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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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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壹一愣,没想到他竟提这种要求,递上扇子,看着他。
  谁知恕己既不打开扇子,也不折了它,反而紧紧攥在手里,铆足了力气,朝奉壹头上打过去,还好落下去前一秒收了点力气,要不然,不是扇子折了,就是奉壹这辈子折了。
  奉壹被打的突然,没有丝毫防备,不由得头就低下去,额间碎发落下,遮住一双凝满怒火的眼。
  “就是啊,等你哪天进了青楼、小绾馆发现没带银两,也能拿这把扇子去,当场提上字,说不定还真能用来抵账,一不小心,遇见一个动心的美人,还能免费带回家,啧啧,一举两得啊。”恕己一口气说完,吃吃笑了。
  奉壹也不与他争论,摆手挑开话题,“我今天拿了上好的女儿红,几十个年头的,好不容易才带出来。”
  恕己这才发现他手中拿了几坛酒,看了看屋外,虽然有些冷了,但还算没有飞雪,再加上自己精气神算是好了很多,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下了床,奉壹自觉背过身去,让他换衣服,只是丝毫没有去外室的意思,恕己无法,也不能赶人,只能动手,套了件算是厚的,又拿出了墨色大氅,一边披上,一边招呼奉壹转过来。
  奉壹见他系了几次都不甚满意,也不避讳什么,顺手就帮它系上,恕己稍稍呆滞一下,随即对他一笑,兀自走了出去,奉壹又捧了两个暖炉,才跟亦步亦趋跟上他。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好xiong can……原本构思好的肉都不敢放了pvp(才发现自己好像领略了某种精髓,我怎么会是这么容易就甜的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

  先前在屋内,还没有什么感觉,如今到了屋外,才知已到戌时,日落黄昏,满园积雪被照映成橘色,恕己裹紧了身上的大氅,也不去找圆椅,找了片雪稍厚些的地方,没有丝毫顾虑便直接坐下。
  “你才从塌上爬起来,现在就直接坐在雪地上?”奉壹递去个暖炉,让他好生捂上,忍不住开口道。
  “放心,这点潮气,就是坐上两天,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恕己一副丝毫不以为然的表情,开口。
  “算了,你就是头牛,我就算有心把你拉回来,也没这个力气。”他看恕己软硬不吃,干脆放弃,自己也盘腿坐下,取出两坛酒,拍开泥块,顺手递给恕己一坛。
  “你就没个杯子?”恕己低头,眼睛对着坛口,问道。
  “你还讲究这些?”
  “不,这些年来都没这样喝过,难免不习惯。”恕己摇头,双手怀抱起酒坛,率先饮了一口。冷冽甘醇的酒水一路直达脾胃,烧起长长一道火龙,一口下肚,脸上就浮现酡红,这才惊醒自己忘了问浩宇要醒酒丸,不过也罢了,他自己也算不出多久没有如此畅快地喝一次了,如今风波暂平,就算醉一次,也没人会在他耳边叨叨,这么想着,又是仰首。
  “你这副样子,是几年没喝过酒了。”奉壹忍不住揶揄,“你可小心点,别喝一次,就卧床两天,啧啧,我都替你臊。”
  “你说我穷讲究,搞了半天我都喝几口了,你还滴酒未动,笑话我作甚?”恕己上身已经摇摇晃晃使不上劲,说什么话,自己都不记得,“你就带两坛酒,怎么可能够喝的。”一句话说完,还小声打了个酒嗝。
  “算我活该,”奉壹灌下一口,还是满脸带笑,摆下千杯不醉的气场,“这种好酒被你给糟蹋了。”也不知是骂是笑。
  说着,又从身后摸出几坛,把雪压实了放上去镇着。
  如此豪饮,不出一个时辰,三四坛空空如也的酒坛胡乱摆了一地,奉壹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酒量,自然好的不行,就是现在,还有心情坐在雪地上,一边饮酒,一边赏月,不时和恕己先聊两句。
