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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话可就错了,言儿年纪虽轻,但也曾三次大败怳朝第一高手,足以见得他多有能耐。我为他所折服,不也在情理之中?”
杨康成气得脸色发青,怳朝第一高手指的就是他,“若是论单打独斗,本王至多只败给他一次。”
“若是再打几次,就不止了。”
杨康成发青的脸又变成了红色,看着杨康成铁红的脸,傅清尘不禁抿唇笑了笑,转瞬即逝的笑颜正被纳兰瑾枢捕捉到。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他笑。纳兰瑾枢微微低头在他耳边道:“言儿笑的真好看。”
一句话,又让小猫红了耳朵。
杨康成看着亭子里的两人,高声道:“还有外人在,你们要打情骂俏到何时?”
纳兰瑾枢回道:“既然你也晓得自己是外人,还在这作甚。”
“你……”杨康成那张俊朗的脸不知该怒还是该气,“郢军十万大军军临城下,让本王交人,傅将军,你看这一仗是打还是不打?”
傅清尘蹙起眉,听杨康成这么说,大抵是魏将军他们怕他出事,所以私自拿了他的帅印调兵来要人。
杨康成道:“本王可事先说了,若真要开打,即便你们人多势众,本王也不一定会输。”
傅清尘看向纳兰瑾枢,等着他发话。纳兰瑾枢道:“这一仗打不得,言儿,顾全大局,可先要委屈你一下。”
傅清尘听他的,“嗯。”
纳兰瑾枢看向杨康成,“王爷与我定下的约定还算不算话?”
“当然。”
“那就好,我与言儿有话要说,还请王爷回避回避。”
杨康成鼻子里呼出一口气,甩了袖子转身离去。
杨康成走后,傅清尘看着他问:“你与他有何约定?”
“我不过告诉他刺杀怳君的幕后指使罢了。”
傅清尘一愣,刺杀怳君的幕后指使就是纳兰瑾枢,他竟然……
纳兰瑾枢抬手在他鼻尖一点,“放心,并非如你所想。”
傅清尘思索片刻,杨康成知道幕后指使是纳兰瑾枢,却没有对他下手,那是为何?脑海里闪过一个可能,“他恨不得怳君死?”
“言儿果然聪明。”纳兰瑾枢微微一笑,顿了顿,“怳朝八王爷手握重兵,怳君对他怀有提防之心,两人面上和气暗里阴招用尽。怳军被刺,他高兴还来不及,所谓的出兵伐郢不过是做给文武百官看的。怳国上下皆以为是郢君派聂媛公主刺杀了君主,心里只对郢君怀恨,所以,我与杨康成定下约定,郢君一死他便退兵。”
届时,杨康成可名正言顺地向怳国上下宣告先皇大仇已报。
连怳朝的内部事纳兰瑾枢都一清二楚,且运用地神不知鬼不觉,无论是怳军出兵还是退兵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傅清尘不得不承认纳兰瑾枢这人十分阴险。
纳兰瑾枢从怀里取出一块金色令牌,“出示这块令牌,便能统帅四十万大军,再从皇帝手中骗取十万人马,这江山非你莫属。”
纳兰瑾枢察觉到傅清尘眼底的那一丝茫然,柔声道:“怎了?”
傅清尘轻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事。”
“言儿。”
“嗯?”
“这江山,本来就是你的。”纳兰瑾枢道:“先皇本要将皇位传给你父王,你父王宅心仁厚,遭诬陷无缘于龙座。言儿,这一切只有你能讨得回来。”
纳兰瑾枢从袖子里取出一瓶伤药,“时间仓促,我就不为你疗伤,这药你带着,回去后定要记着用。”
傅清尘接过药瓶放进怀里。
“饶是舍不得,但你我须得分离一些时日。”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轻声道:“言儿,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
傅清尘抬眸对上他的目光,动了动嘴唇,喉咙里才挤出一个声音,“你好好珍重。”转身欲要下阶梯。
一声“言儿。”刚迈开步子的身子又被一股力拉了回去,撞进了一个怀抱。
傅清尘反应过来的时候,纳兰瑾枢的气息已经就在咫尺,双唇紧贴碾转反侧,他的双手环住他的腰,微微扬起下巴迎合这个吻。
傅清尘感受得到身上那股力想要将他揉进骨子里,有点痛,但偏偏觉得温暖。似乎从六岁那年家破人亡后,他一心想的都是报仇,从不贪恋什么,清冷的性子将靠近他的人都拒之千里。
纳兰瑾枢是个例外,他怀里的温度,唇上的那份甘甜的味道,都是傅清尘所贪恋的。
“下次见面,言儿……”后面的几个字他压低了声音在傅清尘耳边说。
傅清尘红了耳朵,没好气地道:“下流。”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呀更新。
大概还有一万多字完结。
☆、为你入局
纳兰瑾枢挑起眉,“我对你一向下流,你又不是今日才晓得。”抬手抚着他的脸,眼里带着魅惑,“我方才说得,你意下如何?嗯?”
