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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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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仙道士。
  这便是奉壹所见一切,他怔在原地,没来由想上前一步,漫漫无边的疏离感层层涌来,分不清这山头一切与他相悖,还是他心底就不愿与这景物相合。
  他立在亭边,一手撑着亭柱。眼前一直蒙着的一块布被粗暴扯开,本来一片模糊的世界骤然清明,展现它原来的样子,褪去所有浮世繁华,只一座坟茔,清晰可辨。
  一线火光乍起,恕己跪在长满杂草的坟前,将身边一叠厚厚的黄纸裁开,一张张扔进火盆里。
  大风忽起,捎来声声夹着颤音的低语。
  ——“母后,我过的还行,您大可放心。”
  ——“我知道那龌龊事是谁干的了。”
  ——“只是我恐怕没办法给你捎个大胖孙子下去了。”
  恕己说到这,低头笑了。
  ——“也没其他,就因为孩儿觉着自己身子越发差劲,到时候,我下去了,一定给您带去我在人间的相好身上的东西,在下面您怎么打我都成。”又是一声,几乎类似傻笑。
  奉壹就站在那,动也不动,他对他娘的记忆不多,自然不会生出共鸣,只是觉得恕己用他从来没听过的,好像带了些许哭腔的调子说话,无端让他在内心深处燃气一朵小小火苗。
  身后拂来阵风,吹起他的衣角向恕己迎去。
  他抬头,却发现恕己已然转身,抬起泛着水雾的眸子,“你来了。”他说,声音不复刚才,平淡如水,波澜不惊。
  “嗯。”奉壹迎上去,踏过长已及腰的野草,立在碑前,恕己身旁。
  他还是跪着,身子比他足足矮了大半截,也不问他听到什么,只是一昧挺直腰杆。待纸钱烧尽,又俯身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身,拂去衣上尘土,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个白瓷瓶子,扬手,瓶中液体一丝不落全浇在坟头,酒香四溢,极品的醉红楼,春酒。
  随后,呆呆站了许久,奉壹依然一声不吭和他一起,无言并立。
  渐渐的,夜幕四起,漫天繁星映着恕己脸上淋漓水光,他身子一歪,一头长发遮了半张脸,心中不住告诫自己,笑不一定开心,难过不一定哭,只是泪花还是止不住往外涌,无声无息,糊了满脸长发。
  “下去吧。”声音着实嘶哑。                    
作者有话要说:  消失了一个星期的货回来了……我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了错别字君。

  ☆、何时可辍(小番外)

  已至盛夏,城门口烙薄饼的王婆子一边大喇喇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赤红着脸向身边几铺人家得瑟,“你们知道我昨儿个看到什么了?”
  众人都知这家伙的老毛病,看都不看她一眼,随意落下一句:“谁?大罗神仙还是王母娘娘?”
  “屁!”她被逗笑了,呵呵骂了一句,“是个狄子呢!那长相,啧啧,没得说!更宫里的太子皇上一样,贵气十足,我本来还想倒扣他几个薄饼子,结果啊……”
  她唧唧喳喳口沫横飞,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不知不觉间,只觉周身倏然一静,还以为是自家老爷子来了,忙低头擀面饼子,闭上了嘴巴,谁知传来一男子声音,略显低沉,“老板娘,这薄饼,多少钱一张?”
  她一惊,抬头一瞟,就收不回来,“有……有薄饼。”她看向这男子一身出尘白衣,一把蓝翎折扇扣住,拿在手里,只看那布料,就不敢往上瞧,只觉定是王孙贵族,怎能高攀。
  “多少钱一张?”男子又问了一遍。
  “……十文,我这店价钱公道,分量又足,这两张饼子,可要把公子撑坏……”说到这,她才发现,这人后面,还跟着个老者,须发皆白,十足仙风道骨的味道。
  这老毛病又犯了。
  只能尴尬低头烙饼子,接过钱,等两人都走远了,才听到有人讶异:“这和你说的那狄子,定是有天壤之别。”
  “师傅,这狄子多见,只是……贵气十足的,到真没见过几个。”奉壹咬了一口手上的薄饼,当真是分量十足。
  被唤师傅的抬起头,迟迟不肯动口,“我倒是见过一个狄子,也是贵气十足。”
  “哦?有这样的人,你还不和我说说,你一把老骨头了,还要圈着?”
