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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老是哭呀,人活着,怎么可能不受伤。”
停了会儿,司空镜又道,“不过,都会好的。”
越听,泪反而流的更多,每一字每一句都触及到心扉,那来自心尖的疼和感动,他怎能忍得住。
“大人,在这样下去只怕……”老大夫欲言又止。
习清慕无神的看着已经来临的夜,“没事,就那么一会儿他还死不了。”
“只是,那位公子的伤太重了,不应打扰……”
习清慕自然知道老大夫所说的打扰是什么意思,虽然他在门外,司空镜在门内,可司空镜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被他听进了心里。不同的是,一人是被感动的心疼,一人是被刺得心痛。
一次的离开,就注定一辈子都只能退步。如今他明白了,人心非石,孰能无情,所以在他知道司空镜派人去请百里洋的时候,他就已经火速的往这里赶来了。来的路上正碰到去请他的冷雪,就简单地问了一下情况,熟不知,他所见的比所想的要严重许多。
只是,更严重的不是叶琰的伤,而是他的心态。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却不知嫉妒和悔恨早已缠绵成网,深深地将自己缚住。理智能否战胜心魔,这才是他现在最担心的。所以他没有去打扰他们,他想要让自己看清一些。更想让自己安心。
更希望自己的心可以静下来,可以安心的去帮他,救他想要守护的人。
可他也知道,自己一定做不到。嫉妒也绝对不会容许他这么做。所以他在犹豫!也在等待!等待能让自己真正看破情爱的时刻到来,等待那束缚住自己的网随风散开。让自己可以安心的为天下之主做一些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的心理描写可能有点多了,不知道各位看的习不习惯,请理解一下,某人真的有很用心的在写。
(错别字神马的某人也有修改过,但还是不是很仔细,偶尔没事自己拿着手机翻翻前面的章节也有看到,还请见谅,完结后我会做一次小小的修改。)
☆、就此一别各一涯,烦事锁眉乱难定(一)
呢喃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消没的无声无息,夜渐渐的安静了下来。风吹着窗棂发出了轻微的声响。房内的人也都安静了下来。叶琰喝完了药,司空镜并没有离开,他就这样躺在他的身侧,片刻都不愿离开,每时每刻都要听到他的心跳。
“阿镜……”迷迷糊糊中,记忆好像回到了小的时候,有人轻轻地推着他的肩膀,唤他‘阿镜’然后手把手的教他写字,教他练剑。
“阿镜……”那个人又叫了他两声,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肩膀。
在温柔的轻唤中,司空镜清醒了过来,还未等司空镜开口,习清慕就抢先点了司空镜的哑穴,然后走出了房间。司空镜也跟了出去。一粒石子从习清慕手中飞出,打在司空镜的身上。
解了穴道,司空镜道,“你若……”话还未完全出口,嘴就被另一张嘴死死的堵上,一双刚劲有力的手死死的扣住他的两肩,使他连反抗的可能性都没有。他司空镜何时被人这般强吻过。
习清慕伸出舌头,有些生涩的撬开了司空镜紧闭着的嘴,动作有些僵硬。
良久,习清慕终于松开了他,“就当还了往年你欠我的。”
往年?若是放在往日这两个字一点会深深地刺伤他,可如今听着却只有内疚。习清慕道,“我带他去见百里香一,你先回京。”
“我若……”司空镜刚开口,话还未说完,又被习清慕打断。
“别谈条件!也别反对!”习清慕道,“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能救他的人绝对不会在这里,也不会在京里。”
“我要陪着他。”司空镜坚持道。
习清慕转过了身去,并没有打算接受司空镜的这个提议。
“我是一国之主,我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事。”
“正因你是一国之主,我才不能让你去。”习清慕似叹息般的道,“从你坐上那个位置的时候,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你做什么也都将不由己。”
这一点,司空镜很清楚,可他不会放任叶琰一个人呆在任何一个没有他的地方,无论如何也不会。他不知道这个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心里萌芽的,也不知道叶琰从何时起在他心里竟然有了如此重的地位,他只知道等他发现这个人对他而言超乎一切的时候,他已经无药可救了,就算是回头也来不及了。
“我说过的话,向来算数。”习清慕说罢忽然转过了身,面对着司空镜,双膝跪地,五首触地,“请陛下相信臣,臣一定换您一个完好无损的逍遥侯。”
一句平淡无奇的话让他觉得无比的寒冷。
君臣有别,他们不再是师徒,他是君,永远都是,身在高位,注定孤独。
“请起!”司空镜深呼吸了一口气,扶起习清慕,“有劳了,老师。”语气沉重绵长。习清慕俯视着地面,司空镜两眼无神,看不见任何事物。优雅转身,他没有去看叶琰,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话,楼上守候的黑衣人都出现在他眼前,他低垂着头,背影显得有些佝偻,落魄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需要多久?”踏入房门的那一霎,他犹豫了,可他没有选择。
“少则半年,多则数载。”习清慕道。
“朕给你一年时间,一年后,朕会亲自来接他回去。”
“臣定不会让陛下失望!”