傅清尘红着脸,“你若是能活着来见我,再说。”转身下了阶梯捡起地上的传星剑,出了这座宅子。
纳兰瑾枢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唇角勾起。
陵城城门楼下一片黑压压的人,三位将军骑着马并列在最前端。
带头的魏将军对着城门楼扬声道:“怳贼,有种就放了我军主帅和侯爷,跟我痛痛快快地打一场!”重重呼出一口气,轻蔑道:“用这种卑鄙手段,我看你们是输怕了,才没这个胆跟我军交战!”
此时,城门楼上齐刷刷出现上千名弓箭手,手挽弓箭,蓄势待发。
城门楼上现出杨康成的身影,他红色的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居高临下道:“若你执意要开打,本王立即杀了人质!再与你痛痛快快打一场!”
魏将军咬牙切齿,自己都能听清磨牙的声音。身边刘远道:“魏将军,我看还是姑且退兵,傅将军和侯爷都在他们手上,万不可铸成大错。”
魏将军义愤填膺,“若不是他耍这种卑虐的手段,这城早就攻下了!”
刘珂道:“那现下是进还是退?”
魏将军紧咬着牙,想了想,粗着脖子喊:“快快把我军主帅和侯爷放了,否则,立即攻城!”
杨康成没回话,随着一声巨响,陵城城门打开一条缝,傅清尘握剑站在门缝后。
魏将军看到傅清尘,激动大喊:“傅将军!”
城门到郢军之间的距离有百米,两军皆不动,世间万物恍如静止,傅清尘提步向着郢军迈步,动作不疾不徐。
看着走到近前的傅清尘,魏将军下马道:“傅将军!”
傅清尘正色道:“立即撤兵!”继而再添一句,“此乃军令!”
魏将军迟疑片刻,抱拳道:“是!”转身面向身后的千军万马,张口高声道:“撤兵!”
郢军十万人马浩浩荡荡地从陵城城门楼下撤离,黑压压的一片就如海水退潮。
回到军营,三位将军都在傅清尘面前跪下请罪,齐声道:“我等私自调动兵马,触犯军规,请将军处置!”
私自挪用帅印调动兵马乃是死罪。傅清尘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三人,沉吟半响道:“你等触犯军规,今日天黑之前挑水五十担,算作惩罚。”
跪在地上的三人面面相觑,刘远抬头,“将军,这……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
魏将军道:“将军,我等犯的是大罪,还请将军从重发落!”
“既然如此,明日再挑五十担。”说完,转身出了营帐。
剩下三个跪在地上的将军满脸诧异,魏将军看向其他两位,“这如何是好?”
刘远轻叹一声道:“将军这是有意不追究。”
刘珂率先站起来,“既然将军不追究此事,我等还是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都起来罢,挑水去!”
刘珂出了营帐,挑起空水桶往河边去,魏将军和刘远也随后跟上。
傅清尘回到帅帐,坐在榻上,从怀中取出他给的那瓶伤药。宽下衣裳,肩头和手臂上的伤口已变成深红色。扭了一张帕子擦去伤口周边的血,再往伤口倒了些药粉。
换了一身衣裳出了营帐,归程在外头站着,看模样似乎等了许久。
傅清尘从心底里不喜欢归程,不为别的,只因他也对纳兰瑾枢抱有非分之想。
归程抱着剑看着他,“侯爷可还好?”
“他好得很,不劳你挂心。”
归程轻笑一声,“你不必当我情敌看,他是你的,谁也抢不了。”
傅清尘瞥他一眼,不回话。
“下一步做什么?”归程问。
“他的计划你不是早该知道了?”