  “狄子,谁敢惹,稍大些的村寨部落,都有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方子,别你上一秒正和美人欢好,下一秒就被搞的滴血不剩。”老人说罢,自顾自笑了几声,丝毫没在意奉壹脸上表情。
  “你是指……那个新兴的部落?”
  “对!就是那个,听说部落长老下有一子,生的可是好,听说走路都是带香气的。”
  “砍了手脚,亦或是废了经脉,这样不就行了?”
  “你这条命肯定就是丢在哪个小倌身上。”老者拂拂胡子,啧了下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怒道。
  “美人身上死,做鬼也风流!”那个“风流鬼”哈哈大笑几声,“别说狄子,就是南蛮子,我也试过,那滋味可是销魂,小腰扭得跟蛇似的,淫兽。”
  “也是,要不然你怎么能搞到那么好的东西。”
  ——————————————————————————————————
  不消多时,那“风流鬼”已步入恕己庭院,抬头便看见浩宇正一通忙活,似是在酿酒。“那主子呢?”
  浩宇抬头,见是他,便又低头做事,一手抹抹头上汗,指向里屋,“里面呢。”
  奉壹一开折扇,深吸一口气,“哟?你今天还换了个香?闻上去不错。”确实不错,香气浑厚且温润,就像是……体香。
  “难不成你还金屋藏娇?”
  恕己一愣,突然笑了,起先只是轻笑,慢慢便一发不可收拾,就差栽地下打滚了才停下来,一手抹抹泪花,骂道:“别说这不是金屋,就是,我也没娇可藏啊,我连你这样的都见了,还有什么能让我藏的?”
  “这倒也是。”奉壹答得理所当然。“不过浩宇又在搞什么鬼东西?”
  “你说他?”恕己看看门外,“他在摆弄酒呢,好像是梅酒,试了几次都不成,这估计是最后一次了。”
  “要是酿好了,我岂不是又有口福了?”奉壹眯起眼睛,死死盯着那酒坛,活像一只盯着猎物的狐狸。
  恕己连翻白眼都省了,简单明了撂下一句话,“你浑身一股子狐臊味都遮不住了,还有……浩宇是东宫的,这酒坛子也是埋在东宫地下的。”要喝也是我先喝,然后嘛……让那老不死的尝两口也没什么,就是再排下去,下辈子都轮不到你。
  “行,行,这什么东西都是你的,”奉壹摸了摸下巴,“不过嘛,你是我的不就结了。”
  恕己捧卷的手一抖,干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直接把奉壹当成了空气,找书里的颜如玉去了。
  一低头,一行字映入眼帘,花开易折只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是了,该折就要干净利落的,连根折断。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灵感啊啊啊啊,断章好怪啊啊啊啊啊

  ☆、当年今日一双人

  两人漫步走下山坡,到底是奉壹先忍不住,开口问:“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恕己没想到他竟然问这个,怔了一怔,笑骂:“你长了张嘴,就来问这种问题?”
  “它的用途多得很。”奉壹语气异常认真,“你先回了我的问题。”
  “你身上味道太浓了。”恕己恍惚间想起先前见到的,去打探奉壹消息,却被自己误以为是他的探子的那位,若是没有他……这今日之事真是不好说。
  “嗯?什么味道?”
  异常浓烈的竹香味。
  “一场浓烈的狐骚味。”恕己看也不看他,顺口接道。
  奉壹像是被噎到般,不能言语,许久才缓过口气,“罢,你说什么都不真。”
  一时静寂后,恕己又道:“见过浩宇了。”
  “是,你这倒是没猜错。”他猜什么,都只有对的份。
  “他和你说什么了?”
