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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袍之下作者:白日欢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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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挑衅!

  夏景澜抽出匕首(对滴,不用怀疑,就是曾经出场过,被某位仁兄用来做不和谐运动的那把匕首,HOHOHO),正欲上前。

  “皇上。”一个声音制止了他,夏景澜转头,看到江连楼一脸焦急的神色。“皇上不可,国不可无君。”

  夏景澜愤愤地瞪了那人一眼,将匕首又收了回去,不甘心地退到了後方,若是他有什麽危险,对於军心将会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怎麽,夏朝的皇帝就这点胆量,连应战都不敢了吗,娘皮子,不如到我怀里,哥哥好好疼疼你,哈哈哈哈”

  混账,夏景澜被从未有过的羞辱气愤的想要杀人。

  “皇上,小不忍则乱大谋。”

  夏景澜煞白著一张脸,阴沈地瞪著前方。该死的混蛋,看朕不端了你们的老巢。

  “江连楼,传令下去,让李将军带著人从後面偷袭,绕过那座山,端了他们老巢。”冲动果然是魔鬼。

  哼,敢如此轻薄於朕!找死!!

  “报──皇上,前方突然有一支不明军队,不知是敌是友。”

  什麽?难道是?

  夏景澜挥动马鞭,明知道这很冲动,但想到那个可能,他就抑制不住地想要去亲眼确认,是不是如自己所想那样,那个男人,他回来了。近了,是他吗?

  冷峻的眉眼,深邃的轮廓,尽管脸上凝重的表情,不是熟悉的邪笑,但是,他回来了。

  “澜──皇上!”云烈看到夏景澜,有些激动和不敢置信,他怎麽会在这里(原谅云小攻玩失踪,一直没有得到消息,以为六军无主的说。)

  策马来到那个熟悉的人影身边,看到他更加消瘦的人影,若不是在战场,他真想把他狠狠地拥入怀中,再也不放手。

  下马,握住那人的後,单膝跪下,庄重地仿佛宣誓。

  “皇上,臣回来了。”

  夏景澜的眼眶有些湿润,被握住的手,感受到炙烫的温度,烧灼著整颗心。

  “小心!”夏景澜看到云烈後背射来的箭,毫不犹豫地挡在了他後背。

  “唔──”

  “澜儿──”云烈转身抱起夏景澜,看著他苍白的脸色,心疼,後悔,愤怒,情绪交错,逼得他想要发狂,大开杀戒。

  “皇上──”江连楼发现夏景澜不见了,骑著马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连忙下马,查看夏景澜的状况。

  “不好,这箭有毒,云将军,将皇上带回军中。”

  云烈抱紧夏景澜,看著他乌黑的唇色,心中懊悔,为什麽,明明想要保护你的,却看到你为了我涉险。

  “药师,你知道的,让他们行动,本座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将夏景澜抱著翻身上马,怕颠到他,刻意放慢了动作。颤抖的手停留在他得脸上,感受到那里传来的冰冷,突然觉得很害怕,若是他就这麽去了,那自己又该如何,此刻他才明白,自己是多麽的愚蠢,什麽都比不过你一个人啊,澜儿,你怎麽舍得,抛下我一个人,比起你,我更愿意受这一箭的是我自己啊。

  冰凉的液体滴落在脸上,夏景澜微微睁开眼,看到云烈一脸的哀痛,想要伸手,去抹去他眼底的悲伤,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被牢牢地禁锢在怀里。他,这个男人,此刻很害怕吧,所以才会这麽紧紧地抱住自己。

  “呐,混蛋,你现在知道当初你失踪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咳咳,我有多麽害怕吗?”夏景澜虚弱的开口,看著那个男人低下头,眼中有惊喜,也有懊悔。“我才没有那麽英雄,你知道吗,我故意的,故意想让你也知道那种滋味,那种心仿佛被剜去了一般的──”

  “澜儿,你不要说话。”云烈将下颚抵在了夏景澜的额头,将他拥得更紧。“澜儿,你怎麽惩罚我都好,别用这种方式,我会发疯的。”

