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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阿念-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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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正月初一,阿常将平日省的几个碎银一包,牵著阿念上街买好吃的。沿街炮仗劈劈啪啪,满地红纸揉碎在雪地里,好似踩碎了一地的红樱桃。
  午後,二人回到住处。阿常虽是粗人,手工活却干得细致。伐了些竹子,劈成条,糊上纸,做了个活灵活现的兔子灯来。又切下木料磨成四个小轮按在灯下。阿念掇著笔,沾点红泥,给兔子头上点上俩红扑扑的眼睛。那兔子灯有耳朵有尾巴,好不玲珑可爱。
  元宵灯原是兄弟二人逃出京城时,阿常做来哄阿念玩的。一来二去,倒成了每年的习惯。阿念对兔子灯左看右看,十分喜欢。回头与阿常对望一眼,开心地笑笑,便将灯藏在壁橱中,预备元宵节拉出去玩。
  倘若他晓得这是他最後一次看那兔子灯,那时大抵会多看几眼罢。
  哥儿俩歇了三日,初四时复又外出卖药。屋外积了及膝厚的一层白雪。阿常仗著身高体壮,将阿念背在身上,踏著深雪赶往离家不远的小草棚子。半途中恰逢一场大雪,阿念一手抱著阿常脖子,一手撑著油纸伞,将二人护在伞下。夹著雪团的凛冽冬风钻到身上,冻得他直缩脖子。
  阿常道,“冷吗,哥背你回去可好?生意哥一人就能做。”
  阿念将阿常的脖子抱紧了,阿常伸长脖子笑道,“做什麽,你要把哥勒死了!”阿念不松手,阿常只能妥协大声道,“好罢好罢!你松手,哥不送你回去。”
  阿念这才松手,笑眯眯地亲亲阿常的面颊。
  白茫茫一片雪地里,阿常的脚步延绵了一路。阿念心说有趣,回头去看,却见背後有人踏雪而来。不一时,四五个腰间佩剑的男人赶上来,一声不响挡住他们去路。来者不善,阿常停下脚步,警觉地盯著他们。其中一人问道,“李念是哪个?”
  阿常拧紧浓眉,不客气道,“甚麽事?”
  那几个男人亦不答话,领头那个出手极快,一掌掀开阿念手中油纸伞,看他面孔。阿常後退一步,避开那些人,将阿念放下。那几个男人见了阿念,互相点点头,便道,“人我们带走,让开。”
  阿念兀自不知发生何事,楞看著面前几人。
  阿常怒,厉声道,“你们是甚麽人!”
  那些人道,“你无需知道。”
  阿常气血上涌,欲要给他们点颜色。猛看见那领头人腰间一块玉佩,霎时面色煞白。心知不妙,下意识将阿念护在身後。
  那男人并无饶人之意,走上前来。阿常一咬牙,提拳对那人便打过去。那人只是一让,提膝踢在阿常腹部。阿常眼前一黑,双膝一软摔倒在地。见男人就要去捉阿念,大喊一声,“快跑!”忍痛飞扑过去,扯住那人就揍。咯!一记闷响,脸上又挨一下,当即将一颗牙打落了。那领头人甩开阿常,一使眼色,另三个男人便围上来,将阿常踩在脚下痛打。阿常体格健壮,亦不等著挨打,扑棱著反抗。
  阿念惊呆,扑上去要帮阿常挡著,只挪动一步,阿常又大吼,“别管哥,快跑!他们杀了你爹娘!”
  



