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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春仍在-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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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鱼也不可能再回来,指给大儿子在他看来反而是好心给红玉找了个依靠。
  事已至此,苏子鱼也知道多说无益,突然想起明天那场婚礼。迟疑道:“可是四哥他明天要娶亲……”
  红玉苦笑一下,她正是想着明日苏冬大婚,忧虑新人进门后日子越发难过,心烦意乱之下无法入睡才走到此处的。垂首轻道:“少爷说的哪里话,红玉一个丫头,只盼着新夫人和善,能多容我一些也就是上天保佑了。”苏子鱼一伸手,把红玉猛然扯起来,拉着她大步往外走:“走,找老四去!他要是不娶你,就把你还给我当姐姐。”
  红玉挣脱不开,急道:“不能去!六少爷!红玉已经很满足了。多少大户人家的丫鬟姬妾还没有红玉一半幸运。”
  苏子鱼停下来,确定方向“老四如今住那里?水竹院吗?”他猜红玉不可能衣衫不整地走很长距离过来这里,想来想去只有水竹院最适合。红玉一惊,使劲往回拉却没有多大成效,脸上露出哀凄恳求的神色,让人不忍。
  当头一轮明月在挂,撒下遍地清辉。苏子鱼看着红玉慢慢松开了手。
  你知道天下间我最佩服的人是谁吗?”他的眼睛出神的望向遥远的某处,像要捕捉圆月中曾经惊鸿一现的美丽:“是我的母亲。”
  红玉随即回忆起那位华净奇丽的夫人,当年入府之时常夫人已经瘦靥红消病态难掩,却仍如花中孕育的仙灵拥有让人只能仰望的倾国姿仪,绝代风华令人不忍触及。
  “这些年来我越发明白她的大坚大智。即使是男子,很多人碰到她那样的遭遇都无法再活下去。但我娘不但活了下来,还努力使自己活得开心。她说,她没有不幸的权利。”苏子鱼转过脸来,盯着红玉眼中印刻着深刻的感情:“姐姐,人都没有不幸的权利。花、木、沙砾,虫、鸟、走兽,人要轮回多少次才能获得一次生命?你自己都不要幸福,怎么能指望上天给你幸福呢?如果你想留在四哥身边,我就想法子让他好好待你,如果你不想,我就带你走。好吗?”
  看着苏子鱼眼中透出的坚毅,红玉第一次正视到眼前这个少年真正长大了,那单薄的臂膀有了让人放心依靠的力量。不由得展开了眉,轻轻一笑:“好!”
  既然有人还在意她是否幸福,试试又如何?
  水竹院离苏子鱼当初居住的地方只隔了一个花园,顺着游廊穿过月洞门便见到千百翠竹遮映,一带粉垣内数间精舍。二人推开虚掩的院门,院内悄无声息,显然人都正熟睡着,苏子鱼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和谐的鼻息。
  他想起在酒楼给苏冬下的那颗药,和看见他下药的那个人,身子一僵。
  示意红玉待在原地不要动,足尖轻点,落叶似的飘了过去。果然,左则厢房窗户大开,正在苏子鱼暗自戒备之时,一团黑影突然闪电似的跃了出来。苏子鱼快速击出一掌,他本来提防到对方扑出来,这一掌运了七层内力挟势而出雷厉风行。
  可黑衣人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同时也击来一掌。并不是苏子鱼让他发现了因此有了准备,而是红玉推开院门时就被听了出来,苏子鱼轻功再高落入知情者眼中也是无所遁形。
  “啪!”两掌相中。
  黑衣人接下这一掌只觉得对方掌势刚猛之极,由于不占地利硬生生被逼了回去。
  苏子鱼却觉得对方余力无尽无休,心中一惊,不敢冒进。故意卖个失误,转头对红玉喝道:“躲远点!”
  话音未落,那黑衣人果然又如大鹏一般扑出来,苏子鱼正等着他这手,双手一扬“啪”一声挥出一个掌印。黑衣人心中大骇,勉力错身,掌印还是击中他肩头“啪嚓”一声又跌了回去。
  苏子鱼正欲趁胜追击,顺着他的跌势翻进窗内,忽然院门“砰”的一声被踢开,几个护院突然出现。
  苏子鱼一愣之际,黑衣人又飞扑而出,手中银芒闪现,一个横斩划来。只听红玉一声尖叫“小心!”