  感受男人身上传来的颤抖,夏景澜知道,他是真的害怕了,那麽,云烈,我的将军,我可以相信,你是真心的吗,不是为了权势,不是为了阴谋,只是因为夏景澜。

  夏景澜直视著云烈。云烈回望他,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感受到那份坚定,夏景澜很想给云烈一个火热的吻,可是他得身体,终於承受不住,意识昏迷了过去。迷糊中好像是谁在嘶喊著,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得到了最想要的答案。

  云烈看著夏景澜嘴角边的笑容,将夏景澜抱在胸口,催促著胯下的骏马加速。




第三十三章 叛徒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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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让军医过来主帐,军师,封锁小心,不能让皇上受伤的事动摇军心。”云烈将夏景澜抱下马,走入营帐,安置在柔软的榻上。
  
    澜儿,你醒来怎样都好,求你醒过来。握住夏景澜的手,云烈默默地祈祷,从来不相信神的他,只希望此刻眼前的人能受到所有保佑,能够安然地醒过来。
  
    “元帅。”军医放下把脉的手,有些害怕地开口,眼前这个修罗般的元帅,他生怕一不小心就触了他得逆鳞,小命不保。“这个箭伤在内脏附近,要是强行拔出,军营设备简陋,而且皇上这个脉相很是怪异,恐怕......”
  
    “滚──要你有何用”云烈双目赤红,看著夏景澜变得青白的脸色,心中的暴戾之气暴露无遗。军医被他吓得发抖。
  
    “教主,让属下看看吧。”药师走进营帐,看到军医被吓得发抖的样子,再看到云烈一脸的阴沈,走到塌边,拿起夏景澜的手腕,开始把脉。
  
    这脉相好生奇怪,两股不同的内息在经脉内冲撞,一股较为沈稳,却很是深厚。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布,解开夏景澜的衣服,按在中箭部位周围,“教主,你按住皇帝,我要把箭先取出来。这箭留的时间越长,对皇帝的身体越是不利。”
  
    云烈到夏景澜身後,将他整个人固定在自己的怀里。
  
    “教主,要压制住他的挣扎,不然,稍有偏差,伤口扩大,会有生命危险。”
  
    “恩。”云烈将夏景澜的双手握紧。药师又拿出灰色的粉末,小心地洒在箭伤的周围,猛地一用力,将箭拔出来,夏景澜痛得呻吟,药师又拿出一些灰色的粉末,洒在伤口上,止住了鲜血外流。拿过一旁的绷带,将伤口包扎好。
  
    “药师,澜儿中的是什麽毒?”
  
    “教主,皇上中的,恐怕不只是箭上的毒。”
  
    “什麽!”
  
    “皇上体内有两股内息,一股是灼热之气,虽然强烈,但是并不深厚,可见是箭上带著的毒,但是另一股内息,却明显阴沈,而且潜伏的更深,要不是这箭中的毒,恐怕还要过些时候才会爆发。”
  
    “能知道是什麽毒吗?”
  
    药师皱了皱眉:“恐怕很难,箭上的毒是很普通的火毒,一粒解毒丸就能化去,但是另外一种毒,皇上从来没有发作过,仅凭脉相,根本判断不出,除非,能找到那个下毒的人。而且这药的特性,这下毒之人,离皇上,要很亲近,才有机会得手。”
  
    云烈阴沈著脸,看著夏景澜满脸苍白地躺在那里,他却什麽都不能做,无力,愤怒,还有满满的心疼。澜儿,你为什麽要这麽傻。
  
    “药师,你有没有能缓解毒性的药?”
  
    “可是,教主,若是拿不到解药,缓解一时毒性,到时候毒性爆发,只怕是会让皇上的境地更加危险。”
  
    “不碍事,既然是皇上身边的人,我就有把握在短时间内抓到他!”澜儿,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药师拿出一颗碧绿色的药丸,云烈将药丸送入夏景澜的口中。
  
    “把皇上中毒的消息放出去,我们来个守株待兔。”
  
    “是。”
  
    澜儿,不管伤害你的人是谁,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是夜,营帐内安静地诡异,一个人影悄悄地溜入。他来到夏景澜的榻前,身影突然矮了下去,不一会儿,竟然还传出了小声的哭泣声。
  
    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他明明已经没有再偷偷放那个药了,二弟不是说过,那个药除非发作,不然停止服用,毒素渐渐沈淀就会消失吗,为什麽皇上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看著夏景澜苍白的脸色,抖抖索索地掏出一颗丸状物,塞入了夏景澜的口中,他还想要伸手去触摸,突然,营帐亮了起来,云烈的身影出现在帐中。阴沈的脸色,仿佛地狱的修罗。
  
    “是你!”
  
