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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由无懈可击,睿宇咬了咬牙,从陌舞的手中接过了金牌,道:“那等到案件一结束,我们就把金牌还给你。”
陌舞点头,拱手道:“那就拜托两位了。”
谈完之后,睿宇和南宫封并肩往客房走去。
“如今是堂堂的钦差大人了,感觉怎么样?”南宫封笑嘻嘻地看着睿宇,说道。
睿宇不答反问:“你呢,感觉是不是很爽?”
“爽什么,我才不稀罕呢。有这些时间我还不如去远沧亭看紫荆花。”南宫封很是不在乎,甚至有些鄙夷。
“这倒是,远沧亭的紫荆花的确美。不过你堂堂男子汉,赏什么花啊,也不怕别人笑话。”睿宇瞥了他一眼。
“这也比有些人直接把花带身上的好。”南宫封笑道,见睿宇一脸的不解,他呶了呶嘴,让睿宇看看自己的衣角上。
睿宇低头,发现自己白色的衣袍上竟然有一个紫色的东西,凑近一看,依旧不知道那是什么,索性弯下腰把那东西拿在了手里。
“哦,这是落新妇啊。”总算是看清楚了,睿宇明了道。
“落新妇?这名字有趣。”南宫封重复了一下花名,笑了笑。
“这落新妇喜欢潮湿的环境,整个镇宁侯府就临水阁那边种了许多。许是刚才不小心沾上的吧。”睿宇想了想,将那落新妇拿在手中转动着。
“不是专门带就好,不然男子汉大丈夫的,还簪花,说出去哪还有人敢娶啊~”南宫封斜长的双眼中多了一抹狡黠的光芒。
“没人娶就没人娶,我还害怕这些不成!”睿宇脑子一个没转过来顺口说了下去。
“没事,没人娶我娶你~”双瞳的狡黠更甚,南宫封捂嘴笑道。
睿宇这才觉得不对劲,待明白自己被耍了之后,气急伸手想去揍南宫封的时候,南宫封早就已经逃走了。
在具体办事期间,两人总算是明白陌舞话中的含义了,也总算是体会到赵熙然口中十五王爷那个“蛮横霸道、不可一世”的具体表现。两人这才庆幸有陌舞给他们的金牌,不然他们根本就一只手也插不进去,别说是探查整个案件的真相了。
为了避免和十五王爷的人起冲突,两人总是会提早去查探下一个目标,所以还没等天亮两人就带着陌影泽一起去了沂和县。
作者有话要说:
☆、吞金 花弋墨
睿宇三人来到沂和县冷暮生前所开的医馆的时候,沂和县县令正在检验冷暮的尸首。
陌影泽是仕途中人,自是认识些官场中的人,正巧这个县令也是他认识的其中一个。
这仵县令叫温衡,本是轶城之人,与陌影泽在从学就仕时认识的。温衡为人善良正义,做了沂和县县令之后勤政执法,处处为百姓着想,事事倾力而为,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官。
检验尸首向来是仵作的工作。但温衡此人遇到案件必定会亲临现场,以防遗漏什么线索,这也便是几人能在此遇到他的原因。
“温衡,有没有检查出什么来?”因为是认识的,所以陌影泽先行一步向温衡打了招呼。
“影泽,你怎么会来此处?”看到昔日旧友,温衡有些惊讶。
“这次案件牵扯到了镇宁侯府,我们是受陌将军之命前来调查的。”陌影泽解释道,然后向双方介绍了彼此的身份。
温衡点头表示明白之后便带着三人来到了尸首处,蹲下道:“我们拾起了死者的尸骨,并扇去了地上的灰尘,在尸体下面干净的土地上泼上了酽米醋和酒,发现有鲜血入地,可以证明凶手是将死者杀死之后焚烧的。”
南宫封切了一声,对睿宇做了个鄙视温衡的表情——冷大夫都被挖了心脏,死因怎么可能还会是烧死。
睿宇白了他一眼——他没到过现场,当然不能确定,这样做只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
南宫封回了他一个白眼——我明明已经跟他们说得很清楚了。
睿宇朝他挥了挥手——凡事别太计较,找到凶手才是最要紧的。
南宫封想想也是,也就不再多有什么意见了。
“那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陌影泽问温衡,道。
“不寻常的事情倒是没有,不过有捕快在现场找到了一块碧玉,价值连城,似乎不是寻常之物。”温衡道。
“那这块碧玉现在在哪?”睿宇挑眉,问道。
“吴捕快,那从火场捡到的玉佩呢,去拿来给几位大人看看。”温衡吩咐身旁的吴捕快,道。
吴捕快领命而去,一会便从县衙中把玉佩拿了过来。
那是一块半月形的垂着飘逸流苏的碧绿玉佩,精致的流云纹边,通体透亮干净,没有一丝瑕疵,纷繁的花纹中是一个“福”字。
陌影泽接过玉佩看了看,不由得皱起眉头:“这玉佩不是寻常人家的东西,看这质地,应该是皇孙贵族所佩戴的,怎么会在冷大夫的医馆出现呢?”
