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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一心想好好琢磨如何辨别真伪、品定高下,连自己要讨好阴别离的大事都没太放在心上。阴别离甜蜜的骚扰不但没能让他受宠若惊,反而令他觉得十分困扰。
经过日夜苦思,东方少元把青梅教自己的各种窍门已经融会贯通,心里大乐。最近他经常扒著窗户贪看风景,有一次还引来登徒子,害得阴别离大发脾气。少元当时只想,幸好没揍到自己身上,以後绝不敢惹阴公子生气。
一个月过去了,马车进了一片清幽的竹林。
凉风习习,带著清香。
阴别离沈著脸,扶少元走下马车。
少元对他的忽视似乎变本加厉,却又不象故意惹他──自己稍有怒意,立刻服软讨好,却还是一脸迷糊。这小子就算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也先投降再说,让人恨也恨不起来。只好把他压倒,又不舍得动粗,结果是轻怜蜜爱一番,最後落得满腔欲火无处发泄。
看著竹林里的雅致院落,阴别离在肚子里奸笑三声:“少元,看你成了我的人後还敢不敢视我於无物。”
东方少元要是知道他的念头,只怕要大喊冤枉:自己一心(?)想讨好阴大少,怎麽可能故意不搭理他?不过阴别离的自尊已经被他戳的稀八烂,不知道少元的童贞能不能把它补回来。
一行人走进院子,下人们打点四周。
东方少元跟著阴别离走进房间,坐在竹椅上慢慢喝茶。不知道阴别离到底有什麽要务,出发以来天天跟自己躲在马车里,一路上专挑人迹罕至的地方,害他连集市也去不成,真是可恶。
不过阴别离不说,他绝没胆子问。须知江湖上有许多禁忌,而这些禁忌自己一条也不懂,万一因为这个送命愚蠢至极。
他这个保命的举动看在阴别离眼里可是莫测高深,心想这个少元真有些意思,对自己的行动一概不闻不问,到哪里都处之泰然,不简单。幸好被自己看破(?)留他下来,不然若是平白放这小子逃了,氤氲谷岂不颜面扫地。
真是个美丽的误会,东方少元本想卑躬屈膝的当个乖娃,没想到被当成了深藏不露的高人。你当我脑子有病,我当你别有所图,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一迳乱猜。
9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口口的喝茶,大眼瞪小眼。
东方少元为求自保决不胡乱开口,阴别离只得投降。
“少元……”让人全身酥麻的声音缓缓飘来。
少元努力看自己手里的茶杯。
“你看我们是不是该圆房了?”虽然带著三分调笑,阴别离承认自己相当期盼这一天的到来。
少元低头静坐片刻,把茶杯轻轻放在桌上。该来的总是要来。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炯炯看向对面的漂亮男子。认认真真甚至有些严肃的,沈声道:“但凭公子吩咐。”好象阴别离要他去杀人一般。
阴别离皱起眉头,觉得这少年的态度有些诡异。
“你可知圆房之意?”孩子不懂事吧。
“在下十分清楚。”我活了二十八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
“这男男之间……?”
“在下明白。”不就是肛茭,查查字典那叫鸡奸。
阴别离闻言微微一笑,心想这是你亲口说的。迈步走到东方少元身前,将他打横抱起,缓步移入卧室,放在床上。
东方少元从他走到身边就一直紧紧闭眼,这时睁眼道:“不等到晚上便圆房麽?”
阴别离想了想,竟爽快答应:“你说晚上就晚上好了。”
东方少元觉得既然怎麽也得失贞,总得仔细沐浴一番才是。又不好意思开口要求,只好找个借口把阴别离打发掉,却没想到这般容易。
阴别离可不懂少元的心思,见他推脱,心里微微冷笑:怕了吧!看你躲得到几时!