司空镜本还想见一见百里香一,可他也很清楚,若非百里香一自己愿意,否则旁人绝对见不着他,似乎高人都有这样的怪癖。
夜里,司空镜并未入睡。一直坐着,没有点灯,窗外的月光特别的明亮,铺上月华的房间也显得有几分凄凉。
窗外好像有人偷偷的窥视着他,不过司空镜并没有在意,而是独自坐着。清楚的听到房外轻碎的脚步声,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没有让自己追出去。
第二天,一切都和往常一样,疲倦的睁开眼睛,司空镜这才发现昨夜自己竟然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房间里还弥漫着迷香的味道。司空镜揉了揉太阳穴,动了动身子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心中暗自大骂,原来习清慕竟然如此的不相信自己,临走之时还不忘了给自己下药。
清晨的阳光洒了进来,房门被推开,先走进来的是冷雪,冷雪的一袭红衣和往常一样,冷峻的面容多了几分沧桑,红润的嘴唇也微微泛白,这些日子,他也累了。那一场战争过后,冷雪也未睡过一次好觉,一直都在奔波着。
“陛下,该回宫了。”冷雪微微弯腰,低垂着头。
“嗯。”司空镜颔首,却迟迟未动,看了看跟在冷雪身后的两个黑衣人,挥了挥手,那两黑衣人自觉地退了出去,并关好了门。
司空镜道,“湮国那边可有消息?”
冷雪摇了摇头,道“湮皇后自缢,叶詹重伤,除此再无其它。”
“叶链呢?”司空镜又问。
“完全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冷雪面露愁容,凝眉浅思,“就好像湮国从来没有过这位皇帝一般,关于他的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
“甚至什么?甚至在湮国已经没有人听过这个名字了对吧?”司空镜问罢又答。沉重的叹息了一声,右手撑着额头,静了会儿,又愁着揉了揉眉心,又问“湮皇后是公玉央儿对吧?”
冷雪并未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此事还是回京再谈吧。这些天陛下也累了,龙体要紧。”
“杂绪理不清,怎能安心休息。”司空镜道,“说罢,朕听着。”
听着语气,他也累了,煞白的脸色也很明确的告诉旁人,他已经很累很累了。可他还在坚持着。
冷雪从袖中取出一副画像递到司空镜面前,“这是从湮国皇宫偷来的,据说画中人就是湮皇后。”冷雪也并不是很确定的道。画中人虽也貌若天仙,但那并不是他们所见过的公玉央儿。
司空镜看了看画,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只说了三个字,“回宫吧!”
冷雪也不明白司空镜为何会是这样的反应。
一辆黑色的马车内坐着一个沉默的人。一路上都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提及忽然消失的逍遥侯。
司空镜闭目沉思,不知是在思念故人,还是在沉思国事。只知道他时不时就连深吸几口气,然后长长的吐出,面色越来越沉,眉头越拧越紧。
不停的赶了十天的路,途中出了喝水吃饭外他根本就没有动过唇,更未说过一个字。别人也不敢问,偶尔冷雪会向他汇报情况,他也只是轻微颔首以示听到。
作者有话要说:
☆、就此一别各一涯,烦事锁眉乱难定(二)
凉风习习,司空镜站在客栈外的小道上,皎洁的月华倾泻而下,洒了满身。凉风撩起几缕发丝,才半月不到的功夫,青丝中已经夹带了几根白发。冷雪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静静的观望。内心也同样牵挂着不在身边的人。
宁静的夜里,只有风吹枝晃的声音,许久,司空镜抬了抬头,垂在身侧的两手抱在了胸前,长长的吁了口气,“公孙的伤势如何了?”
