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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阿念-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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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允明侧首将酒液吐回杯中,道,“怎,拉著我不放是做甚?”
  阿念哀求地看著邱允明,黑白分明的眼中水汪汪不知是不是泪,好似是墨玉浸饱了水。他软软抓住邱允明的手,食指在他手心写,“想泄”
  邱允明,“求我?”
  阿念点头。
  邱允明,“倘若我只答应你一件事呢?”边说边起身,屈膝爬上床,躬身将两手撑在阿念脑袋边,细长凤目盯著阿念清秀面孔,暧昧低声说,“嗯?倘若只答应一件,你是要我让你泄,还是让你出城?”
  阿念露出委屈神情,摇头。
  邱允明,“不想泄了?”
  阿念摇头。
  邱允明,“那便是不想出城了。”
  阿念更急地摇头。邱允明探手轻捏阿念的下巴,道,“小浪货,知道我宠著你,敢这麽贪心,嗯?”
  阿念懵懵懂懂地想,宠著我?他别无他法,二手勾住邱允明的脖子,凑上去与他亲嘴。两片薄软嘴唇细细地吮他唇上的酒味。邱允明心想,这倒是学的快,任他的软舌在口中扫,将手往下一探,握住阿念那直挺挺湿漉漉的玩意儿又揉弄起来。阿念呼吸一窒,被迫停下来大口喘息。男人手掌不细腻,手活却是极好,揉得阿念前头直流水,只怕一不小心就要泄出来。
  邱允明握著他那话儿玩了一会儿,伸手勾到酒坛子,另取一杯斟酒。他仰头含了一口酒,将一条胳膊垫到阿念脖子下头,低头将酒嘴对嘴渡入他口中。阿念被迫喝下那温热醇香的酒液,唇分时,二人唇齿间皆是醉人酒香。一口方才下肚,邱允明的嘴又凑上来。热液顺著喉咙缓缓流入腹中,化成一股热。阿念酒量极差,断断续续喂了一杯下肚,便轻易醉了。浑身发热,眼前犯晕,看著邱允明的目光变得迷离起来。
  邱允明轻笑出来,道,“喝酒要紧吗?”
  阿念迷糊地摇头,也未曾发觉邱允明呼吸变重起来,下身衣物不知何时解开了,粗壮大鸟整个与他的相贴。邱允明一条手臂垫在阿念脖子下头,一手丢了杯子,隔著细腻纱衣揉捏他身上的滑软皮肉,从胸口一直摸到浑圆双臀,又滑到两腿内侧,大力揉搓。边折腾身下人,边在他耳边问,“想好了?选哪个?”鼻尖贪婪地蹭著阿念的脸,也不知这酒是甚麽好物,竟让他闻上去那麽好味。
  阿念醉意朦胧,生出了些撒娇的心思,只顾摇头,身子不自觉在他手下扭动起来。邱允明感到他迎合,呼吸愈重,抽开床头暗格,挑了盒子里的翡翠白玉膏抹在勃发的大鸟上,道,“莫急……慢慢想……”将阿念两腿一分,大鸟往他的幽谷中长驱直入。阿念没发觉自己的身子竟已习惯了这事,双腿夹著邱允明的腰,便让他顺利进入。二人的火热私处紧密结合在一处,稍一停顿便开始大力抽插。阿念满面醉红,抱著邱允明的脖子不住扭腰迎合。结合处的白玉膏易化,将後穴润泽得好似出了水,扑哧扑哧插出声来。
  邱允明也喝了点酒,兴致高昂,下身顶得没轻没重。见阿念面上白中透粉,愈发兴起,扯住他的纱衣用蛮力一扯,便将领口撕开,露出一边肩膀来。邱允明将手探进去,在那滚烫身子上胡乱揉捏,埋著头一通猛顶。阿念的软臀与邱允明坚实身躯不断相撞,只觉下身酸胀酥麻,只将腿张得更开,让他操得更深。他头脑晕晕乎乎,哪里还顾得“苟且风月”,软在榻上只顾喘息。
  邱允明大操大弄了一回,搂著阿念翻了个身,叫阿念骑在他身上动。阿念身上红纱凌乱,领口撕破,露出大半粉白胸脯。二手撑著邱允明胸口,屁股里夹著那粗壮阳物,便扭起腰来。不过几下,人便软了下来,趴到邱允明身上扭,邱允明配合著抬腰动胯,不一会儿又将人翻过来,换一种姿势操弄。二人下头始终相连,缠绵厮磨。彼此呼吸乱成一团,酒香与肉香溢了满屋。待得邱允明深深泄在阿念身子里,阿念不知何时已泄过一回。二人仰躺著大喘,方才心满意足。
  



