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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亲至疏兄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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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小姐,小心脚下。”前面横过一条清清浅浅的小溪,小溪中十几块湿滑的石块间隔不大呈西北方向排成一溜,这样设计,或许就是为了让新人能够顺理成章牵手吧。
  余碧瑶微微一笑:“二公子怎么这么见外,叫我碧瑶就可以了。”把右手伸向他,“为了对得起这匠心独具特意营造的小溪,这手,是一定要牵的了。”
  一路走过来,叶夕就发现这个余碧瑶虽是深闺小姐,却毫不扭捏作态,姿容出色却不刻意撩人,言辞大胆却又不逾矩,极为善谈,却让人感觉端正大方。此刻她虽然做着主动邀请的事情,却无法让人指责,毕竟这条路走下来,便是夫妻了,此刻牵手,也顺理成章。
  叶夕微微一笑,牵住了她的手,触手纤细柔软。余碧瑶虽长得高挑,但是叶夕身量更高,她只及他肩处,所以她本是纤长的手指在他手中却是不盈一握。叶夕虽接触过不少女子,但是却是第一次这样握住一个女子的手,如此娇小,如此柔软,带着温热的体温和香味。此刻,他确实心动了,至少,他不讨厌她,甚至挺喜欢。
  过了小溪,叶夕放开她的手。余碧瑶看着身后不远处一对相互依偎的新人微微一笑:“此处没有别人,二公子不妨直言。”叶夕不禁诧异地看向她,却听她又道:“其实,圣上指婚,二公子是不情愿的吧?尤其是把我指给了你。”
  叶夕心下诧异她如此直白,不禁摇摇头:“皇上指婚是早晚的事,虽然我极为抵触,但是也自知无法逃脱,况且,说实话,我现在很庆幸皇上把小姐指给了我,所以,现在倒觉得成婚也是一件好事。只是怕小姐嫌弃我。”
  他说得极为诚恳,因而看起来一直很冷静泰然的余碧瑶也不禁飞红了双颊,开心地笑了起来。“公子说笑了,能够嫁给公子是碧瑶的荣幸。”她这一笑,叶夕顿觉她那本来漂亮的双眸变得更为生动了。主动向她伸出手来:“走吧。”
  两人走得不快不慢,一路过来,余碧瑶有时候引经据典出口成章,看起来成熟睿智,有时候却又儿女姿态,为一条锦鲤无比开心,看起来童心未泯。叶夕对这样的她是有好感的。既然必须要娶一个人,那么余碧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绕过面前的假山去,余碧瑶不禁惊呼一声,此处与别处更有不同,路是斜着往东北延伸的,路的尽头是一块意外得没有任何题字的巨石,巨石西侧种着一排排梧桐直到院墙,而路的东南处却是刚刚走过来的竹林,竹林、围墙、梧桐和巨石圈起的这处空旷的地方遍布柔软的绿草。梧桐华盖亭亭,树下共摆放了三个石桌,每个石桌外都有两个相对的石凳。叶夕抬头,蓝天白云,空旷到只有绿草的土地,空白的巨石,相对的石凳。此处,或许是让新人好好思考决定终身的地方吧。
  叶夕深吸一口气,有泥土和绿草的清新味道,若是身边是文疏的话他一定会拉着他一起肆无忌惮躺倒在这柔软的草地上,可是,身边却是细皮嫩肉循规蹈矩的如花美眷。。。牵着她的手,微笑:“去那边坐吧,累了吧?”
  “嗯。”温驯的,带着笑意的鼻音。
  骤变就在刹那之间。
  身后那对爱侣一直在自己和余碧瑶附近,叶夕是知道的。但是,那两人气息一直异常柔和,而且这是佛门净地又是礼佛之处,叶夕万万没有想到两人会突然向他发难。感觉到背后的杀气的时候,两柄剑已经离他极近了。身边没有武器,只有腰间别着的一把纸扇,情急之中,他右手一把推开余碧瑶,左手抽出纸扇,回身格挡,因为用的是不惯用的左手,“叮叮”两下,两柄剑虽被隔开,纸扇却已断裂,虎口生麻,叶夕被迫后退几步。来人武功不弱,他自知不妙,伸臂挡在吓呆了的余碧瑶前面,低低急道:“快走!”