这时丫鬟进来禀报,说午膳已备好,请主人夫人用膳。东方少元立刻发现青梅真是好人,肯叫自己一声公子。
两人各怀鬼胎,都有些食不知味。一顿饭匆匆结束。
好不容易熬到日头偏西,赶紧命青梅准备沐浴的用具。这算是“圆房澡”,东方少元洗得十分认真。等他洗完,太阳早已落山。
少元长发垂肩,身上只披了一件凉爽的丝麻袍子,坐在床沿等自己的“丈夫”过来圆房。谁知左等右等,阴别离迟迟不显身。
东方少元等得焦躁,决意出去找他。
他将袍子绑好,连鞋也没穿就走了出去。光脚踏在地板上,觉得有些凉丝丝的,十分舒服。
刚走出屋子几步,听得耳边风声大作。回头一看,月亮里居然跳出一个黑衣人挥剑刺向自己。不知为何那人顿了一顿,紧接著被斜里飞出的一柄墨黑长剑扎了个透明窟窿。那黑衣人扭了几扭,栽在尘埃,绝气身亡。
东方少元很想立刻昏倒,可他站得出奇稳当。好象过了很长很长时间,腿脚终於恢复知觉,全身一软,向後便倒,靠上了一个熟悉的胸膛。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抱起自己,耳边传来丝绒般的调笑声音:“少元,你若丑了三分,衣裳就让人划破了。”
10
听到阴别离的声音,东方少元突然放下心来,双眼一翻,竟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换好了中衣,好好躺在床上。过了片刻,他才想起昨天是怎麽一回事。可笑可笑,又不是没见过死人(他自己),居然昏倒。可见世上事无绝对,要是在以前,他绝对不信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会这般没用。
阴别离看来是没有乘人之危,自己昏在那里一动不动想来是十分乏味的。不过自己这麽没用,阴别离一个不高兴把自己扔了可怎麽办。少元眉头紧锁。
百无一用是书生,自己不会四书五经,在这里连书生也谈不上。现下的身子又柔弱,做苦工估计没人要的。其他风雅低俗的各种玩乐也不懂,连个清客相公也当不了(当清客也是要文采的,少元)。想来想去,东方少元长叹一声,下了个正确结论:自己就是个绣花枕头'自由自在'。
讨好阴别离~讨好阴别离~~……少元如念咒一般喃喃自语。如果非得以色侍人,只伺候阴别离一个就够了。如果别的男人碰自己,说不定要上吐下泻。
说到这个,阴别离对自己上下其手的时候不但不恶心,还非常舒服。自己常常晕头转向,不知今夕何夕。难道自己是GAY?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对不对,自己应该喜欢上那个家夥而已(那不还是GAY吗?)。
少元想明白这一点,不知是喜是忧。如果被他知道,定要取笑自己,打死也不能说。再说虽然不知道古人脾性如何,所谓人的本性是不变的。想到这里,少元头一次恢复了一个所谓精英该有的样子。
大学选修的心理学虽然只有皮毛,有件事他可没忘: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就算有了肉体上的关系,如果自己不爱上那家夥,他估计不会轻易放手──有肉体关系之前他是更不会白白放过自己。自己若是傻乎乎的表白一通,转眼就是露宿街头。看看那些稗官野史,殷鉴历历啊。
东方少元能一路专心向学,凭的就是意志比别人坚定,脑子比别人清楚,知道什麽该做什麽不该做。只要他想清楚,阴别离再也甭想糊弄他。
他下定决心,决不让人发现自己喜欢阴别离。
少元的脑子转了这麽一圈,对阴别离的态度丕变。但他的态度在阴别离看来是变本加厉:明明和自己说话,眼睛老是看向自己身後的某一点。
阴别离不想再忍,决定今天必须圆房。上次好事还没开始就被血影教的宵小搅局,这一次把这逍遥别馆布置得铁桶也似,再无闲杂人能等进来捣乱。
东方少元还是老要求,认认真真沐浴更衣。
阴别离踏进少元的卧房,只见端坐床前的新娘子一脸悲壮,好象甘愿献身的牺牲一般。阴别离看了暗中苦笑。
就算这样也不放过你。阴别离打定主意,伸手搂住柔软纤细的身子。感到怀中人十分紧张,一边温言安慰,一边替两人除去衣物。
身下的少年不但貌美如花,一身肌肤更是光润如玉,不愧“玉牡丹”的称号。越看越爱,俯身贴上娇媚的红唇。撬开牙关,不断挑逗小巧柔软的舌头,品尝口中的甘甜。不多时得到生涩的回应,怀里的身子不再紧绷。
轻含娇嫩耳垂,不住啃咬修长纤细的颈项,在性感的锁骨肩头烙下一个个记号。
少元只觉得又痒又痛,还有种莫名的空虚和渴望。突然DD被人握住,低喘一声,皱眉缩下身子想逃,却被牢牢掌握。手上动作又轻又柔,让他硬了起来。正在用心体会,胸前的蓓蕾突被侵犯,如被一股电流击中般,麻了半边身子。
