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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泪-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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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当他遇到两个与他同样苦命的孩子时,毫不犹豫地救下他俩。也许,在心底深处仍旧盼著,盼著终有一日他能看见,看见希望、看见尊严。
  想起,陈固与他的对话──
  『老子凭什麽要替你这狗官送粮?』
  『凭你白术帮弟兄的一条命,与四十多年前响北夏家十七口命。你若能将粮草送入东晴关便能救你一个兄弟的命,连同四十年前响北夏家的冤案本官也将彻查清楚,还你夏家公道。』
  『哼,老子的兄弟全死光了。』
  『不,至少……有一个人活著……』
  『是、是谁?』
  『只要你肯接这趟差事,到时候自然知道。』
  『你威胁老子。』
  『是乞求,求夏先生救我数万士兵的命。』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过天地父母与君王的宰相,却跪在他的面前。陈固眼中的急切担忧,真挚得人动容,这男人不为邀宠於君王、亦不为战功,只为从未谋面亦无交集的士兵,为了这些人的性命不惜纡尊降贵,跪求一名罪犯。
  这人眼里,没有贵贱之分,只有一条条不该白白葬送的宝贵生命。
  倘若当年父亲的上级也能是这样的官,便不会有夏家十七口人的冤。而他,也不致走向无法回头的路……
  『二十日後,粮草必入东晴关。』
  扶起跪在面前的陈固,夏枯草给了他的承诺。
  一国之相都能如此,足见世道渐善,看来在他被囚禁在这屋中推著石磨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已变得不同。
  盼望了一辈子的尊严与希望,也许已在面前。
  只需伸手,便可探得。
  
  *     *     *
  
  「伏汕!」
  「俺在。」
  夏枯草抖擞精神,将候在一旁的卫洙卫枸招来。「给你介绍,这是卫洙,那是卫枸,相处久了你自然能分辨谁是谁。你们俩也来认认人,以後喊他伏叔便成,都是一家人。」
  「伏叔。」卫洙喂枸齐声而道,对著伏汕喊了声叔。
  「人认过了,该谈谈正事。老子答应过二十日内送粮入关,就非把这事办成不可。」
  听是正事,伏汕亦是一脸严肃回应:「二十天……大哥,不是俺不给你面子,才这些日子,万石粮草怕是无法送入关内。」
  夏枯草勾起嘴角,道:「老子一开始就没打算把万石粮草送进去。」
  「什麽?」
  「夏叔你──」
  卫洙卫枸闻言大惊,他们信得过夏叔,不过这番话又是怎麽回事?不送粮入关?
  「难道大哥有办法了?」
  「兄弟,召集所有能召来的人,我夏枯草绝对要在二十日内看到东晴关的大门。」
  伏汕知道夏枯草心中已有主意,重重一拍大腿,豪气喝道:「好!就让咱们兄弟好好干这一票。」
  
  *     *     *
  
  世道,变了;人的心,也变了。
  犹如天地运行,唯一不变的原则,正是常变。
  变,才有更替,才有生机,也才有老百姓曾经连梦里亦不敢怀抱的──
  希望。
  
  【完】




英雄泪(68)