  再看恕己,只见他已经横躺在雪地里了,被裹得厚实的胳膊和腿呈“大”字形,像被拍在雪里似的,右手却还固执地抓着酒坛边,半坛酒没被他喝多少,倒是有一大半都洒了出来,这小小一块地方,弥漫着浓浓的酒香,沁人心脾。
  奉壹时不时低头看他两眼,看夜色渐浓,寒风已然挂起,便放下坛子,解了自己披的大氅,对着大字型的身子就罩了下去,动作十分蛮横,刚罩上一刻钟都不到,一阵寒风吹来,奉壹没了衣物避寒,硬生生被逼得连打了几个寒颤,忙灌了好几口酒,才暖了身子。
  再低头,却见恕己一个翻身,酒坛子被他扫得远远的,身子就像是对折一般,抱着盖在身上的大氅,醉醺醺说了几句梦话,将头埋进自己怀里,整个身子缩了起来,怎么看都像是一只放大数倍的黑猫,对,还是贪酒的,喝醉了的黑猫。
  奉壹想到这,一口即将咽下的酒毫无预兆地喷了出来,四下看了没人,才拢起袖子擦了。只是再想把自己的大氅扯出来,就麻烦了。他先是试探性地扯了几下,恕己却又抱得更紧,若是直接强拉硬拽,恐怕那大氅就真的和恕己的身子融为一体了,这一番拉扯下来,衣物没拿回来,反而搞的满头大汗,连奉壹自己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只是伸出手想摸摸恕己弄乱的头发,伸到一半,白皙的手就这么顿在半空中,既不进也不退,慢慢的,被寒风吹成的指尖翻泛了青紫才收回手,揣进袖子,无言对着一地狼藉。
  过了半晌,他只能从腰间抽出那把折扇,刚想顺手扇两下,似乎又感觉这天实在不适合如此风流韵事,奉壹又是啧了一声,把折扇扔到一边,自己也就地躺倒下去,冰凉的雪混合着冰渣子顷刻将他包围,虽是刺骨的寒,却也醒酒,本来还有些许醉意,如今也被激得醉意全无。
  抬头看着缀满繁星的夜幕,一轮像是被咬了一口的月亮镶嵌其上,奉壹侧首,看着恕己半梦半醒间一个侧身,只留下一个背影。他也不管恕己听了没,轻轻喉咙,突然讲起了故事。
  从前啊,有个正上京赶考的书生,本也是面貌风流,路上遇见了个弱柳扶风的姑娘,壮了胆子上前,攀谈几句才发现正好是同路,不由分说,两人就此同行,说那男子,本就对姑娘动情,再加上一路同行,更是日久情深,恨不得分分钟与那姑娘耳鬓厮磨,共赏风月,只是女子却一直与他疏远,一副欲求还拒的模样,惹得书生渐渐深陷情网,只是求之不得,每夜辗转反侧。
  一路风雨,二人终于到了京城,本该就此告别,只是偏偏书生已经所剩不多的盘缠,在一家黑店内,被老板一番全部半哄半抢下来,最多只够买两个烧饼,书生就此心灰意冷,勉强提起精神和姑娘告了别,买个烧饼,全给了那姑娘,准备在京城城门脚下歇息一夜,就此回乡……
  说到这,恕己忽然梦呓几句,奉壹本似是和那痴情书生融为一体,却被一声梦呓打破,不由失笑道:“你莫不是嫌我讲话啰嗦?”
  故事本因在此完结,却没曾想到,第二日,那姑娘就在城门寻到他,解下背上包裹,郑重交给书生,一句话也不说,不回头的走了。那书生拆开背囊,只见满目上品珠翠,还有些许金银元宝和在里面,他只猜想那姑娘是某个大户人家子女,便放心去了典当行,发奋读书,誓死考取个功名,想要名门正娶,八抬大轿将姑娘娶回家。
  果然,不费他这番工夫,殿试时期,圣上一眼便相中了这个书生,一举多得榜眼之称,又封了足足正四品,书生此番真真是得意万分,从此鞠躬尽瘁,尽心尽力,在某次赏花会上,与宰相庶女相聊甚欢,一朝鲤鱼跃龙门,终究是忘却了递给自己一包裹金银珠宝的那姑娘,可悲的,是书生真以为姑娘是大富人家的千金,谁曾想,原来她是自甘堕落,毁了清清白白的身子,以自己衤刀夜换来的积蓄,供了书生考取功名,直到现在,还在青楼大院妄想书生官拜一品,前去赎了她的身,就此红尘作伴,不羡仙侠。
  奉壹说完,犹自恋恋不舍,留恋故事中,不肯脱身,看向恕己,才发现他竟早已睡熟。“真是不解风情的人。”奉壹笑骂,起身拍去衣上雪块。
  自暗处缓缓浮出一抹人影,“如若公子无事,我便依旧将主子送回。”不消多问,是浩宇的声音。
  奉壹摇头,俯身微微用劲,将恕己抱起,“今个儿我送吧,总是劳累你,我嫌麻烦。”
  浩宇还想上前几步,奉壹却已先行入房。
  第二日,恕己圏身窝在榻上,猛然睁眼,只见浩宇伏在塌延边,此刻也被惊醒,声音略显沙哑道:“主子。”
  “浩宇?”他顶着小顺子的脸,一眼还没看出来是谁,“这么快啊。”
  “是。”
  “是你?”