“听说这个冷大夫以前在皇宫里当过太医,想来是哪个娘娘赏赐的吧。”睿宇道。
“应该吧。”陌影泽展眉,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
为首的轩辕嗣看到睿宇他们,不由嗤笑了一声:“两位真不愧是父皇钦定的钦差大臣,这么早就来查案啊。”
南宫封忍住想骂人的冲动,推了一下睿宇,把这个麻烦精全权交给了睿宇。
睿宇在心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笑着道:“王爷也来得很早啊。”
“哼,怎么样,查出什么来?”轩辕嗣很不屑的瞥了一眼睿宇,问道。
睿宇握紧藏在袖口中的手,压制住体内的怒火道:“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在医馆里见到了这个。”
说着,在睿宇的示意下,陌影泽将手中的玉佩呈给了轩辕嗣。
轩辕嗣赶忙往后退了一步,给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会意上前接过了玉佩。这个举动让
南宫封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顿,就有这么矜贵吗!
睿宇拍了拍南宫封的手,耸了耸肩——人家是人中龙凤,要的要的。
南宫封切了一口,也没说什么。
只见轩辕嗣凑了过去,仔细看了看那玉佩。过了一会他嘴角扬起了一抹很是鄙夷的笑:“所以说你们这些江湖草莽没见过世面,这玉佩稀疏平常,有什么好惊讶的。”
此刻轮到睿宇受不了。
南宫封赶忙拉住他,轻轻拍了拍睿宇的手——算了算了,人家是人中龙凤,担待担待。
“王爷,我们只是觉得一个平民大夫不该有这么珍贵的玉佩,所以多留了些心眼。”陌影泽道,毕竟是混迹官场多年的人,对于轩辕嗣露骨的讽刺依旧可以做到安之若素,这让睿宇和南宫封由衷地佩服。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冷暮以前是我母妃的御用太医,这块玉佩应该是我母妃赏赐给他的。”轩辕嗣冷哼了一声,道。
这个线索倒是让三人有些意想不到,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无言。
禄县。
清澈的禄河上一只只大小不一的船悠游而过,富贵繁华。
这里是禄县的风尘花柳之处,每一个画舫便是一处销魂窟。幽香弥漫,画舫上流苏坠地轻纱飘飞,温香软玉酥人神骨。
天香画舫是这片销魂窟中最负盛名的画舫。不说里面的姑娘有多么的美艳迷人,就是那房间的装饰就比所有的画舫来得富贵。
天香画舫中的每一个卧房都是用上等檀木作的梁,上面雕刻的花纹纷繁复杂,栩栩如生。卧房中的帘幕都是用一颗颗圆润的珍珠串成的,风吹过的时候,帘幕会发出一种不同于一般珠子相碰的丁当声,声音微沉,但清晰可辨,别有一番风趣。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的鲛绡宝罗帐被慢慢地放了下来,花弋墨扬唇,伸出芊芊玉手抚过眼前男子的脸,然后往下,在男子的胸口打了个圈之后勾住了他的腰带朝自己这边一拉,男子顺势压在了花弋墨的身上。
微风拂过,鎏金双峰团花纹镂空银熏球中有一股清淡温和的香慢慢溢开来。
男子刚想解腰带,就觉得脖颈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这么瘫软了下去。
花弋墨一惊,想要起身,但整个人被那男的压在了下面根本动弹不得。眼前出现的身影让她的眼瞳猛然瞪大。
外面依旧如常,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闪过,落在了天香画舫的甲板上,停留了片刻,在众人发现之前快速地离开了。
只是一会,就有一股腥臭之味弥漫在了整个禄河上,然后一阵尖叫声传来,一大波的人从各处的画舫上逃了下来,个个惊慌失措。
无数的毒蛇爬在画舫上,发出嘶嘶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直觉得手上一痛,惊醒,还没来得及查看伤口,眼前的一切让他抑制不住的尖叫起来,他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滚了下来,整个人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
床上,花弋墨睁大的双眸中充斥着恐惧和绝望,她的脸色惨白如蜡,面目扭曲,已经没有了生气。鲜红的嘴巴中塞满了金子,直插咽喉。轻薄的衣衫根本无法遮掩住身上那个巨大的窟窿,花
弋墨的肺脏显然被掏空了!