  (68)
  第一章
  东晴关
  别怕。
  看著手上的密摺,指尖忍不住抚触纸面的最末一行字……
  密摺上犹如金镂石刻般的字,一见便知出自陈固之笔,都说字随人形,能从一个人的字瞧出其性格。工整得彷佛每一笔落下前都再三思良,每一行字像拿尺量过了似地,笔直得让人看了字就知道他是个做事一丝不苟的人。相较之下,最末行的两个字飘渺随性龙飞凤舞,别字的最後一捺还连著怕字的第一撇,若让教字的先生见了,真不知会把老夫子气成怎样?
  「丹弓……」唇动音泄,唤著情人的名。
  大帐里只有楚云溪一人,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软弱。真想就这样什麽也不顾、什麽也不管,从东晴关逃走、从战场上逃走,逃回皇城、逃回情人身边。带著列丹弓一起离开,像在南疆时那样一起耕田一起谈笑,肩碰肩地坐田埂上,看夕阳、看星海、看朝霞。
  打从接到粮食被滞留的消息,关内变从一日三食减为一日一食,可三十万的人全都是年轻力壮的汉子,粮草减少的速度仍旧快得让人心慌。半个月下来,稳定的人心渐渐变得浮动。
  关外,夷东的军队正浩浩荡荡迎向东晴关的关门,好不容易熬过这些年,该伏下的兵,伏了;该探的情报,探了;该备的布署,备了。本算好了以逸待劳,可谁能料到竟在最不该出乱的补给上,出了乱子。
  怨谁?老天爷吗?还是那场暴雨?
  十指,颤抖。
  他是帝王,是一切决策的中枢。
  如何布局?如何调度?前锋谁领?如何守卫?奸细如何处置?从哪迎战?就连三十万人的食水问题,也由他决定。
  走出帐外,指挥若定。
  就连追随父亲打了十多年仗的列丹毓也深深慑服,私下赞道就算给他相同人马,也布不出这些局。
  回到帐内,落下隔绝部将目光的大帘,如冰刺骨的恐惧便自脚底为始,向上直窜脑门。
  害怕,像是只凶恶的鬼,如影随形地附在身上。人前的镇定,随著日子沉淀成独自一人时的惧怕。一个错误,哪怕很小很小,都可能让缜密的计划全盘皆输。他不是怕输的人,他怕的,是输这个字的背後得付出代价。
  三十万、三十万活生生的人哪!
  哪个不是爹娘的宝?不是妻子儿女的天?
  他怕他的错误,让三十万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三十万具淌血残躯,成了无法归乡的孤魂。
  可谁能让他倾诉?谁能听他说说,他积满胸口不知下一步该如何的害怕?
  帝王,最高的地位,亦是最沉的重担。
  此刻,讽刺地让他有些明白,何以开疆拓土的霸主会堕落成迂腐的昏君?又何以民间俗话会说富人难熬三代?
  除非你担过如此沉的担子,不会明白挑夫是多麽渴望将肩头的担子搁下,坐在路旁舒舒服服地歇歇腿。而一旦歇下,便再也不想把担子举回肩上,不想再嚐重得连呼吸都让人难受的痛苦。
  「不怕。」
  暗暗在心底对陈固道了声歉,楚云溪沿边撕下密摺末行的两个小字,将纸条细细卷起,打开案上的木漆盒子,一如这些日子来的习惯,把情人难得捎来的只字片语小心收藏。
  浅浅的笑容勾起微红的脸庞,楚云溪锁上盒子,笑著自嘲:「怕是连女孩儿家也没我这般举动吧!」
  他的情人好小气哪!一年多来送来的信,内容除了公事还是公事,难得几个字几行话透了心情,偏偏都写在陈固的摺子上,让他每次都得撕坏丞相的摺子才能收藏情人的真心。
  盒子快装满了,但愿能再装满前回到皇城──回到,有列丹弓的皇城。
  『别怕。』
  是啊,信上写了二十日後粮草必达东晴关。他的丞相不是信口雌黄的人,粮草的事情,就由陈固办理,现在他该做的是稳回军心,军心若散,就算粮草及时送抵东晴关也已无用。
  推桌起身,楚云溪绕过桌案走向帐帘,用力吸足了气,目光坚定。
  臣子做了臣子应做的,接下来该他去尽一个君王应尽得责任。
  「谢谢。」
  感谢,对著隔了千里之遥的三人。
  一个是他的妻、一个是他的友,另一个──
  是他的情人。
  
  *     *     *
  
  ※关於章节的部分请北鼻们无视吧!XD///
  因为打文时习惯以印刷时的章节做区分,所以导致专栏内容会有很多同样编号的章节:ppp
  请无视~无视吧~(灿笑




英雄泪(69)