  “是我。”他明知恕己问的是什么,但还是脸不红心不跳撒起慌来。
  恕己暗想好险,慢慢地,双臂环抱起来,指甲嵌进了胳膊犹自不知觉,“恕己啊,恕己,你天生就是犯贱。”他心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晚才更,我也是够拼了……(怎么感觉越来越甜了)

  ☆、暑去寒来春复冬

  浩宇自是无法再去军部报道,便化了小顺子的模样,被恕己领会东宫,只有北狄一人,垮了恕己亲自收拾的蓝布包裹,嘟着嘴,在西戎笑的抖肩抖腿快岔气的背景下投了军,当她那看上去挺逍遥自在的七品小官。
  只可惜小顺子一心痴痴念着能讨到个好位置坐稳了。
  朝中也突然静下,各司其职,左右丞相的天秤也平衡的紧,一副井井有条的模样,只是不知这到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亦或是正磨砺爪牙,急欲捕猎果腹的山林猛虎。
  日子一静下来,只觉过得更是快,煮壶毛尖,对弈一局,捧卷低吟,甚至对着一树春花,恕己都能耗去一日光阴,奉壹有时仍会来东宫,兀自扇着把蓝翎折扇,恕己算了算日子,不知为何,反倒懒得动他,两人极少饮酒,每有兴致,恕己便向浩宇要来药丸,也不知过了多久,奉壹才知道,那夜恕己是真醉了,醉得一塌糊涂,该记得的,不该记得的,一并忘了。
  他的酒量也不过尔尔。
  一日复一日,一月又一月。
  他们执子过冬,烹茶迎春,听蝉入夏,终于,花谢至秋。
  只是,谁也没提奉壹的大氅。恕己没说要还回去,奉壹也不去问他要,就这么被收到某个不起眼的箱子里,塞进塌底。
  时至九月,方才初八。
  一切似乎又重新回到十一年前。
  街上行人渐多,两旁也摆了摊子,杂耍取乐的人聚起,贩卖吃食的占了长长半条路,叫卖声不断,不过不管是卖云吞,卖花簪,还是卖糖葫芦的,都在店前放了枝开得正艳的花,虽不明显,却又实实在在的宣告着花会的开始。
  奉壹挤过人海,勉强由曾经攀爬过的那处高强翻进了东宫,举目四望确定无人,这才整整衣冠,一副纨绔公子的架势往屋内走。
  “唰——”他打开折扇,恕己二字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
  “我家主子出去了。”浩宇放下手中活计对他道。
  奉壹一时还没看出这人是谁,将目光下意识移至手腕,才认出是浩宇,回想方才那卖混沌的才把高汤熬好,这边人就不见了。
  “这么早?”
  “是。”
  “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不知。”
  “那他身边常常跟着的侍女呢?”奉壹料定这次他该回三个字了,没成想,浩宇干脆一言不发,又坐回自己位置。
  奉壹不甘如此,又发声问道:“你真不知?”
  “不知。”浩宇终于开窍了,这次记得摇摇头。
  “我找他有急事。”
  “大可和我讲了,我会回禀。”
  奉壹为他一口一个我字忍了许久,实在受不了,挑了挑眉,“要是能让你汇报的事,我还需要问你这么多?”
  浩宇似乎略有些踌躇,又反复看了奉壹云淡风轻一张脸,定了定神道:“城外,望西坡。”
  “好,多谢。”奉壹心中一惊,合了折扇告辞。
  “慢着!”浩宇在他身后,攥紧了拳头,忽的喊道,奉壹闻声,停住脚步。
  “说。”
  相传,望西坡乃钺帝命人,移来南山、东山上的土石,生生用人力造出的坡,虽说是坡,但也不低,足以俯瞰整个偌大帝京,再加上西方地势平坦,一眼望去就像可以直接目睹边疆盛景,坡成三日后,钺帝特地一登其顶,在其修建的美人庭前,提了三字——望西坡,意在勉励边疆士卒,并慰劳那“武圣智囊”二人。
  恕己一身黛色长衫,雪白的大氅裹住整个身形,白玉高冠端端正正戴在顶上,坡顶空阔,狂风大作,恕己就这么跪在坡边西侧,背挺得笔直,长发舞动间,硬生生拟出一幅消瘦模样,像是即将羽化的半仙道士。
  这便是奉壹所见一切,他怔在原地,没来由想上前一步,漫漫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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