☆、盲师伯

  阿念最终得了邱允明的应允,三月初里,自己背上一个小包袱,同师父与於胖子一道出城了。
  得了邱允明的照顾,几人的马车也是宽敞精致,一减车马劳顿之苦。阿念原是打算一人出行,并不需要人照应。无奈邱允明一声令下,翠云也不得不跟著一道出城。此时正坐在马车夫旁边想心事。阿念叫她进车坐,却是不肯的。阿念叫了几次,便也作罢。於胖子乃是个直性子,看不惯小师弟吃哑巴亏,故意大声道,“嘿,这年头怪事儿多,主子还得看丫鬟的脸色!!”
  阿念本也不拿自己当个主子,便只不介意地笑笑,未曾放在心上。他不知自己是何处惹恼了翠云,自从上一回邱允明在他房中过夜後,翠云待他便是面上顺从,背後冷淡。只因阿念身体有残缺,对人的不快与敌意尤其敏感。察觉之後,亦努力善待自己的丫鬟,却收效甚微。
  阿念心知无法叫天下人都喜欢他,便也随她去了。
  此番阿念一行出行,去的乃是扬州边上一个叫茅家村的地方。茅家村旁有个洼地,那一处依山傍水,气候宜人。更兼地形奇特,洼地中常年闷热,生出许多新奇草药,是平常不太见的著的。但凡江南一带学医问药都晓得这个地方,倘若有机会,也都乐意过来看上一看。
  马车行上不到三日,便到了那茅家村里。安平掀开马车帘布,叫住一个小儿问,“茅士尹在哪个地方?”那小儿将马车上下一打量,回头喊道,“茅先生!茅先生!又有人来找你救命啦!”
  安平额上青筋一跳,叫马夫跟上那小儿。七拐八弯,来到一处小巷。却见前方一个医馆,高悬一块“茅”字木牌,来就医的村民挨个排队,排到了医馆外头。马车在医馆门口停下,阿念先跳下车,回身来扶师父。安平下车後,眯著眼睛朝医馆里张望一番,对阿念道,“走,进去。”
  阿念与於胖子面面相觑,满腹狐疑地跟上。三人拨开人群挤入医馆内,但见几个学徒忙成一团,包药的包药,磨粉的磨粉。屋子最里头有一张桌,桌後坐著个容貌清臒的男子,灰袍短须,正给个老妇人把脉,脸却对著别处,好似在侧耳倾听她的心音。看来这人便是茅士尹了。
  阿念仔细一看,不由心惊──这茅先生竟是个瞎子。所谓望闻问切,望气色,观舌象乃是行医少不得的步骤。难不成茅先生仅凭把脉便能诊病?
  他来了兴致,在一旁静立,看著茅士尹出诊。茅先生亦不问,不闻,单是切脉,却是切得十分仔细,片刻後,便报出一个方子,叫等在一边的小丫头记上,拿下去抓药。一连几个,皆是如此。阿念望向安平,安平朝他稍一点头,抓过他的手,将他带到茅士尹身侧,道,“大师兄,我带我徒儿来看你了!”
  茅士尹闻声侧过头来,道,“安师弟?!甚麽风把你给吹来了?”
  安平哈哈大笑道,“人老不服老,多走动走动。”
  阿念头一次见安平笑得如此开朗,想必与这师兄关系十分亲密。他果真亦不多客套,侧首对阿念道,“你可瞧见了,你师叔切脉的功夫了得。这几日我上山采药,你便跟著你师叔好好学。”
  阿念一听竟能跟著这麽厉害的人学医,赶紧高兴地点头。
  茅士尹莫名道,“你的徒儿?不是说不收麽?在哪儿,怎也不出个声?”边说边摸上下一个病患的手腕,开始把脉了。
  安平道,“是个不能出声的。劳烦师兄为他提点一二。”说著在阿念的背脊上轻拍了几下,道,“我这徒儿学的快,你尽管教。”
  茅士尹一口答应下来。安平便扛上药锄,与於胖子一道离开了,将阿念留在了茅士尹的药铺里。
  