阴别离在少元胸口印上朵朵梅花,令这雪白的身体变得狂野迷人。少元在他的爱抚下发出阵阵性感的低吟。
“啊……恩……不、不行……放开……你,你松手……”
“什麽不行,你得听我的。”
少元再也控制不住,在阴别离手上解放了自己。头一次被别人……少元眼里含著泪水,觉得全身都快烧起来了。
透过一片迷蒙,看见阴别离充满浓浓情欲的勾魂双眼,被汗水打湿的额发,丝绸般的肌肤下蕴涵著无限力量的优美身体,无比的美丽性感。少元迷迷糊糊伸手轻抚眼前微张的红唇,令阴别离双眼变得更加幽深,伸手探向少元的後庭。
少元惊叫了一声,什麽卑躬屈膝、委曲求全统统忘掉,拼命扭动身体想逃开。阴别离不住低语安慰,手下却不停。不住的爱抚令花蕾渐渐绽开,试探性的深入一根手指。少元全身一僵,立刻有无数的轻吻洒下。阴别离手指在他体内乱动,带来一阵阵怪异感觉。
等他慢慢习惯了,阴别离小心地探入第二根手指。随著阴别离耐心的挑逗,少元的身体渐渐放松。用手臂紧紧抱住阴别离的颈项,腰身随他手指的动作轻轻摆动,忍不住轻吟出声。突然手指退了出去,一阵空虚袭来。睁眼想责怪恶意的情人,却看见阴别离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正在疑惑,突然被火热的坚挺贯穿。
少元尖叫一声,痛得眼泪直流。阴别离强忍欲望,连连吻上泪湿的眼角。
“你……你……可恶,也不说一声……”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一连串的亲吻。
看怀里人已经能适应自己的存在,阴别离试著缓缓移动。只觉得少元的身体里又热又紧,柔软无比,真个令人销魂。
阴别离见少元渐渐双眼迷蒙,全身泛著娇红,知道他已动情,当下放开,尽情律动。那柔软甬道紧紧包裹著自己,轻易就到了爆炸的边缘。
少元在他的冲撞之下,大脑一片空白,什麽也无法思考,直觉就算立时死了也快活。眼前弥漫著绮色,热情的摆动腰肢,发出令人脸红的阵阵娇吟。
终於再也无法承受,仿佛看到漫天星子,少元再度解放。同时感到一股热流射入身体,令他敏感的身体一阵哆嗦。经过这般折腾,少元再也支持不住,沈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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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元醒来已是中午。青梅看他睁眼,立刻走到床边服侍。先扶他慢慢坐起,再在他身後放了一个大靠垫让他斜躺,不至於疼痛(至於是哪里就不用我说了……),又拿一块手巾帮他擦脸。
少元感激不尽,连连道谢。他浑身酸软,实在没有害羞的力气。他从来不知同性欢好竟这般令人疲惫,怪不得古代那些富家公子皆短命。
青梅替他梳理头发时,少元终於注意到阴别离一直没出现,该不会是死了吧?他都这般难受,阴别离昨晚那般勇猛卖力,肯定撑不住。
随口问问青梅,谁知她说主人昨天替公子沐浴之後就出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何时回来。
“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可恶,原来体力不支的只有自己。不过算他有良心,没吃了就跑。
青梅想了一想,答道:“主人吩咐我伺候公子就行,其他不用管。”
东方少元只有叹气。
昨晚初识这般激|情滋味,落的腰酸背痛,除了如厕都得呆在床上。只有吃饭能让少元有些精神,这逍遥别馆里一日三餐都是各种山货野菜,十分鲜美。
弗洛依德的理论他不太懂,却记得那个老头子所有的学说都紧紧围绕著一个“性”字,还有什麽肛门期的奇怪理论(少元,你到底学没学过心理学?)。阴别离不知是不是处在肛门期,不然为何和自己做这种事?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当年要是他少玩点电脑,多看看心理学什麽的,没准儿还能在这大唐挽救个把失足儿童。
少元看青梅静静站在一旁,想起学艺的大计,连忙叫她过来坐在床前,问她如何分辨是否越窑青瓷,又问顾恺之的《女史箴图》摹本价值几何等等。这些日子没法取经,可把他憋坏了。青梅竟似无所不知,不论少元问什麽,均能侃侃而谈。
少元学得津津有味,觉得以後不怕没有当铺收他,更是高兴。
两人谈谈说说,时间过得极快。青梅见天色已晚,吩咐厨房准备膳食,