  二十六 如此苏家

  这一回苏子鱼是真的因为护卫突现而失神了,等到红玉出声警告已经来不及应变,即使后退也必定被刀气拦腰扫中。这一瞬间,苏子鱼却像神仙附体般,不见借力平地升空而起。正是司马兰廷的独门轻功“五行逆反无中生力”。
  在众人一脸痴呆的惊于半空停留的苏子鱼时,黑衣人可未痴呆,借着无人阻挡之机一闪而出,身形左右一晃,冲入竹林。苏子鱼心魂未定“啊”了一声,反应过来,飞身去拦截。竹影摇动,人影杳然,只有淡淡的一地月光。
  苏子鱼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捏着小拳头哭丧着脸。
  这时候水竹院里的丫鬟小厮都已被惊起,护院也冲了过来,外面还有些人陆续往这边赶。喊叫声、惊呼声、喝骂声霎时间天翻地覆,一团乱麻。
  红玉先回过神来,喊道:“四爷!快看看四爷怎么样了。”
  苏子鱼这才想起老四来,悻悻地往左厢房跑去,他心里一阵焦急,又有点不敢知道结果。没走几步,却被护院拦住了。不耐烦的叱道:“走开!”干脆一展身法,呼哧一下从他们头上掠过,抢进屋内。
  这些护院看到黑衣人和他交手却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一个蒙面的黑衣人逃走了,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公子大大咧咧的留下来,是非曲直,只要有点脑袋的人都会有自己的看法。又忌惮他武功过人,不敢太过无礼,就算想拦也不是那么容易拦住的,干脆跟着他进到左厢屋里。
  苏子鱼进到厢房,只见红玉惊惧的立在那里,床踏之上苏冬全身抽搐,面色乌青,嘴鼻一片污浊。苏子鱼定了定神:“这是中毒了!”他心道还好,还没有身首异处,转头吼到“快拿筷子和茶水来!马上去请大夫!”抢上去一面扣苏冬的喉咙,一面按压他合谷、内关、足三里穴。
  一屋子丫鬟护卫眼见苏冬已经死了大半,当下乱糟糟的没有主意,看他年纪虽轻却镇静自如,带着不容怀疑的威严,如有了主心骨一般跟着他的话行动起来。
  红玉回过神来也上去帮他按压穴位,等丫鬟端来茶水给他一气灌下,又寻着旧法子让他吐出来,反反复复数次,正施急救间,魏夫人并大夫人都到了。
  魏夫人从门外哭到门内,看见苏冬这个情形吓得全身瘫软。掏心挖肺般叫着:“儿啊——”
  大夫人进门后也是一阵大哭,边哭边问怎么回事。
  苏子鱼忍着吵闹,看苏冬吐得差不多了,让红玉帮着清理了口鼻,从怀里掏出一颗碧绿的药丸捏开苏冬下颚。大夫人见他想喂药,惊叫道:“你是谁?!想喂他什么?”
  苏冬经过这翻折腾,气息微弱却稳定下来,旁边护卫解释道:“夫人,是这位公子救了咱家少爷。”
  苏子鱼也不管他,自行把药塞进苏冬口里,参与施救的人已对他心悦诚服,认定他无害也不进行阻止。魏夫人由丫头扶着哭得死去活来,只有大夫人哀戚之下竭力防备苏子鱼,却没什么力度。
  一个护卫推出一个负责打更的小厮出来解释。那小厮战战兢兢的说道:“我……我巡夜的时候,看见这位公子拉着红玉姑娘去了水竹院,怕出什么事就通知了护卫……”原来他看见苏子鱼和红玉在长廊那里拉拉扯扯,以为抓到了什么红杏出墙的苟且之事,忙不停的去告诉了护卫,这些护卫赶来的时候却正好遇上黑衣人和苏子鱼交手。
  大夫人目眦欲裂,话还没听完,就像只母老虎般扑过去,一巴掌扇向红玉:“我就知道是你这黑了心的烂蹄子!”
  红玉吓得全身发抖,本能的往后微缩。苏子鱼正在给苏冬输送真气,见大夫人在他眼皮底下欺负红玉,大怒而起,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握,大夫人痛得惨呼一声。抬头去看苏子鱼的脸,却见一双如星河般明亮的眼睛,竟然忘了挣扎就这么呆住。
  旁边小厮趁机接着解释:“我们到了水竹院外,宋大哥听见里面声响不对一脚踢开了院门,就看见这位公子……”他看见大夫人脸色不对,急忙改口道“就看见这小子跟一个蒙面人打斗。当时这小子在外面,那蒙面人在屋内想出来。那人武功十分了得,一刀挥来差点把这小子劈成两半,不过这小子倒也有点古怪突然飞到半空中躲了过去,蒙面人却借机跑了。”他这翻话为了照顾到大夫人的好恶,硬生生改得颠三倒四,却仍是说清楚了事情经过,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这事出得实在怪不到苏子鱼头上,反而证实了他有恩于苏冬。
  这小厮在说这番话时,大夫人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苏子鱼,脸上阵红阵白阵青,像开颜色铺似的换个不停,突然一巴掌扇向那说话的小厮,骂道:“烂了舌头的混帐!这是六少爷!也是你胡乱叫得的么!”