    圆眼中是悔恨的泪光,那人颤抖著,不敢看云烈。
  
    “小春子,你为什麽要这麽做,澜儿他,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小春子跌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呜咽地哭泣声从指间泄露出来。
  
    “不要告诉皇上,云将军,奴才求你,解药奴才已经给皇上吃下了,不要告诉皇上。求你了,皇上他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别人的背叛,奴才不想再伤了他的心,为了奴才这麽个人伤心,太不值得了。至於奴才,是杀是剐,请你动手吧。”
  
    云烈看著这个小太监,那个平时总是木愣愣的小太监,虽然不是很聪明,但对夏景澜却是很忠心,他怎麽也想不到,下毒害夏景澜的人居然是他。
  
    “哼,既然你知道,为什麽还要这麽做,杀了你,然後呢,我该怎麽向澜儿去解释,他的贴身小太监死了,你以为澜儿是那麽容易愚弄的!”
  
    是啊,皇上虽然从来没有明说,但他知道的,皇上心里还是很在乎他这个小太监的,尽管老是说他不知眼色,嫌他唠叨,却从来没有半点亏待过他,他该怎麽跟皇上说呢,告诉他,自己是个叛徒,他怎麽说得出口。
  
    “你到底是谁!为什麽下毒,据我所知你从小进宫,澜儿也没有亏待你的地方,到底是为了什麽你要这麽做!”
  
    小春子看著云烈严厉冰冷的神色,再看著夏景澜毫无血色的脸,似乎结局到来那天,他真的无法承受。
  
    “不知道云将军有没有兴趣听一个故事。”小春子颤颤巍巍地开口。
  
    云烈坐到夏景澜身边,小心地将他抱起,靠在自己怀里,感受这一刻温暖的体温。
  
    小春子看著他们温馨的样子,颤抖地手在衣物中绞得更紧。皇上,你会幸福吗,对不起,奴才对不起你啊。原谅奴才。小春子看著夏景澜紧闭的眉眼,只能在心中暗暗地重复著道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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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过往恩怨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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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将军,不知道老将军有没有和你提过当年的景阳之争?”小春子顿了顿,看看云烈没有接话的意思,自顾自说了下去,“先皇还是皇子的时候,当时太子势弱,无法担当国君大任,朝中以景王和阳王为首的二党势力最为强盛。当时朝中分为两派人马,一派支持景王,一派支持阳王。而我的父亲,当时年少,刚就任礼部尚书,你知道,年轻的时候,总是有那股子冲劲,他不满景王和阳王不顾宗法礼仪,分庭抗争,让太子形同虚设,便多次上书让当时的皇帝惩治两位皇子。你说,他多傻啊,皇帝巴不得自己的儿子能争个你死我活,好争出真正的储君,大臣们也都是各为党派,只有他一个人支持著太子,自然景阳二王发难,也没人救他,落了个远调青县的下场。
  
    可他还不死心啊,在青县当县令的时候娶了严老的女儿,严老是老皇帝当权时候的丞相,即便现在告老还乡了,朝廷上的人多得还是要看他几分薄面。所幸,娘也算是知书达理的美人,爹娘生活也算是和睦。爹拼著命地往上爬回来。从青县到和州郡,一步一步,等到他又回到了京城,我都已经四岁了。景阳之争那时候也见了分晓,谁都没料到,皇帝去世竟然留下了遗诏,让太子继位,两位王爷分为左右摄政王。父亲的时机也到了,没有实权的皇帝想要摆脱傀儡的生活,而父亲要施展他得报复。他封父亲为丞相。两人开始密谋铲除两位摄政王,皇帝才好亲自掌政。这次父亲留了後手,不再像以前那样愣头青似的只顾表达自己的忠心,他得为自己留条後路。
  
    可是他们终究还是输了,一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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