“大夫说能好。”冷雪的回答更为冷静,似铺满了细雪碎冰的剑眉皱也没皱一下,从公孙玉受伤以来,他从未提及半个关于公孙玉的字,一直都在为司空镜的事奔波着。就连公孙玉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的时候,他也看都没看一眼。
“明日就到京城了……”司空镜又一次长叹。凝望着皎月,顿了半响,他悠悠的转过半张脸,对着冷雪道,“要不要去喝一杯?”
“一杯怎够。”冷雪并没有拒绝,冷静无神的眸子里浮现了一丝光彩。
因夜深又是在荒郊的缘故,周边唯一卖酒的那个铺子已经关门了,客栈值守的小二也偷懒睡觉去了。两人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才寻到了一家青楼。青楼是一个很好的地方,那里不仅仅有美丽的姑娘,还有上好的酒菜,更是最好的赌博场所,在外面你所寻不到的,这里都有。
这家青楼还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叫浪子窝。
“浪子窝!”司空镜看着匾额上的几个潦草字体笑了笑,拉着冷雪走了进去,边走还边谨慎的打望,低语靠在冷雪耳边道,“你说这里能找出比你还美的女人吗?”
“陛下莫不是忘了,我是男人。”冷雪提醒着道。
“酒还未饮,人已先醉。果然是个好地方!”司空镜拿开了搁在冷雪肩上的手,大笑几声。
“客观这是要喝什么样的酒?”一个似莺歌般的声音悠悠响起。“当然是最好的酒!”司空镜只是笑道,也没去看那说话的人,
冷雪展开红色折扇,轻摇了两下,同意的点头,“一定要是最好的。”
两人说罢,又对望了一眼,这才同时抬头向那问话的姑娘看去。女子妖娆,红衣裹身,浅笑嫣然,司空镜惊叹道,“果然有比你还要美的人。”
听司空镜说罢,女子又笑了。玉掌轻合,拍出几声悦耳的掌声,吩咐道“拿最好的酒来!”
女子迎着二人进了雅间。
推开房门,似女子闺房般的雅阁内唯有一个及人腰间高大的白玉花瓶,瓶内插着几朵盛开的百合花。那是整个房内唯一的摆设。
两人坐下,女子也笑着坐到司空镜对面,坐姿端正,丝毫没有青楼女子的庸俗和贪婪,妖娆的笑容下反而还有几分不经红尘的丝纯真。道,“瞧二位面生,可是从外地来的?”
音若泠泠雨声,清脆悦耳。
没有人会否认这是一个会让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动心的女人。而这个会让任何男人都动心的女人反倒使冷雪觉得有些害怕,甚至想要远离。
对上女子的笑颜,冷雪道,“我们就住京城,只是很少出城。”
“哦。”女子眼睛一亮,似已明了,“那二位就一定是宫中皇子了。”
“姑娘怎知?”司空镜略带疑惑的问,那一份疑惑的神态并非伪装,而是本意。
“京中似二位这般的年轻公子,有钱又有面,有几个不往我们这儿跑。”说着,女子又沉思了片刻,“依我看,二位的身份一定不简单……”话到此处,女子咧嘴一笑。已有下人端来了酒菜,女子亲自起身为两人斟了酒,“来来来……有缘相聚,何须多提闹神琐事,管你们是谁,到了我这儿,那就是无家的浪子。来了就放开了喝放开了玩……”
“姑娘说的是。”冷雪松了口气,看这女子的样子似乎已经决定喝完此杯就走,不再继续打扰他们。
一口酒入喉,女子又喝了一杯,娇容已显红晕,甚是好看。黝黑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清澈的光芒。“叫我清柔就好,今夜……”
“不用了!”冷雪打断了女子未说完的话。“我们只喝酒。若是你这有漂亮男子倒不妨叫两个来……姑娘的话就算了!”
轻易的挑明了来意,女子面露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