“他只让我协助你,其他的我一无所知。”微不可查地叹了一息,“他只在你面前话多。”在别人前面,他并不喜欢开口。
晚间,傅清尘提着一壶酒上了魏将军的营帐。魏将军看到傅清尘时,脸上诧异,这还是第一次傅清尘主动找他。
取了两个杯子,喝了几杯酒,魏将军劝道:“傅将军,你身上有伤,还是少喝点酒。”
傅清尘喝酒的动作顿住,放下杯子看着魏将军,“魏将军跟随侯爷多久了?”
魏将军歪着头想了想,“大抵有八年了罢。”心里好奇傅清尘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怎了?”
“问问罢了。”
“那将军与侯爷呢?”
傅清尘沉默半响,论初遇到现在,他和纳兰瑾枢相识十三年,但中间有十二年的空白。
“一年未到。”傅清尘淡淡答。
魏将军很惊讶,道:“这……”
傅清尘微微偏着脸,“嗯?”
魏将军笑了笑,“平日里见侯爷对将军十分上心,我还以为,将军和侯爷知交多年。”
傅清尘瞥到右手手腕上那个紫色的鸢尾花图案,淡淡答:“不是。”
“将军无论是智谋武功都出众,我等无法企及,也难怪侯爷会重用。”
“过誉。”
“对了。”魏将军端起酒杯要喝,突然想起,“今日将军怎会这么好兴致来同我饮酒?”
“有些事想问你。”
原来是有事,魏将军道:“将军请说。”
“可是无论侯爷做什么你都会追随?”
魏将军想都不想,“那是自然。”
“若是逼宫呢?”
魏将军目瞪口呆良久,听到逼宫一词,不禁出了一身虚寒,再看了看营帐入口,压低声音道:“将军,这话可不能乱说。”
“这你不必管,你只答会还是不会。”
以为傅清尘是试探他的忠心,魏将军张了张口,下定决心道:“我一介武夫,只会战场上耍刀枪,经侯爷栽培才到今日的地位,这等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若是侯爷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刀山火海我绝不迟疑。”
傅清尘听了他一席话,从怀中取出那块纳兰瑾枢给金色令牌。
魏将军睁圆了眼睛看着傅清尘手上的金色令牌,良久说不出话来,“将……将军……”
傅清尘收起金牌,道:“魏将军是自己人,我也没甚好隐瞒的。”
傅清尘将与纳兰瑾枢联合逼宫之事说了一遍,这一切对于魏将军而言犹如晴天霹雳,久久不能接受。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纳兰瑾枢设下的局。
“不知魏将军意下如何?”
魏将军从茫然之中拉回一丝理智,看着傅清尘,心里犹豫了半响,坚定道:“将军,我方才说过了,只要是侯爷的意愿,我刀山火海都跟着去。”
“既然如此,魏将军日后可就是自己人了。”
魏将军点了点头,又想到一个问题,“那刘远和刘珂两位将军,将军打算如何处置?”
刘远和刘珂是皇帝名下的将领,受皇帝直接差遣,逼宫一事若跟他们坦白,要得到他们的迎合,恐怕不容易。
次日,傅清尘遣人将刘远和刘珂一并叫到营帐,说是要商讨作战计策。刘远和刘珂一齐进了营帐,两柄冷冰冰的钢刀猝不及防地分别架上了刘珂刘远的脖子。
握着钢刀的一个是魏将军,一个是归程。刘珂狠狠瞪向一旁的魏将军,“魏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将军使了个眼色,“傅将军有话要说。”
刘珂看向负手立在地势图前的傅清尘,眼神不善,“傅将军有什么话一定要借助这种方式说?”
傅清尘往前踱了几步,“两位将军都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只可惜,投错了主子。”
刘远和刘珂两人心里一颤,傅清尘的言下之意他们一听就清楚。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若是给两位将军再选一次,不知两位将军会选哪一方?”
脖子上的钢刀还在,刘远和刘珂能选的路子早已定下。刘远道:“将军,如今敌军侵犯,我朝外患无穷,可不是挑起内乱的时候啊!”
傅清尘道:“外患一事刘将军不必担忧。”
“如何不担忧,敌军侵占我朝一城至今未收回,若是挑起内乱,两败俱伤,敌军坐收渔利,这值不得!”刘远皱起眉头,苦劝道:“将军向来深谋远虑,这一层比我要清楚,还请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