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英雄泪-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啧,嘴巴还是这麽毒,真不知三哥怎麽受得了你。」
  「哼!少拿丹颺开玩笑,否则我就让你眼睁睁看著喜欢的人死掉。」
  列丹弓换上讨饶的表情,笑著:「好啦,纪哥你最疼我了,快说,你有什麽好主意?」
  「扶我起来……」纪敏吃力地想要撑起身子,却发现四肢就像是被卸了骨头似地,竟然一分力气也无法施出。
  「嗯。」
  列丹弓一言将纪敏扶起,让他靠坐在床头,在他示意下,伸手探入腰袋内暗藏的小巧银盒,打开盖子一瞧,只看见两粒不起眼的药丸。
  「这是……」
  「断魂丹。」
  「毒药?」
  纪敏点头,「没错,是毒药。」
  列丹弓气得直跺脚,「爹跟哥让你没命地赶来,就只为了要让云溪吃这什麽狗屁断魂丹?」
  「直呼其名了吗?」纪敏浮露暧昧微笑。
  「该死,纪哥你别闹我。」瞪。
  纪敏没搭理闹脾气的列丹弓,眼眸一转,直视立於列丹弓背後的楚云溪。「太子殿下,太老爷的信,敢问您看过了吗?」
  「没有,不过大致上可以猜出。」
  「那好,草民纪敏,现在要转述老将军的一句话,还请您听完後给我个答覆。」
  「请直言。」
  「您是打算接受皇令一死?抑或吞下我研制的断魂丹讹死入军?」
  「讹死?」楚云溪凝视著纪敏的双眼,琢磨著此人话语间的可信度。
  「是的。」纪敏手指银盒,继续说道:「三五日後,京城来的使臣便会抵达此地,御赐的毒药我不知药性,加上这里地处偏远,若想及时救回你的性命是绝无可能,更何况随使臣而来的太医将会亲自验尸,确认殿下确实死亡後才会下令收尸入殓。再者时间紧迫,无法找到一具与你身形相仿的死囚来个偷天换日之计,所以我们只能走下下之策,兵行险著。」
  「纪大夫的意思是……」
  「我的想法很简单,使臣来後,你接下御赐毒药,在饮下毒药之前,让列丹弓想办法弄出一场混乱。在这混乱之中你便藏起毒药,然後将这断魂丹吞下,一来这中毒症状短时间内大同小异,太医在混乱之虞怕是也没那功夫判别真假,只要等他们认定太子已成死尸回程秉告朝廷之後,我再将你救醒,接下来这天下之大,便任您展翅翱翔。如何?愿意拿你的命,赌你自己的未来吗?」
  列丹弓悄悄靠到楚云溪身边,执起他的手合握於掌心,道:「如纪敏所言,现在有一个岔口,定下後便回不了头,云溪,你要选哪一条?一是你诈死入军,静待时机一举成功;一是你接下使者给你的毒药,你服下後,丹弓立即刎剑陪你上黄泉。」
  依著父亲在信中所书,讹死埋名等候机会,虽不光彩,却是躲过此劫的方法。
  *     *     *
  屋内的油灯摇曳著萤萤之光,虽然微弱,却依旧努力地在空气中燃烧跳动。
  纪敏和列丹弓二人,几乎是秉住了呼吸,在等另一个人开口,在等……他的抉择……
  就在灯油几乎要燃尽之时,楚云溪被列丹弓握在掌心的手,颤抖却也坚定地,定下了他的答案。
  「不,我们都要活著……都要活著……」




英雄泪(28)

  (28)
  第十二章、
  四天後,威平营扎营之处,由地方戍官带头,领来了一批来自皇城的队伍,为首的,竟是新太子楚勤的人马──成松。
  「唷!列将军。」一袭蓝金镶边的绿袍,象徵了此人位列一品的身分。
  成松抱拳拱手笑得客气,下颚一抬,立刻有随从侍卫机伶地捧来个盒子,揭开盒盖子後,里面满满的金元宝成色十足,果真重礼。
  列丹弓见这大礼,面带笑容作场面地将盒子推回成松面前,道:「成大人客气,只是这礼也忒是大了些,丹弓可不好收啊!」
  成松复又将盒子推回给列丹弓,捻须笑道:「这是本官的一点心意,给将士们添菜打酒,希望将军别推却了。」
  「既是给将士们添菜打酒,那丹弓就代威平营下众将士们,谢成大人美意。」
  「呵,好说好说。」
  列丹弓一挥手,旁边小兵躬身收下那装满金元宝的盒子,向旁边退去。
