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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泪-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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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报仇,晚辈绝无分毫怨言……」
  「你……」
  老臣们露出恍然大悟而不可置信的表情,待列丹弓落下最後一字,为首的老者激动淌著泪水,颤抖著唇道:「老夫错眼,列家子弟果然忠义无双,你尽管下手,我们绝不怪你……」
  知道此刻绝不能有任何情感表露,要知帝王之心反覆无常,难得楚吕给了这机会,若有半点可能惹他不悦改变心意,这最後一丝生机终将化作泡影。
  於是,列丹弓举剑旋身,迈开脚步俯身仰首,舞起了众人从未看过的箭舞。便见那白衣轻动回旋下腰,姿态犹如天仙偶下凡尘,剑身银光闪动,像条银带随风飞舞,比那倾国花魁的舞姿多了十分的艳丽、添了百分绝尘未染的纯,仿若传说中瑶池的蟠桃仙酒,连仙人都要醉倒。
  可在楚云溪眼里,却看见一个少年,一个白衣飘逸的少年,扛著宴席群臣不齿讥讽的目光、扛著帝王贪婪掠夺的凝视,用薄如秋之枯叶的身躯,战战兢兢地舞著。
  舞著那柄长剑、舞著醉人身姿,舞著……枯叶坠地身不由己的轻叹。
  绣袍下,楚云溪的拳紧紧收死。
  那张脸,该是猖狂杰傲、该是自信不羁。而不是像刻下这般,惶恐不安却仍强持平淡。
  但看那一招一剑,流水轻云绵密不绝,剑尖入肉的疼尚不及让人开口哀鸣,下一剑便已刺入身体的另一处。木桩上,老臣们身上斑斑血痕,嘶吼夹杂著怒骂,与那执剑击刺的白衣彷佛两个世界,宁静与炼狱共存。
  参与宴席本欲看上一出好戏的佞臣们,嘲讽的悠哉尽褪,看著俊美的少年谪仙醉人的剑舞、看著那优美的剑招招穿入皮骨而後抽出、看著不断从老臣们周身各处流出的血……说不出的恐惧,逐渐笼罩席宴上的每一个人。
  滴滴冷汗淌下,颤抖的唇早已青得发紫,就连掌管刑部看遍极刑的朝官也抑不住翻胃的恶心,口一张,刚入腹的奢华佳肴下一刻成了让人掩鼻走避的秽物。
  一个接一个,这些平日里草菅人命的大臣,逃命似地奔出大殿扶著宫柱呕吐。
  没见过一个人,能受这麽多剑却不死;没见过一个人,能从想也想不到的地方淌出鲜血。可今日他们见著了,见著了天仙般的美丽罗刹、见著了那绝艳的血腥之舞。一招一剑,勾人慑魄,引得人人迷失了心智走入那片血腥,看著那一招一剑刺入自己的身体,不及呼救哀嚎剑身已沾肉带血地抽出,然後……又一剑……再一剑……




英雄泪(8)

  马车急驶在深夜宵禁无人行走的道上,表徵将军府的金边深蓝顶盖,让巡夜的衙役只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巡视城内的工作。马儿是受过训练的,如此高速急奔下仍能领著马车绕过弯曲的官道,甚至连地上一粒不惹眼的石子都能避过,让马车内的人不受颠簸。仅一盏茶的功夫,由皇城北门奔驶,最後在张丞相的府上停住。
  驾车的人不等马儿驻下便顿足飞身落至丞相府的门前,门口几名仆役早已等得心慌,一见来人也不按例回身通报家主,急急让了条路让此人进自入内。
  马车上,列家三子列丹颺负著黑衣覆盖的一人下车飞身奔入门内,後头还跟著个提著药箱的布衣大夫,二人追著早一步入屋打点的车夫,绕过三进宅院直奔後方主屋。
  *     *     *
  主屋内早已灯火通明,罩笼内的红烛已燃了泰半,烛台下还留有前一枝蜡烛来不及刮除的凝块……可见这主屋内里里外外的灯,竟燃了不下三个时辰。
  闻风赶及主屋的青年,看著自己的老父满身尽血地躺在床上,一旁布衣大夫手上拭血敷药的动作从踏进屋子後就没停过。只是老者身上的上多得让人心惊,而更让人惶惶颤栗的,是一个人身上有著如此多的渗血伤口,却还能吊著三分气。