粘稠的血液顺着床沿慢慢地滴到了地上,啪嗒啪嗒——
而离床不远的地方,有一条死去的青蛇。
睿宇等人随着禄县县令付安到达天香画舫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原本香气弥漫的禄河此刻到处都是毒蛇的腥臭味,其间还夹杂着血腥味。
南宫封皱眉,有些受不了这味道,不过还好,那些毒蛇都已经走了。
他探头看了看坐在外面的男子,那男子双目无神,嘴巴不住地上下翕和,喃喃自语,显然是被吓傻了。
南宫封推了推睿宇的手肘,然后朝那男子努了努嘴——真可怜,就这么傻了。
睿宇顺着南宫封所指的方位看去,无奈地白了他一眼——这不是你要管的事情。
南宫封呿了一声,然后走了进去。
“这凶手可真够残忍的。”看了看尸体,陌影泽不免感叹道。
睿宇盯着尸体陷入了沉思之中。
南宫封蹲下身子,拿起地上的小青蛇看了看,蹙眉,这的确是驱蛇大盗的东西。
因为这件案子和前两件的案子有很多相似之处,有理由怀疑是同一个凶手所为,禄县衙门在接手之后便赶忙通知了十五王爷和两位钦差大人,这也便是睿宇等人一大早就来禄县的原因。
南宫封站起来,转头想跟睿宇说些什么的时候,见睿宇还是一眼不眨地盯着花弋墨的尸体出神,生气地伸手推了睿宇一把——人家虽然长得花容月貌,但毕竟已经死了,就算真的难以自控也多多少少尊重一下嘛,这么露骨的盯着也太淫||荡了!
睿宇被南宫封吓了一大跳,读懂了他的意思,大怒,抬脚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哪有什么情难自控!
南宫封捂着被踹的地方,狠狠地瞪了睿宇一眼——不然是什么!
“我是觉得这死法有些奇怪,你以为我是色||魔啊,对死人还有非分之想?!”睿宇是真的气得难以自控了,不然如此丢人的话就算有人用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是坚决不会说的!
这句话一出口后,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转头看向了睿宇,陌影泽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音,然后被睿宇一个大大的白眼给逼了回去。
“咳咳。睿大人觉得这里哪边比较奇怪。”付安轻咳了几声,努力缓解掉想笑的冲动,然后问道。
睿宇此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上前一步,伸出手肘往后,用尽全力击中了南宫封的肚子,在听到某人因为痛忍不住闷哼的声音,他才满意地回归到了正题上面。
“你们看,死者被挖肺脏的地方,皮肉紧缩,血多,颜色鲜艳,应该是死之前造成的。”睿宇道。
“那又如何?”陌影泽有些不明白睿宇说这段话的原因。
“死者被挖肺脏,疮口面积大,只需一会,死者就会因失血过多致死,又何须多此一举使其吞金窒息而死呢?”睿宇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确实如此。这件案子虽和之前的两桩案子相像,但较之那两桩显得更加的刻意,难道凶手想用这个传递什么信息吗?”南宫封紧锁眉头,很是不解。
众人皆沉默了,一时之间根本没有人能解释这个问题。
走出卧房,几人来到甲板上,就见一个捕快拿着一个麻袋走了过来。他道:“大人,刚才有个客人说在毒蛇出现之前,他曾看到一个黑衣人在甲板上逗留了片刻,这麻袋是那个黑衣人留下的。”
“那他有没有看清黑衣人的面貌?”南宫封接过麻袋,问。
捕快摇了摇头:“那客人说那黑衣人蒙着面,又是夜晚,所以没有看清楚。”
“这是用来干什么的啊?”睿宇凑过去,就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