  「这军营地处偏疆,还望成大人不嫌弃,请。」
  「多谢将军。」
  将成松迎入帐内,放下帘帐阻挡外边负责护卫的士兵、仆役,与随行医官。
  成松虽是楚勤的人,列丹弓也不过是个才二品的将军。
  论年纪,列丹弓比他儿子还小;论官阶,成松是上官,用不著对他如此客气。会这麽又送礼又客气,为的自然是列丹弓背後的列家军。
  若想自个儿拥戴的楚勤他日能顺利登上帝位,就不能不拉拢掌有军权的列家人。因此他这身负皇令之人,在执行诏令前必须场面上地先来这威平军营打声招呼。
  列丹弓斟了杯茶递予成松,满脸疑惑:「成大人此番前来,不知有何贵事?」
  成松接下茶杯却未饮下,捏在指尖转动把玩,压低声音道:「本官此行是奉皇上命令前来。」
  「喔?丹弓悉听尊教。」
  「赐死前太子楚云溪。」鹰般锐利的目光,牢牢钉在列丹弓的脸上,捕捉他的每一分反映。
  「什麽?」
  握著茶壶柄的手大大一震,片刻後震惊散去,颓败地将身体靠在椅背上,久久无法言语。
  成松撤下警戒的目光,一抹果如预料的神色闪过他的脸。
  满意,非常满意,满意於列丹弓刻下藏不住的心意。
  早在皇令下诏後,太子楚勤便差派死士严守从前支持楚云溪的大臣们府外,将军府自然也在戒备之内,以防消息在成松抵达南疆前走漏,而让那些前太子的人马有任何偷天换日、暗度陈仓之机。
  然而成松毕竟长年在黑暗的朝堂上翻滚,虽明知太子做了严防理该是滴水不漏,却依然要试试列丹弓──这既是列家人,又是被皇上派来护送前太子流放的人──是否在自己开口前,已经知晓他此行之目的。
  试验的结果,成松大大地满意。
  列丹弓的错愕、震惊,与颓败,在在透露出对自己有心想追随之人,於历经废为庶人流放南疆,却仍躲不过皇子被赐死之命运的无力。
  列丹弓眼眸间有些失焦,转头看向成松,口乾欲裂声音嘶哑地问:「何时?」
  成松停下把玩酒杯的举动,仰头将那杯微凉的茶汤一饮而下,置杯於案。「就这两天。」
  「可否……容我些时辰,孝敬太子爷最後一膳?」
  成松面露为难,又佯装不好推却其要求,支支吾吾了好半会後方道:「明日卯时一刻,时辰一到便需行刑,不可再晚了。」
  「多谢。」
  *     *     *
  成松前脚方踏离军营,列丹弓便被巴铁等人团团围住。
  「将军!」巴铁声如洪钟,吼得人人耳膜俱是一震。
  「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难道就这麽眼睁睁地看著大哥死吗?」
  列丹弓同样气愤难耐,震臂指著离去的大队人马。「你要如何与这些人相抗?」
  「大不了咱哥儿们劫囚。」纪平舞拳喝道。
  「劫囚?」列丹弓闻言冷笑。「就算你劫走了人,可人要往哪藏?你们要往哪躲?家人也将被诛连冤死你们可有想过?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只需皇帝一道命令,除非你们躲到老死,否则终有被擒获的一天。就算你们运气,躲到老死也无人认出,可你们的志向、你们的抱负,难道甘愿这般被扼杀吗?」
  伍桂不服,推开前面的纪平跨步向前,「将军难道就没有法子救大哥吗?」
  「有。」
  「真有?」
  「太好了。」
  「就知道将军定有办法。」
  一个字,像是高烫的火焰,沸腾一颗颗鼓动著热血的心。
  列丹弓看著这群粗汉子藏不住的欢喜,心下一沉,提手制止了他们的鼓噪。
  「今晚亥时一到,你们便换装劫人。」
  巴铁拧眉反问:「可你刚才不是说不能劫囚?」
  列丹弓摇头苦笑,「所以要换装,换南疆蛮子的装。」
  「蛮子?这儿哪来的蛮子?不过就是些散居的部落罢了。」伍桂挠头,转头看看小狗小猪两兄弟,见他们也一头的雾水猛地摇头。
  这两兄弟一胎双生,相貌极为相似,若不是他二人刻意在言谈举止间做了些区隔,就算是伍桂这群朝夕相处的哥儿们,怕也是难以辨别究竟谁是狗儿?谁又是小猪?
