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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泪-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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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风的脸一黑,暗暗腹诽派他担任副将的列老将军,顺便把在他来之前大肆赞扬列丹弓是少年英雄天纵英才能跟他身边是他长风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云云的该死大夫纪敏。
  喂!搞清楚!你才婆妈吧?
  我说了七句话,还没你一句话的字数多耶!
  *     *     *




英雄泪(10)

  二人行至闹街,果不出所料,别说是茶馆说书,就连街旁唱戏卖艺的伶人,说的演的,全都是将军献子为君宠的段子。寻常百姓没见过列丹弓的样貌,却凭著自己的想像,将那话本剧曲中的列家幼子,化作媚世妖人。更有为了挣取高额赏银的说书人,说得是淫浪娇媚,床上功夫如何如何了得,说得像是他自己就站在龙床边看了一夜的活春宫似的,口沫横飞说得台下的男人们无不大吞口水,各自幻想这本是剽悍英勇的少年将军,倘若换了躺在自己身下该是多麽地销魂浪荡。
  啪!
  「你这是干嘛?」列丹弓按下长风拍桌大怒的右掌,凤眼斜了去。
  「这些人忒是过分了!」
  列丹弓收了放在长风脸上的目光,扔了粒去了膜的花生到嘴巴里,「刚才也不知道是哪位仁兄还要我别往他身上撒气的?」
  「可我……我……」长风泄气地坐回椅子上,面上仍存了三分怒气。
  「气不过?」
  「是!」
  「你是气不过『我』被人污辱,还是『列家的幼子』被人污辱?」
  「这不是都一样?」长风不解,三分怒气骤消,换上的是浓雾罩顶的迷惑。
  列丹弓笑了笑,抓起长风的袖子抹去嘴巴上的花生屑,「如果是为了『我』生气,那你免了吧!我都不气了,轮不到你出头;我若气了,我自己会找人出拳争理去,更轮不到你。如果是後者,那麽你要不就现在回归我爹的手下,否则就从今天起给我断了这种想法。」
  长风越听越是纳闷,脑袋摇晃得厉害,问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
  列丹弓递了个赞赏的眼色,拍拍长风的左肩,然後指著自己的胸口道:「我,列丹弓,要一只属於我自己的军队。我要的,不是我爹的人、不是我哥哥们的人、更不是楚吕那老头儿的人。我要创一支只听命於我的军队,所以如果你不能把我跟列家军分开看待,那麽我就不需要你这个副将。我知道你的能力,虽然短时间内我还找不著能顶替你的人,但我宁可空悬副将之位,也不要一个分不清该听命於『我』或者该听命於『列家』的副将。」
  长风只觉胸腹之间热气奔腾,彷若一股强烈的气旋挟著自己冲凌云破九霄,随即一线银雷直击脑门,震醒沉睡心中就连自己也未曾发现的钧天豪气。
  突然袭来的强烈感受,让长风不自觉地向後一倾,连人带长凳仰天翻倒在地上。
  「长风。」
  沉稳的声音拉回长风被震慑飘盪的心魂,视线缓缓凝聚在列丹弓的脸上,忽然惊觉,同样的一张脸,怎麽之前都没察觉……那俊得过火的容颜,让人失魂的不是那张皮相,而是在那张脸下潜藏的凌云豪气。
  『有一种人,是天生的将材,而列丹弓,则像是千百个这种将材萃炼出的奇才。百年……不,可能数百年都不止,你若见识过真正的列丹弓,就会知道我这句话的意思。不只我,老将军、丹颺他们四兄弟,也都这麽说过。能跟著他,是你的福气,可你若真想跟了他,便须有扔命的打算。』
  恍惚间,纪敏的一席话乍现脑海。
  「长风,你可下决定了?」
  再回神,长风静静看著列丹弓带笑的眼,静静地、缓缓地……
  一如多年後,在那生死诀别的商山一役中,受命守营待援的啸虎将军长风,对总领大将军列丹弓说出的……同样的一句……
  「长风此生,除你列丹弓外,绝不听命於第二个人,即使那个人是皇帝。」
  *     *     *
  威平将军营、
  列丹弓与长风抬头看著竹子扎成的军营栅栏,该是入口处的地方飘著几张旗帜,上头绣著威平二字,而那入口处的竹架上打横拉起一块长布,写著「威平将军营」这几个字。
  低下头望营内一瞧,躺在长椅上晒太阳的晒太阳、喝酒的喝酒、聚赌的聚赌、正中央的大营内坐著四个大汉,身边居然还有八个不知打哪招来的青楼花妓正明目张胆地陪酒调笑,这还不算那帐内边有几个男人已经扒了妓女的衣服正压在女人身上泄欲。
  长风瞠大了眼,八岁入营至今十年来他都是在纪律严明的列家军中,哪时候见过这等地痞流氓毫无纪律可言的……兵?
  列丹弓斜眼瞧见长风的反应,垂头笑笑,当胸擂了长风一拳,开口警告:「别忘了我方才跟你说了什麽,忘了以前的列家军,从今天起,你只能接受我的命令,同样地,也只能接受我带兵练兵的方法,明白吗?」
  「明、明白。」长风收了面上的表情,既已决定追随,那麽他就该遵从诺言,把从前列家军的一切通通忘掉,训练自己成为『列丹弓』的副将。
  「乖!」列丹弓颠起脚尖摸摸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的长风,惹得长风一阵尴尬,却又躲也躲不得。
  「还有,记得等会别漏了我的身分。」
  「耶?喔……我知道了。」
  「好乖好乖。」摸摸摸。
  长风欲哭无泪,求饶地看著列丹弓,「将军……能不能别……别这样啊?呜,我不是狗也不是小孩子,堂堂大男人给人这麽摸来摸去,挺没面子的。」
  列丹弓阴恻恻地眯起眼睛,危险一笑:「等你哪天能打得赢我再说。」
  「──」肩膀瞬间垮下,长风无力地任由魔爪继续在自个脑袋上肆虐。
  打赢将军?
  算了吧!他连丹郡将军都没打赢过半次,就更别提丹郡嘴里头老叨念比自己还强的小弟,也就是列丹弓了!
  *     *     *