  余碧瑶知她自己在这里只是累赘,心里虽然担心叶夕,还是决定跑去搬救兵,留下一句“你自己小心,我马上回来。”便跑走了。叶夕在心里感叹,能分清利弊,知进知退,余碧瑶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女子。
  一见余碧瑶要逃走,那持剑女子持剑便去阻挡,叶夕飞身挡在她前面,女子立刻攻来,叶夕此刻虽是赤手空拳,但是拳脚凌厉,丝毫不落下风,堪堪与那女子战成平手,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那女子也不答话,招招攻来,密不透风。
  刚才只是看到两人状似亲密,也没有发现两人带剑,因而叶夕以为只是普通爱侣,如此一来,可见两人是早早把剑藏在了身上。如此大费周章,不知自己何时惹下了仇恨。可是现在那男的在一边却只是观战,也没有出手阻止跑走的余碧瑶,叶夕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正在疑惑间,却见那男的陡然发难,叶夕本来身量已比普通人高不少,但是那男的显然比他还高,而且身形又壮,一剑劈来来势汹汹,已是带了要将他置于死地的气势了。叶夕手无寸铁堪堪避过,借力劈倒一棵竹子,格住了又缠上来的那女子之剑。
  叶夕竹子在手,虽好过刚才束手束脚,自觉打败那女的不在话下,但是那男的却丝毫不放松又攻了上来,而且叶夕总感觉那男的尚未用尽全力,心下一沉,不再左思右想,招招凌厉,迎了上去。越打越惊心,他自己的武功如何自己是知道的,虽然不如文疏,但是也数一流之列,可是,面对面前这两人,却是处处掣肘,力不从心。
  按理说灌了内力的竹子虽不及利刃,但是寻常刀剑却可相当,却没想到那男人手中拿的却是一把宝剑,竹子两次被砍断,叶夕渐渐力不从心,眼看那女子一剑已到面前,叶夕勉强躲过,凌厉的剑锋扑面而来,叶夕狼狈地滚地逃过,刚刚跃起,两剑已突至胸前,一攻上路一攻下路,这两剑势在必得内力充沛,剑气远远已割痛皮肤,叶夕手中只有三寸断竹,已经是穷途末路。心中苦笑一下,闭上了眼睛,想不到竟要命丧此处,还没有和文疏和好呐。
  叶夕听到了剑刺入肉体的声音,却没有感到疼痛;他听到了一声闷哼,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而他的身体却随着那声闷哼重重跌了出去,顾不得爬起,他嘶声惊叫:“文疏!”他看到文疏一脚横扫踢飞了两人,也看到随着两人飞出的身体而从文疏身上被拔()出()来的剑,阳光的反射下,明晃晃的剑尖上鲜血触目惊心。文疏的身体在往后仰,什么都来不及想,一个鲤鱼打挺,叶夕飞身接住了他,然后砰得一声跟他一起跌倒在地。文疏沉重的身体直挺挺砸到他身上,叶夕闷哼一声,身上的几处剑伤钻心般疼痛,可是,却顾不得自己急急探起身看向文疏的伤口,白衣,迅速被鲜血染红了,红晕不断扩大,一滴血滴到了绿油油的草尖上,然后是第二滴。他听到文疏忍痛安慰他:“我没事。”既然没事,为什么血却止不住般汨汨地往外流?
  文疏的脸色潮退般变成了惨白。
  叶夕心中一颤,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救他、救他——疯了般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念头。他想把他抱起来,可是手却颤抖得厉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是,却瞥到了渐渐逼近泛着冷光的剑尖。
  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猛然抬头死死盯着面前持剑的两人,叶夕轻轻抬着文疏的后脑,想把他平放在地,文疏却一把抓住了他:“别走。”他的嘴唇苍白,眼神不正常得灼热。
  “我去去就来。”怎么能,放过伤害他的人?!
  文疏虽身受重伤,胸前两个血口不停往外渗血,抓着叶夕的手力气却出奇得大。“别走。”
  叶夕胸口剧烈起伏,他盯着向他们逼来的两人,吐字清晰:“不、可、原、谅。”面前两人自知此时不除,必留后患,正要发动攻势,却突然顿住,对视一眼,飞身往外遁去。
  “施主?!”先飞身而来的是元信,他身后跟着几个武僧。由于大姬风俗,天成寺为新人提供礼佛之地,但是寻常时候,断绝七情六欲的僧人是不被允许进入此处的,但是此时已顾不得许多。行刺的两人估计是知道僧人来了,自知不敌方才逃走,叶夕哪还顾得去追他们,急急向元信求助:“大师,快救救他!”