  「该死!」
  青年气怒交加,并步冲至父亲床前想要推开那布衣大夫,却哪知那大夫手没停、头未回,一蓬银针却不知何时铺天盖地射向青年的面门。
  「敏儿不可!」
  列丹颺深知故交脾气,系在肩上的斗篷横力一甩,挡在青年面前拦下那带著杀意的银针。
  「哼!」
  布衣大夫冷冷一哼,依然迅速将老者遍体上的伤一一清洗敷药,最後从药箱内拿出早备妥的大捆纱布,贴著上好药的伤口细心包覆後,这才收摆满他脚边地上的数十罐伤药,背著药箱子唤来女婢,开了十多张的药方子与熬药喂药的单子。
  「惺惺作态。」青年不齿地瞪视著列丹颺与那布衣大夫。
  「名字!」布衣大夫拧著眉心,毫不遮掩的厌恶睨著怒骂自己的青年。
  「陈固。」
  「可笑。」
  「你什麽意思?」
  大夫嗤笑:「陈固?老尚书的儿子?就你?哼,配吗?」
  「你──」陈固气结。
  列丹颺摇头苦笑,纪敏这护短的性子无论过了多少年、叨念过他几回,都没法法变他。他能够容人质疑、容人辱骂,可偏偏只要矛头对准的是列家的人,纪敏就只有一偏到底的份,哪怕是列家的人自己犯了错,在他眼里也都是错有理、错得好。
  眼下这陈固的一句话,一听便知是专对列丹弓殿上剑击其父之举而发难。不巧这老尚书偏又是数人之中伤势最重,列家从丹弓埋在宫内的手下得知大殿上的消息後,半个时辰内便备妥运送伤者的药材马匹,就连负责驾车与医治的人也都在宫外候著,等著那些无辜受罪的大臣们一被太监们背负出了宫门,立即送至各大臣们的家中救治疗伤。
  个中因果,陈固不明,单凭眼见之景,断定列家一面放纵丹弓为得君宠持剑伤人,而且还伤得如此令人不忍赌俎;却又快马夜递消息安置几乎命丧丹弓剑下的老臣,甚至随同军中大夫前去替老臣们疗伤……
  种种前後矛盾的之举,陈固只用区区「惺惺作态」四字论断,已算是官家子弟修养自持不出恶言的表率了。
  只可惜,正因为老尚书伤势最重,列老将军派来护送医病的不是别人,正是医术最为高明的纪敏。
  列丹颺一比手势,拦下纪敏一付斗鸡备战,大有今日非与陈固激辩争论出个你死我活的态势。对著陈固躬身行礼,压低了声音道:「陈公子若有怨怒,尽管前来列府撒气,可老尚书此刻极需静养,是否能先容丹颺与纪大夫把照料老尚书的事宜对下人们交代个清楚,再前去其他几位老臣们的家中看看是否还有哪些的方看顾不周。等大人们都安然渡过这关後,丹颺自当前来请罪,到时候您若有什麽愤怒不满,丹颺也都一肩子扛下。」
  「你……」陈固担忧地看了眼床上的老父,切齿道:「好,这笔帐陈固改日定登门索讨。」
  「你这混──唔唔唔……」纪敏气炸,脱口便骂,只是这话还没说全,就给列丹颺一把掩住了嘴。
  「丹颺还有要事,就此告退。」边说著,边捂著纪敏的嘴将他拉离尚书府。
  *     *     *
  那一晚,席宴撤下後,帝王步下象徵王权的九龙台阶,看著木桩上一个个浑身是血但仍悬三分弱气的老臣们、看著那谪仙般俊美持剑染血满身的少年。
  少年微微喘气,任由帝王以指抹去他脸颊处被溅上的血,而後缓了缓气,嫣然一笑,仰倒在帝王早已等待许久的臂膀。
  帝王也笑了,一场以残虐为名的戏,助他抓住了这挑人心魄的少年。普天之下,没有他楚吕得不到的人、更没有他收服不了的人──纵使是列家的人。
  夜里,宫娥伺候著沐浴净身的列丹弓,洗去满身腥味的浓血,一桶换过一桶的热水,累坏了这夜当班的宫人们。
  一袭滚金的丝制黑衣,衬著列丹宫分明白皙的颈骨,透著诱人将之蹂躏的脆弱。光裸的双足,踏过用兔毛编织铺成的地毯,一步一步走向帝王的寝宫。
  「别去。」
  宫柱暗处,楚云溪抛去堂堂太子的礼法束缚,等著一个名叫列丹弓的少年,只为了一句话──一句怀满私心的劝阻──他等了足足半个多时辰。
  列丹弓挥了挥手,撤去福公公一班跟随在後的宫人们,裸足离开了兔毛地毯的温暖,踏上冰冷的石板地,对著从宫柱暗处走出的楚云溪,抬臂指向微敞的殿门,讥讽笑著:「你有什麽能力与他抗衡?你又能改变什麽?连万民你都能闭眼不闻不救,区区一个列丹弓又算得了什麽?