英雄泪(11)

  「唷,我说这是哪啊?瞧这是把军营搬去了妓院,还是把妓院弄来了军营?」列丹弓抱臂立在大帐外,摸著下巴兴味地瞧著里面麋乱的景致。
  突然出现的两人,让帐内男人们停下了荒淫的行止,诧异地看著陌生的列丹弓及长风。男人们互瞅了几眼,每个人的反应全都是迷惑摇头,没人认得帐外的二人,其中一个翘脚靠坐角落,两臂各依偎著一名青妓,落腮参差的乱胡遮了那人原本的样貌,却是帐内唯一一个打从列丹弓发话到现在,始终用那对炯炯眸子打量著他的人。
  列丹弓抿嘴暗喜:找到头儿了!
  人类与野兽无异,只要数量足成群体,就会有个领头的,而此人,看来便是这杂牌军的头儿。练兵跟训兽的道理也没两样──让自己成为头──那麽处於低位的便会服从。
  沉默……在列丹弓与那个大胡子间流动成一股令人难受的压迫,帐内本是拿著酒瓶的不知何时搁下来瓶子、抱女人的推开了身边的女子、悠閒休憩的顿时睡意骤消。不自觉地,都把目光焦灼在沉默对视的二人身上,即使被无形的气势压得胸肺难受得紧,却依然被一股在二人间流窜的氛围吸引。
  一刻钟後,列丹弓先收了周身散出的气,阖上眼帘浮露淡淡的笑,赞道:「你竟能跟我对视这麽久,不简单啊!」
  大胡子爽朗一笑,不著痕迹在背後抹去掌心的汗,冲著列丹弓抱拳开口:「你小子厉害,老哥叫巴铁,小子怎麽喊?」
  列丹弓趋步走向巴铁面前,左掌一挥,在四周男人喊著「大哥不好」的惊呼声中,那掌拍在巴铁合握的拳头上,紧紧包覆著巴铁粗糙的手背。
  「本打算过些时候再表白我真正的身分,可既然老哥哥如此诚恳相待,我也不隐瞒,小弟列丹弓,正是这军营的将军──御赐威平将军的列丹弓。」
  「什麽?」
  「啥?」
  「格老子的……」
  「老天,居然是将军?」
  「哼……咳……」
  惊愕中夹杂著一丝鄙夷,只是那一丝的鄙夷中却显得底气不足,才刚亲身感受列丹弓那股逼人的威势,哪怕曾听了街坊巷议的閒言碎语,也没那十成十的勇气,敢指著面前的青年来上一句「下贱男宠」。
  「列列列……你就是那个列丹弓?」
  巴铁一把推开要贴回他身上的女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魁梧的的身躯比列丹弓远远高了许多,巴铁低著头异常认真地看著只及自己肩膀高的青年,语气不稳地问。
  「你真得是列丹弓?」
  列丹弓但笑不语,身形一动,挟风而去便是数十拳让人避无可避的攻势。只瞧著那浓绿布衣的影子在大帐之中旋了个圈,帐中人人只来得及看到列丹弓腰间那条垂著流苏的玉饰来到面前,下一瞬自己身上的致命处便已中招,而那些被唤来伺候的青妓虽杂在这些男人们四周,却彷佛从未察觉有人从她身旁经过,只有被风捧起的衣带裙角,剧烈地在无人的空中颤动。
  捱痛声此起彼落,就连被排到攻势最末的巴铁,浑身带劲双掌成拳早早候在那等著攻向自个儿的招式,却哪料得到那流畅飘动的人影竟在他面前定下,心中疑惑方一闪过,列丹弓提腿一撂,倒地声轰然巨彻,接下来巴铁就只瞧得见帐内被夷平的黄土地,与他那些哥儿们的小腿肚。
  布面素鞋虚踩在巴铁後颈骨上,列丹弓低头用著同样的话反问:「『我』,真得是列丹弓吗?」
  巴铁趴伏在地,後颈处传来阵阵让人颤栗的威迫,只消稍稍用劲,那虚踩在脖子背上的脚,随时都可轻易地踏断他的颈骨。
  颤栗,却同时升起了兴奋之感,不光是巴铁,就连帐内其馀的男人们也都是如此,一双双钦佩折服的星亮眼眸,全都为了一人而凝聚。
  巴铁雄吼数声,大掌朝著黄土地连击数掌,声如洪钟地道:「是!你是列丹弓!是咱们的大将军!我巴铁服你!」
  逬迸迸迸迸──
  轰然踏地声突然响起,所有的男人,全都提起了左腿然後重重踏地,齐声一致,虽只十来人却难小觑这气势。
  列丹弓收了腿,巴铁随即翻身站起,也加入踏地以示追随的阵列。
  逬迸迸迸迸──
  逬迸迸迸迸──
  这个在後来被列丹弓扶额叹气是「坏习惯」的举动,却成了麾下将士们鼓舞士气的良方,也是敌营最畏惧听见的声音。