☆、林世严

  茅士尹的教法十分简单,叫病人伸出双手来,他与阿念一人坐一边把脉。茅士尹在旁略微提点一二,倘若遇上罕见病例,或是阿念有听不懂的,方才细讲。二人虽然一个哑,一个瞎,竟也一切顺利。
  如此这般过了七日,二人将寻常病例统统捋了一遍。阿念脑中一根弦始终紧绷,将茅士尹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心里。如今仅是把脉便能将人的状况辨识个七八分。他来了此处方才知晓单是一个切脉便有这般多的学问与切法,大叹自己的狭隘与无知。
  每晚,茅士尹便将阿念叫到跟前,检查他的学问。问他甚麽,让他在纸上答了,叫弟子念给他听。茅士尹喜爱阿念悟性高性子好,故在他身上多放了几个心思教导。也曾玩笑道,“不若叫安平把你留给我罢,他这老狗脾气想来也叫你吃了不少苦头的。”阿念晓得是说笑,笑著婉拒。这事後来传到安平耳朵里,叫他心中欢喜得意,已是後话。
  待得第八日药铺开张时,茅士尹著弟子在阿念面前放上一叠纸,道,“今日起便更进一步。我挑几个病人,你同我一道写方子。怎样,你师父也用过这法子教你罢。”
  阿念点头,身侧的徒儿便在师父耳边道,“他说是。”
  茅士尹微一点头。阿念垂眼,瞧见他桌上多了一个算盘,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药铺开张,早有病人等在门口。茅士尹同阿念一道把脉,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来了个老太,面色枯黄,形容枯槁。阿念看了一眼,心想大抵是气血不足。
  茅士尹侧首把脉,片刻後,著阿念同他一道写方子。阿念有些紧张,仔细把了脉,忐忑提笔写下方子。写罢,茅士尹便将自己的方子念出来,著弟子去抓药。听罢药方,阿念便晓得自己出了错,面孔红了起来。局促地搓搓手心,心想要当著这麽多人的面被打手心了。
  茅士尹并不多言,只道,“我叫你写的每个方子,都要把病例记清。”而後又挑了三五个病人,依著先前的法子叫他写。待得晚间,阿念走出药铺,方才大松一口气,只觉累得浑身酸痛。饭後,茅士尹叫弟子把阿念叫入房中。桌上摆著今日写的几张方子,是给他自己看的。茅士尹将病例一一言过,为他分析何为可取,何为不可取。阿念细细听了,心中极为佩服。言罢,茅士尹拿起桌边的算盘,道,“手,伸出来。”
  阿念一见这算盘,肩就垮了下来。略一犹豫,老不情愿将手伸了过去。还未触到茅士尹,眼一晃,觉得身侧悄无声息多出一人来。阿念侧首看去,不由大吃一惊。身侧立著的不是别人,竟是那一直跟著他的林世严。林世严内家功力了得,一举一动不发出任何声音,便是茅士尹眼盲,也并未察觉到屋内多了个人来。
  那男人沈默著摊开手,伸到茅士尹面前。茅士尹摸索著摸到他的手腕,隔著衣物也未察觉到不妥,用算盘结结实实往他手心打了三下。林世严挨了打,没事人一般收回手,又悄无声息地往外掠身,消失不见了。
  待得阿念反应过来,回头看去,人已不见了。阿念使劲咽了口唾沫,不安抬眼,瞧见茅士尹身後的小弟子也是一脸惊疑,只因平日里跟阿念关系好,见那人替阿念白挨三下,此刻也并未揭穿。二人神色皆是复杂。
  茅士尹兀自不查,道,“这不过是个教训,教你记得甚麽是好,甚麽是坏。明日争取少挨一下,明白了?”
  阿念心思早飞到屋外,听了这话忙不迭点头。待得师叔发话,便快步离了屋。
  阿念出屋後,仰著头四处张望。脚下绊到石块,一个踉跄,就被人从身後扶住。阿念待要抓住他,林世严见有人经过,又一掠身在屋顶上隐匿了身形。阿念心中嘀咕,有甚麽见不得人的,只好失望地回到自己的屋中。他的屋子在药铺後方的家宅中,是一月前茅士尹的大弟子住的地方,大弟子出师後便将屋子腾了出来。
  阿念刚合上门,回头便见林世严出现在屋中,将他吓得到吸一口气冷气,背脊贴上门。林世严不曾想将他吓到,一时不知所措,抬抬手又放下,局促地站著。阿念眨眨眼,将他仔细一看,见他手脚不知往何处放,方才觉得有些好笑,扑哧笑出来。林世严古铜色脸孔泛出微红,垂首立在屋中。
  阿念找了张纸来,写道,“为何在这”
  林世严道,“你在这儿,我就在这儿。”
  阿念心想,这人真是个死脑筋,大少爷叫他做甚麽就做甚麽,只恐怕自己也不知该做甚麽。他又写,“路上怎麽走的”
  林世严道,“跑的。”
  阿念,“……”
  阿念又问,“用饭”
  林世严摇头。阿念彻底服了他,写道,“别动”转身出屋,去夥房为他要了一碟白面馒头过来,回房时发觉林世严兀自立在原处,当真一动没动。
  



☆、学成归去

  阿念将白面馒头与一碟下饭的酱菜摆在桌上,示意林世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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