  这二人本姓卫,哥哥叫「卫枸」、弟弟叫「卫洙」。本来这名字倒也平常,可败就败在他们姓卫,这连名带姓地叫起来,就成了「喂狗喂猪」。也因此他二人老为了名字的事情被旁人拿来取笑,不过这兄弟性子倒也开朗,非但没觉得名字被人讪笑有何不好,还说这名字好记又不易忘,回本哪!
  二人初编入威平军营,某天例行点兵时恰好列丹弓前来,听他二人名字时拍桌起身,大喝:「好!喂猪喂狗,就是不喂敌人,更不畏惧敌人,这名字太好了!」
  这句话,震得他二人胸口发麻,也从那天起,原本只打算用自己的命换些军晌安养爹娘的想法,被重重震碎。想成为够资格站在将军的人,这个念头让他们在未来成了让百姓赞佩的「二卫将军」,在多年後那悲壮惨烈的商山一役中,用他们的骨血拼出王朝长达六十多年的安和。
  不过在此时,他们还只是个十六七岁,被列丹弓等人小猪小狗喊来喊去的小兵。
  *     *     *
  「哪来的蛮子?」伍桂得不到回应,耐不住性子又问了遍。
  「你们。」
  「我们?」
  伍桂张大嘴巴,不敢置信地问:「难道你要我们装成南蛮,假意越界来犯然後藉机劫走大哥?」
  「正是。」
  此言一出,众人热血鼓噪,最先提出问题的巴铁却异常沉静,低头思索。
  「巴铁哥!」伍桂用肘子撞在巴铁的臂上,不耐烦地催促:「没时间了,咱们快去准备准备,晚上好把大哥给救出来。」
  「等等!将军呢?」
  巴铁抬头一看,哪还有半分列丹弓的影子?
  「将军说他不能参与,得按规矩给大哥送上最後一餐饭。」
  「规矩?送饭?」
  心中的疑惑越滚越大,搞不好……
  「快走,再不走大哥就要没命了!」
  搞不好什麽没容巴铁慢慢厘清,伍桂纪平等人领著一甘士兵等著他指挥。列丹弓又走得不见人影没得问,只能憋著满肚子的疑问开始打点起接下来的事情,比方该在哪拿南蛮族的衣裳、或是该在哪伏击等等。
  然而,心底总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萦绕──
  佯装南疆人伏击朝官,岂不是更给足了朝廷血踏南疆的理由吗?这里并无外患更没有什麽残虐的蛮子,将军怎麽会狠心将这些无辜的百姓往刀子口送?这不是将军的作风,可是他怎麽会下这种决定?怎麽会?
  *     *     *




英雄泪(29)

  (29)
  夜,缓缓推移,茅草屋外以百步为距,满满绕了一圈士兵。名义上是守卫,实际上则是防乱防逃,防人生乱滋事、防罪人趁机潜逃。
  屋内,纪敏手持书卷端坐在角落,藉著烛台微弱的火光翻看。
  「要不要我把房子让给你们好办事?」
  「咳咳咳……」楚云溪冷不防地被自己的口水给噎著。
  「怎麽,难道你们还没?」这会儿换纪敏愣了。
  置卷於案,纪敏愣愣地看著楚云溪,「真得还没?」
  「没……咳咳。」楚云溪假咳两声,掩饰尴尬。
  「太珍惜了所以没有下手吗?还是……因为小弓上过龙床所以有疙瘩?」纪敏的语气变得尖锐寒冷。
  楚云溪笑笑,心道这纪大夫果然如列丹弓曾经描述过的一样,宠他宠得比列家哥哥们还凶。「不,是怕!」
  「怕?」
  「怕放不了手……而我,却是没有明天的人……」
  太子被废庶人流放远地,只有两种命运,一是死;一是在流放地过完下半生。倘若跨过了他与列丹弓之间相隔的那条线,他确实可以得到慰藉与幸福,但这种爱却很自私。依列丹弓的性子,自己被赐而亡定不独活,那麽他这本来就没有明天的人,却拉著另一人陪葬;若是後者,平淡渡完此生,有伊人相伴情深意浓,然而列丹弓有的是壮志凌云的气魄、有的是挥军万里的能力,他不能这麽自私地拴住一只本该展翅飞腾千里九霄的大鹏,当他一个人观赏用的宠物。
  楚云溪未出口的话,纪敏懂了,叹道:「你是真的爱他。」
  倘若连本质是自私的爱都能够割舍,愿用自己性命换对方一身自由,将自私化为无私。那麽即使未来这男人登了帝位,也不会将小弓置於佞幸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