子二人迁居至此,少说也得十年了,乡里乡亲的,就别见外了!”言罢就要离去。 
陈九急忙拿起桌上的那锭银子塞进老头的怀里,老头再三推脱,他连忙说道:“杨老爹,您别误会,这银子若是我小九子拿出去花销,指不定被人当做是偷儿还没个一定呢~现在家里都没什麽像样的口粮,我爹又病了,还走不开,您看能不能给我些米面什麽的?。。。”老头这才将银锭收下,拍了拍陈九的肩膀,摇了摇头离开了。 
还未及晌午,老村长就差他儿子背了一袋白面、一袋大米,几块腌肉和一只活鸡给他们送来,同时还有些碎银子,说是给义武看病的。陈九千恩万谢之後,这才收下,赶忙去灶头生火,还下田里去摘了些新鲜蔬菜,做了一顿有生以来最最豪华的大餐。他将饭菜在矮几上布好,扶假义武坐起身,两人面对面拿起碗筷都毫不客气地大块!!起来。吃著吃著,席间不经意的一个对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一般,良久,两人竟兀地同时开怀大笑起来。 
9 
假义武到底是有伤在身,笑到後面竟岔了气,单手捂住心口咳了起来。陈九见他如此,也放下碗筷,想要帮他拍拍但手终究不敢触碰这人,最後只得尴尬地搓了搓双手低下脑袋,满眼忧色地偷觑了几眼。好一会儿,那人朝他摆了摆手,示意已经安好让他继续吃饭,可自己却退後几下靠在墙上闭起双眼,露出一脸的颓唐之色。 
陈九这才抬头仔细打量他起来,转而轻声道:“阿爹,您伤势如何?要不我去帮您买药,可会自己开方?”那人轻轻摇了摇头,半盏茶的功夫之後才开口悠悠说道:“这腿缺了断续膏,也就是多费些时日。只是我这内伤,是中了七煞穿心掌所致,需几味特别的药材,还得要鼎炉炼制。你若此时去药铺购置,不就等於告诉他们我在这里吗?” 
陈九听了,默默地点了点头,守株待兔此时对搜捕者而言不失为一条妙计。他闷闷地又问:“那你可怎麽办啊。。。这伤拖不得吧?。。。” 假义武闻言淡然一笑,道:“是拖不得,可也得拖~就看是他们的耐心好,还是我的命长了!这几日怕是运功疗伤都不可,只能吃你做的饭菜补一补啦~不过话说回来,小九子,你的手艺还不错!” 
陈九也不再打理他,拿起碗筷扒饭,心里明知那人定是尝过不少山珍海味,可还是忍不住为了那句场面话似的恭维泛起丝丝的甜意。陈义武本尊吃了那麽多年他做的饭菜,可是从来都没说过一个“好”字。 
午後假义武照旧卧榻养病,陈九出门探看,发现村子前後的出入口都被青衣人把守住了。里面的人一概不得外出,来往路人都要仔细盘查。村里唯一的赤脚大夫的家中,更是被他们当作了大本营。他心中寒意顿生,真不知那人究竟是犯下了什麽事,惹得这夥人如此急切地置他於死地,连丝毫的喘息都吝啬给予。江湖上的事儿,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啊~ 
两人就蜗居在这小破屋子里,一待就是好几天。村里出没的青衣人渐渐少了,可假义武的精神头儿也是越来越差了。这日恰逢两人初会的第九天,也就是陈九要服解药的日子。清早假义武将他招致身边,用孱弱的声音吩咐道:“傻小子,我给你吃的,根本就不是毒药。。。”随即又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说:“我也只能给你这些了。。。等我死後,尸首扔到後面那个寒谭里,的确是个干净的去处。。。”竟是在交代後事了。 
陈九一听眼眶就红了,他死活不愿接过银票,哽咽道:“阿爹。。。公子。。。您别、别这麽说。。。一定、一定会有办法的,要坚持下去啊!”那人看著他惨然一笑,星眸中似乎已经没有了生的希望,说:“还会有什麽办法呢?。。。我撑不过这两日了,可他们至少还要呆个三五天。。。你就收下吧~别让我死都不踏实。。。” 
陈九沈吟半饷,像是下定了什麽决心,伸出双手坚定地握住了他的手,低声道:“公子,其实并非全然没有出路啊~村子西面有条小河,边上有一条废弃已久的小路,走出去後别上官道,往山里走。深山谷内有一名怪医,治病医人不看重钱财,完全凭自己兴趣,且死生不保。别家都说没救了的,他偏偏就能救活了;兴许算不得什麽疑难杂症的,到他手里说不定生生地就断气了。事到如今,不妨试上一试?” 