英雄泪(12)

  第六章、
  午後闷热至极,就连坐著批摺子也能泛出一背的汗,无论宫娥们再怎著使劲地挥著扇子,也扇不去那浮绕周身的暑气。
  重重宫服下,背脊被热汗蒸得难受,楚云溪审视著桌面摊开的奏摺,提笔在空白处写下几行交办的事项,待墨迹乾了,便将摺子阖上搁往桌面右方,而後从左方还未处理的摺子小山,抽起最上面那本继续批阅。
  伺候的太监们也不停地在太子殿内忙碌进出,每份摺子在批阅後都要送往不同的官部让官员们执行交办的任务。打扇的宫娥一批换过一批,从天还没亮楚云溪便已同往日一般开始批阅奏摺,连午膳也如往常般,孤儿似地被遗忘在桌上,从冒著白烟香气,到最後与盛著佳肴的瓷制碗碟同样冰凉,等著晚膳时间被宫女端回膳房,重新热过後就是下人们的餐食。
  数十个人在太子殿内穿梭,却训练有素地提著脚跟无声行走,人人都识相地没有半点杂音去扰乱正被暑气与政务烦心的楚云溪。虽说太子性情慈和鲜少动怒加罚於下人,可伺候久了也知道自个儿的主子有个不能忤触的逆麟──亦即皇上寡仁的政策。
  尤其打从上个月起,皇上当庭让那少年将军残忍地以近乎剐刑的方式在劝谏的老臣们身上各击百剑,随即展开肃清朝廷党派的大绌之举,因而被陷诟下狱流放赐死之人,月旬来已达十七八人,这还不包括文人士绅集结上书抗议而无辜受害的数目。
  以太子为首,在其背後支持楚云溪的人,亦即已故皇后娘家的右大臣一派,也都在此大绌滥刑下被削减其势。反观总与太子对立的四王爷楚勤,却越来越得皇上宠爱,特别在其扫荡岭南匪寇就地绞杀悬尸城门,凡有通寇嫌疑者全都立决以示警告之意。
  朝议之时楚云溪逆眉怒斥其行止残酷无德,理应判断百姓是否真有通寇之疑抑或被人诬陷後按律定夺,楚勤讥讽反驳太子妇人之仁过於懦弱,荡寇平匪本就应一举歼灭否则後患无穷云云,二人争锋互对大臣们也随之分作两派你争我辩。就在两派纷乱不休之际,异常无声端坐堂上的皇帝平淡地开了金口,御令丰厚赏赐随同四王爷南定匪寇之军,并下令太子禁足三月不得踏离东宫殿半步。
  此令一发,朝廷上下纷纷揣测,圣意迥异过往,对於太子的态度似乎不若之前信任与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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