  你可知道,今日鸿门宴席,木桩上的老臣们不过是提味的小菜,背後真正的利刃,指向的是树大招风的列家军、指向的是边关戌守的无辜将士与边民百姓。丹弓若是不服、若是不救,死的不仅仅只有你看得见的那些老臣,王上不仅要彻咱们列家的权,还要夺列家的兵。一但到了那种地步,边关无人能守。外敌虎视眈眈,倘若一朝边关被破,送命的将是无辜的黎民百姓。
  你一个太子,连自己的百姓都不顾,凭什麽来阻止我?」
  字字椎心,字字控诉,震得楚云溪无法言语。
  伸出手,想要拉住那暗夜里显眼的黑,却连边也没能搆到,茫茫然看著那耀眼的黑离开冰冷的石板地,再次踏回柔软的兔毛地毯。
  没有犹豫、没有回头,提步跨入门槛,带著那股狂傲,在宽臂瞧盼的帝王面前,解下了腰间的系带,偎入男人满载欲望的怀抱。
  叹,那枯叶坠地身不由己的音。




英雄泪(9)

  第五章、
  从那日起,楚吕明理暗地对列家人的制肘撤了不少,或许是因为觉得堂堂一个将门世家居然连献子入宫的事都做得出来,料来也兴不了什麽气候。对於列丹弓,也未如一般所料纳为後宫,反倒扔了只混杂了降兵流寇与罪犯的杂牌军,算是衬了给列丹弓「威平将军」的名号。
  大殿之上,接旨谢恩的列辰,面上崭露诚恳感激之情,其馀臣子看了莫不摇头暗叹,只道这又是一桩帝王贬抑列家军的举动,而这列辰果然是老迈无用,竟还说什麽感念皇上恩德云云。
  列辰的臣服,大大地称了御座上帝王的意──朕,没有收服不了的人。
  此举一出,坊间传闻闹得是沸沸扬扬,巷尾街头纷纷议论,道是老将军胡涂啊,献了儿子给昏君当男宠还不够,居然连贬损列家所赐下的杂军也兴然接受?这不更证明了先前的流言的可信度,列家军虽有战功赫赫,可终免不了被权势蒙眼的命运。
  就在世人们道听涂说妄加揣测流言杂沓评头论足,个有个的看法、个有个的解释时,将军府上,议论核心的少年,正悠哉侧躺在舒服的长椅上,一手枕著後脑一手接过身旁少年剥皮去丝递过来的甜汁鲜橙。
  「长风……」
  「是。」
  「把籽去掉。」
  「耶?」
  列丹弓青著脸低头咳出卡在他喉咙差些没哽死他的白色籽粒,提起手当场就在长风後颈上巴了一掌。「你是想谋财害命还是为民除奸?这麽大的籽也不给我挑掉?想噎死我啊你?」
  「呜呜呜……冤枉,那粒仔埋在果肉中间谁看得见啊?那些看得见的不都被我挑掉了吗?」
  「哼!」列丹弓吞了那片橙肉,坐直身子看了看正午偏照在门前小院的阳光。「走,也该是时候去看看我那些兵了。」
  「啥?你要出门啊?」
  「怎麽?谁规定我不能出门了吗?」
  「长风不是这个意思啦……」
  「那你是什麽意思?」
  「我说啊……你现在出门……会不会不太方便啊?」
  「不方便?有什麽不方便的?你要是不想顶著大太阳跟我出门就直接说声,支支吾吾绕了半天还没说重点,真是够婆妈的你。」
  长风白了眼列丹弓,指著门口道:「别忘了你现在可是『皇帝的男宠』,街上传了很多不好听的,这会儿若是上了街,听了什麽不高兴的就别拿我来撒气。」
  「喂!我说你这人到底还是不是爹派给我的副将啊?这麽婆妈!嘴长了别人脸上我能管得著他说了些啥吗?而且当男宠有什麽不好?好吃好住还有人巴结,他们那些不入流的货色没能爬得上龙床是他们没屁用,哪能跟我列丹弓相比?别的不说,单看我这嫡传了娘亲的脸蛋,还有还有,我这腰身……啧啧,就连我自个儿照镜子都不禁会想,要是换做了我遇上这麽个美男子,没把此人拐上床简直就是浪费。我说了这麽一大串你到底懂不懂啊?唉,瞧你这模样就知道你不懂。不懂不打紧,毕竟要生得像本少爷如此玲珑剔透的人那可是世间难寻,你若是明白那才有鬼。总之不管你懂还是不懂,现在马上跟我出门,我要去瞧瞧皇帝到底派了什麽样的杂牌兵给我。」
  「──」长风的脸一黑,暗暗腹诽派他担任副将的列老将军,顺便把在他来之前大肆赞扬列丹弓是少年英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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