☆、家仇未报

  阿常话音未落,那领头的便逮住阿念後领,斜睨阿常道,“打死了丢到後山,莫要丢在路边,给少爷惹麻烦。”
  阿念见阿常毫无还手之力,被摁在地上打得满嘴血,一时气急,回头咬住那人手臂。那人吃痛,甩手一巴掌打在阿念脸上。见他不松口,又补了一脚在他肚子上。阿念痛得气息一窒,瞪著那人,死也不松口。突然後颈挨了一下,眼一黑,便无知觉了。
  …
  阿念被冻醒时,已然日上三竿。他脑袋混沌片刻,发觉自己手脚被缚,横卧在雪地里。白雪晃眼,映得他眯起了眼。他猛然想起刚才的遭遇,急急抬头环视四周,却没有阿常的影子在。一想起那男人对手下说的话,便胸闷气急,几乎喘不过来。他挣扎坐起,惊恐地看向周遭。那是某个大富人家院中,他被丢在谁的门口,落了满身的雪,亦无人来管。
  阿念来不及想更多,支撑著身子想站起身。无奈两腿被冻僵,已是无知觉了,试了几次都跌倒在雪地里。阿念不再多耽搁,以肘支著身子,一点点往院子外头爬。不出几步,却听见身後开门声。阿念慌忙回头看去,却是个丫鬟端著铜盆出门,瞥了他一眼便走了,想是刚服侍了主子洗漱的。
  而後,那屋里头的人便慢步踱了出来。阿念先看见一双薄底革鞋,而後是那人雪白的里衣。那人肩上披著一件狐狸毛大氅,发髻未曾束起,长发散在肩上。
  阿念感到身子在抖,目光慢慢上移,遇上一双眼,既冷,又厉,像一柄割人血肉的薄刃。
  他杀了我爹娘……
  阿念心中有个声音道。
  现在,他又要杀了阿常哥……
  阿念心中唯有怕,怕得将恨意都掩盖了。他怕那男人的话当真,阿常被他们打死,丢到後山。他怕得浑身发颤,呼吸困难,心中阵阵发悸。
  门口那人冷冷盯著阿念看了一会儿,阿念面色惨白,一直瑟缩在雪地里发抖。那人面无表情道,“黄口小儿,不足为惧,杀了。”
  一个“杀”字猛然将阿念点醒。他狼狈地用肘支著身子,试了几次才竖起身,亦顾不得冷,便跪在雪地里,睁大眼看著那人。
  阿念身侧悄无声息落下个人来,抽刀就要砍。阿念扑倒在地,像断腿的小狗一般挣扎著往前爬。男人欲要转身,见他这般,脚步略一停。暗卫那把刀便没有落下。
  那男人亦不声响,只看著阿念爬到他脚边,身後留下长长一条痕迹。阿念抬头看著那人,以指在雪中写字──求……你……
  尚未写完第二个字,那男人看也不看,便回了屋。阿念此时顾不得旁的,拖著无知觉的双腿,又爬到台阶上。屋内立著几个下人,正准备服侍主子束发修面。那男人将阿念晾在一边,在铜镜前坐了下来。
  阿念这些年过得虽穷却有志气,哪怕有委屈也是阿常替他挡了的。这般难堪地低声下气求人,乃是此生第一回。他在那人门口愣了一下,又艰难地竖起身,跪在了那处。男人亦不著人赶他,面色如常地束发。待得一个发髻一丝不苟地束好,才瞥了一眼门口的人,道,“求我,饶你一命吗?”
  阿念摇头。男人冰冷的双目中第一次透露出兴致,“哦?”
  他抬了抬下巴,下人将纸笔送到阿念面前。阿念的手已冻得握不住笔,勉强拾起,写道,“不要杀阿常哥”。
  下人将纸拾回来,摊开在男人面前。男人扫了一眼,起身走到阿念面前,用指尖抬起他的下巴。阿念冻得快失去意识,目光几度聚焦,看清男人那张脸。男人双目狭长,眼角微翘,墨黑瞳孔深不见底,肤白削瘦,薄唇乃薄情之相。
  哪怕是俯视,男人都是不可一世,不愿低头的模样。纤长手指慢慢滑过阿念嘴唇,道,“没有筹码,谈何请求。”
  阿念目中显出无措。他的确什麽筹码也没有。
  男人收回手。他像是有了主意,对下人道,“带他下去,洗干净。”顿一顿,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道,“天寒地冻,莫忘了用热些的水。”
  