  奉壹摇摇头,“什么也没说。”一边回想浩宇说的那些话。
  “他可不像那种人。”
  “行吧,他把我大大称赞一番,又把你夸得天上少有,人间全无。”
  “……”恕己叹了口气,“你不想说就算了。”终于不再追问下去。
  所以说,对懒人,要找个比他更懒的同理,对小人,就该找个小人中的小人。以毒攻毒。
  两人走进集市,立刻被人海围住,奉壹怕逛花会的人把他们挤散了,伸手就要去拉他袖子,谁知恕己一侧身,险险避开,反手递上一根不知从哪找来的树枝杈,自己握住一头,递给奉壹另一边。
  奉壹只觉心头那把火更盛,“你就矫情吧。”
  “对了,你都跪了一天,也该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奉壹说完,不容恕己拒绝,拉着木枝向吃食铺子走去。
  身后恕己茫然无措跟着。
  摊位老板见有客人,忙招呼坐下,利索的从脖上抽下一臂长的,半旧不新的长巾,仔仔细细抹了遍桌子。
  “两位客人吃些什么?”等他收拾好,摆张笑脸刚开口问,却发现是一对男子,愣了愣,不自觉又问了一遍。
  其中穿黛色衣服的对另一人说了句“随便。”
  那位穿着白衫的笑道:“可没有‘随便’这种吃食。”
  店长见二人这般对话,忙插空介绍:“店里的汤饺甚好,皮薄馅大,入口留香,两位若是不嫌弃……”
  他话没说完,白衣的那位就打断他,“就上两碗饺子。”
  “好嘞!两碗饺子,两位客官稍等。”
  这两人不消多说,正是恕己奉壹。
  不过半刻钟,两碗热气腾腾的汤饺就呈上来,汤面零星几多碎末葱花,真真是香气四溢,让人食指大动。
  奉壹正欲动筷,恕己却支起下巴,一语命中靶心:“你可带了银两?”
  奉壹愣了,伸手拍了拍腰间,鼓鼓囊囊的白布小包,“爷今天是有钱人,别废话,随便买。”
  “小心我明天去参你一本,丞相教子无方,生出个酒肉皮囊。”
  待接上人又多了一半,他俩也填饱了肚子,奉壹解下小包,付了银子,又拾起一边棍子,与恕己一人一边走入人群,只剩店主站在原地,呆呆看着他们背影,心道这是哪家小倌,长得真是标志,比茶馆的姑娘都俊。
  肚子填饱了,脑袋就空了。
  两人漫无目的一家家铺子转过去,再加上奉壹那句“别废话,随便买”又着实欠揍,于是乎,恕己就准备让他尝尝什么叫祸从口出。
  眼见着奉壹怀里的小玩意儿一层层堆起来。
  “我一个人抱不完。”当时恕己一副纯良模样,不等他说好,就把自己怀里的一股脑儿全给了奉壹。
  他看着自己怀里的物什,真是齐全,吃的、用的、玩的、戴的,几乎就是个行走的杂货铺。
  再一抬头,只见恕己手里把玩着一支银钗子,雕成了叶子模样,又听恕己小声嚷嚷,这是送给西戎好,还是送给展颜好。
  他也不管什么西戎展颜,只晓得摸摸腰侧小包,本来鼓鼓胀胀,这半条街转下来,顿时少了油水,瘦了许多,那小店老板却笑得欢喜,不断道:“这钗子可好着呢,纯银造的,送给夫人相好,可是无二选择,保管她要笑开花。”
  也不知恕己听了没,又摸摸钗子,向奉壹示意,他只能叹口气,解包乖乖递银子。
  “你这张脸像刚刚赌败钱的赌徒。”恕己也没闲着,手上套了封好的点心,就连脖上,都挂了一条不知送给谁的一颗穿了红绳的白玉珠子。
  足足逛了一个时辰,才被挤到正中央,摞起了三人高的架子,挂满了灯,方的圆的,红的黄的,各色各样,将这一方天地照的通明。
  恕己一边看,一边分着东西,西戎的左手拿着,北狄的在右手,脖上套着浩宇的,灯火煌煌下,只把他原本沉寂如水的眼眸照出几分澄澄的光,直通进奉壹眼底,晃眼。
  他似是才发现奉壹还么有买什么东西,而自己有履行职责,把那一整袋的银子画的一个子都没剩下,想了想,掏出个狐形面具递过去。
  “喏,给你的。”正配你满身狐臊味。
  奉壹不收,也不看那面具,只直勾勾盯着恕己的脸,望不到底。
  恕己也不收手,就这么对着他,僵在两人中间。
  “多谢。”
  一时无话。
  恕己目光越过奉壹肩头,举目眺望,忽然眼前一亮,“你看最上面那一盏!”
  奉壹闻言,抬头看去,一盏琉璃灯坐落其上,甚是熟稔,不过描了金红漆边。
  “是先前那一盏?”
  “不是,那一盏是白色,这一盏隐隐发黄。”
  “你不会还想让我给你抢过来,凑成一对,再逃一次吧?”奉壹说着玩笑话。
  没想到恕己脸色一凛,“正有这个意思呢。”说罢,没来由的笑了,那是他那天第一次真正开心地笑,艳若桃花,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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