  叶辰、余晋、余碧瑶赶过来的时候,僧人正抬起文疏要走,由于他今天穿的一身白衣,此刻胸前两大滩血如同盛开的红莲,尤其刺目。他紧紧抓着叶夕不放,脸色苍白如纸,双目只灼灼地看着他。叶夕为他又疼又急,禁不住低低唤出声来:“文疏,文疏。。。坚持住,你不会有事的。”
  元信啪啪封住文疏三处大穴,武僧脚程极快,转眼已到了客舍,轻轻把他放在床榻上,元信吩咐人拿来剪刀要剪开文疏的衣服,打算先看看伤口。见周围围了一圈人,又道:“请各位施主在外面守候。”众人都走了出去,余碧瑶看着叶夕被文疏紧紧握住的手,不知怎的心里一沉。她刚才急急冲出西院,大喊一声“有刺客!快去救人!”,不等她去找人,留在礼佛殿外等候两人的仆人早已慌忙过来扶她的扶她,进后院禀报的禀报了,她还没喘过气来,眼中就闪过一个白色的身影,却没想到竟是这个之前在船边站着等候的男人。退出客房的那一刻,她突然感到了一阵寒意,那是一道凌厉的视线,来自躺在床上看起来奄奄一息的男人。
  元信见文疏拉着叶夕的手不放,也不好说什么,拿过剪刀来,轻轻给他剪衣服,粘血的衣服被拎起,牵扯到伤口,文疏不自觉得颤抖了一下,叶夕的心也跟着一颤。被文疏握住的他的手一片冰凉,他用力反握住他的手,呓语般在心里不停说着:“没事的、没事的。”
  “叶夕,”文疏艰难地开口,叶夕赶紧把视线从移动的剪刀移到他的脸上。想跟他说不要说话,可是喉咙却被堵住了,他怕一开口,便会哭出来。
  “你不是。。。问过我。。。想要。。。什么吗?”文疏的声音很小,每说一个字都牵扯着伤口,引起钻心般的疼痛。
  衣服被打开了,一个伤口斜斜刺入腹部,一个伤口在心口附近,两个都极深,只看一眼,叶夕立刻心痛如割,心里的愤怒和疼惜混成一片,他的手颤抖着,指尖泛白,勉强自己回答文疏的话:“我是问过,但是我现在不听,等你伤好了,我再听。等你伤好了,你再告诉我,好不好?”
  门被推开了,气喘吁吁跑过来的是常驻天成寺的大夫,元信刚才先给文疏输了些内力,血已差不多止住了。
  “不,我现在。。。就要说。”文疏坚定地恳求地看着叶夕,叶夕咬了咬唇,没有再阻止他。文疏似乎是想笑笑,但是因为疼痛,笑到半路生生止在了那里。
  “我的愿望。。。能否实现。。。都掌握在。。。你的手里。”每说一个字文疏都异常艰难,可是他却使命般,似乎抱着必死的决心清清楚楚地说了出来。他的身体此时是极烫的,可能是因为发烧,他看着叶夕的眼睛显得特别明亮。
  “我?”叶夕脑中乱作一团,下意识反问。
  “叶夕。。。不要娶她。”文疏虽然说话艰难,但是吐字却很清楚:“答应我。”——如此清晰的恳求,恍惚间,叶夕觉得文疏根本就没有为他受伤,以为文疏好好的,要不然为什么会给他如此明晰的感觉?誓言般。可是,他却看到文疏的眼神正在涣散,瞳孔中已没了他的身影,沉重的眼皮半张半阖,控制不住要合在一起般。心里一紧,叶夕紧紧握住他宽厚却冰冷的手掌,脱口而出:“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所以你不准死!你要是死了,你的愿望就永远都实现不了了!听到了没有?!”
  可是文疏已经无法回答他了,他静静躺在那里,面部的线条如此生硬,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叶夕无法自制地颤抖起来:“大夫,救救他,救救他。。。”                    
  作者有话要说:  


☆、07

  07
  作为叶家广受欢迎的二公子,朝臣们未来极好相与的同僚,加上皇上指婚,叶夕的婚事本就广受关注,按理说叶余两家礼佛当日遇袭,本应震惊朝野。但是,却出乎意料地几乎没有人过问此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礼佛次日,余晋照往常一样去上朝,左丞相范溪远远就向他打招呼,近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恭喜”,皇上指婚,照理说肯定是没人敢抗旨的,这声“恭喜”自是说得毫无错处,却没想到余晋不仅面上毫无喜色,反而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范溪忙问为何,余晋只好一一道来。要说范溪为何如此毫不避讳关注叶余两家婚事,其实是有缘由的:左丞相范溪的女儿范细萼正是叶家大少爷叶辰的夫人,而皇上将范细萼指给叶辰却是因为范溪的夫人是当今圣上的堂妹堂华公主,因而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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