☆、清洗、灌肠

  阿念被下人带到澡房,那处受了吩咐,正备著热水。阿念双脚难以站立,一心只想著阿常的事,亦顾不得人看了,便宽衣解带,艰难脱衣。脱到最後一层,管事的女人见他身子冻得通红,双脚微微发紫,心中恻隐,不动声色往池子里加了一些凉水。却是少爷有令在先,不敢多加。
  阿念脱净衣物,略一迟疑,身後那下人便将他一推,阿念整个人像下饺子般囫囵入水。身子原本冻得跟冰似的发硬,乍一入温热水中,浑身皮肉如炸开了锅,痛得阿念一口气上不上来,扑棱著想往外逃。那仆人先前得了令,守在岸边,阿念刚抬起头,便被按入水中。
  阿念好似是被按在了炼狱中,烫得想死的心都有。被按著喝了几口水,只觉浑身麻痒刺痛,烫得要烧起来,几乎要掉一层皮。几度要逃,都被强按下。管事的女人只在一旁看著,等阿念不挣了,才丢下一块丝瓜络,一些澡豆,吩咐他清理身体。
  阿念被这麽一激,眼泪都激出来,泪眼朦胧望向那女人。他只道那男人是想折磨他一番,才吩咐将他推下水。此时又叫他洗干净,不知是打的什麽主意。阿念已精疲力竭,抓来澡豆迅速拍在身上。丝瓜络搓在皮肉上,更是痛得他冒冷汗。忍痛搓到胸口,蓦地摸到颈间吊著一根红绳,阿念的眼圈突然红了。
  那是个木雕的小猪头坠子。阿常手巧,将一只胖乎乎的猪头雕得神气活现,大耳朵圆鼻子,十分可爱。原是阿念本命年时,阿常雕给他玩的,见阿念十分喜欢,便编了根红绳串上,叫他戴在颈间。原有几分戏弄的意思,却添了趣味。阿念极真爱这只挂坠,夜间喜爱握著它睡。长年累月,便将一张猪脸摸得光光的。
  阿念低眼看那只小木雕,咬牙咽下委屈。他只怕耽搁了太久,阿常哥便是想救也救不回,便咬牙草草洗完。待得上岸之时,浑身皮肤已热得微红,双腿微微打颤。待要抓起衣物穿上,不料候在一边的下人擒住他手臂,将他按倒在长条凳上。那人以身子压住他後背,双手扒开他双腿,动作熟稔,毫不含糊。
  阿念惊恐,忽觉股间一凉,有什麽塞入他体内,挤入一大股温热液体,漫出一股药味。阿念欲要挣脱,却被身上那人压得不得动弹。他出不得声,亦回不得头,只觉那药汤源源不断挤入他体内,腹中慢慢胀满,快要撑破。他两腿乱挣,手指抓著木凳,死咬住牙。
  腹中撑得发痛时,後穴那物突然拔除,满腹药水顿时泄出。阿念身子难受得缩起,双腿又被扒开,将私处暴露在人前。阿念头一回遭这等待遇,全然不知那些人在做什麽。脑中一片空白,只下意识攥紧颈间那木雕坠子。只一刻,那物又挤入他後穴,将温热药汤挤入他腹中。阿念绝望地闭眼,试图叫自己习惯。心说如若这也是酷刑,那便忍过去罢……只当身後那几人是木块,压下羞愧之感。
  身後之人又给他挤了几次药,待他排净了,便用温水冲洗下身。不一会儿,又有人用巾子将他下身擦干,分开他双臀,将一支又冰又硬的物事塞入他後穴中。阿念身子颤了一下,又不动了。那支物事进得很深,在他体内进出几下,便抽走,留下一些莫名粘腻的脂膏在他体内。而後,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松开了他。
  阿念劫後余生,撑著身子欲要站起来。不料双腿一软,险些跌在凳子上。他的肤色已恢复正常,略显苍白,唯有膝盖和手脚仍有些微红。腿间脂膏被身体捂化,缓缓流到腿根。
  那管事的女人交予他一件里衣,道,“去隔壁那屋,穿上,莫要冻著。”
  阿念已身心疲惫,接过那衣物穿上,脚步虚浮地走向隔壁。那时他想,比这酷刑更厉害的,大抵便是杀了他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只希望那男人信守诺言,放阿常一马。
  他若晓得在那屋里等他的是甚麽,大抵便不会觉得区区清洗身体是酷刑了罢。
  



☆、肉体交易(上)

  阿念进的是另一间卧房。房中早备下炭炉,十分暖和。他浑身上下只著一件单薄里衣,少年的小腿纤瘦,裸露在外,显得洁净。
  阿念心乱如麻地立在屋中。他想晓得那男人是否真的有下达命令,放过阿常。迟疑是否要擅自出屋,转念一想,又望向窗口。窗下桌上隔著张宣纸,一旁挂著几支笔,墨却是没有的。阿念走过去,推开窗,想挑一些雪融化在砚台上。若是写得三言两语,也好叫那男人知道。
  怎料他推开窗时,恰逢那男人路过。阿念不提防在窗口见到那人,吓得缩手。男人只瞥了他一眼,脚步不停,径直走过窗口,推开门入屋。阿念见他,只愣了一刻,立刻转身,抓起一支笔,舔湿笔尖,欲要勉强写出几个字来。还未落笔,那男人突然抓著他的手臂,将他翻了个身,按到门柱上。阿念後背撞上门柱,痛得心口一闷。他抬眼直视那男人,不让他写也罢,他想男人给他一个答覆。
  男人一手抓起他二手举过头顶,压在门柱上。另一手从他手中抽出那支中楷笔。他用笔杆挑起阿念的下巴,垂眸注视他双目,道,“你不怕我。我爹杀了你全家,当时我也在场,也没反对。”
  阿念盯著那双幽黑的眼,目中浮起了一层怒火。他自然恨这人。如今这般挑明了说,更是令他恨进骨子里。家人遭难前,他也曾有慈母严父,家境殷实,虽不说大富贵,至少是衣食无忧。哪能落到如今这般境地来。
  男人满意他的反应,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笑。又将笔杆抬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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