  四下里俱是惊奇,议论纷纷。苏子鱼也是微微诧异,他没想到大夫人这么轻易就认出了他,也想不通她为何现在揭开自己的身份。
  既然到了这一步,苏子鱼也表现得大方,微微一笑行了晚辈之礼,却只称呼她为大夫人。
  大夫人眼光闪烁,并没表示异意,她认出苏子鱼后整个人突然冷静下来,端出了贵妇人的恢宏气度,一脸和蔼:“你这孩子,回来了也不先来看看大娘。”方正坐一旁,眼光扫向红玉问道:“传大夫了么?”
  红玉喏喏不敢言,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回道:“已经去请了济慈堂的曹大夫,估摸着也快到了。”
  大夫人点点头,示意丫头扶好趴在床头抽泣的魏夫人,又转头对苏子鱼说:“六儿出去几年,本事大了,今次多亏有你赶巧儿救了冬儿。冬儿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在外面有些肆意妄为,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拿眼睛撇了一下魏夫人,又问苏子鱼:“依你看你四哥要紧么?”脸上笑容像开了朵花儿一样。
  苏子鱼暗自怀疑,却神色自如,答道:“四哥这毒虽还没清,却暂时保住了性命,回头让大夫确诊了毒素拔了出来再调理调理,或许无妨。”
  大夫人眼中阴婺一闪而逝,抬起头来时却是一脸欣慰,盯着苏子鱼的手,缓缓道:“那就好,那就好。”

  二十七 重回苏府

  对于卢氏提出的回府居住,苏子鱼思虑良久。现在红灯高悬的苏府给人一种异常阴霾的感觉,而卢氏的态度更让他心怀猜忌。但另一方面,苏子鱼对层霄的下落没有一点头绪,如果每天晚上翻墙进来也太累人了点,回到府里确实便于寻找。想到这里,苏小哥打定了主意。不管大夫人在算计什么,他也有自己的盘算,那就各算各的看谁能算赢好了。
  看苏冬那里已经有大夫接手,一屋子的丫头小厮守着已经用不着他了,便转出侯府,回参军府去。一路上人影踪绝,只有明月当头。没走几步,苏子鱼停了下来,对着空荡荡的大街喊道:“勇哥,月色这么好,出来采花啊?”
  奉勇出现在苏子鱼身后,哭笑不得:“二爷,你知道什么叫采花么?”
  苏子鱼撅起嘴斜着眼,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奉勇这么问实在太看不起他了:“我哥那样的就叫花,你要是跟着他就叫采花……”奉勇吓了一大跳,他可见识到什么叫口没遮拦了,急忙去捂苏子鱼的嘴。
  “呜呜”苏子鱼象征性的抗议两声,眨巴眨巴纯洁无辜的大眼睛。奉勇也不便太僭越,笑了笑放开他,两人举步往回走。
  “你一个人跟出来的么?”苏子鱼也没指望他们这么听话,叫不跟就不跟了。
  奉勇从沉默中回过神来,他刚好也在想这件事,有些奇怪的向四周望望:“二爷没看到奉毅吗?他跟着你进去的,一直没出来。”
  苏子鱼一愣,有点朦胧的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停步问道:“他跟着我?我怎么一点没发觉?”
  “他大概只是远远看着,没有近身”毕竟也不能太明目张胆地驳苏子鱼面子,前头才说了不要跟,后头却像看一阵风吹过似的丝毫不放在眼里。
  苏子鱼猛然绷直了身体。他突然捕捉到一个念头,呆呆想了一阵,脑子里越来越是清晰:想起酒楼上那人咧嘴而笑说:“四哥?我道是谁,原来是你!”想起侯府里因为中毒岌岌可危的苏冬;想起卢氏一眼认出他后忽白忽黑的脸色和奉毅至今不见的人影,一切像一条线一样串了起来。
  就在这刻,奉勇感受到了这位时而狡猾时而白痴的小主人身上浓浓的悲伤。听他喃喃说着:“怎么是这样,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
  苏子鱼仰头望天,黑夜中那轮孤单的明月,叹道:“走吧,回去等奉毅。”
  奉毅回到借住之所时,已近清晨。
  苏子鱼坐在厅堂之中,遥望依稀可辨的树木出神。身旁响起轻轻的脚步声,苏子鱼没有回头低声说道:“他一直没有出府是么?”转头看见奉毅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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