  (69)
  粮草被滞一事,著实浮动军心。
  在这人心不安的局面,最先成为「弃子」的该是那近百名潜入关内打探消息却被俘掳,来自夷东的的奸细。死这些敌方奸细算什麽?少百馀口人吃粮,等於多了百馀口的能让关内的弟兄们活上几日的粮食。然而楚云溪却下严令要保这些人活著,违背情理的命令让看管把守的将士很是不服。
  军中编制以大将军为首,下有副校与将军数人,其下依序设有曲尉、屯长、队长、什长,以及伍长等军阶。从前军阶高低依身分贵贱而定,但从楚吕以後废除身分之别只论有无战功,凡征战有功或有特殊荣勋者得依序晋升;其後楚云溪又废去平民最高只能升至曲尉的限制,军中共四十八阶职衔,只要有能力就算出身卑贱亦可凭藉战功一路爬升,莫说是曲尉或将军,未来成为大将军也不无可能。因此入了军的人,不再绝望地只能当个被推上战场送死的牺牲品,而有机会凭著自身本事立功翻身。
  「蒯屯长!」
  负责看守奸细营帐的小兵对著蒯仁恭敬地喊了声,蒯仁轻点下颚领著三五人将馒头咸菜送入严守等同牢笼的营帐。活下奸细的命并保其周全,是皇上亲自对他下达的命令,对於他这麽一个只掌管千人的屯长交托如此重责,蒯仁自接下皇令的那天起便对自己发誓,誓死遵从这道命令。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营帐周围日夜轮守的士兵们,有几人的眼里随著粮草短缺渐渐透出恶光。蒯仁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一丛丛的恶光因何事而起,他将此事上报曲尉伍桂,恳请汰换那些心怀恶念的士兵。在此之前,他一个屯长能做的只有亲自把关送入帐内的食水,以防遭人下毒。
  「蒯仁。」
  正当蒯仁拎著水袋准备送入帐内,突然被人从後方喊了名字,蒯仁没多想,回头便应了声。
  「欸。」
  却在看清那人容貌後惊得张大了嘴,片刻後才回神行礼。「陛下。」
  楚云溪步至蒯仁面前,对这个老实不擅言词的屯长微笑。「里面的人如何?」
  蒯仁双手抱拳恭敬回道:「遵陛下命令,全都活得好好的,所有饮食清水蒯仁都亲自验过,确认无虞後才送入帐中。」
  「你做得很好。」楚云溪拍拍他的肩,赞许。
  「谢陛下。」
  活下敌方奸细不为别的,就为万一计画生变奸细也能是帮助我方的一步棋。缺粮之危,虽明知陈固定能按约定将粮草送入关内──即使不知他用得是什麽方法──但为求大局不再骤生变数,为了讨伐夷东的大计、更为了把生死与共的将士光荣地带回家乡,身为君王,身为三十万大军主帅的他不能不另寻活路。
  楚云溪跨前一步,不著痕迹地将藏於掌心的纸卷交入蒯仁手中,低声吩咐:「明日丑时,送人出关。」
  蒯仁挺起胸膛,目光炯炯道:「属下遵命。」
  隔日丑时,看管细作的营帐有了动静。
  所有的奸细一个个被铁鍊鍊住手脚串成一排,由蒯仁及二十多人负责押送,将这百馀名的奸细一路押至东晴关外。被押送的人全傻了,潜入敌营被识破身分本只一死,孰料中原皇帝却活下他们,不仅让他们活著,竟还将他们放还?这走得是哪著的棋?布得是哪著的局?
  蒯仁与士兵将这些人送出关外十丈远处,对著手脚上铁鍊未除的奸细朗声而道:「吾皇仁德放尔等一条生路,回去叫你们的王速速退回夷东,遵从者则两国兄弟之谊仍存,否则必血洗来犯之敌。」
  蒯仁的话铿锵有力威严赫赫,更叫本以为必死无疑,却见前方骤现生机的人听了後不由得去想──
  倘若,立场互异……
  他们不是夷东子民,而是中原派去大王营下的细作,又是怎生的光景?
  拷打、用刑,无止无尽的折磨与酷刑,最後砍下他们的头颅送回敌营。
  当一切理所当然的事情变得不那麽绝对且必然时,总让人忍不住地想……原来……有别的可能……
  有一条,能活著的「可能」。
  一百多个人,一百多分属夷东四郡被派入东晴关刺探消息的奸细,彷佛一百多尊雕像,茫然立在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大地,黑暗笼罩著辽阔的土地,渐入秋天的风挟著冷意从皮肤钻入体内。
  颤抖,止不住从四肢蔓延全身的颤抖。
  他们该想办法除去手脚上的铁鍊奔回自己的军营,该把最後看到听到,东晴关内真正的状况报告给他们的大王。却,只是茫然地站在原地,遗失一个探子该有的反应。
  负责押送的士兵悄悄退回关内,唯恐细作反抗负责垫後退步而行的蒯仁,看著苍茫大地上毫无动静的百馀个人,轻叹。
  换作是他,亦同样迷惑、同样茫然。
  细作,注定命悬刀尖。能去,却未必能回。
  岂知那板上钉死的命,却有了转折?有了生机?
  叫人怎不疑惑?
  怎不茫然?
  
  *     *     *




《番外─花好月圆(上)》

  《番外──花好月圆(上)》
  若问列夫人,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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