假义武听後皱眉道:“一、你能保证不被天剑门的人发现出村吗?二、那怪医可会答应救治於我?三、这个问题最大,如今我身受重伤,此去路途艰辛,怕是不能胜任了。” 
陈九立刻说道:“那条小路天剑门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已经长满了野草,好多村里人都不知道呢~我小时候玩躲猫猫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这可以放心。以前我阿爹生病,曾经去叨扰过他一次,这我自有办法。这第三麽,只需我将病情描述清晰,病人不去也无妨,上次也是我独自一人前往的。” 
假义武听他说到这个份儿上,只能由得他去了,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陈九立刻下厨去做些干粮,一半带著自己路上吃,一半留在家里算是他外出时的夥食。然後又听那人讲述自己行血运气之时,有何阻塞不畅,敌方出手及中招的情形等等,一并生吞活咽下去背熟咯。 
而後,那人示意他将自己扶坐起身来,低声说道:“帮我把上衣脱下来。。。”“啊?”陈九一时间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那人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样子不显凶狠倒有几分幽怨,“不脱下来你怎麽看掌印的位置和样子啊。。。” 
“哦。。。”原来是这麽回事,自己想到哪里去了。。。陈九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畏畏缩缩地上前帮他解下了外套、脱下了袭衣。只见灰黄色的脖颈下面,露出了一大片洁白的肌肤。精巧的锁骨、圆润的肩头和胸前两点粉嫩的樱红,都让陈九不敢逼视,羞红了整张脸侧过脑袋盯著墙角发呆。 
那人倒像是全然不在乎的样子,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左胸心口处有一块掌心大小的暗青,但中掌处其实是在後心,什麽样子我也不知道,你好生过来看看~”陈九听了,闪烁著目光绕到他背後,发现如同一整块无瑕的美玉之上,有一个紫黑色的六指掌印,不由得奇怪地“咦”了一声,再也没有走神而是好好观察起来。待到全部记下後,又帮他把上衣一件件地穿上。完了之後,陈九说啥都不好意思再呆在屋里,跑进柴房劈了好一会儿柴,这才心平气静了下来。 
午後时分,其实才是一天里戒备最松懈的时候。陈九将干粮和银子打成一个包裹背在身上,对那人嘱咐道:“公子,你一定要等我回来!”转身出门前,又留连地回望了一眼,这才悄然离去。床榻上躺著的假义武目送著他走远,眼中忽然恢复了些许神采,嘴角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10 
此时村里的阡陌小道上几乎都没有人,春天的日头照得人暖洋洋的容易犯懒,在村尾路口守备的两个青衣人也开始哈欠连篇起来。陈九趁他们不注意,快步向村子西侧走去。那里是整片整片的耕地,边缘处则是密密的树丛和及腰高的蒿草。 
他一头钻进草丛,四下拨弄寻觅著,终於发现了一些踩踏的迹象,跟著走下去,便越来越宽敞。这是一条兽道(“受道”。。。奸笑ing),到处布满了各种野兽的爪印,好在现在正当午时还算安全。 
走著走著,淙淙的水流声就越来越响。出了这片林子,前方豁然开朗,离落脚处向下落差三丈左右的地方,一条湍急的小河流横亘在面前。这便是村後那座瀑布的上游,掉下去,一样是尸骨无存。眼看小路到了尽头,陈九转身离开小路,快步向左前方一棵三人环抱那麽粗的大树走去,腿上被些带刺的枝条划开了好几条血口也不自知,脑子里只想著快些、再快些。 
他到了那棵树下站定,伸手去拉了拉缠在树身上的一根老藤,估摸著还是能吃得起分量後,双手扶上用力抓住,沿著峭壁往下爬。在下降了一个半人高的地方,有一条突出来的窄路,最宽处也只有尺余。尽管一边是山壁,另一边是激流十分危险,但也比在林子里摸索著走要快的多。 
陈九单手扶著坡壁,继续逆流而上,脚下不时有土块滚落了下去,掉进水流中立刻不见了踪影。他两眼直视著前面的路,丝毫不敢侧目而望,两腿似乎止不住地有些哆嗦,但脚下的速度一点也没有放慢。忽然小路前方出现了约半丈许的缺口,他停了下来,抬头看著顶上明豔的蓝天,深深吸了几口气,定了定神,几次抬起脚来,可最终都放下了。 
陈九叹了口气,不禁有些懊恼,最後索性紧闭起双眼、蹬腿死命向前一跳,竟恰好落到对面的边上。他重心向侧倚靠在山壁上,刚想松一口气,脚下的泥土突然就塌陷了下去。他双脚一个落空、猛一慌神伸出手死死扒住泥土,挣扎著好不容易爬了上去,包裹却不小心掉落了下去。 
这次总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他向前走到一处较为宽阔的地方才停下来,稍微歇两口气。这时才发觉双手十指隐隐作痛,一看才注意到全都磨蹭出了血,还沾满了细碎的土石。他皱起眉摇了摇头,不知是这条路经过这麽多年的雨水冲刷变得更加脆弱不堪了呢,还是自己毕竟多吃了几年饭变重了,双手拍了拍在衣服上擦了擦又继续赶路。 
好在河边险路只剩下三分之一了,之後有惊无险,终於赶在傍晚之前走了出来,陈九的肚子此刻也适时地奏起凯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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